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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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方起州回來得很快,他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是飛馳回家的。他闖進浴室,不顧水還開著,鞋還穿著,就把小虎緊緊抱在懷里,小虎在他懷里抖了一下,方起州的手掌在他的背上搓著,說:“我才不在一會兒,你就傷心成這樣啊。” “叔叔,”小虎頭頂著他的胸膛,整個人燒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是不是……只會給你添麻煩?!?/br> 他聲音很輕,被水聲壓過,方起州需要很用力才能聽清楚,“你從來都不是我的麻煩?!狈狡鹬萑嗔巳嗨念^頂,安靜道:“你怎么這么想,看了什么電視???” “我老是、給你添麻煩,是我沒有看好……大白,它才會咬人的,我……” “不是你的錯,”方起州捧起他的臉,卻看到他臉上全是自責,“大白是想保護你,知道嗎?” 小虎眨了眨眼,而后深深地垂下,“他也這么說……” 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受到欺負,只是摔了一跤,別人說的話他也很容易忘記的,所以以小虎的角度,陌生人的話很難對他造成影響,可是關(guān)心他的人,卻會替他憤怒。 “他是誰?”方起州想起衛(wèi)斯理說的那個迷霧重重的侍者來,在擦肩而過時,給他一種奇怪違和感的人。 “他說……”小虎有些迷茫,“他是爸爸。” 花灑里的水淅淅瀝瀝地落到地面上,重甸甸地砸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方起州沉默著,重復了一遍,“……爸爸?” 小虎點頭,卻很不能理解一個棕發(fā),藍眼睛的人,怎么能是他的爸爸呢。 這時,衛(wèi)斯理敲了敲門,“杜醫(yī)生來了?!?/br> 方起州放下思考,關(guān)了水,把他身上的濕衣服脫了,將他抱到床上去,溫聲道:“我們下次再說好么,你先別想這些問題,也不要再覺得是你的錯了,你現(xiàn)在生病了,好好睡一覺?!?/br> 杜醫(yī)生這次帶了齊全的工具,有簡易的輸液架,他很快把針頭扎進去,小虎的手往回縮了一下,他疲倦地眨眼,然后捏住方叔叔的手,“你不要走……” 方起州回握住他的,“我不走,我給你吹頭……你閉上眼?!?/br> 他在審訊室里,其實也一晚上沒睡了,這會兒才有些累了,他給小虎吹干了頭,大約是方叔叔在身旁了,小虎終于能正常滴睡著了。安眠藥的作用,現(xiàn)在才真正顯現(xiàn)出來。杜醫(yī)生開了藥,又囑咐了注意事項,“下午我再過來一趟,應該會退燒的,只是他精神上有點問題,不是燒退了就能好的事?!?/br> 方起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卻找不到什么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杜醫(yī)生走了,方起州不敢離開小虎身邊,他和衛(wèi)斯理就在臥室里說話,聲音很小,怕吵醒小虎。 衛(wèi)斯理一聽他說,那個神秘人是小虎爸爸的時候,也不可避免地驚詫,這是超出遺傳基因?qū)W的事了。 “要么……他在說謊,”衛(wèi)斯理深思道:“要么他做了偽裝,我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身上有些不對勁,是全身上下都不對勁,就連皮膚也……”他打開了電腦里的監(jiān)控視頻,給方起州看那人的模樣,正好是他出手攔下悠悠要打小虎的手掌那段,監(jiān)控沒開聲音,可方起州只是看著畫面,就憤怒地要捏碎拳頭了。 方起州努力不使自己將憤怒泄露出來,他認真地盯著那個人看,過了一會兒,視頻轉(zhuǎn)到他把小虎帶回房間,然后很快出來,他換了裝束,就變了一個人。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研究監(jiān)控,然后點了暫停,“他戴了帽子,但是這里……”衛(wèi)斯理也看見了,“黑頭發(fā)?” 一小撮黑頭發(fā),在帽子底下露出來,顯示出這是和方才外貌全然不同的人。 沒過多久,酒店方面說在樓頂電梯井里,找到了被綁著的hanks,這個真正的hanks聲稱,自己在兩天前就不知道被誰打暈了,被堵著嘴關(guān)在這里。那個人披著他的身份,打入酒店內(nèi)部。 方起州一下就想清楚了問題關(guān)鍵,這個人為什么要做偽裝?說明他的身份見不得人,他偽裝成另一個人,打入酒店內(nèi)部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為了見小虎一面?衛(wèi)斯理結(jié)合他不同尋常的舉措,猜測道:“他恐怕是想帶走小虎,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頓了頓,“所以只能放棄,選擇一個人逃走?!?/br> 小虎睡到下午醒來,杜醫(yī)生又來了一次,給他檢查了身體,說:“以后不能在淋浴室里睡覺知道嗎?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能,身體是自個兒的,折騰壞了找誰賠去?”他故意當著方起州的面說,是因為他認為……病人這樣,明擺著是小兩口鬧別扭了。 小虎訥訥地點頭,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因為扎針而有些烏青的痕跡。 他半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方叔叔不在家,他想起方叔叔被抓走了,就使勁給他打電話,打了許多個??墒欠狡鹬莸碾娫捯恢碧幱陉P(guān)機狀態(tài)中,小虎打不通,急得團團轉(zhuǎn),沒人開導他,他只能一個人鉆牛角尖。 所以才有了……衛(wèi)斯理早上去他房間看到的那幕。 而方起州向來是個熱衷于自圓其說的人,他會給所有事情都找一個使自己信服的緣由。他對小虎父親是誰不在意,但是小虎很在意,而小虎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很相信那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的話。所以他在晚上的時候,認真地照鏡子,想從鏡中發(fā)現(xiàn)一些自己是藍眼睛或者棕頭發(fā)的蹤跡。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知道答案,想得睡不著,而他一面因為大白的事情而憂心,一面因為方叔叔替自己頂罪而自責。再加上這個突如其來的“爸爸”的困擾,小虎看起來焦慮極了,他苦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嘴里喃喃說著一些方起州聽不見,也猜不懂的東西。 方起州打開抽屜,從藥瓶里拿了兩顆安眠藥出來,小虎就抱著膝,靠在床頭,下巴抵著膝蓋。方起州扭頭看了他一會兒,又將藥放了回去。一直吃藥是沒用的,反而會讓焦慮加劇。方起州拿上手機,準備下床去陽臺,結(jié)果他一離開一點,剛才注意力好像還不在自己身上的小虎,立馬就抓住了他。 小虎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他,像個遍體鱗傷的小獸。 方起州看懂了他的眼神,像在說:“你是不是要走,我是不是又給你找麻煩了?”他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認真道:“你要相信我?!?/br> 小虎還是看著他。 “我就在陽臺,你能看見我,我不會走的?!狈狡鹬菡f,“你不是麻煩,知道嗎?!?/br> 小虎表情動了動,眉毛或是眼睛,很淺地牽動了一下。好像是在焦慮,自己這種拉著方叔叔不放的行為,是否也是一種麻煩。過了許久他才點頭,也不知是同意了他前一句,還是后一句話。 方起州就站在陽臺邊打電話,他靠在欄桿,夏夜的海風吹過來,他和小虎就隔了一扇玻璃門,遠處燈塔的光倒映在海面上,變成一道金色的絲線。 他是在打電話問徐菁找答案,但他一開始沒指望徐菁能告訴他,只是他對三姨太強調(diào)說,小虎很在意這個答案。 只不過,徐菁卻和他說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昨晚上的時候,韓丹妮也被送到了那個精神病院,她也切除了額前葉,二爺覺得對不起魏蓓蓓,就把她接了回來,關(guān)在院子里,讓人照看著不準出來。”她以一種同情的語氣說著,“二爺把小文卓給我?guī)?,他現(xiàn)在是我的孩子了。我告訴你答案,但是我想要你放棄你爸爸給你的一切,留給你弟弟?!?/br> 如果這就是徐菁的目的的話,那未免太簡單了,直覺告訴方起州,三姨太在給自己下套。但他又想不出,她到底想要什么,她顯得太過無欲無求,多年來安分守己地活著,活得很滋潤,沒有親人,養(yǎng)了多年的女兒不是自己的,但她卻沒有多少難過,反倒一直是視若己出。現(xiàn)在卻說她要錢,要家產(chǎn)。 他一直以來,并沒有貪圖方義博這些家產(chǎn)的意思,所以徐菁問了,他便同意了。 徐菁信守諾言地告訴他答案,被海風影響的信號塔,導致電話里的電磁波聲音很強烈,呲呲聲里,徐菁平靜道:“你知道張薛嗎?” 第59章 張薛——方起州聽過幾次, 但是沒見過人長什么樣,只知道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知道他被徐家收養(yǎng), 最后滅了人家滿門, 三姨太是唯一的活口,而她活下來的原因,是因為她在當時被方二爺看上了。那時候的徐菁, 還不到二十歲,嫁給二爺不久, 她就生了小虎,但是這個兒子, 被二姨太掉包,換成了一個女兒。 徐菁只告知了他這么一個名字,“好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履行承諾。” 方起州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 讓衛(wèi)斯理去查這個人。他把張薛的照片拿給小虎看, “認識他嗎?” 小虎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 點點頭,輕聲說:“認識?!?/br> 方起州說:“這是你爸爸?!?/br> “我……記得他的, ”他定定地盯著照片, “他救過我。” “什么時候?” “很久了……”小虎回憶說,“我被砸了頭,我流了很多血……他捂著我的腦袋問我疼嗎?!?/br> 方起州伸手去撫摸他的傷口, “疼嗎?” 小虎腦袋輕輕在他手掌心里蹭了蹭,“我不疼的?!?/br> 他頓了頓,手指著說,“這個人,他就是你的爸爸,就是昨天救你的人。他們長得不一樣,那是他戴了面具。” 小虎噢了一聲,方起州感覺他終于不那么焦躁了。小虎難受是因為他確切地感覺到“爸爸”這個詞是正確的,可是他又想不明白為什么是一個棕發(fā)碧眼的爸爸,所以才焦躁的。現(xiàn)在他知道了讓他困擾的原因,自然就不為這件事難受了。 讓他在意的,而他又想不明白的,有時他會很輕易地忘記,有時卻會去鉆牛角尖。而這一切和小虎的情緒有關(guān),不過是正好有三件事湊在了一起,倘若它們每一個都單獨發(fā)生……或許小虎不會在意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爸爸。他會在意的,只有大白咬了人,然后自責,認為自己替方叔叔找了麻煩。 方起州開導了他第一件事,又向他做第二個保證,“過幾天,我就把大白帶回家好不好?” “可是它……咬了人,”小虎垂著腦袋,望著自己的腳尖,“是我沒有看住它,我不應該把鏈子松開的,可是它那么乖……大白那么乖,它怎么會咬人?!?/br> 小虎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大白還不是咬人那么簡單,而是咬死人。這是兩個嚴重程度的形容詞,如果是前者,方起州可以不費功夫就把大白帶出來,但是后者就有些難辦了。 盡管方義博壓下了消息,可還是有消息流傳出去,畢竟當天的場合,人特別多,廖靖輝家里人鬧得很厲害,不小心有聽到的,自然很容易聯(lián)想到發(fā)生了什么。而悠悠目睹那樣一場事件,還差點死于非命,命懸一線的危機讓她受了沉重打擊,二爺怕她亂說話,就找人監(jiān)視住她。 她想打電話,想上網(wǎng),甚至是想出門,全都做不到。 但風言風語還是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去,網(wǎng)上說,f姓某富豪給孩子舉辦的滿月酒宴當天,整個警局都出動了?因是老虎咬死人?! 還有的博眼球的新聞,說的是:富豪新指標——不養(yǎng)一只國家保護動物你都不敢說自己是有錢人! ——活久見!吃穿山甲算什么!還有專門馴養(yǎng)老虎吃人的呢! 這些新聞,一開始勢頭猖獗,后來就弱了下來,沒人敢得罪方義博,怕自己丟飯碗,更怕自己的小公司倒閉。后來,又出了不少辟謠新聞,所以人們都把“f姓某富豪養(yǎng)老虎咬人事件”當成謠言。畢竟普通人哪里知道,我們國家真的有人養(yǎng)老虎呢,而且就養(yǎng)在家里,還帶出來散步。 廖從軍是禹海市大毒梟,警方一面與之交好,一面暗地里尋找能讓他不能翻身的證據(jù)。方義博和他的確是合作伙伴,但這只限于廖靖輝還活著的時候,如今廖靖輝被老虎咬死了,方二爺打算護著老虎和老虎主人,他們不得不翻臉了??煞蕉斒掷镉兴陌驯?,捅出去一個,他就完蛋了,那些盯著他的條子,就會在一分鐘之內(nèi),出現(xiàn)在他家大門口,然后進來逮捕他。他仇人很多,所以他進去了就別想出來,妻子兒女也不會好活。所以廖從軍不敢也不能得罪他,但是靖輝的死,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張薛的資料調(diào)查起來有些復雜,能調(diào)查出的只有很少一部分,那是個狠人,十二歲的時候被徐老太爺收養(yǎng)了,十七歲的時候反過來屠了徐家全門,原因未知。而張薛如何和方義博結(jié)仇的,這個也未知,但衛(wèi)斯理估計是張薛被徐老太爺收養(yǎng)前的事了。 資料不多,透過幾張紙,頂多能看出這個人精神不太正常,狼心狗肺恩將仇報,還有些變態(tài)嗜好。但他確實厲害,偽裝成一個白種人,竟能以假亂真到騙過衛(wèi)斯理。 “有用的東西不多,但是這個,”衛(wèi)斯理把張薛入獄的時候,一張光著上身的圖片給他看,“這個紋身,和鐘龍的很像,我去查了查,他們是同一個紋身師。之前查鐘龍過去的時候,并沒有查到他和張薛有過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聯(lián)系起來再看,或許就是他把鐘龍撈出來,讓他照顧小虎的?!边@只是一個猜測,衛(wèi)斯理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就是正確的。但毋庸置疑,他們之間有關(guān)系。 “那個紋身師告訴我,他們做的是同一個系列,還跟我說,他們是一對,”衛(wèi)斯理做出納罕的神色,“紋身師說,是張薛帶他來做的紋身,而且張薛身上的,鐘龍身上的,都是張薛自己設(shè)計的。只不過張薛身體上的紋身要更多一些,鐘龍只有一條花臂。我問他說你為什么說他們是一對,紋身師說一目了然的事?!?/br> 讓人一目了然的關(guān)系,一定是有跡可循的,所以張薛和鐘龍,必然是關(guān)系匪淺的。 方起州拿著那兩幅一大一小的紋身圖看,圖案很……精妙,叫人為之著迷。鐘龍手臂上那個,完整看是一個達摩,有不少被圖形化了的梵語,但是具體是個什么含義,估計只有身為設(shè)計者的張薛,自己明白了。 “他學過畫畫嗎?”方起州突然發(fā)問。 “沒有,”衛(wèi)斯理搖頭,“能設(shè)計出這樣的東西,都是因為他太聰明了?!?/br> 他見過不少聰明人,可是那些智商超群的人,反倒因為一些人格缺陷,而活得并不幸福。有些早早被發(fā)現(xiàn)的,淪為國家機器,有些像張薛這樣的……就只能得“精神病”了。 這些天里,方起州沒有離開過小虎半步,是為了解決小虎的第三個困擾。小虎認為自己是麻煩,是拖累,方起州很難扭轉(zhuǎn)他的想法,小虎是個認死理的人,方起州努力地開導他,嘴里時刻都在告訴他,告訴他對自己很重要。 “你知道人們?yōu)槭裁匆Y(jié)婚嗎?因為只有結(jié)婚了,他們才是夫妻,才從兩個互不相干的人變成家人,家人是要共患難的。”雖然聽多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說法,但方起州卻想給小虎營造一個他們和許多人一樣的假象。雖然大部分人其實都不會像方起州這樣,對一個小傻子這么用心。 “共患難就是說,無論做什么都共同承擔,比如你惹了麻煩,我來替你承擔,懂了嗎?” “共同,”小虎重復這個詞,他眨了下眼,“叔叔,我們不是夫妻?!?/br> “不是嗎?”方起州伸手摟著他的后頸,用手指代替梳子去幫他梳理頭發(fā),“我以為早就是了?!?/br> 小虎垂著腦袋不說話。 方起州湊上去親他,貼著他的嘴角說:“夫妻還有共同財產(chǎn)這一說法,就是說你的人,其實是屬于我的,我也是你的,無論什么,我的一切,包括生命,也全都是你的。” 小虎被方叔叔捏著下巴,抬起了頭,“同理,夫妻同心,你現(xiàn)在難受,我也難受。你如果是有想法偏差的時候,那我也會覺得自己有錯。這是互相折磨,所以我希望我們不會這樣。你以前說,喜歡我笑,我就常常在你面前笑,我也喜歡你開心的樣子,所以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方起州在他面前,總是有許多說教的歪理,但這些歪理總是對小虎很有用。 小虎動搖了一下,方起州用手指去撫摸他的眉眼,從眼頭輕輕撫到眼尾。 “那我們……沒有結(jié)婚,怎么能算是夫妻呢!”小虎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這怎么……” “我愛你,你也愛我,這不就是嗎?”方起州說:“我教過你圓周率吧?” “嗯……π對嗎?”小虎記得這個,但他只能背一點點。 “那我喜歡你的程度就好比是π,我教你圓周率的時候,你問我什么是π,我當時說什么了?”方起州看他答不上來,就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繼續(xù)說道:“當我們切開這個圓,它的長度永遠都是周長的3.14……倍,這個數(shù)字是永恒的。我教你這個是有意義的,你要明白世界上有大大小小的圓,它的圓周率是一個永遠都沒有盡頭的數(shù)字,所有的圓都因為這個規(guī)則而成立。所以要說我有多喜歡你,就是這個數(shù)字了?!?/br> “圓周率……”小虎快被他繞暈了,覺得方叔叔是在故意為難自己,“就算我愛你,你也愛我……那也……不行的?!?/br> “有什么不行?”他眼睛望著他,有些不合時宜地輕聲說:“想不想做’愛?” “不行……不行,”小虎斂著眉頭,“大白……” 方起州嘖了一聲,“你還惦記著呢……明天我就讓它回家行不行?” 小虎點點頭,像是想露出笑容,可是他笑不出來。 方起州用手去使他嘴角上翹,“開心點行不行?”他認真地注視著小虎,安靜道:“就當是為了我?!?/br> “……好,”小虎咬了咬嘴唇,“好?!彼f了兩個好字,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但是要真實得多,他努力不讓自己給方叔叔找麻煩,他也記得方叔叔說的話,他說夫妻共患難,夫妻同心。他和方叔叔都是男人,但是性別……小虎一下覺得不重要了,哪怕法律說,只有一男一女才能結(jié)為夫妻,他也覺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