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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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方起州說到做到, 一周后,他把大白帶回來了。大白大約在半個月的時間里, 因為怕它傷人, 所以每天都有醫(yī)生給它打針。它只能吃一些冷凍的雞rou或者鴨rou,所以半月前那個渾身都是rou的大白,現(xiàn)在餓成了皮包骨頭。它還被磨平了牙齒, 吃東西都費勁。 而對外,說的就是老虎被槍決了。但這樣一來, 小虎再也不能把大白帶出去了。 大白像是病了,小虎也跟著難受, 方起州跟他談了談,說是把大白送到國外去,養(yǎng)好了再送回來?!笆撬偷揭巴馊??”方起州說是, 小虎想了好久,最后同意了。因為現(xiàn)在的大白, 不再是一個沒有攻擊性的寵物了, 它知道了傷人很簡單, 知道人類其實是脆弱的, 所以其實大白并不適合家養(yǎng)了。因為方起州不知道,大白會不會無意間和小虎玩鬧的時候傷害到他, 所以把大白送到國外, 是一個中立的方式,也是為了給它特訓,等它回來時, 就知道如何正當?shù)乇Wo主人了。而且這也是……把大白救出來的條件之一,小虎想念它時,方起州可以隨時帶他去看望大白。 但剛開始時,小虎會整天念叨著大白怎么樣了,有沒有受欺負,問方叔叔能不能把大白染成黃色,這樣和別的老虎一樣了,就不會受到排擠和欺負了。 方起州終于在他心上發(fā)現(xiàn)一件能讓他惦記的事了,哪怕是大白走了很久,他仍舊記得,會想要知道它過得好不好。 那之后的幾個月內(nèi),張薛都沒有消息,誰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回了度假島監(jiān)獄。衛(wèi)斯理安插了眼線進去,眼線說,張薛是監(jiān)獄大哥,鐘龍和他同監(jiān)倉,他被默認是張薛的人。要知道度假島監(jiān)獄是有單人間的,除非是關(guān)系親密,否則是不會住在一起的。而且,鐘龍身上有一些傷口和青紫,聽犯人們說,張薛喜歡辦事的時候虐待人。鐘龍進來的時間不算長,在此之前,張薛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快到年底時,息影半年的當紅女星悠悠被爆自殺,留下遺書稱是抑郁癥,不想活了。這年度大戲在網(wǎng)上引發(fā)了無數(shù)網(wǎng)友和鍵盤俠熱議,熱度沒過多久,就被另一女明星的潛規(guī)則丑聞給壓下去了。 方雪莉能在娛樂圈混得如魚得水,通告不斷,專輯大賣,不是因為她家世顯赫,而是在此之前,韓丹妮為了討好二爺所以一直幫她開路。但現(xiàn)在,方雪莉沒了靠山,她那脾氣又得罪了不少人,自然是揪著辮子就想把她打壓至谷底。三個月前,方起州單獨找過她一次,前些天,方雪莉被二爺?shù)暮儡嚱幼吡?,去了一座豪宅。恰好都被狗仔拍到了,兩個鐵錚錚的證據(jù)湊在了一起,兩個男人看起來都屬于有錢那一類人。 撰稿的狗仔像抓到大新聞一般,站在道德制高點大加批判她這種傍大款的行為:廣告被掐,角色被替,清純女星找干爹為哪般? 三個月前,方起州單獨找她那次,問她為什么要給老虎下藥。 方雪莉笑著說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但方起州已經(jīng)查出來,給大白下藥的事雖然是方義博做的,可是主意是方雪莉出的,她只不過是聽到方義博在和方起州通話,聽到他們說要帶著一只老虎來。她是順嘴說了一句,這老虎是野獸啊,要是咬人,把主人咬死了怎么辦??? 方義博那時說:“那老虎聽話著呢,就你事多?!?/br> 方雪莉委屈道:“我這不是擔憂大哥的安全嘛,養(yǎng)小貓小狗就算了,養(yǎng)老虎算怎么回事,畢竟是野獸,發(fā)狂了誰說得準?” 方雪莉內(nèi)心陰暗地想著,大哥自以為什么都知道吧,那他知不知道那小白臉其實和他是親兄弟?方雪莉原本對他不存在多大惡意,但是在得知自己不是爸爸親生的時候,內(nèi)心便不平了起來,她在慘的時候,希望能有人比自己更慘。這種心態(tài)像是幸災(zāi)樂禍,需要發(fā)動戰(zhàn)爭,打垮別人,來擴充自己的疆土。 而方起州則是用同一種方式報復(fù)了回去,新聞爆出來時,他正在和方義博例行地對話,他們之間有了個小文卓,溝通幾乎都是二爺在說。他說這孩子真可愛,又聰明又聽話,長得和你小時候真像,也是不怎么像我。方起州猜他根本不記得三十年前出生的那個皺巴巴的自己長成什么模樣。方義博拿手指戳著他的酒窩玩,護工說孩子不能這樣戳腮幫子,容易流口水,但方義博忍不住,心里奇妙地想著韓丹妮和自己都沒有酒窩,這孩子長得倒是真漂亮。 文卓則是,啊啊啊地揮舞著小手,流著口水叫粑粑,把方義博逗得不行。 方起州抬眼瞅著那個張開了些的小毛猴子,發(fā)現(xiàn)了他的大眼睛,他的小酒窩,他的笑聲很好聽。 他心里跳了一下,接著,方雪莉的丑聞就爆出來了,方義博勃然大怒,他正準備打電話把這些不實的新聞壓下去,方起州在旁邊喝了口茶,輕飄飄地說了句:“雪莉不是說不想要家里的幫助嗎,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她或許會知難而退吧?” “或許能讓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自愿離開那個大染缸?!彼桓焙眯珠L的模樣,方義博一聽,果然停止了打電話救場的舉措。 方雪莉唱歌唱得一般,演戲演得爛,以一個“毫無背景”的身份在娛樂圈混,卻從不把人放在眼里。方義博有時候陪著她看她演的那些電視劇,覺得這個女兒的確不是這塊材料。但是他這個父親根本不知道,演戲唱歌對方雪莉來說有多么重要,他可能沒看過她上的綜藝,她單純地說著自己入這一行,是因為自己喜歡唱歌,有人聽她會覺得很快樂。像個愛做夢的小女孩一般。 但方義博聽了方起州的話,略微想了想,選擇放任,他想讓她知道那圈子不好混,讓她知難而退,讓她知道她所謂的后援會……其實都是他這個父親在背后砸錢,要是她不姓方,她就什么都不是。所以方義博袖手旁觀,是想等她熬不住了,主動求他幫助。 很快地,新聞壓不住了,有人扒她的穿著,扒她一件衣服是別人多久多久的工資,扒她一個手表等于多少多少個房子,扒她一個二流明星怎么可能這么有錢。但方雪莉有她的自尊心,倔強地堅持著,用瘠薄的語言回擊著網(wǎng)友的謾罵。她在圈中沒有好友,自然是全都踩她,沒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以前捧多多高,現(xiàn)在就踩得多低。網(wǎng)友更是耀武揚威,覺得一個人緣差成這樣的明星,到底是個怎樣的惡婆娘? 丑聞一出,代言和片約都走得一干二凈,方雪莉氣得大病不起,她回了家,隔絕了網(wǎng)絡(luò)上的一切,也隱隱像是放棄了。 以方起州的一句話,引發(fā)的連鎖反應(yīng),輕易地摧毀了方雪莉的夢想。 方雪莉見識一個人能站得多高,跌得多慘,她學乖了,不當明星了。方義博替她善后麻煩,由衷地夸道:“這才是我的乖女兒嘛,你大哥說得對,得讓你知難而退?!?/br> “什么……?”她腦子“轟”一下炸了,失去理智地開車到方起州的樓下,那保安攔著她,不讓她進去。她給方起州打了電話,冷笑著給他說了一個秘密,告訴他說你喜歡的那個小白臉,其實你爸爸的親生子。 方起州說:“三姨太是這么告訴你的?” 她愣了愣,方起州知道這件事? “你要威脅人的時候,要拿出有價值的事情?!彼陉柵_接電話,小虎盤腿坐在床邊用鉛筆畫畫,他聞到了不知從哪兒,或許是樓上,或許是樓下傳來的煙味。他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小虎隔空用筆,描繪他微笑的輪廓,也跟著笑了起來。 方雪莉掛了電話,懊惱地捶打了一下車喇叭,嗡地一聲長鳴,她脫力地靠在椅背上,心里第一次有一種,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撼動的挫敗感。大哥這樣的人,什么都不怕,聽到亂’倫都面不改色,她沒法和他斗。他唯一的弱點就是那個小白臉了,可是他把那個男孩保護得滴水不漏,要是有人敢傷害他――她苦笑一聲,不寒而栗地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廖靖輝、悠悠、和韓丹妮。他們都沒得到好下場,自己能逃過一劫,怕是看在還是同一個姓的份上。 她算是真正明白了,和他作對沒問題,他可能只當你是小蟲子,連捏死你的心情都沒有,但是動他心尖上的人,就別想著可能生還。 方起州收了電話,進了屋,瞥見小虎趁著他打電話的幾分鐘,潦草地畫了個速寫。見他看過來,小虎立馬闔上小本,“你別看了!” 他樂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小虎說不上來,默不作聲地把本子收了起來。方起州捏了捏他的鼻尖,從抽屜里拿出大富翁棋,拆開了陪他下起棋來。 但這不是普通的大富翁游戲,方起州是有彩頭的,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冬天的室內(nèi),兩人都沒穿多少。 方起州每次都故意輸給他,很少贏,他從不打擊小虎,也樂意脫給他看,看他眉飛色舞地像個守財奴一般包攬大富翁的鈔票,響亮地喊著,“叔叔你又輸了,快脫快脫!不要耍賴!” “我不耍賴?!?/br>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覺得小虎的簡單,踏實地悄然溫暖著自己。 第61章 方起州輸了三把, 他只剩下內(nèi)褲了,奈何小虎還不饒人, 贏的感覺讓他覺得非常好, 方起州再一次輸給了他,他爽快地扒下內(nèi)褲,“我輸光了, 怎么辦,還來嗎?” 小虎對他的身體沒有一點適應(yīng)不良, 但還是下意識地撇開眼睛,他還想玩, 心里糾結(jié)了一下,猶豫道:“那……那我,那你贏一次, 不就好了。” “我贏不過你怎么辦?” 小虎露出得意而大方磊落的笑意,“我讓你一次嘛!” “行。”他笑著點頭。 小虎刻意去讓了方起州, 他做得很明顯, 遇到地產(chǎn)故意不買, 甚至有偷偷把大富翁幣推到方叔叔那邊。他自以為動作隱秘, 但方起州其實全部都看見了。一盤大富翁,根據(jù)一開始制定的規(guī)則, 大概需要半小時的時間, 半小時一到,清算手里的錢。 順其自然地,方起州贏了, 小虎高高興興地脫了上衣。脫了他覺得冷了些,扯過毯子蓋在背上。 方起州瞥了他一眼,小虎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他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些像耍賴,但他想到是自己讓了方叔叔才會輸?shù)?,而且方叔叔沒說,他也就裝作很理直氣壯的模樣,把身上的毯子裹得緊緊的。 “還來嗎?” 小虎看見方叔叔身上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他別過眼去,不知道為什么勝利的感覺都不見了。泄氣道:“哎不玩了不玩了?!彼岩路f給方叔叔,“喏?!?/br> “我還想玩怎么辦?”方起州接了過去,又放在了一旁。 “你已經(jīng)輸?shù)囊患疾皇A?,”小虎搖搖頭道,“你贏不了我的。” 方起州揉了揉他的腦袋,“對啊,我輸光了,你要安慰一下我?!?/br> 小虎的頭發(fā)很久沒去剪了,因為方起州喜歡他蓬松的軟發(fā),一些垂在耳邊,露出耳廓,還有一些覆住他的額頭,摸上去很軟,而且這么一來,他的眼睛就顯得更大更引人注目了。 “你要……怎么安慰?”他猶豫看了一下,“不然我唱歌……給你聽?” “不用唱歌,”方起州說著張開了腿,“幫我摸摸就好了?!彼臼潜P坐著的,這么一打開,小虎立馬就閉上了眼,心里不知怎么,覺得玩游戲吃虧了,不應(yīng)該一直贏下去的……他轉(zhuǎn)念想了想,覺得自己輸了的話,還可以臉皮厚點裹在被子里,可是方叔叔輸?shù)锰故幜恕?/br> 小虎鼓起腮幫子,“我還是唱歌吧。” 方起州不說話了,要是小虎不走調(diào),他還愿意聽一下的,可是小虎唱歌左得沒邊兒了,方起州覺得不如他說話好聽。他靠過去,把大富翁棋盤以及旗子一把掀到了地面,稀里嘩啦一陣響后,方起州已經(jīng)坐到他身邊去了。 “唱歌……好不好?”他小心地朝后移了一下。 方起州手臂支在他的身旁,半個身子靠過去,“臉怎么紅成這樣了?” “沒有紅……吧。” “紅了,”方起州揉了揉他的耳朵,像在逗貓一樣,“燙成這樣了?!?/br> 小虎怎么也想不通,玩大富翁棋玩得好好的,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這樣。 “你聽我的,就摸一下,不做,你想唱歌……我?guī)闳タ创蟀?,它最喜歡聽你唱歌了?!狈狡鹬菀贿吿嶙h著,一邊伸過去一條腿,覆在他的腿上,這樣兩條腿就好像夾在他的腰上一般。 小虎渾身僵了僵,推了他一下,“叔叔……你頂?shù)轿伊?。”他沒穿上衣,披在背上的毯子,被方叔叔這么蹭了幾下,就滑了下去,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感察到,方叔叔腿中央的東西,正戳著他的腰,時不時叫人膽戰(zhàn)心驚地跳一下。還有方叔叔腿上和下腹的毛,叫他癢得哆嗦了兩下。 方起州定定地看了他半秒,又把腿收了回來,“你唱歌吧,我聽著?!彼岩路闷饋?,給小虎套在脖子上,又幫他穿過袖子和袖口。 小虎的腦袋鉆過衣領(lǐng),頭發(fā)亂糟糟地貼在臉頰上,他臉色發(fā)紅,有些心虛地看著他。 “你不是要唱歌嗎,怎么不唱了?”方起州用被子蓋住腿,手也放了下去。他靠在床頭,小虎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回答話,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沖進衛(wèi)生間,摔上了門。 方起州的手頓下,但小虎很快又出來了,他臉上做出舍身飼虎狀,跪坐在床尾,方起州看著他。小虎咬咬牙,掀開床尾的被子就鉆進去,像一只正在賣力打地的倉鼠一般,窸窸窣窣就爬到了方起州身上,弄出了類似稻草剁的,溫暖的聲響。 小虎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見,或者說能看見的很有限,只能透過方叔叔腰側(cè)和被子縫隙的那么一丁點光,辨認出方叔叔的輪廓。 方起州能感覺到小虎有些涼的手指就扒拉在自己的腿根處,似乎是按在那里想支撐著起來,方起州預(yù)料他想怎么做了,他把小虎頭頂?shù)哪且粔K兒被子掀開,小虎臉頰就蹭在他的下腹,仰起頭和方叔叔大眼瞪小眼,嘴里喝出一股青蘋果牙膏味兒。方起州看了他半晌,緩緩伸手握住他的后頸,摩挲他后腦勺的胎發(fā),動作很輕地,又把被子蓋了回去。 小虎學著方叔叔平常做的那樣,把腦袋深深地垂了下去。 方起州彎著腿,闔上眼簾。 小虎是第一次主動這樣,他缺乏經(jīng)驗,第一口下去嘴巴就堵滿了,但他非常認真地,努力地吞下去。方起州聽到他的唔唔聲,就知道他肯定是難受了,但是很意外地,他沒有放棄。但方起州比他先退縮,他有些舍不得讓小虎給他這樣,所以很快揭開被子,“好了好了,你唱歌吧。” 他羞赧道:“我沒問題的?!?/br> 方起州笑了一下,“這不是問你吃兩斤rou吃不吃得下的問題,我知道你可以的?!彼麄?cè)過身,小虎從他身上爬起來,想證明自己是可以的。方起州一下拉過他的腰,把他壓在枕頭上,吻了上去,“我來就好了,乖?!?/br> 小虎每次聽他說一聲乖,就會真的變乖,順從得就像爛醉如泥一般。 挑了個天氣好的周末,他帶著小虎去看望了大白,大白又高又壯,跳起來比小虎還高,它被訓練得很出色,在方起州面前再也不是一副狗樣了。但這么大一只老虎,要帶回家養(yǎng)著是有問題的,大白整個人撲在小虎身上,用腦袋胡亂地在他的肩頭和胸前拱來拱去。小虎則笑得很開心,他一個月沒見大白了,但是根本沒有忘記它,反倒是成天想著。方起州原本還在思索著怎么把大白給弄回去,現(xiàn)在看到這種現(xiàn)象……頓時覺得小虎不需要大白保護,他有自己就夠了。 回去的路上,方起州在電話里聽方義博說到雪莉交了男朋友,擇日準備訂婚。方起州想到小虎對結(jié)婚這件事似乎有什么惦念,就順道在舊金山領(lǐng)了證。小虎以為是假的,但還是很開心,他始終記得方叔叔說的話,認為結(jié)了婚,就是被認同的家人了,而家人呢……就是同患難,同心,同……還有同什么來著。他想了一下覺得好像還有什么,但是又想不起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證書,不認識的文字,一張小小的寸照,兩個并在一起的肩膀。他小心地把證書收在兜里,至于想不起來的事,他覺得不記得也沒什么。 他總會忘記某些事,毫無規(guī)律可循地忘記,但小虎總是不在乎,他的大腦很聰明地躲避了一些會讓他受傷的事。也讓小虎養(yǎng)成了一個遇到似曾相識的人或事,總是不去探究的習慣。 方叔叔叔叔去參加他meimei的訂婚宴了,他一個人在家,方叔叔囑咐了他不許出門,更是交代了樓下保安,說是無論誰來這里要找他……都說家里沒人。小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家里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沒人知道他怎么進來的,小虎很努力地鎮(zhèn)靜下來,他想去拿手機,當他眼睛飄移了一下,那個人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張薛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安然地坐在沙發(fā)上,“你別叫人,我不傷害你?!彼Z氣低柔,拍了拍身旁的座位,“你坐過來,我跟你說會兒話就走?!?/br> 小虎手指在褲縫上無意識地抓撓了幾下,“我……我不認識你?!?/br> “坐過來?!彼[著雙眼,盡管語氣很輕,但依舊不容置喙,皮夾克很散漫地敞開,小虎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上次去看望大白,不遠處一個籠子里關(guān)著的野獸般的氣味。 小虎猶豫了一下,再次瞥了瞥桌上的手機。張薛第三次喚他,沖他招了招手。小虎慢吞吞地坐在他身旁,局促不安地隔了一定距離。他心里焦急地想著,方叔叔什么時候回來。 張薛閑話家常般地問他,“他對你好嗎?” 第62章 小虎愣了一下, 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問誰。他小聲道:“好……”特別好,小虎想不清還有誰對自己這么好了。 張薛冷淡地點點頭, 突然問道, “你名字自己取的嗎?” “……不是的?!毙』⒛罅四笫种?,他原來沒有名字的,這個名字是誰給他的?他突然想不起來了。 “方起州給你取的?怎么姓鐘呢, ”張薛問著,瞥見他脖子上戴著的紅繩, 伸手想把東西給扯出來,“還帶著呢……” 小虎忙向后仰?!皠e躲, ”張薛的手牢牢地抓著他的肩膀,手指一勾,把墜子給他勾了出來, 那玉墜和原先那個乍一看很像,但是張薛一眼就發(fā)現(xiàn), 這不是原來那個了, 他周身溫度驟降, 眼睛盯著小虎, “我給你那個呢?” “丟……丟了?!毙』⒋髿庖膊桓掖?,像只蝸牛般地垂著腦袋, 只能老實回答。而且他也是現(xiàn)在才記起來……原來自己那個玉墜, 是……眼前這個人送給他的。小虎在心里并沒有稱呼他為爸爸,他有些抗拒這個稱呼……可他還有另一股不能抗拒的潛意識,就是這個人, 他一定不會傷害自己的。 “噢……丟了,這個替代品,他給你的?”張薛用力把繩子扯斷,紅繩在小虎后頸劃出一道血痕,他覺得有些疼,就拿手去碰了碰,手上沾了一條血線。他也顧不得擦,用那只沾了血的手去奪回玉墜,“你快…還給我,我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