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節(jié)
齊銳和云皇后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云皇后便聽從了云首輔的辦法,讓人想辦法給齊銳遞消息。 緊接著齊銳便寫了一封血書,說自己不該因為與蕭丞相有私人恩怨就惡作劇云云,血書上說,自己完全只是想嚇唬蕭冷,并沒有想真正把棉衣藥材弄沒。 這時候,太子一派的文官又趁機放出一個消息,說當初護國夫人慕容安意本來是云皇后屬意的兒媳婦人選,結(jié)果蕭冷橫刀奪愛,奪走了慕容安意,于是太子便一直憤憤不平。 文官們上書圣帝,表示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男人所不能忍受的,太子這次沖冠一怒為紅顏雖然昏聵了些,但也算有情可原。值得一提的是,這其中還有蕭冷和慕容安意的對頭大理寺卿楊誠。 楊誠本就因為蕭冷打斷楊分腿而與蕭冷有過節(jié),加之之前楊分調(diào)戲昭陽公主的時候慕容安意和蕭冷又出現(xiàn),這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楊誠認定了是蕭冷和慕容安意故意和他們楊家過不去,于是便投入太子一派,對抗蕭冷。 慕容安意聽到文官們的說辭,登時大怒,“好啊,為脫身扯到我身上來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嘴這么臭?!?/br> 于是乎,第二日蕭冷上朝之后,慕容安意收拾妥當,緊跟著蕭冷之后坐馬車往宮里去。 就在大理寺卿楊誠正在說什么慕容安意原本可能嫁給太子云云,慕容安意正好到達大殿外,本來準備等待傳召的她立馬一股腦沖進大殿,她的動作實在太突然,通報的宮人沒來得及阻止。 慕容安意大步走到楊誠面前,挺著大肚子陰涼的看著他,陡然一個耳光招呼過去。慕容安意這一舉動太突然了,別說百官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連楊誠本人也沒想到慕容安意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動手。 楊誠怒不可遏,瞪大雙眼看著慕容安意,這時蕭冷和齊夙紛紛上前,擋住楊誠的目光,蕭冷更是眸光陰冷,帶著懾人的寒意。 “怎么,大理寺卿想跟本相的夫人動手嗎?本相陪你,死生不論,如何?” 蕭冷約戰(zhàn),楊誠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在這個朝堂之上,根本沒有人是蕭冷的對手。 齊夙看了一眼將慕容安意護在身旁的蕭冷,自嘲的退到一邊,他真是cao心太多了。 這一幕沒有逃過圣帝和有心人的眼睛,以前在京城,能與蕭冷說的上話的只有齊夙,最近眾人隱約聽聞蕭冷和齊夙關(guān)系破裂,本來眾人還半信半疑,現(xiàn)在倒是相信了,女人果然是禍水。 楊誠卻沒工夫管眾人的八卦,他委屈的跪在大殿中央,求圣帝替他做主。 圣帝擺擺手讓楊誠先退到一邊,才有些不悅的看慕容安意,“敏慧,你這是做什么,在朝堂之上豈可動手打人?” 提起這事,慕容安意立馬哭了起來,委屈的看著圣帝,“陛下,您要為臣婦做主啊,這個楊誠太可惡了,他竟然在我夫君面前詆毀臣婦的清譽,這不是逼臣婦去死嗎?臣婦不要緊,可是臣婦的孩子何其無辜。” 慕容安意頂著個大肚子,又有蕭冷在一旁護著,圣帝也不能把她怎么樣,楊誠見圣帝神色動搖,趕忙開口,“陛下明鑒,微臣并沒有詆毀她的清譽。” 還不等圣帝開口,慕容安意就暴怒的罵人,“你少放屁,本夫人剛剛在外面都聽到了,你要是個男人敢說就要敢認,什么叫我本應(yīng)該嫁給太子,卻被蕭丞相橫刀奪愛,我請你說話之前好好動動腦子好嗎?” “你瞎我可不瞎,論容貌,我夫君舉世無雙,論人品才學(xué),年輕一輩能超越我夫君的也是寥寥無幾,再說了,我嫁給我夫君是妻,如果嫁給太子不過是個妾,放著妻不做去做妾,只有你這種腦殘想的到,你還敢說你冤枉,就你這樣腦子不清楚的人能在朝堂上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陛下開恩,你不感恩戴德,還敢喊冤,可見你這人沒有一點感恩之心!” 慕容安意嘴皮子利落,說話跟連珠炮一般,頂?shù)臈钫\啞口無言,面色陰沉。 慕容安意說完才對著上首行禮,“請陛下恕罪,事關(guān)臣婦聲譽,臣婦實在是不得不著緊,這人如此污蔑臣婦,貶低蕭丞相,還請陛下為我們夫妻主持公道?!?/br> 圣帝不滿的看著楊誠,連個女人都說不過,還給他找麻煩,“楊誠言語失德,朕就罰你回家好好反省,三日不得上朝?!?/br> “微臣遵旨?!睏钫\有些得意,三日不準上朝他正好在家休息,看來陛下還是支持他的。 慕容安意也知道圣帝這是有意包庇楊誠,眼珠一轉(zhuǎn),倒在蕭冷懷里,“冷哥,我肚子疼,啊…被人如此污蔑,我沒臉活了,就讓我?guī)е⒆尤チ税??!?/br> 雖然慕容安意是假裝的,但她演的很逼真,臉色都白了兩分,蕭冷瞬間便緊張起來,“太醫(yī),快去傳太醫(yī)?!?/br> 眾人沒料到事情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都愣在原地,還是齊夙親自跑去太醫(yī)院將太醫(yī)揪來,一路飛奔到大殿。 圣帝讓蕭冷將慕容安意安置到后邊,親自監(jiān)督太醫(yī)診脈,太醫(yī)診了半天,也沒診出慕容安意到底什么問題,不過看慕容安意的樣子,明顯很痛苦,太醫(yī)也不敢說她沒事,那樣豈不顯得自己無能。 于是太醫(yī)想了想對圣帝道:“啟稟陛下,蕭夫人是急火攻心,所以導(dǎo)致胎像不穩(wěn),待微臣開兩副安胎藥吃吃看,再則,一定要保持心境平和,切勿著急動怒。” 太醫(yī)沒診出慕容安意是何問題,怕慕容安意吃了他的安胎藥不見好,為了給自己留個退路,便說慕容安意是情緒問題,這樣一來,如果慕容安意吃了藥不見效,他也好說是慕容安意不控制情緒,把自己擇個干干凈凈。 卻不知此舉,正中慕容安意下懷,慕容安意輕輕的眨眨眼,顯得荏弱而無辜,她緊緊握住蕭冷的手,聲音虛弱,“冷哥,你知道我心里從來只有你,我跟太子真的什么都沒有,這些人太過分了,我實在沒辦法不生氣,就連咱們的孩子都聽不下去了。” 蕭冷抬起頭,眸色陰涼,“皇上,楊誠污蔑內(nèi)子,導(dǎo)致內(nèi)子動了胎氣,如果內(nèi)子和孩子有何不測,臣一定要殺了楊誠,然后再向皇上請罪?!?/br> 圣帝知道蕭冷完全做的出來,就算不為慕容安意,為了慕容安意肚子里的那個,圣帝也不得不給個態(tài)度安蕭冷的心。 于是圣帝眸色一厲,厲聲吩咐,“來人,把楊誠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罰一年俸祿?!?/br> 蕭冷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又對圣帝提要求,“陛下,臣希望陛下能夠下旨讓楊誠親自給內(nèi)子道歉,以寬她心,內(nèi)子現(xiàn)在身懷有孕,臣希望她能稍微寬慰一些。” 圣帝想都沒想,便擺擺手同意了,“準了,朕先去前殿,丞相就在這里陪敏慧吧,賈太醫(yī),你好好給敏慧診治?!?/br> “是?!?/br> 等到慕容安意稍微好一些,圣帝才派人用公主乘坐的轎輦將慕容安意送到宮門口,又賜了慕容安意好多珍貴藥材安胎。 等宮人來報蕭冷和慕容安意乘車回府,圣帝才放下心來,慕容安意這個瘟神,果然如同眾人說的那樣是個刁民中的刁民。 以往圣帝只聽說過慕容安意的大名,沒有真正感受過,今日他可真是見識到了,慕容安意胡攪蠻纏起來真是要命,尤其是現(xiàn)在她懷有身孕,就連自己也無法責罰她。 其實圣帝未必就不懷疑慕容安意有假裝的成分,可是人家演的逼真啊,圣帝又不可能非要拆穿慕容安意,傷了和蕭冷的君臣感情。更何況慕容安意說的句句在理,圣帝雖然想袒護自己兒子,心里卻不得不承認,做太子側(cè)妃未必有做蕭冷的正妻來的好。 這場朝堂風(fēng)波以慕容安意大獲全勝而告終,此事一出,也告訴那些不開眼的,護國夫人不是能輕易得罪的。 什么,你不信?看到那個誰沒有,不僅被當眾打臉,還要被陛下下令打板子,這還不算,還要罰俸。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還不止如此。得罪護國夫人,不僅要被打、罰俸,還要親自上門磕頭賠罪。 這磕頭賠罪可不是好賠的,楊誠上門多次,卻連丞相府的門都沒進去過,如今他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題外話------ 三更求票,求花花,各種求 042 太子被廢,楊家?。ㄒ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