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楊方氏自然是奈何不了他的兇悍王爺猥瑣妃。 但楊平程回來一趟楊方氏就念叨一番,這樣的情況下,沒甚耐心的楊平程自然就覺得煩,他這一煩好嘛,自然是更加的不想來,能回三趟的直接就并成了兩趟,甚至是一趟。今個兒他是先在外頭和幾個朋友玩了半響,然后用過午飯后才回的村子里,陪著楊方氏說了半響的話,他也懶得在那里留飯,便推說還有別的事兒趕回了鎮(zhèn)子上。 一進屋就聽到屋子里高氏的嬌笑聲。 這讓他的心情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打了簾子的小丫頭要通報,他對著她擺擺手,自己抬腳走了進去,“娘子這是在說什么呢這般的高興?”話罷他已經(jīng)自己走了進去,然后坐到了高氏的身側(cè),看著她因為剛才的嬌笑而顯的愈發(fā)眉眼盈盈,艷麗的臉龐上還帶著一絲不曾完全退去的酡紅,他便有些心神蕩漾,不過現(xiàn)在還是傍晚,又有丫頭婆子在,他勉強壓下自己的心思,只看著高氏笑的溫柔,“遠遠的就聽到娘子的笑聲,在說什么呢這般的高興?” 他這樣的溫柔小意,高氏自然不會給他臉色看。 只是抿了唇笑,“說之前家里頭的事兒呢,那會子妾身還小,在家里嬌寵的很……” 高氏這話一說出來,楊平程心里頭便涌起了幾分的不自在。 高氏的確是被高家人嬌寵著長大的。 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給了自己,卻還嘴里時不時的提著以前家里頭的事兒。 難道說,她是在嫌棄自己不能給她過以往高家那般富裕的生活嗎? 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過楊平程已經(jīng)是越來越用掩飾自己的心思,只是笑著幫高氏續(xù)了茶,“那個時侯的娘子肯定是人比花嬌,真真是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一見呢?!彼贿呎f一邊想著自己初識高氏時她嬌俏的樣子,眼底倒是又增了幾分的火熱。 夫妻這么的些年,又生了一雙的兒女。 高氏不曉得他是什么心思啊,只是嗔怪的看他一眼,“老爺這是嫌妾身老了嗎?” “胡說,你什么時侯老了?”他順勢笑著握上了高氏的手,眼底溫情脈脈,不遠處侯著的嬤嬤和幾個丫頭都低垂了頭,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對于自己幾個貼身丫頭的懂眼色,高氏還是很滿意的,此刻屋子里沒了人兒,她便斜睇了眼楊平程,抿了唇嬌笑,“都兩個孩子的娘了呢,怎么可能會不老?夫君你就哄妾身……呀,夫君……” “我怎么哄你了,為夫倒是要好好的問上一問娘子……” 一邊說一邊已經(jīng)把人抱到了里頭的榻上。 屋子里一番巫山*的快活。 屋子外頭,春花秋月幾個丫頭聽的臉通紅,頭垂下不敢抬起。 倒是守著門口的嬤嬤畢竟是上了年歲,看著幾個大丫頭的神色,她不禁輕輕的皺了下眉。 看來,是得提醒自家太太,留心下這幾個丫頭的親事了。 不過這事兒也難辦的緊。 別說這幾個丫頭在高氏養(yǎng)出來的習慣,瞧不上這里頭小門小戶的人。 就是自己也沒把誰瞧在眼里啊。 這事兒,還是得再等等。 說不定明年姑爺大考能更進一步,她們這些人就能離開這鬼地方呢。 楊平程夫妻這邊恩愛有加,楊長英卻是再一次陷入了心神不安當中。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派去京城給齊王府送信的人,不見了! 是被人給拿了,還是怎么著? 還好,那封信她因為小心而另外做了手腳…… 這樣想著的時侯,楊長英的眉頭不禁就緊皺了兩分:接下來,該怎么做? 這日午后她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沉思,想著這些事情,門外頭響起周國宏的大嗓門,“八角,熱死我了啊,” “周二哥這都什么天兒了啊,您還喊熱?!卑私且贿呎f著一邊卻是扭頭去灶間給他端了碗冰鎮(zhèn)的糖水,他一口氣喝完,擦了下嘴,方才朝著八角咧嘴笑了笑,“我們八家越來越好看了啊。” 八角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撒腿跑了下去。 楊長英坐在一側(cè)黑了臉。 等到周國宏湊過來,她瞪向他,“我可告訴你啊,不許打八角的主意。”頓了下,仿佛是覺得自己的話不夠力度,她又對著周國宏加上一句,“你要是敢撩她,哄她玩的話,我把你眼剜了,舌頭割了腿打斷,讓你以后再欺騙小女孩兒?!?/br> 楊長英這話帶著nongnong的煞氣。 可把周國宏給唬了一跳。 他連連搖頭,一臉要哭不哭的,“我把那丫頭當成meimei,她可是您的人,我哪里敢起什敘壞心眼兒?” 啊呸,不對。 他是根本從來沒有欺騙過小姑娘好不好? 不然的話到現(xiàn)在他也不會還打著光棍兒呢。 想到這里他就有些委屈的瞅向了楊長英,“我很老實的,不信您去外頭打聽打聽去?” “你要是老實這天下就沒老實人了?!?/br> 楊長英瞪了他一眼,這讓周國宏有些莫名其妙。 他看著楊長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想了想,他帶幾分試探的開口道,“是不是丘公子那邊沒來信兒,難道是出了什么事兒不成?” 看楊長英搖頭,他一拍桌子,“我就知道丘公子不會這樣的嘛,以著他那樣的看重……不管走到哪肯定都會來信的啊。”即然不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那么,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又是一拍桌子,“難道說,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嗎?你告訴我,誰敢惹你不高興,我非卸了他一條腿不成。”話罷他坐在那里還直了直身子,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倒是逗的楊長英撲吃一笑。 翻了個白眼,楊長英瞥他一眼,“你以為你真的就成了這鎮(zhèn)子上的老大了?。縿e沒事兒找事呀,過來做什么的?趕緊說?!?/br> 沒事兒就快點麻利利的滾。 楊長英這會兒不想說話,也不想見人。 被楊長英這么一提,周國宏一下子想起自己過來這邊的目的。 趕緊加上一句,“對了,我來這里是和你說一件事情的,丘二姑娘定親了?!彼f的是在縣城做生意的一家公子,話罷,周國宏有些小心的看向我,“那個,你別生氣啊,對了,你要是覺得心里不得勁兒,這事兒回頭我就去給她攪散了去?!辈挪还苁裁辞鸺乙膍eimei什么的呢,更何況又不個親meimei,堂妹,還打小就感情不好的,他就是出手也不會有大問題的。 楊長英卻是看他一眼,“人家定親就定親,關我什么事兒?”真是的,她哪一點表現(xiàn)出來這樣厭惡那位丘二姑娘了啊,這人啊,一個個的都是愛揣測別人的心思過活,她是不喜歡那位丘二姑娘,也對她幾次的咄咄逼人而感到生氣,甚至是暗中教訓過她兩回,可是隨著后來丘老太太親自出面,這事兒她即然答應了丘老太太結束,那就是真的結束。 當然,前提是丘二姑娘有自知之明,或者是丘家的人會好好的看管丘二姑娘。 別再招惹她。 至此達到協(xié)議后,丘二姑娘不知道是被家里頭人警告還是禁足了。 反正這一年多還真的沒有和她碰到過。 所以,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忘了這么一號人。 現(xiàn)在若不是周國宏突然說出來,她怕是還想不起來。 抿了口茶,她看向周國宏,“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去忙吧,我可是記得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還沒幫我做好呢?!?/br> “啊,對了,我就是過來和您說那個東輝藥堂的事兒。” 周國宏這話一出口,楊長英差點沒氣的把茶盅砸到他臉上去。 眉眼豎起來,她的聲音里帶了幾分的怒氣,“我說周國宏,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你要是不想干你就直接說,回到你哥那里當個小伙計也挺好的?!闭媸菤馑浪耍莵砗退f事情的,可是老是讓她去問,去提醒后他才能記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 這樣的人自己可不敢用! “那個,我真是不故意的……”他不就是剛才說話一時間忘了這茬嘛,不過終究是他心虛,便看著楊長英訕笑兩下,看著楊長英黑著的臉,他趕緊說正題,“東輝藥堂這幾天來了不少的陌生人,一個個的眼神不善,而且都帶著家伙,我小心的盯了兩三天,出出進進的讓人瞧著心驚,也不知道那個洛東輝在做什么。” 弄那么多的江湖人去藥堂里頭進出。 他就不怕把自己的生意給嚇跑嗎? 還有,就是他都曉得那些人不是善茬的,偏洛東輝卻是和他們接觸的極是密切。 這讓周國宏不得不多心想點什么[清]清閑景宸。 “江湖人?你看清楚了嗎?”她本是想問周國宏是不是他把軍隊上的人看成了江湖武者,但轉(zhuǎn)而一想,周國宏以前連這個鎮(zhèn)子都不曾出去過,他哪里分的清什么江湖武者和軍人的區(qū)別?這樣想著的時侯,她便皺了下眉,“那些人去了哪?都是怎么個出入法?” “兩三天了,有些留在了東輝藥堂,有些則是早上來晚上出去,只知道是出了鎮(zhèn)子,后頭,我沒敢繼續(xù)追?!?/br> 那些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煞氣讓他膽顫心驚。 雙腿發(fā)軟。 他立即果斷的制止了對那些人的跟蹤:他惜命。 不過對上楊長英幽幽的眼神,他又有些心虛,頭一點點的垂下去,“那個,楊姑娘,我,我……”他要是說他不敢再追下去,怕那些人發(fā)現(xiàn)了他,對他下死手,楊姑娘會不會很生氣,瞧不起他,以后再也不會重用他? 他看著楊長英,一顆心緊緊的提了起來。 七上八下的落不到實處。 楊長英看著他這樣子又好笑又好氣,狠狠的瞪他一眼,“抬起頭來?!?/br> “楊,楊姑娘……” “你做錯了什么?你發(fā)現(xiàn)了危險,不讓自己置身于危境是錯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就是那種明知道再往前去就會要了你們的命,我卻也是眼也不眨非得讓你們自己去送死的那種沒良心黑心肝的人?” “不是不是,楊姑娘你不是這樣人……你人很好的?!?/br> 這話絕對是周國宏的真心話。 要不是楊長英,他們老周家怎么會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 他爹娘怕不是餓死就是病死了。 所以,楊姑娘是好人,大好人。 這一點不止是他,整個周家都是這樣認知的。 聽到這里,楊長英被他給氣樂了,“我是好人,那你到是說說,你做錯了什么?” 周國宏,“……” 最后,還是楊長英看了他一眼,“這事你做的很對,做人就得有這樣的理智,不管在什么情況下,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人活著,以后的事情總會好說的?!币侨硕紱]了,再多的名聲啊錢啊什么的,有個毛用? 周國宏把這話牢牢的記到了心里頭。 “那些人不是你能沾的,讓你那幾個朋友別再去跟著他們了?!睏铋L英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厲色,這個時侯小鎮(zhèn)上突然多了那么多的人,個個帶著武器家活,她得想個法子去驗證下是軍人還是武者才行,要是武者,對方的目的還有待猜測,如果對方來的是軍隊上的人,那么,她敢肯定,絕對和之前的那個人,那一封信有關系! 得想個什么法子證實了這件事情才成。 想到這里,楊長英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去和周國宏多說,只隨意兩句話敷衍了他,臨走時又叮囑他,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決不能再讓他的人跟著了。 他那幾個人楊長英可是清楚的很,也就是嚇唬嚇唬這小鎮(zhèn)上的膽小老百姓罷了。 真對上那些硬的橫的楞的? 估計他們自己就先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