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蕭影翻了他一個大白眼,“不怎樣,小叔你威武雄壯!” 她身邊跟著一個差不多歲數(shù)的男人,景博軒給安安介紹,“那位是葉紹庭,蕭影的丈夫,銀光連鎖酒店的少東家?!?/br> 安安震驚地看了一眼,就是那個把酒店開到十三個國家,住一晚要中農(nóng)破產(chǎn)貧農(nóng)上吊的腐朽酒店??? 秦思妍跟她吐槽過,說那地方又黑又坑根本不是人住的,是神住的。 不過更關(guān)鍵的是,“蕭影結(jié)婚了?” 捂得也太嚴實了! 葉紹庭禮貌地笑了,“兩年了,我們領(lǐng)證的時候,她和小嬸嬸你的年紀差不多大?!?/br> 小嬸嬸…… 天吶! 景博軒接著跟她介紹,儷人日化的二代掌門人,某首長的小孫子,天瑞資本的創(chuàng)始人,還有兩個,景博軒給的評價是——閑人! 國外留學(xué)歸來的高材生,一個學(xué)神學(xué),一個學(xué)哲學(xué),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是雙胞胎,雙叛逆,互相瞞著換專業(yè),把爸媽氣得不行,哦,他們的爸媽是著名的歌唱家,對,歌唱家啊,不是歌手,也不是明星。 安安對這些人,只能頂禮膜拜,行最高注目禮! 有人打趣景博軒,“我還以為你要當(dāng)萬年老光棍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旁邊人附和地哼了句,“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景博軒捏著安安的手,不厭其煩地反復(fù)揉捏,“快吃,吃完趕緊滾,和你嫂子還有要緊事要辦!” 一群人震驚臉,“你直白的讓我害怕,饑渴老男人!” 安安臉燒得都能用來煮雞蛋了,邊兒上人還添亂,“哥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你看把嫂子嚇的,我真怕你剛結(jié)婚就離婚,多可憐!” “坦誠吧,什么時候的jian~情?!眴栠@話的人壓低了聲音趴向景博軒那邊,“哥,你是不是把嫂子肚子搞大了,這么急!你個人渣啊!” 他這欲蓋彌彰的問法,安安一個字不落的聽完了,反射性去看自己肚子,卻看見景博軒伸過來的魔爪,他揉了揉她肚子,哼那人,“管得寬!” 安安:“……” 作者有話要說: 吃飽好辦事兒~ ☆、16 一頓飯吃得雞飛狗跳,景萱和姜寒最后來,半路去了趟商場給小嫂子挑禮物,結(jié)果被粉絲認出來,圍追堵截,又是簽名又是合影,折騰了半個小時,后來如果不是姜寒的經(jīng)紀人趕過來,估計要直接歇菜在商場了。 景萱一進來就摘了口罩和墨鏡,脫了外套交給侍者,轉(zhuǎn)頭數(shù)落姜寒,“你的太太粉真是太可怕了,一個個嗅覺敏銳,見著你恨不得黏你身上,真想在你腦門上貼個所有權(quán)標(biāo)簽!”她捶了他一把,氣哼哼地說了句,“招蜂引蝶!” 來自孕婦的無理取鬧,姜寒成名多年,眾所周知,粉絲幾乎是圈內(nèi)最理智的了,對景萱這個空降太太已經(jīng)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善意。 景萱這會兒大約是被那些路人粉不懂事的突擊給搞得煩躁了。 姜寒嚴肅臉,別人都以為影帝這要是教訓(xùn)自己小太太了,連景萱自己都覺得是,氣勢頓時弱了大半,然后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結(jié)果姜寒把她扯進懷里,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背,“都怪我,以后我自己貼標(biāo)簽,就說姜寒的所有權(quán)已被景萱全權(quán)買斷,如有染指,后果自負,好不好?” 景萱愣了下,然后咧開嘴笑了,嚶嚶嚶著蹭他胸口,主動承認錯誤,然后嘻嘻笑著挽著他胳膊去座位了。 那邊一群吃瓜群眾被強行喂了一波狗糧,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了。 “最近是怎么了,到處洋溢著戀愛的酸腐味兒,嘖嘖嘖,牙都酸掉了,你們這些已婚婦男婦女啊!” “服務(wù)員,加兩份苦瓜汁,給兩個老男人敗敗火氣!看看,眼神都快燃起來了?!?/br> 兩個老男人之景博軒開口,“不需要,謝謝!我是有媳婦兒的人,敗火用不上苦瓜汁!” 兩個老男人之姜寒開口:“要不都給我吧,老婆大著肚子,再大的火都得強行熄滅,日子苦?!?/br> 景萱直接踢了他一腳,“亂講什么啊是!” 安安自然不敢踢景博軒,于是只能任他在那兒胡扯,自個兒頭低得都快埋在面前的碟子里了。 之前一直害怕自己不討人喜歡,可現(xiàn)在看來顯然是多余,一群人逗比得讓人哭笑不得。 顯然,大家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和善意。 景萱過去把禮物給安安戴上,是個手鐲,“小嫂子,感謝你收了我哥這個萬年老光棍,我啊,總怕他單身一輩子沒人要。這人一點兒都不懂浪漫,我今天還想著他鐵定要被拒婚呢,沒想到啊……”景萱臉上一半感慨,一半玩笑,也不知道說得是真是假。 最后又笑說,“他估計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遇見你這么善良的人?!?/br> 這句是認真的! 其他人附和,“就是,我們這些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好青年都找不到對象,他這面癱加冷淡臉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也能娶到媳婦兒!” “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 “嫂子你放心,我們以后替你看著他,敢有一點兒不軌立馬削了他?!?/br> 安安終于把頭抬起來了,囁嚅道:“其實……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她用了兩個很好,不善于夸人的她,那就是表達非常非常好了。 她知道大家這樣說他只是抬高她的身價,其實她都知道的,也謝謝他們的善良。 一整晚忐忑不安的心,徹底安定下來。 一群人倒地,捂著心口,“嫂子,我們在替你撐腰啊,你這護短也是沒誰了?!?/br> “完蛋了,景老大要被慣壞了?!?/br> “以后更無法無天了!” “吾輩休矣!” 景博軒樂不可支,攬過安安的肩,一副“我有媳婦兒護體”的優(yōu)越感,睥睨眾人。 安安終于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窩在他懷里,笑得見牙不見眼。 其余人也都笑了,一邊兒擠兌景博軒,一邊兒夸他媳婦兒。 他看起來倒是開心的很,仿佛夸的人是他一樣。 …… 鬧鬧騰騰到將近十點。 他們這些人平時也見不著,如果不是聽說景博軒突然去扯證太過好奇,今天也難聚起來,要了酒,喝得都有點兒多,一個個只能叫司機來接。 臨走的時候,會所的經(jīng)理打來電話提醒,說下面有狗仔在堵人,鬼鬼祟祟地,蹲了有些時候了。 大約是剛剛偷偷跟著景萱和姜寒過來的。 景萱嘟嘟囔囔罵了句,吃了點東西不對頭,這會兒一直想吐,這樣子出去被拍到,明天熱搜上準(zhǔn)有她的丑照,外加質(zhì)疑影帝審美的節(jié)奏要帶,她索性不走了,喊了人開了間房,扯著姜寒去睡了,打算明兒再走,省得婚禮前再來個頭版頭條膈應(yīng)人。 蕭影帶著喝醉了的葉紹庭,也要了個房間,鬧著要葉紹庭背她,平日在片場的勞模,頓時變成了嬌滴滴的撒嬌小姑娘。 其他人也哄鬧著不走了,大家一起睡這兒。 安安被喂了不少酒,這會兒暈暈乎乎的,腿軟的幾乎站不住,只覺得天花板在轉(zhuǎn)啊轉(zhuǎn)的。 可那張臉卻看不出什么,模樣倒是挺正常的。 景博軒一手攬著她的腰,哄說,“我們也住下?我也喝了酒,開不了車?!?/br> 安安迷惑睜眼,又閉上,八爪魚似地抓著他胳膊,蹭了蹭,輕輕地“哦”了一聲。 不知道是清醒的,還是已經(jīng)無意識了。 他半抱著她出去,走廊上燈光昏暗,人高的盆栽修剪整齊,在地上投出一小片一小片的陰影。 安安踩著影子往里走,搖搖晃晃,一蹦一跳的。 然后回過頭,沖著他笑,眼睛晶亮晶亮的,她說:“謝謝啊景先生,你很好,你的朋友也很好,meimei很好,侄女很好,都很好……”她嘻嘻地笑,“景太太也很好!” 燈光昏暗,只有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夜空里的星火,點亮他心中某個隱蔽的角落。 她忽然張開雙臂,“我抱抱你,好不好?” 他笑了笑,終于能確定這丫頭是真醉了,走過去把她圈在懷里,伏在她耳邊,聲音暗沉地說,“回房間給你抱,怎么抱都成?!?/br> 她迷迷糊糊地“哦”了聲,迷惑問他,“怎么抱???” 他貼在她耳朵邊兒上說:“脫了抱!好不好?” 安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了聲,說:“熱,脫了抱!” 景博軒看著她的樣子,眼神越發(fā)暗沉,最后索性抱著她去乘電梯。 步履匆匆! 她一路扯著他胸口前的衣服,小聲地說著話。 “你怎么不說話了?” “你臉色好嚇人??!” “你生氣了哦?” “我好熱!” “可以脫衣服了嗎?” 中間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小動作,摸摸他的臉,撓撓他的下巴,或者是拿熱騰騰的臉在他胸口蹭,呼出的熱氣幾乎要點燃他的理智。 導(dǎo)致景博軒最后越走越快,路過某兩個人房間門口還被嘲笑了句,“哥誒,看看你那饑渴的樣子,嘖嘖嘖!” 有人揚著聲音笑,“嫂子穩(wěn)住?。 ?/br> 安安冒出一個腦袋,仰著臉看他,眼神里已經(jīng)是一片茫亂,她說,“你渴了嗎?我也渴?!?/br> 她說這話的時候,景博軒正好進門,用腳勾門,踢上,唇角抿直了下嘟囔了句,“安安,饑渴不是這樣理解的?!?/br> 然后直接翻身把她壓在門上,狠狠吻上去,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往她衣服里探,那副兇狠的樣子,仿佛恨不得一口把她吞進肚子里去。 安安迷迷糊糊地,只覺得肚皮涼了一下——景博軒的手撩開了她的衣服,她的肚皮貼上了他的皮帶扣。 意識似乎清醒了那么一瞬,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臉,那雙眼閉著,少了平時的冷漠和強勢,他的唇很熱,吻很兇,手很不老實。 他單手褪掉她裙子的時候,安安都忘了反應(yīng),周圍都是他的氣息,還有雪莉酒甜膩的香味。 他捉她的手,放在襯衣前襟,聲音低沉沙啞地哄說,“安安,幫我解開!” 她哆哆嗦嗦地“哦”了聲,一下一下去掰他的扣子,腰上他的手臂像點了火,在她后背帶出一串火辣辣的燙感,唇上也是,她很快就出了汗,呼吸都帶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