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讓他離開
第二天,南疆王又過來坐了一會兒,告訴白無雙,明天要給她舉行儀式,讓她成為正式的圣女。 當(dāng)天,白無雙身上穿著華麗的衣服,頭戴著屬于圣女的發(fā)簪,手里拿著一根華麗的權(quán)杖,權(quán)杖上面鑲嵌了一顆亮晶晶的寶珠,在下人的攙扶下和南疆王一同出現(xiàn)在圣地。 大臣們紛紛跟在兩個人的身后,一同前往并見證白無雙的覺醒。 到達(dá)目的地后,白無雙和南疆王走到了面前。 擺放在白無雙面前的是一個一人大的蛋殼,通過她的了解,覺醒儀式就是孵蛋,想辦法讓這個殼裂開出現(xiàn)蛇就可以,相傳這蛋里面是蛇神。 也不知道這南疆人什么品種,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 “好了,你用雙手將蛇蛋捂住,閉眼誠心祈禱蛇神,如果孵化你便成功,我就站在旁邊,如果需要任何的幫助,盡管開口?!闭f完南疆王站在了一旁。 白無雙按照剛剛南疆王所說的捂住蛇蛋,閉眼祈禱,心里卻不置可否,她又不是老母雞,孵什么蛋啊。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約摸一個時辰,蛇蛋終于裂開,從里面緩緩爬出了一條小蛇,呲溜一下就到了白無雙的身上,嚇得白無雙一個哆嗦。 覺醒成功,白無雙的地位不同往日,眾人見了都是恭恭敬敬的,就連身邊的遲靖宇也連帶著身份一躍而上。 夜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白無雙和遲靖宇坐在房內(nèi),商討關(guān)于延骨散和相思蠱的解藥。 正當(dāng)兩個人商討的時候,遲靖宇敏銳的聽到了腳步聲,立馬站了起來。 白無雙看遲靖宇的神色,心中也是一緊,急忙過去打開門,輕悄悄的走出去。 剛打開門就見一個背影匆匆離去,那人腰間亮晶晶的,看樣子那物件正是那日南疆王想要送她送的玉佩。 白無雙心中咯噔一下,該死的,難不成南疆王剛才一直在這兒偷聽? 如果他聽到了,那不就知道了她來到這兒就是為了延骨散,也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圣女? 白無雙越想越心悸,絲毫沒有注意到遲靖宇站在了她的身后,待她轉(zhuǎn)身猝不及防撞到一面人墻,這才從思緒中醒悟。 遲靖宇看她面色蒼白,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怎么了?剛才是誰?” “一個路過的丫鬟而已?!彼龘u了搖頭還是沒說出來。 這件事情暫時不能讓遲靖宇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不會再讓她留在這兒找延骨散。 這樣的話明顯不能讓遲靖宇信服,他看著白無雙面色蒼白,也沒逼她。 遲靖宇抿了抿嘴說道:“有什么事情別自己擔(dān)著,有我在,相信我?!?/br> 說完,遲靖宇看了看天色,越過白無雙走了出去,“天色不早了,你早點(diǎn)休息,我先走了?!?/br> 遲靖宇剛出去,白無雙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木頭,我一定要救你…… 整夜,遲靖宇和白無雙都一夜不眠。 天剛蒙蒙亮,白無雙和南疆王一起帶著侍衛(wèi)來到了遲靖宇的住處。 遲靖宇有些訝異,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兩人,行了個禮:“卑職見過王,圣女?!?/br> 看到遲靖宇,白無雙面色一沉,生氣道:“王,就是這個卑賤的奴才,昨晚他竟敢擅自進(jìn) (本章未完,請翻頁) 我的房間,這要是傳出去了,讓本圣女如何在這王庭立足?” 卑賤?奴才? 遲靖宇滿心疑惑地抬起頭,卻只看到了她眼中的厭惡,對南疆王探尋的眼光視而不見。 這過了一夜,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遲靖宇,你可知罪?” 遲靖宇雖不知白無雙這是為何,但卻不能反駁,若是雙兒在計(jì)劃什么事情,他只怕會害了雙兒。 “卑職……知罪!”他臉上波瀾不驚,單膝跪地,垂下了頭。 話落,白無雙看著面前冷傲的人,眼眶一紅,強(qiáng)忍住不讓自己落淚。 遲靖宇對不起,我只有這樣做才能最大限度地消除南疆王的疑慮,若是他真的知道了事實(shí),如此也可保你周全。 “不知圣女想本王如何處置?”南疆王說著打量著白無雙,話里話外頗具弦外之音。 白無雙沒有看遲靖宇,“王做主便可?!?/br> “不如,將他投入到蟻窟中,受那萬蟻噬心之苦?” 南疆王死死迪盯著白無雙的表情,她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遮住,看不清情緒。 “聽王的?!卑谉o雙衣袖中的手緊緊攥著,一副順從的樣子…… 跪在地上的遲靖宇也沒有多說什么,他從她的臉上看到的除了冷漠,就沒有其他情緒。 雙兒如果讓他死,他便去死…… “來人,將這個中原人拖下去!” 話落,便有兩個人將遲靖宇拖了下去。 入夜,一身黑衣的白無雙悄悄從房中離開,來到了無人看守的蟻窟。 她知道,自己此次出來,南疆王一定會派人跟著她。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讓遲靖宇命喪這里。 順著自己打探到的地圖方向進(jìn)來,白無雙徑直來到關(guān)押遲靖宇的地方,將手中的藥遞給他。 “遲靖宇,這次我饒你一命,立刻消失在南疆,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完,白無雙急匆匆的離開,生怕看到遲靖宇如今狼狽的模樣,暴露出自己的情緒。 白無雙走的匆忙,她不會知道,遲靖宇此時已經(jīng)毒發(fā)攻心,意識混亂…… 待白無雙轉(zhuǎn)身離開以后,暗處一個黑衣人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飛身朝著南疆王的寢宮飛去。 白無雙回到自己的寢宮,翻來覆去還是無法入睡,腦海中繁雜的思緒讓她心亂如麻。 蟻窟的厲害讓她有些心驚,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離開了吧? 他會原諒她嗎?原諒她的狠心,冷漠,對他的欺騙與傷害? 想著想著,輕嘲般的笑了一聲,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他心中一定恨死自己了,又怎會原諒她? 她只是想為他續(xù)脈,卻沒想到,發(fā)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淚水悄然落下,打濕了枕頭,白無雙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看到鏡子中人兒滄桑的臉龐,白無雙自嘲的笑了笑,簡單梳洗打扮一番。 白無雙打開門,卻看到南疆王帶著遲靖宇站在門口。 遲靖宇低著頭,神色莫辨。 白無雙愣了一下:“不知王來此何事?” “你把這個中原人放了?”南疆王說著,面無表情,讓白無雙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身為南疆的圣女,自然要有一顆 (本章未完,請翻頁) 慈悲之心,況且,他也沒有犯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小懲大誡一番便可。” 她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南疆王瞇了瞇眼,終究是沒說什么。 “既然如此,那便請圣女多保重?!?/br> “多謝王的關(guān)心?!?/br> 行了個禮,白無雙看南疆王帶著遲靖宇離開,南疆王轉(zhuǎn)身的一刻,白無雙瞬間將手中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紙條塞給遲靖宇。 遲靖宇會意,跟上南疆王離開了。 待兩人走后,白無雙再不復(fù)剛才的淡定模樣。 他定是恨自己了。 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也只能等遲靖宇的消息了。 白無雙就這樣寢食難安的過了兩天,這兩天無數(shù)次和遲靖宇擦肩而過,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她面上依舊如常,卻心急如焚,若是遲靖宇一直不離開,她做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就在白無雙毫無辦法的時候,王庭中卻傳來了噪雜的聲音。 白無雙隨口問向身邊的丫鬟:“外邊何事?怎么如此吵鬧?” “稟圣女,奴婢也不知道。” 皺了皺眉,白無雙起身,去往那個噪雜的方向。 到了那里,卻看到遲靖宇正被南疆士兵押解,南疆王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 “不知王這是在做什么?”白無雙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故作輕松。 “這個中原人居然想逃跑,圣女覺得該如何解決?” 話落,白無雙內(nèi)心一顫,看向遲靖宇,“自然是打入大牢,等候發(fā)落?!?/br> 說罷,白無雙轉(zhuǎn)身離開,生怕自己在南疆王面前暴露出情緒, 走出兩步,身后傳來南疆王的聲音:“來人,將他投入大牢,五日后問斬!” 白無雙腳下一頓,五指死死握住,逼著自己離開了這里。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無雙老實(shí)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做自己圣女該做的事情,讓南疆王放心了不少。 就在遲靖宇被處決的前一天晚上,白無雙黑衣束身,斗篷遮住了她的容貌,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邊,在這黑夜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輕車熟路地來到關(guān)押遲靖宇的牢房,白無雙看出遲靖宇瘦了不少,心中一陣鈍疼。 白無雙手腳麻利的用鐵絲將鎖撬開,門吱哇的一聲讓遲靖宇睜開了雙眼。 遲靖宇抬眼看著面前的白無雙,神色中的冷漠在看到是白無雙的一刻悉數(shù)退卻。 “你來了?!?/br> “我……我救你出去?!卑谉o雙有些哽咽。 “我不會離開的?!边t靖宇依舊坐著,絲毫不準(zhǔn)備離開。 白無雙皺了皺眉,難道這里有什么誤會,現(xiàn)在卻也不是解釋的最佳時候,地方也容不得多說。 “你先走吧,我已經(jīng)支開了守衛(wèi),你在一刻鐘之內(nèi),盡量離開王庭!” 這樣的話,讓他心中有一些悸動:“那你呢?” “我沒事,我是南疆的圣女,他暫時不敢向我動手?!卑谉o雙不敢抬頭看遲靖宇的臉,生怕看到讓她心碎的神情。 “你……” “好了別說了,趕緊走吧,一會兒讓別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br> 說著白無雙進(jìn)去將他拉了出來,然后推了出去。 只要他離開了,她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就算他恨她也無所謂了,她想要治好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