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設計
遲靖宇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放心,我會回來救你的?!?/br> 吸了吸鼻子,白無雙深吸了一口氣,防止自己的情緒決堤,將早已準備好的包袱送到他的眼前。 “往外走沒多遠有我為你準備的馬,此去小心,我等你……” 說完,白無雙決絕地離開了,轉身的那一刻淚水決堤。 待白無雙離開后,遲靖宇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包袱,灼熱的溫度像火焰一樣灼燒著他的心。 深吸口氣,遲靖宇往外而去,騎上馬,調轉馬頭朝中原飛馳,沒日沒夜的飛奔。 三天三夜的狂奔,路上不知換了多少匹馬,遲靖宇眼中的疲憊愈發(fā)深刻,也不顧渾身的狼狽。 遲靖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在看到夜風的那一刻頓時松了一口氣,放松的一刻,從馬上摔了下來。 夜風眼疾手快的將遲靖宇接住,吩咐下人將遲靖宇安頓妥當。 就在將軍府的眾人手忙腳亂,亂成一鍋粥時,遲靖宇卻陷入了沉睡。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白無雙哭泣的臉,夢見她為他傷心的落寞…… 即使是在夢中,這些場景就像一只巨大的手,緊緊的攥住他的心臟,讓他透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遲靖宇猛然睜開眼,入目的是自己房間熟悉的屋頂。 遲靖宇深吸了一口氣,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夜風!” “將軍您醒了?”夜風驚喜的走進來,這一段時間看著將軍昏迷不醒的樣子,可把他們焦急壞了。 “召集兵力,我們去救夫人!” 說完不等夜風回過神,自顧自的下床去忙自己的事情。 夜風卻還是一臉呆愣,救夫人?夫人怎么了? …… 另一邊,白無雙將遲靖宇放走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打開門就看到南疆王坐在她的屋子里,手指彎曲輕扣著桌子,一聲一聲的讓人忍不住有些緊張。 白無雙將遲靖宇送走之后,對南疆王便再也沒有忌憚了,挑了挑眉:“不知南疆王夜半私進本圣女的房間,是何用意?” 南疆王聽到她的自稱,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圣女? “本王接到消息,說圣女私自將中原人放走了,圣女可否給本王一個交代?” “交代?王想要什么交代?我身為南疆的圣女,做的事情自然是為了南疆好?!卑谉o雙挑了挑眉,冷笑一聲,面不改色地應對。 為南疆好? “放走中原人,對我南疆有什么好處?”南疆王死死盯著白無雙追問。 “我身為圣女,難道什么事情都要向你匯報?” 這話一出,南疆王有些怒了,這就是開始拿身份壓他了? 不等他再說什么,白無雙直接下逐令:“夜深了,王請回吧,本圣女要休息了?!?/br> “哼!”他一甩衣袖,憤然而去。 送走了南疆王,也放走了遲靖宇,白無雙卻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日,白無雙走在路上,察覺眾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 她平日里與他們不大親近,對此也只是挑了挑眉,沒說什么話。 其他人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開始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說三道四。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有的人居然敢貍貓換太子。” “嘖嘖,為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榮華富貴,什么事做不出來?!?/br>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過,若是被王發(fā)現了,指不定是什么下場?!?/br> 聽到這兒,白無雙還能忍下去就不叫白無雙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白無雙站定身子,滿臉威嚴道。 聽見她的話,平日里對她恭恭敬敬的一群人看她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屑。 無視她的話,一人對身后的同伴說道:“咱們走,不跟冒充圣女的人為伍?!?/br> 待幾人離開以后,白無雙一挑眉,想來這件事情,多半與南疆王有關了。 果然,昨晚拿身份壓他的事情讓他爆發(fā)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不過,她可不是待咬的兔子。 白無雙看著南疆王寢宮的方向,勾唇一笑,看來也要為自己準備一條后路了。 南疆王似乎并不想給她日子好過,整日里都有一些人在她附近說三道四。 白無雙對于這一切卻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讓背后的南疆王氣的跳腳。 上一世在醫(yī)院大大小小的風浪都過來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不足為懼。 這一日,白無雙正在自己的房間里飲茶看書,順帶想想遲靖宇。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白無雙看著門口,眉頭微蹙。 現在的情形,來的人會是誰? “進來?!?/br> 話落,南疆王的貼身太監(jiān)從門口進來,一臉笑瞇瞇的樣子:“圣女,王請你去參加宴會?!?/br> 請她去宴會?什么鬼?她不記得今日有宴會啊。 這個大太監(jiān)身為南疆王身邊的第一紅人,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她的處境,他的態(tài)度簡直可疑啊。 白無雙面上不動聲色:“稍等片刻?!?/br> 話落,白無雙簡單將自己打理了一下。 不管現在關系怎么樣,面子上需要撐撐的。 白無雙梳洗好,隨著太監(jiān)去往宴會,途中感覺身邊的草叢動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繼續(xù)朝著目的地而去。 離宴會的地方越近,越聽得到里邊傳出來的吵鬧聲。 “王上,絕對不能再讓這個假圣女掌權了!”慷慨激昂的聲調從里邊傳了出來。 接著便聽到南疆王有些復雜的聲音:“這……這些都是謠傳罷了,白無雙就是我南疆的圣女?!?/br> “可現在不僅王庭中,就連平民百姓也開始傳,說她是假的圣女!” “誰說我是假的?” 白無雙不想聽到南疆王那假惺惺的聲音,直接出聲大跨步走了進去。 她的出場,讓原本有些喧鬧的宴會頓時鴉雀無聲。 見狀,南疆王面色一黑,轉瞬恢復,輕笑了一聲:“圣女來的正好,快來上座,宴會就要開始了?!?/br> 白無雙雖身處困境,卻畢竟是如今的圣女,擁有決策權,所有人皆有些忌憚。 大臣們小心翼翼地觀察白無雙的神色,噤若寒蟬。 南疆王的話本就是給這些大臣找臺階下,就是不知道白無雙肯不肯給這個面子了。 白無雙冷笑著瞥了一眼在座的大臣們,默不作聲的走上去。 見白無雙對剛才的事情不計較了,大臣們的心都放了下來,若是真的計較起來,吃虧的到底是他們。 走上前,白無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南疆王,皮笑rou不笑的說道:“多謝南疆王 (本章未完,請翻頁) 為我說話?!?/br> 不知道為何,明明是感謝的話,卻讓南疆王有些毛骨悚然,牽強的笑了笑:“圣女不必多禮?!?/br> 說完以后,南疆王看著下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大臣,眼中閃過一抹暗淡的光。 他早已經已經讓人在她的必經之路守著,她一旦出現他便知曉。 本想讓白無雙自己交出手中的權利,卻沒想到,大臣們竟然這么窩囊。 南疆王想著,恨恨的咬碎了一口銀牙:“圣女既然來了,宴會便開始吧?!?/br> 上邊的兩人不對盤,下邊也不好做人。 眾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 宴會就這樣開始了。 同天璇宴會一樣,也是毫創(chuàng)意的歌舞,唯一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勉強算是露出玲瓏小腳,腳踝上掛著銀白色鈴鐺的異域舞蹈。 這一切對于白無雙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吸引力。 她比較好奇的是南疆王到底會如何對付她。 無視宴會中四面八方投過來的各種眼神,白無雙面上一副專注于歌舞的樣子,眼角余光卻盯著南疆王。 不出所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南疆王沖著下首的一太監(jiān)使了個顏色,那太監(jiān)點點頭。 “圣女是我南疆的支柱,我代表南疆上下敬圣女一杯。”南疆王突然舉起酒杯,沖白無雙揚了揚,一飲而盡。 白無雙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面前的酒。 南疆王理由找得完美,她若是不喝,自然會引起眾人不滿。 勾唇一笑,白無雙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放到唇邊。 細聞之下,白無雙頓時察覺酒杯中有一些清歡的藥物,登時心下咯噔一聲。 這南疆王果然好歹毒的心思,這是要讓她萬劫不復啊。 白無雙故作不知,正準備喝下去,看到南疆王眼神中的熱烈,將酒杯放下,一臉疑惑的看著南疆王:“王上為何一直盯著本圣女?” “咳咳?!蹦辖醺惺艿奖娙说难酃猓人詢陕?“圣女多慮了,先飲酒吧?!?/br> “是嗎?”白無雙說著,看南疆王不再直勾勾的盯著她,才再舉起酒杯,飲下了杯中的酒。 過了一會兒,白無雙的小臉有些泛紅,身子有些不穩(wěn)。 一直注視著她的南疆王心中竊喜,面上十分關切:“圣女你怎么了,快扶圣女下去?!?/br> 南疆王身邊的太監(jiān)急忙走上來,將白無雙扶下去。 南疆王立刻大氣地面對眾人:“今日圣女身體不適,就散了吧。” 白無雙被太監(jiān)居然扶去一處偏僻的院落,眉頭輕挑,在到門口的時候,手中銀針刺入他的睡xue…… 南疆王急匆匆的讓眾人退下后,回到了書房裝模作樣的處理了一會兒公文,卻依舊不見太監(jiān)回來復命。 感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南疆王心中歡喜蓋住了理智,隨意指派了幾個大臣跟自己去御花園走走。 御花園逛了一陣,南疆王擦擦額上本不存在的虛汗:“本王有些累了,前面有個屋子,隨本王去歇息一陣?!?/br> 南疆王都這么說了,幾個大臣自然無法反駁,將心中淡淡的疑惑壓進了心里,跟著南疆王走進去。 幾人一道進入,入目的便是一個渾身光潔的侍衛(wèi)躺在床上,身旁并無其他人。 南疆王頓時慌了神,白無雙呢?她怎么沒有在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