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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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葳蕤非常鎮(zhèn)定地看了他一眼,那雙媚而銳的美目傲得很,仿佛他正在說的是什么sao話,然后打算淡定地轉回頭去不理人。 “大帥自重,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他冷冷淡淡的話還沒說完呢,葉鴻鵠那廝就將人的頭捧住,臉小手大,瞬間林葳蕤的臉便被完全籠住了。葉鴻鵠臉上那燦爛爽朗的笑若是他手下的那群兵看到了,估計都會以為自己犯了癔癥! 不過對于笑容的直面者,林葳蕤只想狠狠地打一拳。 葉鴻鵠可不管他,繼續(xù)發(fā)瘋,捧著人的臉,緩緩靠上去,臉貼臉,鼻貼鼻,只覺得身心都貼在了一起,那顆藏起來的心此刻砰砰直跳。 “葳蕤難道不知道,你強裝鎮(zhèn)定的時候,耳朵會變紅?”他說完,便側著臉,咬上了那發(fā)紅發(fā)熱的耳垂。老一輩人常說,耳垂rou多的人,一輩子享福。 林葳蕤全身上下,只有兩處不瘦,一處便是這特有福氣相的耳垂,耳尖還有尖尖的,有精靈的空靈感。 葉鴻鵠愛慘了這對敏感的耳朵,咬了不說,還舔了吮了。 等在人發(fā)怒之前,葉鴻鵠停住了流氓行為,抱住他貼在他耳邊輕聲嘆息道:“蕤蕤別怕,我葉志之便是舍了這條命,也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更何況是那種人人指點的罵名。但承諾易許,也易違背,在我看來,給你任何承諾都太過輕薄不隆重,我能做的,會做的,便是用這一生一世來踐行和你的,一雙人?!?/br> “你不相信也罷,陪著我一輩子看我去完成即可?!?/br> 這看似寧靜的一天便過去了,然而不平靜的是,葉鴻鵠這次賴在林葳蕤房間不走的時候,被他允許留下來過夜了。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吳冕等人都要擺上紅燭彩燈來慶祝大帥的這一新婚之夜了。 深夜,總統(tǒng)府書房。 “誰讓你們這般蠢貨開槍的!我不過去了西山閱兵三天,回來你們就給我送這份大禮,呵呵,好得很!你們怎么這么難耐?。〕瘜W生開槍?瞧報紙上是怎么說我的?獨裁統(tǒng)治、獨裁軍閥、無為總統(tǒng)?你們說這要怎么收場?”屋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書房里一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被訓得抬不起頭來。 最上首的人一聲戎裝,有些癡肥,光著頭,瞧著慈眉善目,但一雙年老而混沌的雙眼卻是永遠精明,此刻眉眼陰沉地看著手下的人:“是哪個下令開得的槍?” “是……” “是卑職?!?/br> “很好,你最近壓力可能太大,在家中休息一段時間吧?!敝劣诙嗑?,那要看總統(tǒng)的氣何時消或者他能否戴罪立功了。 “統(tǒng)帥!”那站出來的人不安地喊道。 “拖下去!”門一打開,幾位衛(wèi)兵朝那人示意道,“將軍,請!”那人眼見統(tǒng)帥沒有回心轉意的想法,只能不甘不愿地走了。他知道,若是沒有奇跡,自己這下是徹底玩完了。 總統(tǒng)府門外,常思域看著垂頭喪氣出來的昔日同僚,心底沉重,他呼出一口氣,然后走了進去。 “大總統(tǒng),常都督求見?!?/br> “讓他進來?!?/br> “老常啊,那林葳蕤怎么樣了?可同意為我們所用了?” “屬下失職,那林葳蕤油鹽不進,實在是令吾等難做啊。前幾日,還狠狠地下了我的面子,不若我們再尋旁人合作?” “哼!旁人?你可知,今個奉天那邊的探子傳來情報,奉天的水稻到了收割之際,糧種改良之事已經被確認為事實。而廣州那邊的孫韞仙也開始和奉天接洽,他們黨國內部本來是分為兩股勢力,一派是孫韞仙,一派是宋元駒,現在倒好,兩方人馬開始握手言和了。若是再讓葉志之那小子繼續(xù)籠絡各省下去,遲早我們要孤軍作戰(zhàn)!”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他想要看到的是一個相對分裂,但是以他為權利中心的局面。待到日后時機成熟,再慢慢吞并蠶食各省軍閥勢力,實現以他為中心的大統(tǒng)一。 而目前,擋在他眼前的,便有兩個最明顯的絆腳石,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邊毀滅了吧。 “你過來,這樣做……”常思域邊聽邊點頭。 窗外新月如鉤,慘白無華,群星暗淡。 —————————————————————— 演武場下圍著一群叫好的大兵,臺上的兩人正一招一式比劃著。 “夫人厲害!一定能把大帥給打倒了!” “夫人,踹下陰腿,踢膝蓋!大帥在您后頭!” “大帥你這都多久了還沒拿下夫人,是不是腿腳沒勁了哈哈哈哈!”這是膽大包天調侃助威的下屬們。 “大哥加油!四哥……也加油!”林蓁芃也在一旁搖旗吶喊。林葳蕤發(fā)現就連林蓁芃也會一些拳腳功夫之后,心血來潮想和人試試看腿腳上的功夫有沒有松懈。沒人敢跟夫人對打,于是陪打的是葉大帥。 場上的兩人雖然看上去你來我往,勢均力敵,但是林葳蕤心知肚明,其實是對方在放水。林葳蕤因為從小混跡的環(huán)境,沒長成優(yōu)雅的主廚前,還打得一身好架,一打三沒問題。不過在葉鴻鵠看來都是野路子。葉鴻鵠小時候跟一位武師拜師學過拳腳功夫,當初葉父是希望兒子長大后在戰(zhàn)爭年代能有保命的功夫,沒準還能當個縣里老爺的看家護衛(wèi),也是個穩(wěn)當正經的活兒。結果兒子太爭氣,竟是考上了奉天軍事學堂,可把老兩口給高興的,連連給祖墳燒香。 葉鴻鵠的拳腳走的是大開大合的風格,加上前世在現代學到的特種兵打技,可以說是虎虎生風,動作快很準,沒有耍好看的花架子,出手就是致命一擊。當然跟媳婦對打,自然不能這樣,而是循循善誘,讓人招招可打,簡稱喂招。 “不打了?!绷州谵祟~上的汗,停了下來。葉鴻鵠讓人端了溫水和毛巾備著。水不讓喝,先讓他擦干了汗,休息了一下才喝水。 林葳蕤累得出汗,葉鴻鵠這廝臉不紅,氣不喘,還張羅著一大堆事,真是體力高下懸殊啊。 “葳蕤很厲害!”葉鴻鵠發(fā)自肺腑的贊美。換來林葳蕤一個優(yōu)雅的白眼。 “明日繼續(xù)!”林少爺可是不服輸的男人。 “求之不得?!?/br> 第110章 癸丑年夏至·宮門抄 一大早, 或趕集或工作的老北平人匆匆奔走, 為生活的柴米油鹽或是革命理想奮斗個三倆銅板。但也不乏一些家有余錢的闊爺們拎著鳥籠走街串巷, 悠哉散步。這些閑爺們的一天通常從一碗面茶和果子、燒餅開始,能花上半天時間在早點飯館里吃喝玩樂,斗蛐蛐逗鳥, 順便嘮嗑上今天份的皇城腳底下的新鮮事,等到午飯點到了,再由黃包車載著去往下一攤。 “嘿!福爺來啦!” 被稱呼做福爺的人面白腰肥, 整張臉猶如發(fā)面過頭的面團, 嘴唇上還蓄著一撮小胡子, 瞧著倒是不油膩, 尤其是天生的笑唇,使他看著像是個討喜的胖子。然而在座的各位可都不敢把胖掛在嘴邊。 您仔細瞧了, 他渾身上下無一不展現出暴發(fā)戶的氣息, 穿著體面的赭色緞子夾袍, 許是天熱,外套著一件短款暗紋馬褂,頭上帶著一頂鑲玉黑色瓜皮帽, 帶著玉扳指的手上拿著手杖,身后還跟著倆小廝, 一個是替他拿著包的,一個等他坐下后幫他扇風的。 再瞧這體型大伙就都知道, 這是位能吃是福的爺。這福爺之所以叫福爺啊, 就是因為他常掛嘴邊的一句人生座右銘, 他爹曾跟他說過的“能吃是?!?,他也確實能吃,會吃,吃遍京城八大飯莊十三飯店一百零八小飯館,他也不挑,只要是美食,那就算是個路邊小攤他也能坐下買一碗嘗嘗。 旁人看他坐吃山空,成天里就只知道吃,每天不是正在下館子,就是在去吃飯的路上,人給他封了個“吃食專家”的嘲諷名頭。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他聽著喜歡,竟然笑納了這個“雅稱”,還逢人就介紹。 福爺這時“臨幸”的這家飯店是他最近的心頭好,接連來過好幾次了。一坐下,跑堂的就殷勤地給擦桌、倒茶水,一邊問道:“福爺今兒個的早點照舊還是點單?” “今兒個不吃面茶了,給爺上三個吊爐燒餅,不要夾rou的,大清早的膩歪,放黃豆芽炒雪里紅,再來兩盤山楂奶卷和棗泥奶餑餑并兩碗杏仁茶……”那兩瓣唇上下一碰,吐出一大堆吃食名來,都沒個思考,儼然是一大早起床就一直想著的了。 “好勒!福爺,您看我給您復述一遍……只要這些嗎?福爺最近胃口似乎不太好?”那伙計顯然是知道他平時的食量的,旁人眼里幾人份的早點在這位爺身上那就是胃口不好的表現了。 “最近沒找到什么好吃的飯店,我這愁啊……” 得了,這位爺就只惦記著吃。 后廚的手腳很快,幾樣吃食很快就上了。素的吊爐燒餅爽口脆嫩,因為是素菜葷油,所以味道并不寡淡,反而帶點鮮到深處的甜滋。奶卷是用燒成的奶皮子卷了山楂糕,三寸來長的點心外頭白內里紅,那奶皮子看似形狀欲滴未滴,入口也一如看來那般潤如滑脂。奶餑餑則是厚點的奶皮子包了餡入模子印成有形狀的甜食。這兩樣在福爺看來,應是這飯館的招牌。 福爺邊吃著,邊看今天的早報。此時正是吃早點的高峰期,飯館內人多,又是在大堂,人說話嗓門大點,旁人都能聽得清楚。 “今日的宮門抄寫了些什么?”宮門抄是內廷發(fā)布在宮門前的關于皇室的近況動態(tài),可以說是最早的官方報紙了。住在皇城底下,這宮門抄啊就是老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還不就平日里那些,那位學了什么,召請了哪位遺老入宮,還有會見了哪些外賓……” “誒你先別這么想,今日還真有不同的地方。聽說那位招了一位姓林的先生入宮,還聊了一上午呢!” “哦,這位林先生什么來頭?” “那京門小報寫了,這位林先生是奉天來的,奉天最有名的飯店有鳳來居就是他開的?!?/br> “哦哦,這我知道,我前些日子去奉天看望故交,他就請我去有鳳來居下館子,那滋味啊真是絕了!吃一頓就不想回來的那種!” “誒誒,黃老三你可別吹牛了!那家店聽說特別難訂位,要吃一頓好的都得提前三天預約?!?/br> “你沒去過就別瞎說!我那天去剛好運氣好等到了一桌,待我給你描述我當日吃的……”那宣稱吃過有鳳來居的人頗有些文采,洋洋灑灑一通,把有鳳來居的菜色夸的天上有地下無,苦了旁邊正吃著的人,這吃著吃著都沒味了! 他還說:“雖然沒吃到那些需要提前預約的酒席,但是普通的菜色就這么好吃了,那招牌菜不知該是如何的仙品啊!下次我定要再去一趟?!?/br> 自詡“吃食專家”的福爺聽得那叫一個蠢蠢欲動,就著那讓人流口水的描述吃掉了三個臉盆大的燒餅。 那桌的對話還在繼續(xù),“誒,照你說,你說的這位林先生是怎么跟那位扯上關系的?難不成是宣他入宮做菜?” “你別說,還真給你說對了。據說那位吃過十四貝勒從有鳳來居帶來的吃食,狠狠地夸贊了一番,還即可宣他進京要賞他哩!” 旁人都心馳神往,“那位都覺得甚佳,想必必定是鳳髓龍肝!只不知,這位林先生的手藝能不能比得上匯賢堂那位從宮里頭出來的。我吃過匯賢堂的飯菜,尤其是那冰盤,是一絕也!” 方才那位嘗過有鳳來居吃食的人這時候插了一句,“我看不一定,我也去過這匯賢堂,唯有那冰盤堪稱驚艷,但若是其他,便是絕對比不上有鳳來居的。依我看,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毫無可比性。”他這話其實說的有失偏頗,匯賢堂的廚師好歹是宮廷御廚出身,在一些宮廷菜上必定是有絕對的優(yōu)勢的,不說超越林葳蕤但肯定是平手的。但是這位平日里吃多了匯賢堂,習以為常,但有鳳來居只去過一次,驚艷后日日回想那味道,自然美化了一些。 他這話一說,自然的得罪人,有人不服。 “我聽聞那林先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手藝如何能比得過匯賢堂的御廚老師傅?那些京門小報都是胡編亂造,虧得你們真拿二者做比較,真是可笑!” “但是宮門抄是不能作假的吧!”那人沒話說了,甩甩袖子起身而去。 “客人!客人!您還沒結賬呢!” 眾人哄堂大笑,那被人叫黃老三的即刻成為飯館許多食客包圍的中心,大伙兒都讓他繼續(xù)講。黃老三也不小氣,詳細說了他的奉天一行。甭管他的說辭有多少吹噓,但不妨礙大伙聽得津津有味。說白了就是遠香近臭,而且這飯館就是個中等飯館,在座的人大部分都只能看著匯賢堂的價格敬而遠之。 一旁的福爺其實也不太相信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廚藝能好過一個老御廚,況且他是匯賢堂的忠實擁躉,但這并不妨礙他對那有鳳來居感興趣,暗暗決定將來去一趟奉天。 “誒福爺吃飽了,您慢走嘞!”他出手大方,掌柜的殷勤地將他送到了門外。 發(fā)生在小小一個飯館的爭論本來是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人就一張嘴最不值錢,因為說啥都不用付錢。哪想到,因為加上了宮里頭那位的緣故,竟然傳的人盡皆知,就連那些大老爺們都略聞一二。 “老段啊,你們這樣不行啊……” 面前這位爺是國會里的議員,還是中法銀行的總長,就算是段方源也得小心伺候著。一聽他這么說,心下一驚,他們怎么不行了?難不成是飯莊里哪位不長眼的惹了這位爺?還是今天的飯菜不和胃口? 他趕緊就問:“是飯莊哪里不合總長心意了?您盡管說,我立馬讓人去改。” “嘿!不是這事,是我聽外頭人說,你們這匯賢堂竟然還不過人家一個奉天來的年輕人,是不是???”前頭小飯館的人畢竟都是一群吃喝玩樂的紈绔,沒幾個人知道林葳蕤的身份的,小報報的也只是他有鳳來居老板的名頭,主打的是宮里那位的動靜。是以這位爺還不知道他口中說的年輕人就是如今中央里頭讓人頭疼的林先生。 段方源一聽這話,哪能服氣,“咱這匯賢堂都是得了各位長官面子的,外頭那些沒啥名號的小飯館,自然想沾上來,那些謠言如何能信?” “是宮里那位請的人去的,你說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匯賢堂如今的主廚是那位老御廚的親傳弟子,老御廚年近九十,已經很少出山了。匯賢堂的主廚段方圓向來自詡為御廚的弟子,做的是仿膳,這也是匯賢堂吸引人的主要名頭。他是個自傲的,被這不知哪里來的市井謠言氣得發(fā)懵,等出了廂房門當即就叫了手下人去查個明白。 他倒要看看,是哪位不長眼的,敢來挑釁他們匯賢堂。 第111章 癸丑年夏至·下戰(zhàn)書 “挑釁了匯賢堂”的林葳蕤尤且不自知, 他得知自己被傳進宮的事情被人編到報紙上這事, 還是從最近一直在在外忙前忙后跟進飯店開張事宜的小寶口中得知的。 他對此的反應是:“這些娛樂小報就是愛引人耳目,把鹽遞給我, 不過倒是誤打誤撞,替我剩下一大筆廣告費。”林大老板對于此事便也不惱了。 小寶對這則新聞卻是頗為得意, 在他心中,他家大少可不就是千好萬好,沒人能比得上的頂頂人物。再說那匯賢堂的所謂膳食, 他為了刺探敵情也一一嘗過, 不過爾爾。唯有幾道頗為講究的宮廷菜色口味令人驚艷罷了, 他們的名聲不過得益于那御膳名頭。 林葳蕤看他那一副與有榮焉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模樣,心底好笑,嘴上故意肅著臉逗他:“怎么,小寶是覺得自己能夠跟他們的主廚比上一比了?” 小寶原本是跳脫的性子,但是這些年在他們大少的捶打下, 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不然此次來京開分店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會大部分都讓他去辦,在外人面前還是穩(wěn)重可靠的, 就是在熟人面前還是有些小孩子氣。 小寶一聽大少這調調, 就知道他要收拾自己,趕緊討好:“哪敢啊大少,小寶還沒出師呢!還得跟您學哩!”一番討喜的話說完又趕緊自己找活干, 不敢擼貓須。 原小嵐也在一旁, 他倒是有些奇怪, “有人說這匯賢堂背后是宮里那位的產業(yè),就算不是,少說也得跟皇親國戚沾上點干系,要不然不可能多年里隱隱穩(wěn)坐京中第一飯莊的位子。若是真的,那現下這一出倒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哈哈哈哈?!?/br> 林葳蕤緩緩翻了一頁手中的報紙,上頭的頭條新聞是奉天水稻預計豐收的好消息。他另一手拿過桌上的白瓷杯,里頭裝著加了碎冰的烏色梅子湯,那雙瑩白修長的手輕輕一搖晃,白瓷杯便發(fā)出碰壁的叮當響聲。 夏日人容易疲怠,林葳蕤懶懶道:“匯賢堂是醇親王的產業(yè),不過跟儀君無關。”儀君是宮里那位讓他改的稱呼,本來還想叫儀弟的,可惜沒那么熟,被林葳蕤婉拒了。之前進宮那次,倆人交談美食偶有提到匯賢堂,是以林葳蕤才清楚地知道這一關系。 原小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都說空xue不來風,那這樣匯賢堂確實算是半個皇家產業(yè)了,畢竟是那位的父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