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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被女配逆襲之后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宋丞相面上一片喜色,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一絲陰沉,心中暗罵這胡人可真沒用,一時竟讓韓家軍出了個大風頭,倒讓韓霽的威望再次上了個臺階。這韓霽對皇帝可是忠心耿耿,自己所謀之事恐怕還得從長再議。

    然而想著自己手下的探子報上來的消息,宋丞相的嘴角勾了勾,腳下一動,出列向齊煜稟報:“陛下,此番邊疆大捷,除去了我大齊近百年的心頭大患,實乃可喜可賀!還請陛下立即下旨,大肆封賞有功之將士,以示陛下公允之意?!?/br>
    “那是自然!”齊煜滿臉笑意的點頭,“朕即刻下旨召韓家軍回京,好好接受封賞!”

    宋丞相心中暗喜,連忙接話:“陛下有所不知,韓福副將許是打了勝仗太過激動。已經(jīng)率領大軍回京,如今已到廣元府,再過十日,便可趕至京城了?!?/br>
    氣氛登時一滯,百官的面色不由詭異了起來,目中幽暗了幾分。齊煜的臉色微微僵硬了一瞬,忍不住轉(zhuǎn)眼看向一旁侍立的韓霽,見韓霽亦是一臉茫然的神情,齊煜不由皺眉,心中頓時生出幾分不妙之感,壓下了滿心的狂喜之意。

    然而想著韓福剛剛立下大功,齊煜勉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快之意,轉(zhuǎn)而對著百官笑道:“無妨。韓副將鎮(zhèn)守邊疆多年,想來也是歸心似箭。禮部速去準備一番,十日后朕親自前往城郊五十里處迎接韓副將!”

    “遵旨!”凝滯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百官再次掛上了喜氣洋洋的笑臉,一同領命。唯有宋丞相捻須微笑,望著齊煜不自覺緊握的右手,眼中閃過一絲自得之色。

    宋丞相還真低估了墨寧等人的速度,不過五日的工夫,墨寧已然能望見京城的影子了。一把將朝中派來傳旨的內(nèi)侍扣下,墨寧眼中滿是寒光,對著謝昀輕笑下令:“原地好生休息一番,養(yǎng)精蓄銳,明日攻城!”

    “末將遵命!”

    內(nèi)侍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望著墨寧,尖聲嚷道:“昭寧公主,你竟然膽敢預謀造反?”

    “嚷嚷什么呢?”墨寧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這內(nèi)侍一眼,“本宮哪里是預謀造反,分明是立馬就要造反!”

    內(nèi)侍被墨寧這一眼看得心中發(fā)慌,手指顫顫巍巍額的指了指墨寧,立即便被站立在一旁的公主府侍衛(wèi)捂嘴押了下去,隱隱傳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呻吟聲。

    墨寧則淡定的低頭把玩著曦華給自己的瓷瓶,半晌,對著一旁的曦華舉了舉瓶子,揚唇一笑,而后將里頭的梅花引一飲而盡,只當是提前慶功了。

    第二日剛破曉,雞鳴之聲還未傳來,謝昀已經(jīng)一馬當先來至緊閉的城門口,對著身后的部下一點頭,登時就飛奔出幾道身影,掏出腰間掛著的鐵爪索狠狠往城墻上一扔,而后腳下使勁兒一蹬,手中一拉鐵索,借力飛身上了城樓。悄無聲息地將正在打盹的守衛(wèi)抹了脖子,幾人對視一眼,徑直下樓將城門打開,恭迎大軍入城。

    一路勢如破竹的行至宮門口,恰巧文武百官都已在門口等著上早朝,墨寧抬手一揮,身后的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直接將震驚地無以復加的百官們給捆成了粽子,而后扛出來巨大的撞門樁,對著朱紅色的宮門狠狠撞了過去。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將百官被驚走的魂魄給震了回來,宋丞相率先開口,臉色憤怒地漲得通紅,對著墨寧怒罵道:“昭寧公主,你不顧陛下旨令,私自回京行此大不道之事,對得起先帝的在天之靈嗎?”

    “說得可真好聽!”墨寧神情冷淡地望著宋丞相,伸手從懷里取出一疊信件往宋丞相臉上一摔,抬了抬下巴,滿眼倨傲的開口:“只可惜,宋丞相的算盤落空了!通敵叛國意圖謀反,你有何等臉面在本宮面前提及先帝?”

    又倏而冷笑,嘲諷道:“更何況,即便本宮謀逆,這江山還是姓齊,與你這姓宋的毫無半分關聯(lián)!”

    宋丞相眉間一片怒色,正欲張嘴怒斥墨寧一番,卻瞬間被一團破布給堵了嘴,登時便沒了聲。

    墨寧與宋丞相打嘴戰(zhàn)時,韓霽已經(jīng)飛快地出手扭斷了一旁的士兵的脖子,一把拔出腰間的寶劍,徑直殺到了韓福面前,心中的怒火簡直要將韓福焚燒殆盡,額頭青筋暴起,憤怒至極地斥道:“韓福,你好大的狗膽!”

    長劍一指,韓霽抬頭,望著不遠處迎風飄展的“韓”字軍旗,悲憤的開口大吼:“韓家軍聽我號令,停手!給我將昭寧公主一行亂臣賊子給抓起來!”

    韓家軍所有人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看了看身前目眥欲裂的將軍,又轉(zhuǎn)頭望了望高坐馬背上的殿下,接著攻城去了。

    韓霽面皮漲得紫紅,暴怒之下?lián)]劍向著面前韓福胯下的戰(zhàn)馬劈去,卻被橫空而來的一柄劍擋住了前進的攻勢,伴隨著謝昀冷淡的聲音:“韓將軍,韓家軍的主子,早已換人了?!?/br>
    韓霽目中怒色暴漲,耳邊卻傳來轟然一聲巨響,二人同時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宮門應聲而開。謝昀對著韓福略微點頭,手中劍花一挽,將韓霽拖住。韓福則眼瞼低垂,不去看韓霽憤怒的眼神,領著大軍直接往宮內(nèi)而去。

    御林軍已經(jīng)盡數(shù)出動,然而此時的韓家軍剛打完勝仗,正是士氣高漲,銳不可當之時。兩軍相戰(zhàn),御林軍竟是全面潰散,絲毫沒有拖住半分韓家軍逼宮的腳步。

    金鑾殿內(nèi),齊煜正怒火滔天,萬萬沒想到韓福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這么明晃晃地逼宮!聽著外邊不斷傳來的廝殺之聲,齊煜一手狠狠地往龍椅上一拍,怒意高漲的問一旁侍立的趙公公:“前去郊外大營報信的內(nèi)侍回來了嗎?郊外可是駐扎著五萬大軍,即刻命他們前來救駕!”

    趙公公亦是滿臉的焦急之色,正欲開口回話,耳中卻傳來一管清亮的聲音:“別做夢了,城郊大軍如今可是自顧不暇呢?!?/br>
    二人一愣,扭頭朝門口望去,便見墨寧滿臉笑意踏進殿內(nèi),對著齊煜一點頭,開口打了聲招呼:“皇兄,好久不見。”

    齊煜不由暴怒:“昭寧,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墨寧懶得跟齊煜廢話,一步一步地登上高高的臺階,一揮手便將齊煜拂開,齊煜腳下一個踉蹌,登時便摔倒在地。墨寧滿臉漠然,轉(zhuǎn)身便端坐在金黃的龍椅之上。

    殿外的廝殺聲漸弱,沒過多時,謝昀渾身浴血踏進了金鑾殿,對著高坐龍椅上的墨寧單膝跪地,恭敬地開口:“稟主上,事定。”

    墨寧嘴角一勾,望著被押進來的百官目中沉沉,耳中聽著源源不斷地怒罵之聲,墨寧的眼一抬,一旁的侍衛(wèi)已然手起刀落,正罵得唾沫橫飛的幾名官員的腦袋便滾落了下來。

    殿內(nèi)一時鴉雀無聲,高坐在龍椅上的墨寧幾乎能聽到眾人牙齒發(fā)顫的聲音。

    鐵血手腕鎮(zhèn)壓了一堆又一堆辱罵自己的蠢貨,墨寧望著殿外鋪滿了臺階的鮮血,面色冷酷的問道:“還有誰,對朕心懷不忿?”

    殿內(nèi)剩余的官員瑟瑟發(fā)抖,驚慌地互相望了望,而后渾身狼狽地跪服在地,口中三呼萬歲。

    墨寧傲然一笑,眉目間盡是志得意滿之色,雷厲風行地掌控了朝政。畫屏領著一群侍衛(wèi),將正欲逃竄的何心蓮從宮中抓了過來,墨寧見這朵蓮花滿臉倉惶的樣子,不由冷冷一笑,大發(fā)慈悲的命人將她的那幾個“真愛”通通抓來,捆吧捆吧盡數(shù)扔進了冷宮的一個偏殿之中。如今漏洞已除,天命已改,何心蓮的瑪麗蘇光環(huán)已然失效,清醒過來的齊煜等人會如何對這個“真愛”?呵呵,就讓他們狗咬狗互相折磨去吧!

    不過兩年,大齊在墨寧治理下蒸蒸日上,國內(nèi)風調(diào)雨順,無旱澇之患;邊疆胡人已除,剩余小國不足為懼。韓家軍聲名日盛,威震四方,以至四夷來朝,大齊盛世可期。

    墨寧見此,望著漫天的星辰,驟然伸手一抓,面前便浮現(xiàn)了昭寧公主微弱的身影,正一臉訝然的望著自己。

    墨寧不由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地望著昭寧,低聲道:“原本屬于你的榮耀,我都為你奪了過來,你所要保護的銀朱二人,如今也好端端的活著。天道漏洞已經(jīng)修補完好,剩余的何心蓮等人要如何報復,就交給你了?!?/br>
    說罷,在昭寧公主不解的眼神中,神魂驟然離體,而后手指對著昭寧公主的眉心一點,隨著墨寧指尖的紅光一現(xiàn),昭寧公主已然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她自己的身體中。

    墨寧對著昭寧公主揚唇一笑,身影驟然消失在月色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還是讓公主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總覺得這樣才算是真正的讓原主逆襲。如果讓墨寧過完昭寧公主的一生,個人認為,根本算不得讓天道重歸完好,令昭寧公主的命格更為貴重吧?

    所以以后得世界也會是這樣的設定,墨寧修補完漏洞,幫助原主逆襲完畢后,就會讓原主回歸自己的身體,小天使們能夠接受咩?

    下一章上昭寧公主的番外,交代一下蓮花腦殘們的凄慘下場。

    第14章 昭寧公主番外

    寒冬的狂風呼呼作響,卷起了冷宮中落了一地的枯葉,伴隨著漫天紛紛揚揚的飛雪,在空中盤旋了半晌,又撲簌撲簌地落了滿地??諘绲拇蟮顑?nèi)寒氣逼人,已是寒冬,殿內(nèi)卻無一火爐,凜冽的寒風從破爛的窗子處吹進來,發(fā)出嗚嗚的哀嘆之聲。

    昭寧公主身披紅狐裘,眼神復雜的望著這凄涼的景象,鴉睫下美目中情緒翻滾,艷麗的面龐上不禁帶了幾分悵惘之意。

    身后的銀朱躬身上前,仔細為昭寧緊了緊脖間狐裘系帶,一旁的畫屏則忿忿不平的跺了跺腳,口中呼出一團冷氣,抖了抖身子,低聲道:“陛下,這天寒地凍的,您何苦往這地兒跑呢?身子要緊,當心入了寒氣?!?/br>
    銀朱也暗自點頭,附和著勸道:“是啊,陛下,您的龍體要緊。江山社稷的大事兒,都等著您御筆親批呢?!?/br>
    又抬頭看了看這蕭條的毫無人氣的冷宮,銀朱的心中暗嘆,心道陛下終究還是放不下前塵種種,即便已經(jīng)過了兩年的光景,到底還是來了此地,只怕是想要見一見先皇。

    昭寧抬手拍了拍畫屏的右肩,對著二人柔和一笑,卻也不多言,徑直往偏殿而去。

    不遠處的偏殿中,何心蓮木著臉緊了緊自己身上破舊的衣裳,眼神渙散的望著屋外漫天飛舞的落葉出神,全然不見當初靈動可憐的模樣。

    不過兩年的光景,何心蓮卻覺得自己如同過了一生般心力交瘁。當日剛穿越而來的種種意氣風發(fā)竟仿若鏡花水月一般化成了泡影,絲毫未曾料到自己竟然會有淪落成階下囚的這天。

    時至今日,何心蓮一直都未想明白,為何韓霽麾下的韓家軍竟然會棄明主于不顧,公然隨著昭寧公主謀反!明明那個公主不過只是一個死板教條毫無趣味的老封建,連她的駙馬都對她心生厭棄,移情別戀愛上了自己。便是這樣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公主,到底是給韓福那個混蛋下了什么藥?竟然令他不顧項上人頭,帶著麾下數(shù)萬韓家軍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還讓她成事了!

    每每思及至此,何心蓮的心中便恨意升騰,冥冥中似乎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應當是如此的凄慘。可是應該會是怎么樣的呢?何心蓮呆滯的眼神倏而拂過一抹悠遠,還未想個清楚明了,卻見漫天的飛雪中,一抹大紅色格外亮眼,身后跟著一連串的內(nèi)侍宮女。

    何心蓮的臉色驟然慘白,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當日昭寧公主掌摑自己的情景來,那樣的高高在上,望向自己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只螻蟻一般,那般的冷酷,不帶半分人間的煙火氣。

    想到當初那刺骨的疼痛,何心蓮的身子抖了抖,下意識的將自己縮成一團,藏在殿內(nèi)不起眼的角落中。直到那抹囂張的大紅色離了自己的視線,何心蓮緊繃的神經(jīng)才略微放松了些許,不由長舒一口氣,又怔怔的發(fā)起呆來,不知昭寧公主此番前來,用意為何。

    昭寧絲毫不知何心蓮錯綜復雜的心思,一心向著偏殿的正廳走去,腳下踏著被寒風吹捆的枝椏,發(fā)出“咔嚓”的輕響,在這仿佛被凍結(jié)了的冷宮之中,格外的刺耳。

    正廳的緊閉的朱紅大門倏地被人拉開,原是齊煜聽得屋外腳步聲聲,以為是何心蓮再次前來糾纏,正欲出來將她趕走,卻不料與昭寧四目相對。

    氣氛一時凝滯,半晌,昭寧揚唇一笑,對著齊煜溫溫一笑:“皇兄,好久不見?!?/br>
    齊煜的眼神不由有些漂浮,這句話,兩年前自己也聽過,那時的昭寧也如同現(xiàn)在一般,一襲大紅長袍,耀眼的幾乎要灼傷旁人的雙眼。

    不,還是有幾分不一樣的。齊煜的眼中不由含了淚,當日的昭寧,語氣漠然,渾然不似現(xiàn)在這般,帶著幾分溫軟柔和。

    面上的欣慰之色一閃,齊煜微微閉眼,而后回以一笑,眼中盡是釋然:“昭寧,你回來了?!?/br>
    不是你來了,而是,你回來了。

    昭寧的神色登時就僵住了,揮手示意銀朱等人退下,在她們擔憂的眼神中,抬腳進了正廳之中,往上方一坐,而后輕聲開口:“皇兄有什么想說的?”

    齊煜眼中仿若有流云浮動,盯著昭寧思索了半晌,在昭寧微有幾分不耐的面色中,倏而出言道:“我做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夢,夢里竟然經(jīng)歷了三世,倒是頗有幾分奇妙之處?!?/br>
    見昭寧訝然的望著自己,齊煜不由微微一笑,接著道:“第一世,你與蘇承安白頭偕老,子孫滿堂,無疾而終。韓霽打散胡人,戰(zhàn)神之名傳遍大齊;賀淵三元及第,滿腹經(jīng)綸,官拜丞相。我與他們君臣相得,開創(chuàng)大齊百年盛世。”

    昭寧的眼中飛速地劃過一抹淚光,又極快地隱沒在幽深的眼眸之中,心中極為清楚,那才是本該屬于自己的命途。藏在狐裘中的雙手緊了緊,昭寧接著問道:“那接下來的兩世呢?”

    齊煜垂眸:“第三世便是如今,你登臨帝位,四海稱臣,而我與韓霽等人則為階下囚?!?/br>
    “第二世呢?”

    “第二世?”齊煜倏而抬頭,望向昭寧的眼中盡是疼惜之意,淚光隱隱,聲音艱澀的開口:“你被蘇承安與何心蓮氣死,吐血而亡。而我卻被何心蓮迷了心智,半點不曾追究。”

    昭寧的眼中痛色一閃,轉(zhuǎn)瞬又歸為了平靜,面無表情的看著齊煜,漠然開口:“所以皇兄是想要為第二世的虧欠向昭寧表示歉意嗎?”

    齊煜點頭,又驟然開口:“第二世確實是我對不住你??墒?,兩年前逼宮之人,到底是誰?”

    見昭寧神色一厲,齊煜不由苦笑,長嘆一口氣:“你可知第二世我與何心蓮等人的結(jié)局?”

    昭寧搖頭不語,齊煜低頭望向地板,聲音中滿是羞慚之意:“胡人攻城,涼州失守,城內(nèi)數(shù)十萬百姓被屠,韓霽連夜趕往涼州,卻半路死于刺客之手。我因?qū)檺酆涡纳?,在有心人的設計下,京中百官人心浮動。最終宋家謀逆,大齊六百年的江山一夕之間毀于我之手?!?/br>
    昭寧目中怒色飄過,齊煜接著說道:“當日你逼宮,我本心有不甘,然而做了這個夢之后,我卻驀地醒悟。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定數(shù),當日我們欠了你的,終歸是要償還的。不管那人是誰,我都感激她救下了你的性命,如今這江山還是姓齊,我也能有一分顏面去見列祖列宗了?!?/br>
    昭寧心中嘆息,不由想起了那位幫助自己的恩人來。

    說來那位真的是一位張揚到了極致的人,明明頂著自己的臉,卻分明與自己半分都不相似,一雙眼堅定地仿若山岳,愛憎分明的性子更是如同一團火焰般奪人心魄。

    自己看著她一巴掌狠狠抽腫何心蓮的臉,將蘇承安一刀捅死時,心中涌現(xiàn)的竟然是說不出的快意。仿若一直以來禁錮自己的枷鎖登時就被人劈散,從墨寧的身上,自己才明白,原來女子,亦可活得如此恣意飛揚。

    看著她將威名赫赫的韓將軍重傷在地,即便遠走邊疆,亦能謀定后路,奪下了籌碼后,立馬卷土重來,為自己殺出了一條通向帝位的康莊大道,真是耀眼的讓人不由自主心生臣服。

    在那位的身上,昭寧才知道,原來女子的一生還能過得如此跌宕起伏,自己當初囿于后宅的那一方微末天地,是如何的可憐可嘆。

    也不知她如今去了何方,自己竟是連一聲感謝都無法親自對她說出口。

    昭寧心下悵惘,抬眼便見齊煜平靜的目光,心中無悲無喜,起身道:“皇兄不必介懷,夢中之事,不必放在心上。殿內(nèi)寒意濃重,我已差人送了銀絲炭來,皇兄且稍等片刻。朝務繁忙,我便先行離去了。”

    齊煜點頭,含笑望著昭寧踏出大廳,倏而雙膝跪地,對著昭寧的背影大喊:“恭送圣上!”

    昭寧腳步一頓,終是沒有回頭,加快了步子上了龍攆,徑直往御書房而去。

    書房內(nèi),心緒不定的昭寧小心翼翼從腰間的香囊中拿出一封信,信上字跡筆走龍蛇,幾乎要張牙舞爪地破空而出,內(nèi)容亦極是不客氣:

    朝中內(nèi)外我已為你安定完畢,天道有虧于你,幾十年的風調(diào)雨順天災全無便是天道的補償。胡人元氣大傷,幾十年都得修生養(yǎng)息,外患盡除。國內(nèi)盛世在望,你手握韓家軍,又有我留給你的五成武力,若是還坐不穩(wěn)這皇位,那么你脖子上長得就不是腦袋,而是顆爛土豆!趁早退位讓賢吧!

    昭寧不由失笑,望著落款處幾乎要刺痛人雙目的“墨寧”二字,目中一片堅定之色。眼光微動,最終落在墻上懸掛的山河圖上,心中豪情萬丈,這天下,朕當然能坐得穩(wěn)!

    只是沒過多久,冷宮中便傳來齊煜掐死何心蓮而后自盡的消息,毀了昭寧的好心情。心中一時百般陳雜,下令以天子之禮厚葬齊煜,舉朝同哀。

    一年后,昭寧下旨,命朝中三品大員的適齡之子入宮,選出其中德才兼?zhèn)湔叻饣史颍苍旋埶茫詡鞒写簖R國祚。

    韓霽跛著腳,隱姓埋名去了大漠當一小兵,他亦想起前世種種,心中悔不當初,自我懲罰遠走大漠,自此馬革裹尸,再不曾踏入京城半步。

    賀淵則去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小鄉(xiāng)村,辦了一個小私塾,一生教書育人,為大齊培養(yǎng)了不少棟梁之才。

    大齊朝一時人才濟濟,昭寧延續(xù)了墨寧執(zhí)政時的鐵血手腕,賞罰分明,處事公允,四海來賀,普天同慶,開啟了大齊長達兩百年的昌平盛世。

    昭寧自覺自己已然做到了極致,面帶笑意的撫摸著腰間的香囊,微微抬頭望著天空,心中暗自為墨寧祈福:我以大齊盛世國祚祈愿,唯愿墨寧一生順遂,長樂無憂。

    空氣中隱隱現(xiàn)出金光,隨著昭寧的祈愿,無數(shù)道rou眼不可見的金光飛速匯聚在天際的一點,昭寧只覺得天際的一顆星辰驟然大亮,像極了墨寧張揚到極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