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小護(hù)士兩眼迷??粗骸安恢?,應(yīng)該叫了吧?劉惠讓我通知你的?!?/br> 傅昭陽顯而易見地質(zhì)疑了這個護(hù)士的專業(yè)水準(zhǔn),嘴里發(fā)出一聲嘖,三步并作兩步往住院部跑。腦袋里一邊想著各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一邊回憶上午換敷料時的步驟和情景,陸友良的業(yè)務(wù)能力是無可置疑的,可傅昭陽此時還是忍不住細(xì)細(xì)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待跑到樓上,劉惠正在護(hù)士站坐著,見他上來主動說:“說是傷口疼,但又疼得沒那么厲害,我本來說要叫陸主任,他不讓,非得叫你?!?/br> 傅昭陽的氣都沒喘勻,聽她這樣說,不禁疑惑起來。 病房里只有古玉衡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張巖和王若欽都沒在,傅昭陽站在門口,看到屋里的場景忽然回過神來,這人叫他過來大概不止因為腿疼。 古玉衡身上沒穿病號服,晃晃蕩蕩套著一件自己的大背心,上午換敷料時的長褲變成了短褲,被角搭在肚子上,支著一條腿,微微歪著頭看他。 傅昭陽站在那兒看了他一會兒,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毫無疑問,古玉衡在勾引他。 這是一尊純男性的身體,比常人修長許多的骨骼上附著形狀姣好的肌rou,雪白的皮膚引得人挪不開眼,淡茶色的奶頭隔著薄薄的背心顯露出來,渾身上下全是sao情。傅昭陽從沒見過這樣的古玉衡,明明做著最放蕩的事,卻又純潔的像個天使,那么誘人。 “傅醫(yī)生,我腿疼?!惫庞窈馓稍谀莾航辛怂宦暎粍硬粍?,聲音里卻像有鉤子似的。 傅昭陽站在那兒沒動,像尊不動不破的泥菩薩,問:“這么穿不冷嗎?” “……”古玉衡那瞬間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他搞錯了?這真是個鋼管直?老子二十九歲之前破處的心愿真的實現(xiàn)不了了? 所幸此時傅昭陽向前走了兩步,到床邊,掀開被子看著他的兩條腿,目光像手術(shù)刀一樣,讓古玉衡有種被切割了的錯覺。 “疼得厲害?”傅昭陽問。 “還行?!惫庞窈饧m結(jié)了兩秒,一般人這種時候就放棄了,可古玉衡不,不知道是破處的愿望太迫切還是骨子里太執(zhí)著,他一伸手直接拽住傅昭陽的白大褂袖管,借力使勁兒坐起來,仰頭看著傅昭陽,問:“我覺得你挺好,你覺得我怎么樣?” 傅昭陽低頭看著古玉衡的臉,若不是知道他這只是在約炮,傅昭陽大概會忍不住低頭吻上去,那兩片微張著的唇瓣分明是在邀請他。“什么怎么樣?”他還要故意問。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惫庞窈鈳缀跤悬c氣惱了,身上那種天然的憨勁兒發(fā)作起來。 傅昭陽覺得他的天賦點大概都用在顏值上了。“我不知道?!?/br>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非得說那么直白嗎?”話雖然理直氣壯,語氣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古玉衡眼神不自覺游移起來,耳根泛紅,手卻還揪著傅昭陽的袖子,那兩個字含混著說出來,比蒼蠅哼哼的聲音大不了多少:“就……約炮……”他就沒見過比傅昭陽還不上道的人。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古玉衡低著頭等了半天,傅昭陽都沒說話,他又忍不住去抬頭看,剛好對上那雙眼,傅昭陽正直勾勾看著他,英氣俊朗的眉宇間好像含著什么,既像是情又像是怨。古玉衡不自覺松開了手,低聲說:“你不愿意就算了,大家都是成年……” “你約過幾次?”傅昭陽問。 古玉衡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抿了抿嘴,最后憋出一句:“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問什么問?” 傅昭陽一直看著他,像是要把他剝皮拆骨看個清楚干凈,沉默了許久才說:“十年不見,娛樂圈果然陶冶情cao。” 古玉衡猛地抬頭,顯然是沒懂他在說什么。傅昭陽插在口袋里的手心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天知道這短短的幾分鐘他經(jīng)過了多么嚴(yán)峻的人生考驗。 然而臉上的神色仍是淡淡的,活菩薩似的,仿佛無欲無求,說:“還記得傅朝暉嗎?你高中同學(xué),他是我哥?!?/br> 古玉衡的腦袋是懵的,怪不得他覺得傅昭陽的名字耳熟,可這不能怪他,畢竟十年前連傅昭陽的親媽也不會想到,當(dāng)年那只黑猴子長大會變得如此玉樹臨風(fēng)。 古玉衡坐在病床上,瞬間感到深深的罪惡,他居然對當(dāng)年跟在屁股后面的黑猴子約炮了!他居然對傅朝暉他弟約炮了!這跟luanlun有什么分別! “你整容了嗎?”他到現(xiàn)在還不敢置信。 “……” 古玉衡想到幾分鐘前自己sao得沒眼看的表現(xiàn),頓時羞恥得想撞墻,不自覺拉過被子把露在外面的皮rou遮住,有些氣憤地問:“你怎么不早說?” “誰能想到你會對一個只認(rèn)識了兩天的陌生人約炮?” “廢話,約炮當(dāng)然要找陌生人了,熟人誰好意思下手啊?!闭f起來,他好像還很有道理似的。 傅昭陽從鼻子里噴出一股氣,半晌說:“腿不疼我就先走了?!?/br> “那個……”古玉衡半張臉埋進(jìn)被子里,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喊住他,小聲問:“這事兒你能不能別跟你哥說?” “他說過兩天想來探病,你方便接見嗎?”傅昭陽故意說。 “……” 自從那天兩人攤牌之后,古玉衡每天早上都用被子把臉蒙上,只露出一雙腿,傅昭陽問什么話都讓張巖替他回答,太尷尬了…… 然而更加尷尬的還在后面,傅朝暉竟然真的來了…… 第7章 說起來,自從高中畢業(yè),傅朝暉和古玉衡就沒再見過面。 畢業(yè)那年暑假,古玉衡忙著拍戲,傅朝暉家為了幫他慶祝畢業(yè),特地組織了一次家庭旅行,回來時兩人已經(jīng)天南海北。 開始還會互發(fā)短信,后來古玉衡工作太忙,拍戲的空檔聊兩句,信息便回得不那么及時,傅朝暉不便打擾他工作,慢慢也不再主動聯(lián)系。再者離開了學(xué)校,連唯一的共同話題也失去,便漸漸淡了來往,只有逢年過節(jié)發(fā)句祝福短信。 可現(xiàn)在,傅昭陽沒告訴他古玉衡住院這件事也就罷了,知道了再不去探望,就顯得有些薄情寡義。 于是那天早上古玉衡剛蒙著腦袋被傅昭陽查完房,傅朝暉就來了,正好跟傅昭陽查房的時間錯開,不像是兄弟倆約好的樣子。 十年不見,傅朝暉倒不像他兄弟那么大的變化,還是白凈的一張臉,面上常掛著三分笑意,一身書卷氣,帶著一束鮮花和一桶骨頭湯過來,站在病房外敲門。 張巖沒見過他,看他那架勢還以為是哪個粉絲收到風(fēng)聲過來,可氣質(zhì)又不像,正遲疑著要不要轟出去,便見古玉衡詐尸一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迅速紅了一張臉,動了動嘴巴,有點心虛地說:“你真來了???我還以為你弟開玩笑呢?!?/br> “他前兩天就跟我說了,當(dāng)時忙,一直沒抽出空過來。”傅朝暉自然而然走進(jìn)來,把保溫桶放到床頭,說:“怎么樣?嘗嘗?我媽做的,看看跟以前的味兒一樣不一樣?!彼麘B(tài)度自然親切,好像中間這十年從沒斷過來往的樣子。 古玉衡覷著他的神色,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傅昭陽應(yīng)該也不是那種會跟家人說約炮這種事的人。 高一那年,幾乎是古玉衡二十八年來最輝煌的日子,那段時間他忙碌又空虛,先后經(jīng)歷了一夜爆紅暴富,和瞬間一無所有。當(dāng)時陪在他身邊的人不多,傅朝暉算一個,他弟算半個,但這半個弟弟的分量可想而知,畢竟十年后古玉衡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只記得一只黑猴子。 高二那年古玉衡的父母正式離婚,他獨居在一間公司安排的小公寓里,王若欽工作之余偶爾會照看他。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工作,閑下來的空檔會去學(xué)校,跟傅朝暉混在一起,下了課便跟他一起回家,兩年間有一百多天吃的是慕青做的飯。 傅朝暉擰開保溫桶的蓋子幫他倒了一碗湯,里面有煮得軟爛的排骨和白蘿卜。張巖在旁邊看到兩人的互動,多少猜出來大概是關(guān)系很親近的舊識,便知趣的躲了出去。 古玉衡端著碗,一邊喝湯一邊說:“叔叔阿姨他們還好吧?” “挺好的,跟以前一樣,我爸還在教書,我媽比以前更嘮叨了。”雖然是抱怨的話,但其中天然的帶了一股溫情。 傅朝暉看著他問:“你這些年怎么樣?我媽說每天晚上打開電視都能看見你,肯定很忙吧?” “嗯,每天趕不完的通告,也多虧了這場事故,否則我現(xiàn)在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惫庞窈饷鎸λ?,不自覺就抱怨起來,又問:“你呢?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算半個大學(xué)老師吧,編制外的?!备党瘯熥匀欢粠透嫡殃柎蛱狡鹌饋恚瑔枺骸澳氵€是一個人?生病有人照應(yīng)嗎?我媽聽說你的事兒,還讓我?guī)г捊o你,要是沒人照顧,就叫昭陽每天回家?guī)湍銕Р√柌?。?/br> “有助理,不用麻煩阿姨了?!惫庞窈庑睦镉可弦还膳?,感動的一塌糊涂,他不知道這話其實是傅朝暉瞎編的,慕青根本不知道他住院的事。 “這有什么麻煩的,小時候你去家里,我媽還說想認(rèn)你當(dāng)干兒子呢,就怕高攀不上大明星,沒跟你說?!边@話慕青確實說過,有段時間她見古玉衡一個人孤零零實在可憐,慈母心泛濫,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倒沒再提過了。 “咱們認(rèn)識那么長時間,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什么大明星不大明星的?!惫庞窈夂韧炅送肜锏臏?,放到旁邊桌上,像不經(jīng)意提起,說:“幾年不見,見了昭陽都不敢認(rèn)了,我開始還以為是重名的呢,小時候老跟在咱們屁股后頭,幾年不見長這么大個兒?!彼恼Z氣刻意裝得像個長輩。 “初中畢業(yè)那年暑假開始躥的個兒,跟吃激素了似的。”傅朝暉損完,又開始賣瓜:“小時候長個猴樣兒,沒想到大了眉眼長開了也還能看,高考那年差點兒就報了電影學(xué)院,被我媽給治了一頓才拉回來,當(dāng)時還說要去投奔你呢。” 古玉衡沒多想,不過聽傅朝暉這語氣,傅昭陽應(yīng)該是沒跟他說什么約炮之類的話。他的心剛剛跌回肚子里,就聽見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開始還以為是張巖回來了,沒想到傅昭陽查了一圈房去而復(fù)返,看著坐在病床邊的傅朝暉直接問:“你來之前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我來看老同學(xué),還得跟你打招呼?”傅朝暉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嘴角向上夸張的吊起,露出一嘴白牙,下巴微收,眼睛向上看著傅昭陽,典型的要搞事情的表情。 “你……”傅昭陽想說你別亂來,可旁邊坐著古玉衡,他又沒辦法說出口,只好違心道:“你說了我好去接你,vip病房門禁嚴(yán)?!?/br> 古玉衡自打看見傅昭陽進(jìn)來,就一臉便秘的表情說不出話,微微垂著眼不自覺紅了臉,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這屋里三個人,也不知誰比誰更尷尬。傅朝暉是不知情的那個,還以為兩人始終保持著純潔的、同學(xué)弟弟的情誼,助攻道:“玉衡這邊沒人照顧,你這幾天回家住吧,讓媽熬點湯帶過來。” 傅昭陽還沒說話,古玉衡趕緊抬起頭說:“不用麻煩了,還得讓……昭……昭陽來回跑?!彼啊殃枴臅r候頓了一下,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傅昭陽聽到這個去掉姓氏的親昵稱呼,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麻酥酥的顫栗,眼神不自覺鎖住了古玉衡,目光裹著他熱乎乎地來回舔。 古玉衡叫完這個稱呼就心虛地低下了頭,傅朝暉轉(zhuǎn)頭看見自己兄弟黏答答的目光。他不識內(nèi)情,有點受不了地輕輕拍了一下傅昭陽的腰,意思是提醒他收斂一點。 傅醫(yī)生穿著白大褂,站在那里風(fēng)姿綽約,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更加放肆了。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當(dāng)著傅朝暉的面像是在進(jìn)行什么羞恥play,有種隱秘的快感。 古玉衡亦感受到傅昭陽的目光,他不敢抬頭,那種感覺簡直像在被視jian,他被折磨得渾身發(fā)麻,覺得自己頭皮都快炸了,卻欲罷不能。 三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古玉衡強(qiáng)自鎮(zhèn)定著應(yīng)對,聊了兩句,傅朝暉便道了別,走之前對古玉衡說:“出院了來家里坐,我媽特想你?!?/br> 兄弟倆結(jié)伴走出病房,傅朝暉立刻恢復(fù)了家里那種賤兮兮的流氓風(fēng)格,拍了一下傅昭陽的背,說:“我剛剛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得撲上去?眼神兒也太赤裸了,以前都不知道你這么大膽。好歹收斂一點,別把人嚇跑了,剛剛我看玉衡都不敢抬頭了?!?/br> 傅昭陽嘴角翹起個矜持的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問:“你跟媽說古玉衡住院的事了?” “沒有,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制造機(jī)會嗎?你就這么天天眼神攻勢,一點殷勤也不獻(xiàn),什么時候才能上手?” 傅昭陽把傅朝暉送到醫(yī)院門口,回到工作崗位時臉上還帶著笑。 說實話,他是有些惡趣味的,像個變態(tài)一樣享受古玉衡為他臉紅的狀態(tài)。誘人的古玉衡像只被貓掌控的小老鼠,慌不擇路的逃跑,被捉回來,再逃跑,再被捉回來,直到停止反抗,躺在地上裝死,等待被貓咪吞食入腹。 這跟他記憶里的那個男神形象大相徑庭,可實際上分明是此時的古玉衡更加鮮活可愛,當(dāng)然,除了約炮這點…… 晚上下班時傅昭陽買了兩斤紅豆,一邊往宿舍走一邊給慕青打電話:“媽,您知道紅豆粥怎么做嗎?” “好好的怎么想起做紅豆粥了?”慕青大概也在做飯,說:“你不如回家來,我給你做?!?/br> “一個朋友住院了,沒人照顧,我給他送飯。”傅昭陽問:“是不是得先泡一會兒???” “朋友?男的女的?”那邊的聲音立刻興奮起來。 “男的,就我哥以前那個高中同學(xué),古玉衡,你前段時間還看他演的偶像劇呢,記得嗎?”他一邊往紅豆盆里加水一邊說。 慕青卻頓住了,好一會兒才問:“他怎么住院了?”語氣有些變了。 “拍戲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正好送到我們醫(yī)院?!备嫡殃柕穆曇魩еσ?,明顯很愉悅的樣子,問:“豆子得泡多長時間?” “不知道?!蹦角嗟穆曇裘黠@不悅,甚至夾雜了惱怒,教訓(xùn)他:“養(yǎng)你這么大,一口飯都沒孝敬過我,一個不相干的人倒關(guān)心起來了,別問我!”說完掛了電話。 傅昭陽一臉莫名其妙,對著電話怔了好一會兒,回憶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想了想,暫且把這事兒拋到一邊,自己上網(wǎng)去查食譜。 他下班到家時已經(jīng)是七點半,網(wǎng)上說豆子要泡三個小時以上,他只好坐在沙發(fā)上撐著疲倦的腦袋一邊翻考研的書一邊等。等的時候差點扛不住睡著,待豆子泡好開始煮,一直折騰到凌晨一點他才上床。 第二天一早,傅昭陽出門之前又把紅豆粥熱了一遍,倒進(jìn)保溫桶里拎去醫(yī)院,路上順帶買了幾個素菜包子。他出門早,趕在晨會之前先去了古玉衡的病房把東西給他。 當(dāng)時古玉衡還在睡,朦朧著一臉?biāo)饪锤嫡殃柫嘀埻斑M(jìn)來,也忘了之前那些尷尬事了,做夢一樣問:“是什么?” “紅豆粥,一會兒睡醒吃吧,包子讓小張拿去護(hù)士站加熱,那兒有微波爐。” 古玉衡懵著一張臉點點頭,傅昭陽怕驚了他的覺,屋里昏暗著沒開燈,只有隱約的自然光從窗簾溜進(jìn)來。直到那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后,他才張著嘴蹙著眉,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的表情瞅了瞅床頭的早點,又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 這是慕青為他做的早點?傅昭陽為了給他帶飯,昨天特意回家住了嗎? 前兩天的尷尬猛然間褪去,昨天被視jian時那種頭皮發(fā)麻臉紅心跳的感覺卻像海水漲潮般不管不顧的涌上心頭…… 傅昭陽開完晨會又開始挨個兒查房,古玉衡依然是最后一個。他進(jìn)來的時候古玉衡已經(jīng)吃完了早點,床頭還剩兩個包子半桶粥,而張巖則一臉憋屈地坐在病房的另一個角落里吃炸油餅和豆腐腦。 傅昭陽一進(jìn)來,古玉衡就覺得連屋子里的空氣都因為他的顏值清新了幾分。此人勉強(qiáng)遏制住自己想跟老同學(xué)親弟弟約炮的心思,像個真正的大哥哥那樣、一臉陽光明媚地問:“昭陽吃早飯了嗎?” “……”傅昭陽先是愣了一下,又迅速低下頭,裝作看病歷的樣子掩住唇角的笑,忍了半天才重新抬起頭,說:“沒關(guān)系,不用管我。” “我吃不完,還剩一半呢,你吃了吧。”古玉衡笑得一臉溫婉,努力作一個娘兮兮的大哥哥?!疤嫖抑x謝阿姨,粥很好吃,等我出院一定去看她?!?/br> 旁邊張巖看著他的樣子,簡直想扔了手里的油餅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