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看他的胸膛,不穿衣服的胸膛,她都看了好幾次了,這一次卻是她第一次這樣讓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抱著。 胸膛寬廣偉岸,躲在他懷里,他的氣息包圍著她,他的懷抱,堅實有力,讓她心安,也讓她心跳。 她抬頭,他就低頭。 咫尺之間,呼吸交換。 這一回,是他落了唇,印到她的唇上。 紅唇嬌艷欲滴,柔軟的不可思議。 懷里是柔軟的女兒家身子,唇上是嬌柔的紅唇貼住他的唇,他脊椎的酥麻感又起,心頭一團也火燃了起來。 輕啟薄唇,他含住了她的唇瓣,吮了一口,再用舌尖慢慢勾勒她的唇形。 濕潤的感覺傳來,喬玉妙一個激靈,身子發(fā)軟。她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兩人的身子面對面的貼在了一起。 兩人身子那么一挨,喬玉妙懷揣里的東西就硌到了,那是齊言徹的燙傷藥膏,喬玉妙離開齊言徹的唇,低呼一聲:“啊呀,差點就忘了。我把你的燙傷藥膏帶來了,我給你上藥?!?/br> 齊言徹溫柔笑笑,低聲道:“好。” 齊言徹解了衣衫,喬玉妙熟練的幫他涂上了藥膏。 藥膏剛剛涂好,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聲音。 “什么事?”齊言徹道。 “國公爺,夜已經(jīng)深了,我們獄卒也換班了,不知道你們談完了沒有?”獄卒說道。 獄卒話說的十分客氣,一來是因為齊言徹是大景朝出了名的英雄人物,朝堂上充滿勾心斗角,百姓卻是最是樸實的,對于這樣的人物總是充滿敬意的。 二來也是因為宗人府大牢的特殊性。這里關(guān)著的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公侯世家子弟。這些人今天下了牢,明天出來了,便還是高高在上的,他們這些普通獄卒自是開罪不起的。就算本人不能出去,他們的父母親眷、叔伯兄弟也還在啊,想對付他們這些獄卒還不容易嗎? 宗人府的大牢,和刑部大牢不同,和地方府衙大牢也不同,宗人府大牢氣氛分外和諧,大家也都是和和氣氣的。 章節(jié)目錄 【104】這個女人心的針,海底也撈不著 “馬上就好?!饼R言徹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隨即,他又重新轉(zhuǎn)向喬玉妙:“你我的事情……。本來你說要找我談一談的?,F(xiàn)在我在宗人府的大牢里,也不方便同你說這些?!?/br> 喬玉妙勾唇一笑:“我等你出來?!?/br> 從宗人府的大牢出來,喬玉妙便安心了不少,知道了齊言徹不會有事,她也就放心了。 她唯一還有些擔(dān)心的,就是他背后的燙傷,他一個人被關(guān)在牢里,也沒有個人能幫他抹藥膏。好在蔡鶴的燙傷藥膏確實好,他的燙傷已經(jīng)好了不少,剛才去看的時候,那新皮已經(jīng)長好,就等著老皮掉下來了。這么想著,她又放心了一些。 喬玉妙回了秀儀巷,該干什么干什么,耐心的等著齊言徹從宗人府的大牢出來。 白日里去圖書館,管管圖書館的生意;圖書館打烊,她就回秀儀巷。當(dāng)然,很多時候她會想起他。 過了兩日,喬玉妙剛剛回到家,竇mama就驚慌失措的朝喬玉妙奔了過來:“小姐,小姐,不好了,國公爺被奪爵了?!?/br> 喬玉妙一頓:“今日奪爵?” 竇mama神色凝重:“恩,小姐讓我上街打聽國公爺?shù)陌缸印_@幾日,我沒事就會上街,去那些茶館酒樓里轉(zhuǎn)悠,碰到有人在說國公爺?shù)氖虑椋揖蜕锨按蛱?。今兒,我也去了,我聽到有人在說,什么國公爺?shù)陌缸优邢聛砹?,還說什么以后就不是國公爺了?!?/br> 喬玉妙點點頭:“然后呢?” 竇mama說道:“我就上去問了。他們說,國公爺今日已經(jīng)被定罪了,而且被奪了爵。齊國公府提前分了家,國公爺分得了嫡長子的那一份家產(chǎn),二爺分得了嫡次子的那一份兒?!?/br> 竇mama拍了下大腿:“分家之后,國公爺?shù)木粑痪捅粖Z了,轉(zhuǎn)到了二爺?shù)念^上,成了遞減爵位。國公爺分得的家產(chǎn)也被充入了國庫?!?/br> “恩,知道了?!眴逃衩顟?yīng)了一聲,她心中暗道,果然和齊言徹在牢中跟她講的一摸一樣,那么接下來,皇帝就會封賞他的軍功,封他為靖忠鎮(zhèn)國公,并將沒收的家產(chǎn)以賞賜的名義還給他,而他也將另立門戶了。 “國公爺那樣一個人物,怎地會如此,怎地會如此???明明是一個好人,他還救過小姐,還給少爺送過藥,”竇mama嘆氣道,“唉,老奴看不懂看不明白啊?!?/br> 喬玉妙拍了拍竇mama的肩膀,安慰道:“他不會有事的。你自去忙吧。” 說罷,她又補充了一句:“國公爺?shù)氖虑?,以后也不用再打聽了。?/br> “唉,”竇mama嘆了一口,搖搖頭,“是,小姐?!彼至?xí)慣性的從院子里拿起了一把掃帚。 喬玉妙看著竇mama疑惑而難過的模樣,卻是什么都不能說。 她是知道齊言徹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的,也是知道他是不會有事的,但是她卻不能告訴竇mama。這是齊言徹和皇帝兩個人定下的計策,連大長公主景蓉也不知道其中究竟。齊言徹告訴她,她卻不能告訴任何人,以免走漏了風(fēng)聲,節(jié)外生枝。 舒清站在院子里的六角水井旁邊,剛才喬玉妙和竇mama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看著喬玉妙的背影,舒清的垂鳳眼里流露出一抹憂色和傷感。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和齊國公是情投意合的,本來兩人這樣尷尬的身份,她的女兒已是不易,如今齊國公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的女兒看著淡淡的,可她一向要強,指不定心里有多難過。 舒清心疼女兒,嫁了人,碰到一段不幸的親事。被休之后,終于有了兩情相悅的人,卻不想兩人身份如此尷尬,這尷尬的關(guān)系很難受到世人的認同。如今,她心系之人,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的女兒這般好,怎么就命這么苦? “妙妙,”舒清喊住了喬玉妙。 喬玉妙一回頭,就看到院子角落里的舒清:“娘,你怎么在水井的后頭啊,我都沒有看到你?!?/br> 舒清道:“今兒我讓阿珠煮了血燕窩的,你先喝一點,補補身子?!?/br> 說完,舒清又突然自覺失言,這血燕還不是齊國公送的,現(xiàn)在她給她送血燕,可不是會惹她傷心? 心里因為失言而后悔,她小心翼翼的觀察喬玉妙,見她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便放心了一些,隨即又擔(dān)心喬玉妙是強撐著掩飾著,心里又擔(dān)心起來。 “好,謝謝娘?!眴逃衩畹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