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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寵在線閱讀 - 第60節(jié)

第60節(jié)

    想到那位手段狠辣雷厲風行的莊老夫人,她眼中有著畏懼,卻也有一絲向往,若莊老夫人真是她的外祖母就好了。

    可惜……這府中一切最好的,還是屬于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嫡姐——慕知漪。

    早先尚不知事的時候,慕聽霜對這位嫡姐沒有半點印象。畢竟在府中從未見到過,那時候也是她的生身母親林姨娘最受寵的時候,受寵到她還以為慕府只有自己和爹爹林姨娘三人。

    幼時第一次給主院的夫人請安,身邊的奶母教導她要喊‘母親’,慕聽霜那時還當這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種想法在回院子里剛流露時她就被林姨娘訓斥了一頓,后來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只是個庶女,她真正的母親是林姨娘。她還有一個嫡姐,嫡姐很受太后皇上寵愛,一直被養(yǎng)在宮中。

    對于這個嫡姐,慕聽霜起初并沒什么想法。因為林姨娘告訴她,這個jiejie怕是永遠都不會再回慕府了,有了太后和皇上的寵愛,誰還會惦記著回來,更何況自己的爹爹也不怎么喜歡這個大女兒。

    所以即便是庶女,慕聽霜實際的地位也一直和其他府中的嫡女差不多,直到她被自家爹爹吩咐寫那些不屬于她的信。

    信是寫給在江南養(yǎng)老的祖父母的,慕聽霜聽說過他們,先帝時期的殿閣大學士,兩朝元老,門生遍布宣朝,多么顯赫的身份。可是,爹爹連給他們介紹自己這個孫女的想法都沒有,爹爹讓她著的名是——知漪。

    知漪這個名字是祖父母特意給那位嫡姐取的,所以他們心中的孫女也只有這位嫡姐一人。慕聽霜甚至不能流露出自己的一絲想法,爹爹從宮中打聽出她那位嫡姐喜歡讀書,喜歡紙鳶,喜歡吃一些酸酸甜甜的點心,她就得當做自己也喜歡那些,用小孩兒的語氣同信中的祖父母撒嬌裝癡。為的就是安祖父母的心,讓他們不會生出回京的想法。

    慕聽霜覺得,自家爹爹肯定很怕那位祖父,不然怎么會不惜用這樣的法子也不讓祖父知道其實嫡姐一直被養(yǎng)在宮里,根本就沒回過慕府。

    那些被人不遠萬里送來的紙鳶、筆墨、點心、書畫,全都被爹爹放在了一個小房間中,不讓他人碰。有一次她不甘心,覺得這些明明就是祖父母寄給自己的,同那位嫡姐才沒關系,所以偷偷拿了一個紙鳶去放,事后卻被爹爹狠狠罰了一遭。那是她第一次在爹爹那里受罰,雖然爹爹很快就在林姨娘的求情下原諒了她。

    慕聽霜覺得爹爹很奇怪,姨娘說以前爹爹明明就不喜歡她那個嫡姐,也很厭惡主院的夫人,可是背地里卻還在用這種方式為那位嫡姐留著什么,并且府中也一直留有那位母親的一份尊榮。

    雖然,這份尊榮早就因為林姨娘的暗中動作在下人眼中消失無蹤。

    姨娘教導她的時候,對爹爹的評價也很奇怪,有時候似乎很喜歡爹爹,有時候又全是不滿。姨娘說爹爹本來答應了她和夫人和離,然后再把她扶正的,可是這件事后來也不了了之。爹爹還答應了姨娘要把自己當成嫡女對待,可是又因為那一個嫡姐甚至不知道存在的小小紙鳶而對她動怒。

    久而久之,似乎姨娘也生了怨氣,覺得爹爹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太可恨。姨娘說,既然爹爹做不了決斷,那不如她自己去謀劃。那位嫡姐既然已經(jīng)成了宮中太后膝下的紅人,想必也不會在意慕府嫡女的位置,但是姨娘說為了自己今后的婚事,那個位置她定是要幫自己拿到的。

    由于在府中沒有比較,慕聽霜的心中嫡庶的概念其實并不大清楚。只是因為爹爹的這些動作,和偶爾聽到的傳聞,還有府中下人提起那位嫡姐時的敬畏,也會生出一些羨慕和妒忌。明明在府中一直是個不存在的人,但她生活的這數(shù)年中,卻處處都有這位嫡姐的影子。

    既是那般得太后娘娘和圣上的寵愛,又何必來和自己搶爹爹呢?

    因姨娘突然被趕到別莊,無人再護著自己,慕聽霜心中情緒百轉(zhuǎn),一會兒糾結(jié)一會兒怨念,而此時遠在江南榆城的知漪絲毫不知道自己正被人惦記著,還是她從來都不知道的庶妹。

    那天夜晚喝醉之后,知漪撒了一通小酒瘋,雖然無傷大雅,但事后回想起來小姑娘總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不過印象最深的自然還是宣帝那句八月初八就要立她為后的話。

    明年八月初八,知漪也不過堪堪過了十一歲的生辰而已,所以在她告訴了宜樂后,得到的就是宜樂的連聲驚嘆,“小知漪,你真是……比我厲害多了,十一歲就把自己嫁出去了。雖然你家皇上平日是冷了點,但對你確實沒話說。”

    除了這種驚嘆外,宜樂似乎并沒有對其他作評價。反觀景旻,在某次不經(jīng)意得知這件事后,第一反應就是跑來尋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半天,然后猶猶豫豫道:“知漪meimei?”

    “不對,知漪小嬸……嬸嬸?”話音剛落,知漪還沒回,景旻就先自己受了重大打擊般連連后退幾步,似乎喃喃自語道,“meimei變嬸嬸,不對,我把嬸嬸當成了meimei,也不對……”

    諸如此類的反應還有很多,知漪除了眨眼相對外,往往對方都會很快自己受了刺激般飛快敗退。

    好不容易到了端午這日,榆城云陽江上的賽龍舟向來是個能引萬人空巷的大活動。宣帝沒有帶著她微服出巡,而是順應知府等一干官員請求,緩步到了巨大的龍船上。

    這次知漪沒作男兒裝扮,而是著一身華麗的衣裙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宣帝身邊,順著石板幾步踏上龍船時,宣帝還當著眾官員的面,特意將她半抱了過去。

    且不說某些大臣看到這幅情景時心中的種種算計,眼睛火辣辣的感覺是少不了的。畢竟任誰看到他們常年冰山似的皇上,突然對著這么個小姑娘化成了繞指柔,誰都會有些接受不能。

    唉……皇上憋了這么多年,果然還是憋出毛病來了。

    好在這動心的是個小姑娘,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個幾年,皇嗣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皇上?!敝艉闷娴貜埻闹埽h處的江邊已經(jīng)擺上了四艘小龍舟,“就站這兒看嗎?”

    宣帝搖頭,微微一笑,“待會兒會上第二層去,看得更清楚?!?/br>
    “唔……”知漪踟躕著,還是沒把話說出口,她這幾日走得有些多,現(xiàn)在腿又酸又疼,根本經(jīng)不起長時間的站立。

    宣帝低眉含笑不語,將那些臣子都留在了龍船一層,等到了第二層無他人時才將小姑娘抱起來,低沉道:“還疼嗎?”

    “不疼了?!毙」媚锫冻隼鏈u,眼眸漾著淺笑,安心地趟在了宣帝懷中。

    第85章 回京

    古書有云:天子乘鳥舟、龍舟浮于大沼。龍舟一詞,最早便源自此句。

    同普通船只不同,龍舟大小不一,橈手數(shù)量不一。榆城的龍舟雕刻精美細致,無一不可入畫,待請龍祭神、鑼鼓喧囂震天過后,排排穿著深青布衣的大漢坐上龍舟,赤著胳膊,雙臂上虬結(jié)的肌rou鼓起,極有震懾力。

    兩岸的看客歡聲陣陣,待一排龍舟在令下離岸而去更是激動得面紅耳赤,連五歲小兒個個都站在了樹上或自家長輩的肩上尖聲吶喊。這種撲面而來的喧鬧充滿了市井間的煙火氣息,與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即便在慶賀時也會謹守規(guī)矩以免失儀的矜持不同,這些百姓的熱情極富感染和沖擊力,讓躺在宣帝懷中的知漪記起了每逢隨著去春嵬秋狝時震戈長嘯的將士們。

    “皇上?!敝艮D(zhuǎn)過頭望向宣帝,笑意淺淺,“他們都在夸你?!?/br>
    “嗯。”宣帝拍拍她腦袋,眸中的欣慰和豪氣一閃而過,很快被掩在了素日沉穩(wěn)的面容下。

    整個巨大龍船的第二層,除去那些服侍的宮人就只有知漪宣帝二人,至于那些朝臣全被留在了下面。不過他們也沒什么意見,此時正是放松時刻,都在點頭含笑看著遠處那些激情飛揚的龍舟賽,不時交頭接耳。

    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刻左右,外面響起內(nèi)侍的通報聲,穿著甲胄的莊澤卿大步走來,在小門前停住,解下佩劍。

    “卑職參見皇上?!?/br>
    宣帝應聲,按下想要從腿上下來的小姑娘,沉聲道:“如何了?”

    雖是微低著頭,莊澤卿眼角余光也瞥見了小表妹略為羞赧的模樣,眼中閃過笑意,隨即正色道:“水下提前埋伏了五十三人,已盡數(shù)抓獲,對今日的賽龍舟不會影響。”

    如今形勢逐漸明朗,海清國和大石國勾結(jié)已成事實,想是不愿再忍受多年的屬國身份。而它之所以有這份膽量,大概便是仗著與宣朝隔海相望,且宣朝將士不如海清國擅長水戰(zhàn)。

    但宣朝成為四國之主多年,地廣人稠,將兵僅從數(shù)量上就能碾壓這幾國,海清國的圖謀絕非易事。所以這兩國目前的法子大概是逐步收買宣朝官員,再偶爾給宣朝來個‘小打小鬧’。宣朝沒有什么天災人禍,他們就人為制造,比如上次的蘆花村中毒案,再比如這次榆城龍舟節(jié),他們更是在云陽江下埋伏了五十三死士,等賽龍舟進行到高潮時,再肆意截殺無辜百姓。

    他們的布置能如此順利,其中少不了南江總督薛海的暗中幫助。

    今日云陽江邊的看客數(shù)量怎么也有成千上萬,如果真的成了,百姓少不得受驚恐慌,若他們再趁此機會大肆傳一些不利于宣帝的謠言……一次兩次也許無效,十次幾十次總會有百姓動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莊澤卿還真無法相信海清國和大石國竟真的想得出這么卑劣無恥的法子。

    如今皇上已經(jīng)動怒,并且明確讓人傳信給了已經(jīng)成為大石國國君最信任的寵臣譚之洲譚大人。譚大人在大石國經(jīng)營近三年,又有皇上派去的人暗中相助,早就在大石國建起了不小的勢力,只要一發(fā)動,大石國很快就會陷入內(nèi)亂當中自顧不暇。兩國同盟一瓦解,再逐個擊破對皇上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莊澤卿思忖著,經(jīng)此一事皇上似乎對多羅國和五寶國的存在也另有了思量,恐怕過幾年,天下局勢又將有大變化。

    “很好?!毙垭y得如此夸人,想到那五十三個死士,他眼中厲光閃過,“只留三人,其他人不用留了。”

    莊澤卿點頭,“皇上放心,抓到這些賊子時,臣等就已經(jīng)把他們?nèi)妓蚜艘槐?,卸了武器和牙?!?/br>
    “嗯?!毙勖驳赂⒘钆平唤o莊澤卿,“常英手中還有兩人,拿著它去尋常英,看看這五人是否有干系?!?/br>
    “是?!?/br>
    又吩咐兩句,莊澤卿再度行禮告退。

    知漪全程都乖乖靠著宣帝,一言未發(fā),她向來聰慧,又在太學院中被教導了近四年,聽了這些話也大致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等宣帝低頭看她時便道:“皇上決定讓譚叔叔回來了?”

    對著知漪,宣帝已盡數(shù)收斂了方才的怒氣,唇畔柔和,“嗯?!?/br>
    “皇上準備讓譚叔叔怎么做?”

    宣帝簡潔將大石國國內(nèi)局勢說出,其國君日漸年邁,而五子年富力強,兄弟情深。譚之洲擅長算計人心,他此次要做的就是離間這感情向來極好的五兄弟,讓他們?yōu)閲环茨砍沙??;始矣H情淡薄,之所以能維持表面和睦,不過是誘惑他們的利益不夠罷了。與此同時,大石國國內(nèi)幾大商行中都有宣朝的人,到時一起發(fā)難,不怕他們還能有精力來想著sao擾宣朝。

    先從內(nèi)部瓦解,再行收復一事便要容易得多。

    知漪想了想,直起身湊在宣帝身前輕聲耳語幾句,模樣頗為狡黠,末了支著左腮道:“他們想害我們宣朝的百姓,此舉應該不為過吧。太傅說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們送了皇上如此大禮,皇上當然要送回去了?!?/br>
    宣帝微怔,這計謀算不得毒辣,但的確不像是個十歲的小姑娘能想出的。真要說起來,還有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感覺。

    “皇上,知漪是不是有點壞?”小姑娘眨眨眼,略為心虛。

    “沒有?!毙鄣偷鸵恍Γ爸糇鳛槲磥淼囊粐?,已懂得維護百姓,朕甚是欣慰。”

    他從不擔心知漪變得世故或精于算計,正如知漪對自己的信任一樣,宣帝也相信對著自己時小姑娘永遠會保有他最欣賞的那份真誠透徹。在自己懷中時,知漪可以天真綿軟不知世事,但當偶爾自己無法陪伴在她身邊時,宣帝希望她也能擁有保護自己的武器。

    這一點,知漪已經(jīng)讓他初步放下心來。

    聽到夸獎,知漪微微翹起眼角,面對面坐在宣帝腿上,雙手環(huán)住脖子,小女孩兒得意般道:“阿嬤告訴過我很多關于皇后的事,既然皇上已經(jīng)答應了知漪,知漪當然會做到最好,才不給那些人機會?!?/br>
    她說的那些人,當然就是最近想方設法在她身邊安插人馬打探消息的京官。

    聞言宣帝不由一哂,眸光如水。

    他的小皇后、小妻子,怎會這般可愛。

    賽龍舟過后,那些官員本來還想請宣帝去參加龍舟詩會,見一見他們榆城的才子佳人,但被宣帝以不好驚擾眾興的緣由拒絕。這些人只好悻悻恭送宣帝回行宮,他們哪知道轉(zhuǎn)頭宣帝就帶著知漪微服去了街上玩耍。

    南巡的鑾駕在榆城前后加起來一共停了十余日,等初步解決了那些潛伏在附近幾座城的他國內(nèi)應,再命人將薛海押送進京,宣帝終于啟程去了原定目的地——蘇州。

    這次依著知漪的建議,宣帝直接自云陽江取道,走水路而行,繞過另一條客江,順流而下三日到了蘇州。

    蘇揚兩地各停五日,南巡一事基本也接近尾聲。除去意外識破的海清大石兩國陰謀,其他事宜還算順遂。無論是儀仗出行還是微服出巡,宣帝目所能及之處基本是風調(diào)雨順、民豐富饒,貪官庸官雖不少,更多的還是兢兢業(yè)業(yè)為國為民的好官。經(jīng)過官員舉薦考察,宣帝又得了四位品性才華皆屬上乘的青年才子,其中一位便是慕大學士的外孫——季永思。

    季永思是個至情至性之人,當初錯過會試,因的便是慕老夫人病重。聽說隔海的仙山之中有靈藥,他便親自率人去尋,最終不負所望尋得靈藥救回老夫人一命。

    慕大學士感慨于外孫的重情,也因此更不想誤了外孫前途,從多方考慮,所以才起了回京的念頭。

    回京一事他還沒來得及提前修書回京,便先遇到了知漪。等得知隨宣帝南巡的小姑娘才是自己多年來惦記的小孫女,那些書信往來和得到的消息不過是京中逆子特意做來蒙蔽自己的假象時,氣得差點沒當場沖回京城,最終還是好歹按捺下了怒氣,決定到時隨著南巡的隊伍一同回京。

    最讓慕大學士傷心的,自然莫過于小孫女不大愿意認自己一事。不過他也明白這些年是慕家有愧于知漪,倒并未勉強,只是趁著隨宣帝南巡再一同回京的機會,一路上都會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宣帝面前,試圖在知漪那刷點好感。

    沒辦法……誰讓小孫女向來都和皇上形影不離呢。

    至于孫女將要成為皇后一事……最初知道的時候慕大學士是很不能接受的,畢竟知漪才那么小,宣帝此舉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他的動機和癖好。為此他還曾直接到宣帝面前試圖勸解,但話不過說了幾句,轉(zhuǎn)眼知漪便出現(xiàn),兩人間的nongnong溫情和孫女對皇上的依賴孺慕甚至是小少女隱約的朦朧戀慕都讓慕大學士清楚明白,皇上是真心愛護疼惜自家孫女,別無它意。

    氣餒之下,慕大學士也明白了皇上之前說的話的意思。那逆子不爭氣,孫女被立后一事京中恐有爭議,所以需要他去給自家孫女立威。

    一碼歸一碼,雖然慕大學士心中不大愿意孫女做皇后,但別人不贊成她孫女當皇后就又是一回事了。

    他慕修柏的孫女,難不成還配不上這皇后之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這些多方動作之下,宣帝南巡的隊伍歷經(jīng)三月又二十余天,終于浩浩蕩蕩回了京城。

    敬和宮中。

    “你們瞧著哀家這身可還合適?這色兒……會不會太艷了?”太后難得游移不定,叫幾個老嬤嬤俱笑,“主子放心吧,這身在您身上再合適不過,您忘了,這可是當初姑娘親自為您選的最喜歡的那件兒?!?/br>
    太后這才放心點頭,摩挲著祥云袖口,“這差不多四月過去,酣寶兒也該長高不少,明日記得傳宣造司的人來,重新量下酣寶兒身形,另做些宮裝夏裙。酣寶兒要長大了,再不好像以往那般打扮太過稚氣,等皇上旨意一下,那些首飾頭面……”說著她嘆口氣,“酣寶兒還這般小,這皇后的儀裝于她來說,是有些重了。”

    不止衣裳本身重,其象征的意義更重。

    “好在哀家看著還能多活幾年,也能多護著酣寶兒幾年。”太后轉(zhuǎn)而微笑,“將那補氣湯端來,雖是難喝了些,但每次喝過后當真感覺身子爽利不少?!?/br>
    原嬤嬤欣慰點頭,如今也只有姑娘能有這么大作用了。如今主子怕是意識到,就算為了姑娘,也該更加仔細調(diào)理將養(yǎng)自己的身子。

    “皇上遣來的人說,得今日路程順利才能在戌時前趕回京城,若是不順利,怕是要明日才行?!绷謰邒咻p聲道,“如今時辰還早,主子先休息會兒吧,若皇上和姑娘今日到了,少不得有許多事,怕是要很晚才能歇息?!?/br>
    “說得正是。”太后不住頷首,“雪寶兒呢?它這幾月整日貪玩不知去處也就罷了,如今酣寶兒要回來,見不到它可得著急。還有那東郭璃,讓她今日也早些從校場回來吧,一個姑娘家喜歡舞刀弄槍倒也沒什么,就怕受了傷留下什么疤就不美了……”

    因著宣帝和知漪終于要回來,太后絮絮叨叨,明顯心潮澎湃很是激動。

    “主子可去歇著罷!這些奴婢們都記著呢?!痹瓔邒咝χ鴮⑻笸竭叿?,“歇足了,等姑娘回來主子才有精神,可別到時見著姑娘一面就倦了?!?/br>
    太后滿面笑容應是,又說了幾句,總算在嬤嬤們半勸導半無奈下去午睡了。

    另一邊,知漪百無聊賴地窩在宣帝腿邊,聽著外面侍衛(wèi)稟報約莫還有二十里的路程。南巡大隊好比行軍,根本快不了,即便二十里也需走上不少時辰。

    由忐忑到興奮,再由興奮到百無聊賴,經(jīng)過這一番情緒轉(zhuǎn)變,知漪此時只能伸直了眼盯著窗外風景,這呆呆的模樣引得一直安靜看書的宣帝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