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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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滿十顆夜冥石的,留在原地,自動出局。滿十顆夜冥石的,站到我身后?!币廊皇侵暗呐蓿鹗直葎澚讼?。 很快有人專門來驗收儲物袋,另外又剔除了六個想要渾水摸魚的修士,最后僅留下一百六十個過關(guān)的修士。 “今日就到這,隨我到臨時驛站休息一晚。第二日辰時,再到這集合,過第二關(guān)。” 一夜無話。 第二日辰時。傅靈佩到時,發(fā)現(xiàn)廣場上已經(jīng)聚滿了人,幾乎所有人都到了。 “五姐,你已經(jīng)來啦,我在驛站門口等了很久,怎么也不等等我?!备奠`飛小跑著過來,臉耷拉著,看起來頗為委屈。 “我今日睡得有些晚,想來你先走了,所以就直接動身來這了?!备奠`佩摸了摸眼前的小腦袋,心想,看誰裝的過誰。 “辰時已到?!苯袢論Q了一個男修,五官端正,身板挺直,背著雙手,仍然是白色弟子服,卻傳出了粗獷的氣勢來。“第二關(guān),問心路。一日內(nèi)走出,才算過關(guān)?!?/br> 傅靈佩驀地精神一震,對于她來說,她想要參加門派試練,就是為了這問心路。她兩世為人,雖秉前后世,但卻未免多思多慮,于修仙并無多大好處。問心路,只有三大宗門在招收弟子、大開山門之際,才會同時開啟。測試修士心性,對鞏固心境,具有莫大幫助。 很快,眼前云霧蒸騰,眾人面前出現(xiàn)一條筆直入天的長階,寬約兩丈,盡頭被隱入厚厚的云層,神識無法穿透。 傅靈佩一拂衣袖,幾個縱步便上了天梯。其余人見此,也紛紛踏了上去。 不過一會,廣場上除了天元門的主持修士,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傅靈佩初初踏上天梯,覺得并無異樣,青玉石板路,硬邦邦冷冰冰。也不多想,便徑直前行。 不過一會,周圍就寂靜無聲,似乎天地間也不過只得一個她而已。原先還頗為熱鬧的熙攘聲皆消失不見了。傅靈佩不以為意,前世尋找非源草的時候,整整十年都是在冰原上度過,空無一人,整日對著的不過是凜冽的寒風(fēng)和雪獸。所以對于寂寞,她太過熟悉,并不難捱。也不知走了多久,一日,兩日,一年?兩年?整日對著一成不變的階梯和不是漫過腳面的云層,傅靈佩對時間概念已經(jīng)很模糊了。只記得一刻不停的前行、前行。 直到一日,路邊突然出現(xiàn)了綠綠的小草,可愛活潑,讓人忍不住駐足。傅靈佩一直浸潤著孤寂清寒的心也溫暖了起來,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待要觸及,便警醒了過來。風(fēng)景雖好,卻不可耽,修仙路孤寂苦楚皆有,唯有勇往直前才能找到出路。定了定神,繼續(xù)邁步前行。 走著走著,眼前筆直的階梯變成了前世住慣的洞府,一桌一椅,熟悉莫名。桌旁熠熠微笑的,正是沈清疇,他不過袖手站著,便透出一股曼曼亭竹的氣質(zhì)來。此時正對著傅靈佩,脈脈含情地笑。傅靈佩看了一會,才道,“你不是他。他從來不會這樣笑?!?/br> 繼續(xù)前行,出現(xiàn)一排亭臺樓閣,屋檐飛翹,正是傅家,一股沁入骨髓的熟悉感撲面而來。傅靈佩似被一根線牽引著,不由自主地轉(zhuǎn)悠起來,眼眶濕潤。正廳、學(xué)堂、臥室,她一一地看了過來,漸漸忘了周遭的一切,似是融入了這一切。 廖蘭迎了出來,拍拍她的肩:“小五,今日怎么又調(diào)皮了?跟你三姐打架了?弄得這樣臟。” 傅靈佩撒嬌地抱了抱母親的手臂,笑嘻嘻地道,“我今日可是大大勝了她一番!你就別怪我啦。喏,你瞧,我的手都受傷了?!?/br>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那是三姐讓著你?!闭f著,心疼地吹了吹。 “母親,你還在,真好?!备奠`佩突然說,蹭了蹭身旁溫暖的懷抱,只覺內(nèi)心悲傷莫名,眼淚似不聽使喚地蹦了出來。她說不清內(nèi)心的悲傷從何而來,卻無法抑制,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場。 ”我的小乖,不哭了啊。下次,下次莫要再打架了?!绷翁m似是亂了方寸,又是哄,又是勸。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我假想一萬遍,也成不了真的。”傅靈佩喃喃道,“我的母親,她絕不會叫我小乖,只會稱我小五或傅五。我的母親,果敢堅強,她絕不會說不要打架,只會認(rèn)為弱者才會怯懦于爭斗。” “我萬幸的是,我有重新來過的機會,有挽救父母親族命運的機會,不需要沉溺于這微弱的幸福。我的將來,需要自己去創(chuàng)造。再見,美麗的夢境?!?/br> 眼前種種突然碎裂成塊,傅靈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那條冷冷的yingying的長階。她閉了閉眼,又重新跨了出去。不過一步,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重新站在了廣場上。眼前站著之前的主持男修,笑嘻嘻對她拱了拱手:“恭喜師妹?!?/br> “謝謝師兄。”傅靈佩連忙揖禮。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最快的,廣場上已經(jīng)站了不少修士,正泰然自若地聊天。 傅靈佩深知,問心路上,心思純粹者,是最好過關(guān)的。而她心思重重,百轉(zhuǎn)于心,若不是問心路只為煉氣期弟子而設(shè),她畢竟前世有金丹修為,不然怕是更不好掙脫。不過這一趟走來,卻仿佛一把拂塵,掃去了那些細(xì)碎的塵埃,讓她更靜更清。她練氣期是不會再有瓶頸了。 等了許久,眼見天都要黑了,才見到管亦枚和傅靈飛一前一后地出現(xiàn)。兩人臉色都不甚好看,似青似白。傅靈佩并沒有上前,只靜靜地站在一旁。 “夜已寐。其余人等,心性不過關(guān),淘汰。”只見廣場上突然閃現(xiàn)一道身影,正是大選當(dāng)日出現(xiàn)的清秀男修。 他頓了頓,掃視廣場上人群,“此次共一百零八人過關(guān),可入得我天元門。恭喜諸位。這就與我出發(fā)。”說罷,右手一指,一粒核桃似的小舟出現(xiàn),很快便吹氣般漲大到十丈大小,舟身外刻滿了晦澀的符文,靈光熠熠,氣勢逼人,顯見是攻防一體的戰(zhàn)舟。戰(zhàn)舟在整個玄東修真界卻是唯二的,另一舟卻在歸一派。 眾修士只覺身受鼓舞,深感門派實力強大,臉上更是按捺不住的向往和自豪。 傅靈佩見此,亦嘴角微彎。她深知,門派這戰(zhàn)舟馭使起來,雖攻防出色,但所費甚靡,上品靈石更是耗費不少,平日里也就是存著當(dāng)擺設(shè)的,每每招收弟子的時候拉出來現(xiàn)一回,再放回倉庫。就這,掌門也覺得深為rou疼,不過為了展示實力,凝聚新弟子的心,這傳統(tǒng)自古便一直沿襲下來。 很快,所有人都進(jìn)入舟中。原以為在外看,這戰(zhàn)舟已是極大,內(nèi)里更有空間之術(shù),擴(kuò)展開來,已經(jīng)如傅家一般大小。住舍、演練場,甚至有靈植園,恰似一個小型門派了。眾人驚嘆連連。戰(zhàn)舟速度極快,不過一盞茶時間,便停了下來。 “諸位,我們已入天元門地界。各自下船,入山門。” 眾人站定后,領(lǐng)頭男修隨手一招,將棗舟收入袖中,點點頭,便匆匆離去。 眼前是一條百米長階,直上連入山門,整座山門若隱若現(xiàn)地隱入云層。整條長階以青金玉所制,這青金玉在煉器時,加入一點便能增加器物硬度,在外也是極好的上品煉器材料。天元門財大氣粗地鋪了一整條階,近百米,這暴發(fā)戶氣質(zhì),實在是震撼了一干人等。 特別是幾個散修出身的少年修士,簡直垂涎欲滴,恨不得想要摳下來一塊。 傅靈佩好笑地?fù)u搖頭,這青金玉長階乃是開派祖師所建,當(dāng)時財大氣粗的老祖舉手一揮整整鋪了一百米,聲稱要考驗入門弟子的心性。可惜到了現(xiàn)在,卻成了門派的負(fù)擔(dān),每日門口輪值的整整有二十人,其中三個金丹,日防夜防,深怕讓人挖了一塊去。 很快眾人便過了長階,到了天元派大門口。 第23章 天運之子 領(lǐng)頭修士很快便與守門修士交接完畢,重新帶著眾人進(jìn)入山門。 跨進(jìn)門,發(fā)現(xiàn)眼前并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的富麗堂皇、窮奢極欲,不過是尋??梢姷那嗍迓芬宦蜂侁悾唵未髿獾慕ㄖ哄e落有致,一彎九轉(zhuǎn),與門外的青金石階相比,雖少了貴重之材,卻質(zhì)樸親切。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安心,眾人提得老高的心都不由放了下來。 很快,便到了一個環(huán)形大殿,木質(zhì)匾額,上書,“執(zhí)事堂”。 堂內(nèi)雖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卻秩序井然,并不喧鬧。人人輕聲細(xì)語,神情舒緩。 領(lǐng)頭修士并不多言,幾個快步來到一個黑面老者面前,遞出憑證交接,而后轉(zhuǎn)身道,“這便是執(zhí)事堂了。諸位平時領(lǐng)取月例,發(fā)布、領(lǐng)取任務(wù)皆可來此。”頓了頓,又道,“一一上前領(lǐng)取銘牌,此牌作為諸位身份象征,可參與門內(nèi)貢獻(xiàn)點交易,輕易不可遺失。倘若等階修為有所變動,也請記得及時來執(zhí)事堂更換銘牌?!?/br> 說罷,眾人一一上前領(lǐng)取各自身份銘牌,靜默無聲。 傅靈佩化靈力為刃,輕輕在指尖劃了一道,鮮血滴落,很快碧青色玉牌便化作了溫潤的暖黃。再彈出一股靈力沁入玉牌,牌上一行小字隱隱浮出,清晰可見,“傅靈佩,天元派三百七十三代弟子,練氣期。貢獻(xiàn)點:0?!彼髦种杏衽?,眸中暖意融融,只覺萬分懷念。 修士的效率很高,很快眾人都領(lǐng)取到了屬于自己的身份銘牌,互相興奮地就近攀談起來。傅靈佩靜靜地站在一旁,并不多做交談,一貫清冷的氣息似是冰雪漸融,春意微微。 “這便隨我去宗門大殿?!?/br> 一座巍峨的大殿矗立,兩層封頂,整面墻壁以一整塊漢白玉精心雕制,黑瑙做頂,琉璃做瓦,古樸厚重又新鮮活潑,似是夢中的仙境一樣。門前兩座石像,黑石貔貅,青碧饕餮,張牙舞爪,氣勢凜然。整座建筑渾然一體,與天同道,與地同生,和諧地隱于天地之間,自然又鮮明。 眾人不由屏住了呼吸,似是被眼前之景震懾住了一樣。似有所感,卻又無法言說。 傅靈佩同樣屏住了呼吸,在她而言,即便已經(jīng)多次見過,仍然無法免俗。這種超脫于世的美麗,常讓人感動莫名,讓她有種潸然淚下的沖動。此前種種不甘、苦痛、掙扎,似是被輕輕地?fù)徇^、熨平了一樣。越來越平靜,越來越欣悅,越來越振奮!逐漸地,她似乎忘卻了一切,心如止水又若有所思。 “啊,她這是?!” “這邊還有一個!”眾人面面相覷,尚且不明所以。 只見人群中間,一東一西,一前一后,兩個年歲甚小、姿容秀麗的女修,頭頂上空微現(xiàn)靈氣漩渦,越滾越大,卻是要突破的征兆!尤其是一個頭戴玉梳、耳墜明珠的女修,臉容尚且稚嫩,修為卻已在練氣七層,眼看便要突破八層! “各自速速散開!”領(lǐng)頭修士大聲喝道,神色間卻稀松平常,見慣不慣地拋出防護(hù)陣盤,將二人分別隔離開來。 “哈哈!今次有二子突破,甚好甚好!”突地,人群上空出現(xiàn)一個白眉道人,仙風(fēng)道骨,閑適地盤腿坐臥于一把蒲扇上,慢慢一捋長長的髯須,欣慰道。 “悟性、機緣都是極佳,不錯不錯!”一身黑衣窄袖,與天元門人截然不同的服飾,短小精悍、獐頭鼠目,卻腰背挺直,雙手背附,眼神清正。 “此二人皆為女子,與我有緣,歸我紫潃峰了?!耙宦曁鹛鸬呐晜鱽怼1娙瞬挥煽创?,只見一青年女修自空中飄飄而來,身披長帶,一身紅衣,鬟髻高聳,秀麗的長眉直入耳際,一雙眼波盈盈若水,嫵媚非常。 “嫵清,一把年紀(jì),羞也不羞。你那紫潃峰都多少弟子了,我們天都峰前幾次可都是顆粒無收,怎么著也該輪到我們了!”幾個閃身,一少年扮相修士清凌凌直立劍上,臉圓圓、眼圓圓,菱嘴微嘟,卻鼓起胸膛,聲聲赫然。好一片平坦坦,眾人不由掩目,只覺天已灰,人已毀,一軟萌少女怎地生生錯了性別! “娘娘腔,你那武曲峰,一群體修,整日流臭汗揮大棒,怎生適合我們這些嬌滴滴的女修!”嫵清眼睛小垂瞥了他一眼,掩嘴輕笑。 “你這為老不尊的婆娘!” “你這男女不分的囊貨!” 說著,兩人便控制不住如市井凡人一樣大吵了起來,很快便升至高空斗在了一起。只見紅紗漫天,大棒起舞,斗得是不可開交。還好,斗前他們都隨手布下了隔離陣,并未波及以下修士。 “看來一時間,他們兩人人是不會停下的?!?/br> 白須老者搖搖頭,黑衣男子嘆口氣,便放手不管了。眼見傅靈佩和傅靈飛二人一時間還結(jié)束不了,不愿再等,幾個跨步便消失在了殿門前。 領(lǐng)頭修士雙手環(huán)胸,優(yōu)哉游哉地想著,看來今日這二人是一步登天,直接拜入峰主門下了。每次大選總有那么一兩人在殿門前有所獲益,讓各大峰頭搶破了頭。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 身后眾人羨慕地看著中間二人,明白她們必然是獲得了重大機緣。也不敢多言語,只靜靜地等在一旁,心中百味陳雜。 突地,其中一人氣機到頂,靈氣漩渦驀然不穩(wěn),倏地注入底下之人百匯xue,一瞬間云收靈散。練氣八層!卻是傅靈佩,她靜靜地內(nèi)視體內(nèi),若有所失,只覺遠(yuǎn)遠(yuǎn)不夠,潛意識感覺應(yīng)該更高、更多才對,但是就在她想要努力一搏之際,靈力卻在一瞬間被吸走打斷了。 倏地,她看向身后,傅靈飛也在突破。氣息節(jié)節(jié)升高,五層、六層,直到七層,才漸漸停止下來!眾人駭然! 領(lǐng)頭修士也是一驚,自有這宗門大殿以來,有悟修士最多不過提升兩層,而且小關(guān)口通常都是無法直躍的。這傅靈飛卻打破了這一既定歷史,顯見是機緣纏身,天運之子! 傅靈佩也是知道這段歷史的。看到傅靈飛的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她缺失的那一點去了哪里。顯然是被氣運濃厚的傅靈飛壓制吸走,此消彼長之下,她為傅靈飛創(chuàng)造了連連突破的條件!甚至因此一事,她必將比自己更受天元派眾峰修士重視。畢竟,資質(zhì)好的修士常有,但是天運之子卻是千年一遇,他們往往能逢兇化吉,雖前期也許泯然眾人,但是常常后發(fā)先至,越級連升,更能修煉到頂峰。一個門派只要出一兩個大修士,那么,便可屹立千年不倒。 氣運之說,雖虛無縹緲,但是據(jù)說大神通修士修煉到后期,可以通過修煉瞳術(shù),以微觀之。而對于修士來說,運勢,卻是最微妙又最舉足輕重的。常有天資縱橫之輩,半途夭折;而天資平平之輩,卻一路修仙到后期。 “愿不得,愿不得……”傅靈佩喃喃道,那么前世種種,便可解釋了。為何她傅靈飛一個四靈根,能在后期早早便超過自己到達(dá)金丹后期;為何她傅靈飛每逢秘境,即便全軍覆沒也能一人逃出生天;為何她傅靈飛靈寶層出不窮,靈丹妙藥揮手即來! 心念既動,原先便不穩(wěn)的靈力□□起來,傅靈佩臉呈灰敗之色,深深鉆入了牛角尖無法自拔,只覺生生無望,護(hù)族無望,境界眼見便要跌落。旁人目光仍落在連連突破的傅靈飛身上,并無人在意傅靈佩的不尋常。 突地,自百匯xue始,一股清流直下,讓傅靈佩清醒了過來。她一陣后怕。若非及時清醒,心境不穩(wěn)之下,境界低落是板上釘釘之事。而若此,天元派高層眼皮底下,落得個嫉賢妒能、心性修為太差的印象,又如何能再次拜入前世師傅門下?何況,她傅靈佩既能重生,必有緣由,所謀之事盡力就是,但求不愧于心罷了。雖此次氣運壓制之下,以自己成全了傅靈飛,但焉知以后還有如此便宜之事?不必自己嚇自己,這樣以后還如何護(hù)得傅家。各人機緣不同,不必強求。 想罷,便再次運起靈力,鞏固修為。 暗處的神識見此,也點了點頭。此女能及時修正,卻也不錯。 一個時辰之后,傅靈佩和傅靈飛同時收回靈力。 眾人只覺等得心力交瘁,心中甚是凄涼苦楚。修煉不及人也便罷了,還得眼瞅著不讓走。均低頭蔫腦,氣息不振地跟在領(lǐng)頭修士后頭進(jìn)殿。 傅靈佩和傅靈飛對視了一眼,神色莫名地也跟進(jìn)了殿內(nèi)。 傅靈飛心中更滿是欣喜,之前略低落的心態(tài)一掃而空,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女主體質(zhì),厚積薄發(fā)。拼命按捺住上揚的嘴角,做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殿內(nèi)陳設(shè)古樸,走了幾十步,眼前便豁然開朗。只見一中年男子端坐于上,清癯慈和,笑瞇瞇地看著新晉修士們。兩邊分布了十來把椅子,稀稀散散地做了七八個人。之前所見的四人赫然在列。 “爾等既然已入我天元門,切記仙路漫長,切驕切燥……”上首男子訓(xùn)誡了一大堆,緩緩道來。 眼見過了許久還不見停止的趨勢,旁邊一胖乎乎圓滾滾的修士連忙道,“掌門既然訓(xùn)下,爾等還不照辦!”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領(lǐng)頭修士見此機會,連忙從袖中遞出一玉簡,卻是眾人靈根資質(zhì)和試練表現(xiàn)的記錄。 很快,根據(jù)記錄與各自興趣,眾人自薦或提名,紛紛定好了各峰去處。 第24章 入天劍峰 天元派七峰,分別為天丹、天器、天符、天陣、天劍、天體、天媚,名字直白,讓人一目了然。創(chuàng)派老祖創(chuàng)派伊始曰“大道至簡”,便干脆直接以意為名,一直沿襲至今。后天媚峰有一屆出了個驚世女修,在坐鎮(zhèn)天媚峰之時,覺得此名不襯,認(rèn)為雖則媚術(shù)在天媚峰自有傳承,但是卻只是極小一支,便改為了“紫潃峰”,并以強大武力讓其余峰主也紛紛改了口。 歷屆新晉修士在分派峰頭時,均以修士個人意向為主。不過也會有出類拔萃之輩或得到某些峰主青睞,直接點名,要求入峰,這便是一步登天,直接進(jìn)入內(nèi)門了。不然便通通是算作外門弟子,只有在門派小比中前十名才有機會進(jìn)入內(nèi)門,或者在筑基以后直接成為內(nèi)門弟子。外門弟子每兩月都必須完成一項任務(wù)。而內(nèi)門弟子份例高,任務(wù)時間卻只有半年一次,可以有大把時間修煉。 這屆修士中,直接進(jìn)入內(nèi)門的不過十分之一,不算傅靈佩和傅靈飛的話,正好是十人,六男四女。令眾人印象深刻的是,其中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子,意在天體峰,樂地那男生女相的峰主是樂得合不攏嘴,連連大呼“終于擺脫萬年和尚峰了”,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 管亦枚更是直接被嫵清點作記名弟子,直接進(jìn)入了紫潃峰,只待她升入筑基期便直接收作入室弟子,這卻是與前世相符。 如今只剩下傅靈佩和傅靈飛還沒有定下去處。 “你們二人,可有心儀的去處?”掌門笑瞇瞇地問道。 “晚輩,”傅靈佩看了上方一位青衫修士一眼,道,“想去天劍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