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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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修士端坐于椅,背負(fù)闊劍,身姿挺拔。一雙劍眉斜飛入鬢,重瞳重重地撇了過來。那一眼,淡漠荒涼,讓人倒吸一口涼氣,似是世間萬物都不在他眼,不在他心。 “不可?!鼻嗌佬奘可裆涿C,斷然拒絕。 傅靈佩心口劇震。來前她設(shè)想了種種情況,卻唯獨(dú)沒有想到,這一世她的師傅會拒絕于她。 “為何?”她忍不住問道,胸口起伏不定。 “心性不穩(wěn)?!鼻謇涞穆曇粼俅雾懫?。 傅靈佩頓時明白了,之前殿外她心態(tài)失衡、險些走火入魔之景定是被殿內(nèi)之人收入眼里,以師傅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必然覺得她過分軟弱,心性狹隘,是以并不愿意要她。 “破而后立,比起一帆風(fēng)順的人生,能及時醒悟,晚輩認(rèn)為,這份心性已經(jīng)夠資格進(jìn)入天劍峰?!备奠`佩咬著嘴唇,神色堅定,并不氣餒?!斑^剛易折,剛?cè)岵?jì),也并非不適用于天劍一脈?!?/br> “也可。”青衫修士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必須從外門弟子做起,否則,我天劍峰不會收你!” “哎,瞧你這孤拐的性子!“嫵清搖理了理鬢角,懶懶地靠向椅背,口中卻道,“他天劍峰不收,我紫潃峰還巴不得呢。丫頭,直接來我這,直接就是內(nèi)門弟子,要拜我為師也可!” “是啊是啊,隨你挑!你愛入哪峰就入哪峰!” 聽著,一旁眾人紛紛羨慕地看著傅靈佩,神色激動地恨不得立時幫她做了決定。管亦枚亦是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傅靈佩,若非這一路的合作尚算愉快,她非得冒出兩句話酸酸這傅靈佩。 傅靈佩卻抿緊了嘴,似是個鋸嘴葫蘆并不說話,微翹的嘴角倔強(qiáng)地抿成一條直線,直直地看著青衫修士。顯然是不改初衷。 “晚輩也愿入天劍峰?!备奠`飛細(xì)細(xì)的聲音突然響起,嬌弱地像是一朵花。 “可。”青衫修士這回卻利落地答應(yīng)了。 傅靈飛抬頭輕輕撇了傅靈佩一眼,似是歉疚,又似得意。 傅靈佩驚訝于傅靈飛的選擇,前世傅靈飛并沒有這頓悟的機(jī)緣,跟自己一樣憑推薦入了內(nèi)門,卻是選擇的天丹峰,后來不知道貢獻(xiàn)了什么重要的寶物以后被元嬰修士看中收入門墻。今世在她重生而來的時候,似乎也改變了傅靈飛的命運(yùn),讓她更早地進(jìn)入高層的視線,甚至為了與自己互別苗頭,傅靈飛竟然選擇了天劍峰。 也罷,今世種種磨難牽絆,不過是重生的饋贈,她甘之如飴?!巴忾T就外門,終有一日,我將重入師傅門墻?!备奠`佩握拳起誓。 拜見完畢后,眾人便各自散去。 傅靈佩、傅靈飛與另一十七八歲長相普通的男修都被分在了天劍峰,便一起結(jié)伴而行。出了大殿,初初經(jīng)過一個池塘,正要過橋,對面便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 為首女子年歲尚小,不過十一二歲,卻已是練氣十層,修為不弱。只見她著粉綠紗裙,彎彎柳葉眉,雙丫髻上的鈴鐺叮鈴鈴叮鈴鈴地一路脆響。到了三人面前,便停了下來,瞇著細(xì)條狹長的眼眸掃視了半晌。周圍眾星拱月般地圍了一群年歲相差不大的修士。 “你們,便是傅靈佩,傅靈飛?”她頓了頓,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也不怎么樣嘛?!?/br> “是啊是啊,哪能與大小姐您相提并論?您的天資卓絕豈可與這般人等相比?” “她們二人長相粗陋,怕是污了大小姐您的眼睛!” “是啊,給您提鞋都還不配呢?!?/br> “你,你們……”傅靈飛小臉通紅,跺了跺腳,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靈佩不由撐了撐額頭,大感頭痛。怎么就惹上這小霸王了呢? 眼前之人,正是那話嘮掌門的心肝寶貝,穆靈蘭。在娘胎里便天材地寶地養(yǎng)著,生下來更是單金靈根,資質(zhì)98,實(shí)在逆天!若不是小兒心性,尚不能堅持修煉,說不定此時都已經(jīng)筑基了。以她元嬰修士是我爹,金丹修士是我娘的背景,自小便是備受嬌寵,性子更是嬌蠻任性、無法無天。倘若引起她的興趣,實(shí)在是一件麻煩事。 “你們名字也有靈字,我不喜歡,趕快給我改了。不然……”她嘟了嘟嘴,很是不快地說道。 “抱歉,姓名乃父母所賜。長者賜,不可辭?!备奠`佩正色道,雖然這樣會得罪掌門之女,以后免不了麻煩,但是有些原則卻不能退讓。 “是啊,是啊,你這人真是好生無禮!”傅靈飛亦氣鼓鼓地說道。 “你們怎么敢對大小姐這樣說話!”突然人群中竄出一個瘦猴似的男修士,叉著腰,“你們可知你們眼前是誰?就敢這樣說話!” “不論是誰,即便是掌門親至,我這姓名也不能更改?!备奠`佩更是斬釘截鐵?!罢堊屪?,我等還需去天劍峰報道?!?/br> “我若不讓呢?”穆靈蘭瞪著眼睛。 “起!”傅靈佩直接翻手一掌飛出,靈力四溢之下,之前暗暗灑下的火篦藤便迅速纏繞在穆靈蘭的身上。 既然已經(jīng)不可能善了,那便戰(zhàn)! 穆靈蘭觸不及防之下,卻被纏了個正著。在天元派里,還沒有哪個修士有這個膽子來如此對她,高階修士她也聰明地從來不去招惹,所以此等待遇讓她一時間呆了呆,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旁邊眾人驚叫,紛紛想辦法去解除這藤蔓,一時間場面混亂了起來。 “碰——!”只聽一聲悶響,傅靈佩的藤蔓寸寸斷裂,露出一張穆靈蘭氣的通紅的小臉。 傅靈佩搖頭,果然困她不住,這小祖宗身上必然有無數(shù)保命符箓、珍貴器件,還是得趁此機(jī)會速速離去才是。 “都給我上!”“走!”只聽兩聲嬌斥同時響起,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傅靈佩趁此重新往火篦藤注入靈力,將其化成一道長長的藤蔓,一端握在手中,同時注入靈力,將擁擠的人群直直散開,輕煙步一起,混亂之下,竟讓她滴溜溜地跑出了包圍圈。 傅靈飛卻還在身后十幾米,還未完全跑出包圍圈。至于一直同行的男修,卻早在起沖突之時,默默地溜了。 “真是對你不起了,我就先走一步啦。”傅靈佩暗暗嘀咕,內(nèi)心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幾個迅步,便打算離開。 才沖了十幾米,眼前卻出現(xiàn)了兩個筑基后期修士,身著鍺紅金邊長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壞了!傅靈佩暗嘆倒霉。怎么驚動了執(zhí)法堂,看來無法善了了。 “你們幫我把她抓?。∥抑刂赜匈p!”穆靈蘭氣急敗壞地對著這二人說道,腳步不停地趕來。 “門內(nèi)斗毆,尚未致傷,情節(jié)較輕,各拘思過崖面壁一月?!逼渲幸蝗嗣鏌o表情地說道。 “你們可知我是誰?哎,哎,要干什么?”穆靈蘭不過幾個回合便被拿下,雙手被傅,只拿著眼睛拼命地瞪來瞪去。 傅靈佩早早地站在一邊,表示乖乖合作。其余人等也都蔫頭耷腦,明白此次懲罰逃脫不了。 執(zhí)法堂執(zhí)法,向來不近人情。任你說破了天,也是沒用。所以天元派立派近萬年,依然屹立不倒,也與執(zhí)法嚴(yán)明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掌門只管宗門事務(wù),執(zhí)法卻是另一股力量,相互獨(dú)立制約。 思過崖。崖內(nèi)陰風(fēng)陣陣,沒有靈氣,無法修煉。所有人等分為男女,分別關(guān)入兩洞。 穆靈蘭吃了這虧,只靜坐于地,狠狠地瞪著傅靈佩和傅靈飛,內(nèi)心暗暗發(fā)狠,出去以后必然是讓她們加倍償還。旁邊一應(yīng)女修還在噓寒問暖。 傅靈佩卻內(nèi)心好笑,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穆靈蘭,卻是與她萬萬不能講理。只下定決心,出去以后必定馬不停蹄閉關(guān),不等進(jìn)階筑基不出關(guān)。 傅靈飛坐在角落,恨不得輕輕將自己掩了去,讓穆靈蘭忘卻她的存在才好。她才知道對方是掌門之女,心里有點(diǎn)暗恨傅靈佩多事,改名便改名罷了,不過是一名字罷了,改了還能不是自己? 第25章 你就是傅靈佩? 一個月的日子甚是難熬,思過崖內(nèi)常年不見天日,又無法修煉,若不是每日都有飯食送上來,怕是連日子都忘了。 所以在執(zhí)法堂來宣布一個月□□期結(jié)束,話音剛落的時候,傅靈佩便如兔子一樣竄了出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傅靈飛也隨后躍出,反是穆靈蘭一群,因人口基數(shù)大,反而慢了不少。 傅靈佩直接往執(zhí)事堂而去,先把月例取領(lǐng)了再說。不過顯然她閉關(guān)修煉的打算是不可能了,成為外門弟子,每兩月便有任務(wù)指標(biāo)要完成,想來只能在完成任務(wù)以后盡量減少外出時間了。 很快便到了執(zhí)事堂,依然還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樣子。 “天劍峰新晉外門弟子傅靈佩,特來領(lǐng)取本月月例?!?/br> 依然是那日的黑面修士。他抬頭定定地看了眼傅靈佩,“你就是傅靈佩?” 傅靈佩不由黑線,莫非這邊也聽說了她的名字? “是,晚輩就是?!?/br> “拿好?!焙诿嫘奘侩S手扔過去一個儲物袋,看著眼前只略比桌臺高上那么一點(diǎn)的小丫頭,白生生嬌俏悄地在立他面前輕聲道謝,想起家里差不多年紀(jì)的女兒,內(nèi)心憐惜,“你,可千萬小心。” “前輩的意思是?”傅靈佩不解,莫非穆靈蘭已經(jīng)安排好人找她麻煩了?不能吧,哪能這般快呢? 黑面修士卻不肯再說。眼見問不出什么,傅靈佩也只能怏怏往天劍峰而去。 天劍峰,整座山峰似一把銳氣縱橫的長劍,直插入云,陡峭筆直,只有一條小路直通峰頂。在還不能御劍飛行的練氣期,傅靈佩靠著輕煙步走了許久眼看便要登頂。 “喲,這不是死活都要進(jìn)我們天劍峰的小天才傅靈佩么?”顯然,一群人堵在路口蓄謀已久。一個獐頭鼠目、眼神閃爍的男修大聲道。“也不知是不是我們峰主太俊俏了?!罢f著擠了擠眼,哈哈大笑起來。 “啪”地一聲,旁邊一個二十多歲,國字臉的粗壯男子狠狠揮手拍了下那男修的腦袋,“峰主笑話,豈是你我能開得!記得明日自去領(lǐng)罰!” “你便是傅靈佩?”他又問。 傅靈佩只覺這句式頗為耳熟,這月內(nèi)聽到這話已經(jīng)好幾回,幾乎回回沒好事。 “是,我便是。你待如何?”傅靈佩負(fù)手道,心想,果真是流年不利,命犯太歲。 “喲,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而已,毛還沒長齊,口氣便這般大?!币恢滓聦捫溟T派弟子服的女修站了出來,身軀玲瓏有致,眼波含媚,身體幾乎柔弱無骨地附在那粗壯男修身上,口中嘖嘖有聲,“月前便該報道,如今已是晚了一月,該交的供奉沒交上,你可知錯?” 供奉?什么供奉?傅靈佩不解,想來是見她得罪了穆靈蘭,所以特地尋她晦氣來了。 “靈佩不知供奉一事,是以不愿給也不能給!諸位且讓讓!”說著就想撥開眼前人物,徑自離去。 門派禁止同門相殘,所以傅靈佩也不怕他果真與她動手。不過倘若真動起手來,免不了再進(jìn)思過崖一月,傅靈佩卻是萬萬不想再進(jìn)那鬼地方了。 “你這身無四兩rou的黃毛丫頭,要下嘴我還嫌牙酸。不過,如果想進(jìn)這天劍峰,還得問問我吳天霸手中的劍,答不答應(yīng)!”之前那粗壯漢子一身門派長袍,肌rou將長袍撐的鼓鼓的,不倫不類,看上去頗為滑稽。不過他也不以為意,徑直撩起下擺,手中舉著重劍直直地在路口劃了條線。 “你要過這條線,要么,贏過我手中的劍;要么,就跪下來磕頭,叫聲”大爺”,不然,從哪來,滾哪去!”說著,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如雷。 傅靈佩不由大怒,士可殺不可辱,看來這場仗是無可避免了!不過,也不能白打,她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要我與你戰(zhàn)上一場,也不是不可。不過,倘若我贏了呢?”傅靈佩挺著胸膛,俏臉微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怎么可能?”周圍想起此起彼伏的笑聲,似是在笑傅靈佩自不量力。 “你可知道他是誰?他可是天劍峰練氣期外門弟子前十,排行第八的吳霸天,練氣十層,你說他會輸?哎呦,哎呦,笑的我肚子都痛了?!背芭暡唤^于耳。 “倘若你輸了呢?”傅靈佩清亮的雙眼看過去,不管周遭的笑聲和嘲弄,直直地要一個答案。 “隨你定!”吳天霸雙手環(huán)胸道。 “那好,我也不要你給我磕頭認(rèn)錯。只要接下來的三年里,我所有任務(wù)都由你代我完成。我若輸了,便跪下磕三個響頭,叫聲爺爺,承認(rèn)錯誤,之后三年月例全部歸你?!备奠`佩擲地有聲,一臉正色,深深的眸子映著路邊的野衢,亮的驚人。一時間眾人失語。 “好,一言為定!”二人擊掌為誓。 一群人與傅靈佩便浩浩蕩蕩地來到這半山腰的演練場。 門規(guī)所限,同門之間不得私自斗毆,但又怕矛盾激化,宗門特意人性化地在每個峰頭的半山腰都設(shè)立了一個演練場,為修士解決私人恩怨之用。 傅靈佩與吳天霸各自報名,交納十塊下品靈石,簽下賭約,與主持修士見證,這便是板上釘釘,不可反悔了。 主持修士開啟斗法臺,然后便閃到一邊作壁上觀。 傅靈佩與吳天霸幾乎同時飛身上臺,拱手道,”請!“ 吳天霸一改之前的輕浮之色,神色間鄭重?zé)o比,擺出一個攻勢。顯然,他也不如外表表現(xiàn)的那樣狂狷。 傅靈佩也鄭重起來,心內(nèi)盤算。自己這練氣八層突破之后還未鞏固,便被關(guān)入思過崖內(nèi)一月不得修煉,很多適用的術(shù)法還沒來得及修煉,便要對陣練氣十層的老牌修士。何況對方修劍,法器和靈力都勝于自己。必勝的把握并沒有,好在經(jīng)脈強(qiáng)韌通暢,歸元經(jīng)修煉的靈力想來不會弱于吳天霸太多,加上曾經(jīng)的金丹期眼界還在,術(shù)法雖這具年幼的身體還未修煉,但是記憶還在,想來不會太難。 總有機(jī)會的。她安慰自己。 幾個呼吸之間,雙方便已經(jīng)你來我往對了十幾招。吳天霸不愧是一力修劍的,劈、砍、挑、刺,信手拈來,加上劍氣鋒銳,靈力充沛,傅靈佩一時耐他不得,只能運(yùn)起輕煙步連連閃躲。 吳天霸也覺對方甚是難纏,眼見每每要擊中,卻都在她不過幾個精妙的錯步中落空,眼力和時機(jī)把握純熟老辣地并不像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孩童。 火篦藤想必對方早有打探,在謹(jǐn)慎的防范之下顯然毫無作用,傅靈佩便也棄在一邊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