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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女修真記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她一邊閃躲,一邊一心二用地將腦海中得用的術(shù)法使了出來。浮云追月掌,她眼前一亮,突然想起前世游歷之時偶然獲得的半本掌經(jīng),雖缺漏了金丹期掌法不受重視,但是練氣期卻是有的。這掌法以柔克剛,以巧勝力,用在此處卻是妙極。以靈力入指掌,她一遍一遍地運起掌法,身似浮云,配合著輕煙步,貼合著襲來的劍法,指掌之間變換萬端。

    旁觀修士不由屏息凝神,心中駭然。只見滿場黃衫騰挪變幻,目不暇接,掌力由一開始的青澀、漏洞百出到后來的運轉(zhuǎn)如意、行云如水。這傅靈佩竟敢在對戰(zhàn)中如此托大,用不甚熟練的掌法對敵,甚至以吳天霸為磨礪之石,一遍一遍修正練習(xí)掌法!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很快的,眾人笑不出來了,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傅靈佩的指掌變化越來越圓融,靈力似是融為一體,以虛打?qū)?,以慢打快,騰挪之間身形優(yōu)美,一舉一動似是暗合了某種韻律,讓人沉浸于其中,神為之奪。

    吳天霸的鋒銳也消失殆盡,失去了一往無前的銳氣,漸漸受制于人。他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暴跳如雷。暗想,不能再被這小妮子牽著鼻子走了,必須一力以破之!劍鋒一轉(zhuǎn),以全身靈力注入,氣勢滔天,一整套流云劍排山倒海般傾瀉而出!

    傅靈佩暗叫不好,一力降十會,此番吳天霸傾盡全力一擊,浮云追月卻是沒法化解。該如何是好

    只能兵行險著了。她側(cè)身,在肩膀上套了兩個防護盾,不退反進,直接以肩膀承受了這一記劍勢。

    “??!”眾人不由驚呼,這一劍氣勢洶洶,襯著小姑娘的薄弱身姿,像是要被直接劈開一樣。

    “你輸了?!备奠`佩嘴角溢血,卻燦爛的笑了起來,滿是快意和輕松。一抹夕陽的余暉,映著明媚的笑靨,鮮妍活潑,只覺此姝不似人間所有。

    吳天霸一臉呆滯,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全身就被藤蔓攏得嚴嚴實實,喉間被一細白的手指指著,靈力吞吐不定。

    “招不怕老,夠用就好?!案奠`佩拍了拍手,笑嘻嘻地道,“接下來三年的任務(wù),就拜托吳修士你了?!惫傲斯笆?,便揚長而去。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便形式逆轉(zhuǎn)。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吳天霸面色灰敗,神色頹然,半天回不過神來。最后一劍因用盡靈力,他一心取勝,便忘卻了提防身周,一時不備被火篦藤包圍,兵敗如山倒。

    傅靈佩原先牽掛的宗門任務(wù)意外之中解決了?,F(xiàn)如今一心無累,直接去天劍峰報道以后,取得洞府,叩開洞府后,便打算直接閉關(guān)。

    總得閉他個三年五載才是。她心想。

    第26章 意外之喜

    到得洞府門前,以玉牌叩開陣法入內(nèi),環(huán)顧四周,陳設(shè)清簡,不過一桌一椅一榻而已。

    傅靈佩感受了下此間靈氣,發(fā)現(xiàn)比傅家本支靈氣濃度約厚了一倍,這還只是外圍而已,不愧是宗門,可惜與之前金丹期的洞府靈力,卻是差了不少。不過對練氣期,卻也足夠了。

    取出之前分發(fā)的儲物袋,看了下,果然還是一個月十顆下品靈石,中品蘊藉丹三顆,比之傅家的那點月例真是好太多了。傅靈佩并不打算服用這蘊藉丹,對她來說,現(xiàn)如今還是穩(wěn)扎穩(wěn)打更合適,她修為增長不慢,練氣期瓶頸盡去,短期內(nèi)并無虞。

    不過,還真是窮啊。她不由地嘆口氣,數(shù)了數(shù),身上不過十二顆靈石,加還剩下的一張神行符。靈丹的話因為并不打算服用,打算閉關(guān)結(jié)束后拿去賣點靈石。這樣,也還是連一把法器都買不起。

    修士修士,越修越窮,這臉比兜干凈的日子,什么時候能是頭啊。她不由懷念起曾經(jīng)鼓鼓的儲物袋。

    唉,不想了。不過,在閉關(guān)之前,還是得搞清楚一事才行。傅靈佩嘀咕著。

    在門派試煉當(dāng)日,她原本被迷幻兔所惑。后在宗門大殿,她心境未穩(wěn),險些走火入魔。當(dāng)時百匯xue都感覺有一股清流直下,讓她及時醒轉(zhuǎn)過來。想來事出有因。

    傅靈佩身上并無特殊之物,除了這次大選之時佩戴的玉梳和珍珠耳墜以外,其余一切如常。傅靈佩取下,貼在額心,一一以神識觀之,發(fā)現(xiàn)還是通身晦暗,一如凡物,并無異樣。不過,她并未死心。

    她先將玉梳放入儲物袋,綴著珍珠便開始如常修煉。一日后,并無異常。

    “咦,不該呀?!彼旨{罕,曾經(jīng)寄予厚望的耳墜,竟然毫無異樣,一無所獲。于是又將耳墜放入儲物袋,頭插玉梳繼續(xù)修煉。很快便如進入了無人之境一樣,歸元經(jīng)自轉(zhuǎn),心無旁騖地入定修煉起來。

    直到身體極度疲乏,傅靈佩才醒轉(zhuǎn)了過來。此時身子已是餓的渾身發(fā)軟,她吞了顆辟谷丹,將就應(yīng)付了下透支的肚子。

    推算日子,發(fā)現(xiàn)這一入定,便已是三日。三日?三日!她不由狂喜,忍不住笑瞇了眼。

    心神空明之境,對于修士來說,是屬于像飛升那樣的極小概率事件。一般修士打坐修煉,極少能進入這般物我兩忘的極端修煉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在外歷練時因需要保持絕對的警醒,是不可取的。但是在相對安全的洞府內(nèi),一旦進入心神空明之境,吸取靈力提升修為要比平時狀態(tài)快了近三倍,這相當(dāng)于修煉一月便有三月的功效,憑空比他人節(jié)省了許多時間。她如何能夠不欣喜若狂?

    何況這靜心作用,不唯獨對提高修煉速度有益。心境不穩(wěn),心魔來襲之時,更有清心凝神的效用。雖是細微,但對信念堅定的修士來說,這細微一點便能改變許多事情。在外歷練之時,更是能提高修士對幻術(shù)幻陣的防護力。這玉梳實在是不可多得,可遇不可求的奇物!甚至元嬰修士看到也會心動!不過,如何會在一個筑基修士就能探查的女修洞府里?

    算了,不必多想,既然到手,便是有緣。

    不過這玉梳外表看去平平無奇,修士以法力神識都無法探查出來,偽裝精妙,倒也不怕被人識破。

    傅靈佩細細端詳,卻在玉梳的齒縫間發(fā)現(xiàn)一個極微極微的符號,小小的七半蓮,突然想起傳說中曾經(jīng)有個九品煉器師,脾氣古怪,但是煉器手法獨到,出他之手必然有個蓮花標記,莫非,這就是?

    她突然有種被仙器砸中的不真實感。

    搖頭晃掉這個不靠譜的想法,還是如常將玉梳斜插發(fā)髻,只是以一個黑帶串在梳尾,卷在發(fā)髻,避免掉落。珍珠耳墜也從儲物袋里取出佩戴好,便開始修煉。

    果然是很快便進入了空明之境,她心無旁騖地修煉起來。

    于是傅靈佩就開始了每三日吃一粒辟谷丹,再修煉,再吃辟谷丹的日子。雖然常?!酢醯匦褋恚沁@一切,對于她來說并不難忍。她能感受到修為的迅速提高,她能感覺到既存的希望,她能感受到她的努力并不是徒勞。

    三日復(fù)三日,練氣之前的瓶頸對于她來說完全不存在。在這開掛似的修煉速度加成下,等她三年完成閉關(guān)、結(jié)束修煉之時,比預(yù)計的更快便到了練氣十二層大圓滿。

    練氣期每三級為一層,越到后面需要的靈力越是海量,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完成突破。正常說來,大部分門派修士都是需要二十多年的積累才能從練氣期一層到練氣十一層圓滿,這已經(jīng)是三大宗門修士的資質(zhì)才能如此。而更多修士,卻只能止步于筑基之前,永遠無法跨過這道門檻。修真,是一個非常殘酷的過程,有的時候不論你多努力,也無法改變毫無希望的未來。這才是絕望。

    所以對于傅靈佩從修煉伊始,只用了五年半便已經(jīng)到達練氣圓滿,這種速度實在是駭人聽聞。大部分宗門的精英修士也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當(dāng)然,天才每一屆總是能有一兩個的,至于氣運之子,因為無法預(yù)測她的人生軌道,所以從來不做比較。

    傅靈佩見再閉關(guān)也無法再有進益,便知道,這次閉關(guān)也只得如此了。修煉,無法一蹴而就。筑基的契機,并不在閉關(guān),除非是像穆靈蘭這樣的單靈根天才,不然,筑基、金丹對大部分人來說仍然是需要克服的一道門檻。雖然她曾經(jīng)是金丹修士,但是重生以來的新思新想與她之前并不一致,甚至,因為她曾經(jīng)的體驗,更加困難。

    她決定先去執(zhí)事堂看看,算算時日,三年已過,吳天霸幫忙的期限也到了。既然無法直接筑基,不如先外出歷練一番,尋摸個外出的門派任務(wù)。

    她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便打算信步而出。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再一看,門派弟子服因是三年前所領(lǐng),早就不合身了,袖子和腳都露出了長長的一截,顯得很是困窘。之前因一心修煉,也并不留意這些,加上有滌塵符,隨手一拍,便從里到外變干凈了。

    啊,我也是個十四歲的姑娘了,她有些微的赧然。施出水鏡,發(fā)現(xiàn)此時已經(jīng)很接近自己重生之時的長相了,眉眼已經(jīng)長開,青澀漸去。

    翻了翻儲物袋,發(fā)現(xiàn)內(nèi)里已然沒有合適的衣物。她嘆了口氣,決定一會還是重新去執(zhí)事堂領(lǐng)一件,畢竟那個是份例,不需要額外花費靈石??磥磉€是得盡快找個一技之長養(yǎng)活自己。

    她掩面奔逃而出,此等窘境,著實讓她無顏見人。雖則她現(xiàn)如今并不愛那些紅妝綠抹,也常常忽視儀表,但是起碼的整潔和合身對她來說還是必要的。

    雖然她已經(jīng)極力加快速度,輕煙步使得是出神入化,如煙似霧,但是仍然有眼尖的修士瞥見了這一幕。

    很快,一個流言便傳遍了天元門上下。據(jù)說,今日天劍峰峰主流落在外的女兒,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乞丐,穿著破衣爛衫上來認親,可惜峰主冷面冷清、六親不認,于是只好掩面哭走。

    當(dāng)傅靈佩穿著剛剛領(lǐng)到的極為合身的白袍,聽到來執(zhí)事堂交接任務(wù)的修士們此言時,嘴角不斷抽搐,內(nèi)心只覺天雷滾滾、狗血陣陣。

    天元門眾修士僅憑她一件不合身的衣物便能腦補出這么一段豐富的茶余飯后故事,這強大的八卦能力實在讓人嘆而觀止。對不起了,師傅,讓你背了黑鍋。她暗暗合十,想到師傅常年冰凍的冷臉,內(nèi)心卻不由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師傅,誰讓你不收了我呢?

    看著那邊仍然聊得熱火朝天的修士們,傅靈佩暗暗掩目,八卦的主角就在你們面前,你們都認不出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認不出來也好,那丟臉的一幕,她并不愿意任何人記得。

    旁邊眾修士直覺到一道冰涼的視線從旁邊傳來,內(nèi)心不快,便打算抬頭一叱。剛剛抬起頭,便不由呆住了。

    只見一年約十三四歲的白袍少女正亭亭玉立在一桌臺之前,掩目微笑。膚若凝脂,唇若丹朱,小巧的鼻子俏皮地翹著,黑鴉鴉地睫毛根根分明,頑皮的笑意似是要跑出來。不過略抬眼,黑黑的瞳仁神秘幽深,似是要把人的靈魂勾走。似笑,又非笑,只那么閑適地一站,襯著一身白袍,意態(tài)極妍,傾城絕艷。

    原本欲出口的話,卻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了。內(nèi)心暗暗驚奇,如此絕倫之美,這天元十美榜如何沒有入列?原也是該高居榜首才是。內(nèi)心不由振奮,決定回頭便去打聽清楚,這位師妹究竟出自何峰、何人門下?如此年幼便有這般修為,原也不該籍籍無名才是。

    傅靈佩見沒有閑話可聽,便轉(zhuǎn)過頭來,遞出玉牌,對這年輕執(zhí)事道,“我要領(lǐng)取門派任務(wù)。這是我身份玉牌,請核對。”

    “你便是傅靈佩?”

    又來?傅靈佩想道。

    第27章 再遇

    “是,我便是。你待如何?”傅靈佩忍不住回了同樣的話,只心內(nèi)好奇。

    據(jù)她所知,穆靈蘭在她閉關(guān)的第二年里便已經(jīng)筑基成功,現(xiàn)如今正在外游歷。應(yīng)該不當(dāng)是她為難自己吧?再者,三年閉關(guān)不出,就她個人而言,就算是有再大的傳聞,也應(yīng)該早就湮滅了。

    “這是吳天霸師兄寄存于此的東西,說是這三年您的所得。”白面修士面無表情的說道,遞過來一個儲物袋,對她的回答只做沒聽見。

    “哦?”傅靈佩挑眉,只覺這位吳師兄粗礦的形貌也變得可愛起來。“那就勞您代我說聲謝了?!币膊豢词种袃ξ锎瑨伭藪伇銖街比胄淇?。

    “可有適合外出完成的任務(wù)?”傅靈佩頓了頓,想了想每兩月必領(lǐng)的期限,又道,“不必太過難為的長期任務(wù)。”

    執(zhí)事眉頭緊鎖,隱隱見抽了抽,面上卻還是端著,“這樣的任務(wù)一旦掛出,便會被接走。現(xiàn)如今卻沒有那么合適的,倒是有個駐守任務(wù)還算簡易,只是需要駐守半年,而后半年可以不做門派任務(wù),空閑時外出歷練便可。只是所派之地,靈氣稀微,事務(wù)繁雜,雖簡易卻沒什么人肯去?!闭f著,遞過來一根玉簽,標志著任務(wù)的要求和獎勵。

    獎勵并不多,不過是一月三十下品靈石。

    傅靈佩皺著眉掂量了半晌,她如今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快筑基?,F(xiàn)如今雖十一層大圓滿,靈力不缺,卻缺個契機。所以靈氣低微,倒無所謂。不過半年駐守任務(wù),無法外出,卻與她尋找契機有礙。但是能空出半年時間不必擔(dān)憂任務(wù),卻也不錯。也罷,就它了。

    “好,我接了?!备奠`佩并不是猶豫之人,交接完玉簽。既然已經(jīng)落定,便準備回轉(zhuǎn)去準備些事務(wù)直接出發(fā)。

    “五姐?!币坏缷扇岬穆曇魝鱽?。隨著話音的落下,傅靈佩驚奇地發(fā)現(xiàn)周遭的男修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整整衣帽,一臉興奮,雙目放光。

    在她印象中,能讓周遭男修出現(xiàn)此種無腦行為的,便只有傅靈飛了。算算她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已是十三有余了。

    她感慨地轉(zhuǎn)頭看去,果然遠處一席白衣,裊裊娜娜地走過來一少年女修,清麗如蓮,楚楚動人,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端地惹人憐惜。身后跟著一個面目俊俏的年輕筑基男修,正說說笑笑走過來。在傅靈佩印象里,一直不能理解的是,以傅靈飛只能算得清麗有余,稍嫌寡淡的五官,為何身邊總能圍著一群資質(zhì)不差的男人,各個哭著喊著要與她做雙修伴侶。并且紛紛一改平時的理智,時時賣癡。

    傅靈佩皺了皺眉,果然,氣運之子便是如此不能以常理推斷?這般資質(zhì),竟然速度修為絲毫不慢,竟然已然到達練氣十層了。

    “五姐,好久不見。”傅靈飛柔柔一笑,恰似一朵白蓮緩緩盛開。周圍一片抽氣聲。

    “女神笑了,笑了!”

    “青蓮出水,纖纖弱質(zhì)?!?/br>
    “傅家雙姝,當(dāng)真是絕色傾城啊?!币桓彼釙鷺拥哪行?,搖搖手中的扇子道,“能目睹此二人間絕色共聚一堂,實在是人生無憾矣。”

    傅靈飛蹙了蹙眉,略有些不愉,在傅靈佩不曾出現(xiàn)的三年里,作為天劍峰的小師妹,她真真是眾星拱月。加之姿容甚美,修煉速度遠超常人,也常常是眾多男修追捧對象。今日傅靈佩出現(xiàn),卻是把她風(fēng)頭分了出去,未免不是滋味。

    “五姐,這個任務(wù),小妹看了許久,今日才想來接,不想晚來一步,可否,就讓與小妹?”傅靈飛眉眼低低,無限委屈的樣子。

    傅靈佩不禁愕然。這任務(wù)報酬不高,事情不少,對于內(nèi)門弟子來說,實在是得不償失。不過卻是自己能接到的比較適合的任務(wù),傅靈飛如此說來,怕是想要為難自己?那可不行。讓誰也不能讓與傅靈飛。

    她面色淡淡,雙手背負,冷冷道,“不可?!币浑p黑眸定定地看向傅靈飛處,沉沉如海。襯著一身寬袖白袍,神色清冷莫辨,一時間倒也鎮(zhèn)住了眾人。

    “一個外門弟子,見到內(nèi)門師姐,不拜見也就罷了。師姐看中這個任務(wù),是看得起你,你如何還敢拒絕?”旁邊男修卻英雄救美來了,看著身旁女子凌凌略蹙的眉眼,心頭一熱,嗆聲道??∏蔚陌酌妫佳哿鑵柕囟⒅奠`佩,只覺得讓身旁女子不開心,便已是大大的惡。

    傅靈佩內(nèi)心暗暗翻了個白眼。果然圍在傅靈飛身邊的男人,都是腦子不清楚的囊貨。

    面上卻不顯,“論修為,我是練氣十一層,九妹是練氣十層,我為先。論規(guī)矩,門規(guī)里并未要求外門弟子要向內(nèi)門弟子拜見。論家族輩分,我行三,九妹行九。要不,”傅靈飛似笑非笑地看了下傅靈飛,“九妹,您先拜見我這族姐,我再拜見您這內(nèi)門師姐如何?”

    “你,你——!欺人太甚!”男子一時間憋住,無從反駁。袖袍一擺,臉色鐵青。

    “五姐,龐侖師兄只是與你開玩笑,你可千萬別介意?!备奠`飛一臉著急,急急地擺手,臉色煞白?!皩嵤俏抑耙呀?jīng)看中了,覺得與我有緣,所以才——”不好意思地瞥了瞥傅靈佩。

    “既然九妹之前看了許久都沒接,顯見這任務(wù)與你無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傅靈佩不耐煩再見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拱了拱手,“告辭。”轉(zhuǎn)身便走。

    傅靈飛握緊雙拳,定定看著傅靈佩離去的方向,眸光閃閃,心中不忿。傅靈佩在眾人面前如此不予她面子,實在欺人。卻不想,若非她先起他意,又如何會被當(dāng)眾拒絕?

    傅靈佩將這種種拋之腦后,不是她不愿意對付傅靈飛,實在是前世所知了了,傅靈飛在傅家滅族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并不知曉,何況今世兩人除了口角之爭,傅靈飛并沒有真正做出有害家族之事。以她性格,尚不能直接出手,與傅家人無法交代,不論暗中查明再圖其他。

    她一路走,一路想著既然是需要駐守東起之地,那處修真資源匱乏,人生地荒,不如先置辦些物事,以免到時候抓瞎。腳尖一轉(zhuǎn),便直接下山來到天維坊市。

    天維坊市位于天元派山下天啟城內(nèi),是整個玄東地界都比較有名的坊市之一,隸屬天元派,常年有天元派元嬰修士常年駐守,上又有天元派修士坐鎮(zhèn),所以安全性很高,極少有人敢來搗亂。

    坊內(nèi)常年人流不息,白袍遍地,但是其他門派修士或者散修也多喜歡來這淘貨。畢竟天元派屬于雜修大派,符、丹、陣、器都有涉獵,品種齊全的很。

    傅靈佩看著眼前熟悉的情景,一早被傅靈飛攪得極差的心情終于回暖了些。她直接匯入了眼前的白袍大軍,信馬由韁地走,看到感興趣的便停下來問一問,倒也是買了不少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傅靈佩數(shù)了數(shù)月例,還剩下三百來顆,這么一會,卻已然花了六十多顆了。不由撫額,這心情一差便喜歡亂花靈石的毛病今世竟也是跟了過來。想想要出門游歷,總是需要一個代步的飛行器,如今自己已然練氣十一層圓滿,攻擊全靠手,實在是不夠看。若是價格合適,還需淘換一個攻擊法器才是。包括療傷靈丹、回靈丹之類,一些符箓,靈石只有不夠的。

    想了想,之前吳天霸叫人代給的儲物袋還沒看,打算一會便找個僻靜之處盤算盤算資產(chǎn)。心內(nèi)嘀咕著,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怎么看路的?”一個粗野漢子,滿臉糟胡子,正兇神惡煞地看過來,待看清她的臉,立刻變得色瞇瞇的,因表情轉(zhuǎn)換得太快,整張臉顯得分外扭曲怪異?!懊琅?,不如跟了哥哥我,我便原諒于你。嘿嘿——”說著,yin邪地笑了起來。

    “走啦,”旁邊一個瘦弱的男修伸手拉了拉,看著周圍漸漸圍上來的白袍軍,不由縮了縮肩,臉色青白,退開半步,以示無辜。

    傅靈佩呆了呆,想著哪里來的愣頭青,來天濰坊市來調(diào)戲天元派女修,也不怕惹了眾怒?這樣的愣頭青,卻好好活到了現(xiàn)在,也是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