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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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執(zhí)事堂出來,便被陸師姐逮了個正著,聽到她要去坊市,更是要堅持同行。 看著眼前濕漉漉的杏眼眨巴眨巴的,傅靈佩瞬間一潰三千里,心先軟了大半。 “走吧?!?/br> 她剛想抽出火漓劍代步,手便尷尬地停在了半路。 火漓已毀,趕路的話,若是輕煙步的話倒也不需費上多長時間。不過陸籬姝也要去,那么用輕功代步便不合適了。 可讓她駕著本命法寶,即便是下品靈寶,也太過招搖了。 陸籬姝狡黠一笑,揮手招出一朵蓮花座來——潔白如玉,仙氣飄飄。 “師姐,不如與我同坐?” 陸籬姝神色不露半分,心內(nèi)卻暗喜,終于能跟師妹同坐一處啦,心間歡快地像是有只黃鸝在唱歌。 傅靈佩老臉一紅,直接一躍跳上了蓮蓬,臉上卻還裝作若無其事道:“走吧?!?/br> 于是一路,便是這樣了: “師姐師姐……” “……” “師姐師姐……” “……” 傅靈佩的腦袋旁似有千萬只蜜蜂在嗡嗡,嗡嗡。不過她倒也不煩,相反還覺得相當(dāng)可愛。 即便她一路安安靜靜不答話,陸籬姝也能順嘴下去,而且絕不冷場,嘴炮功能顯然極為強力——也不知,她與嬌嬌誰強? 一會是天體峰師兄喜歡紫潃峰的哪位師妹啦,一會是哪兩位師妹起了爭執(zhí),要搶誰啦。一會是田峰主又看上誰家道侶啦,那道侶打上門來,又灰溜溜走了之類的八卦。 傅靈佩面無表情,耳朵卻豎得高高的,聽得津津有味。 在陸籬姝的言語里,傅靈佩仿佛發(fā)現(xiàn)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修士生活波瀾起伏,有滋有味,與她這等無味之人截然不同。 莫非她也有隱藏的八卦屬性? 傅靈佩一路暗啐自己,一邊卻忍不住不聽。 天元坊市不遠(yuǎn),很快便到了。 陸籬姝如今也已是筑基中期的修士了,在傅靈佩一路的極品靈丹供養(yǎng)下,修為進展極快。 傅靈佩先去了多寶閣一趟。 掌柜仍然是之前那個圓圓身材圓圓臉的筑基修士,一副和氣生財?shù)臉幼印?/br> 顯然之前那一筆大交易,讓他對傅靈佩仍然記得很清楚。 他快走幾步迎了上來:“傅道友,噢,不對,傅前輩,許久不見,恭喜恭喜!”一邊心內(nèi)咋舌,這女修前次所見還只是筑基修士,再見,便已是金丹前輩了。 如此年輕便有如此修為,非池中之物。 雖然修士的容貌不能單看外表,但是靠養(yǎng)顏丹保持下來的容貌,再年輕也終究不同,比之真正的年輕,少了許多鮮活靈勁兒了。 掌柜迎來送往,靠的便是這眼力。他看出傅靈佩骨齡極小,顯然是宗門極力培養(yǎng)之人。 “掌柜不必多禮?!备奠`佩頓了頓,見陸籬姝四處逛看,便不再管她,又接著道:“此行卻是有事托付?!?/br> 若今日傅靈佩,仍是筑基修為,掌柜想必不會慎重對待。 他長揖一禮,恭敬道:“前輩請說?!?/br> 傅靈佩滿意地翹了翹嘴角。 修士修為才是立身之本,更是大開方便之門的通行證:“我這靈器已經(jīng)損壞,不知可還能修復(fù)?” 說著,取出斷成幾截的九索鞭和灰撲撲的火漓劍,置于桌上。 陸籬姝也走了過來,神情期待地看著掌柜。 “這——” 看著眼前毀得不能再毀之物,掌柜額頭都冒汗了。 這不是糊弄人么? 這些都便可以直接回爐重造了。 他遺憾地?fù)u搖頭,拒絕道:“這兩者都是在極大的毀滅力量之下造成的損毀,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br> “真的無法修復(fù)了么?” 傅靈佩不由遺憾,心中rou疼的很。 九索鞭纏人可是一絕,她本命法寶為做殺手锏也不能常用,平日用火漓劍極為趁手實用,陪伴多年早已有了感情,用起來也十分趁手,就這么棄了實在可惜。 “不能。”掌柜斬釘截鐵,神情堅決。 突地,他的眼神落到火漓劍上,被一個細(xì)小的徽記吸引住了。 “這是?——”口中疑惑,神情僵住了。 “怎地?” 傅靈佩不由再度升起了希望。 陸籬姝也走了過來。 “這劍上,似是被加了個蹀躞陣?” 傅靈佩的眼睛不由瞇了瞇,牙齒忍不住磨了磨。 遠(yuǎn)處的丁一,只覺背脊涼颼颼的。 第80章 16.5.11 “蹀躞?”陸籬姝眼睛瞪得圓圓的,顯然也聽說過此陣。 “你確定?” “是,蹀躞陣。如若晚輩沒看錯的話,這蹀躞陣是后來刻錄上去的。刻陣之人手法精巧,使之與原來靈劍融為一體。不過,這里,”掌柜指了指徽記邊的一個極細(xì)微的翹腳,“此處原可避免,也不知道此人留個破綻是何意。” 傅靈佩咬咬牙,何意?當(dāng)然是等她發(fā)覺!然后嘲笑她有多眼瞎! 蹀躞陣,為六品追蹤陣。此陣早就湮滅在歷史長河里,大部分修士聽過但從未見過,便是見了也不知何物,只以為是特殊徽記——譬如傅靈佩。 掌柜見多識廣,倒是還能認(rèn)出一二。 只有一些上古之物上還有殘留的蹀躞陣可觀摩一二,數(shù)量也極少。 玄東界陣法界還未聽說有人能破解蹀躞陣的要義,而這火漓劍是新的不能再新的靈器。傅靈佩所認(rèn)識的人中也只有一人能做到。 蹀躞陣,據(jù)傳原只是一對道侶的情趣之樂,可在分開之時互相查探對方在何處。為了美觀,這對道侶更是加了許多無用的干擾元素,破解難度極大。 后來蹀躞陣普及開來,家人道友也用作探知游歷地點,以防不測。最后卻多數(shù)被仇家利用。確認(rèn)仇人何處,使得修真界有一陣子人人自危。后來一個大能的孫子也因此隕落,他一怒之下聯(lián)合整個修真界對其封殺,蹀躞陣才漸漸失傳了。 至此,傅靈佩才明白,為何在門派夜宴之日,丁一能那么準(zhǔn)確地找到自己;又為何能在秘境,及時救自己于危難。 這人,竟如此無禮! 行蹤被人探知,怎么想都?xì)鈵灐?/br> 傅靈佩原本對丁一的好感十分去了八分,現(xiàn)還有兩分在飄搖。 “師妹,這是……”陸籬姝不解地問道,待看到傅靈佩臉上的神情,話語便隱了去。 也不知是誰,能讓師妹露出這又氣又怒又好笑的神情,生生平添了幾許人氣。 陸籬姝心中好奇,臉上卻不顯。 “那依你之見,確是不能修了?” 掌柜沉吟半晌,才道:“既有蹀躞陣攏和,說明還沒有壞到底,修也是能修,不過這修的話——”他頓了頓。 “請說?!?/br> “若真要修好,代價并不比重新買一把要劃算?!?/br> “那便修吧?!备奠`佩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決定了。 她還要拿著這把劍去找丁一算算總賬! 遠(yuǎn)處的丁一總覺今日耳朵熱熱的,不自覺地摸了摸,搖搖頭又繼續(xù)手中之事了。 傅靈佩先付了兩千靈石的定金,約好一月之后來領(lǐng),便與陸籬姝去了天衣閣。 “陸叔叔,把這里好看的法衣都拿出來瞧瞧!” 今日的天衣閣,極是熱鬧,女修三五成群地都在內(nèi)挑衣服,鶯聲燕語,一眼看去頗為養(yǎng)眼。小二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陸籬姝語調(diào)歡快,聲如黃鶯婉轉(zhuǎn)悅耳,許多正專注選衣的女修都抬頭看去。 女人扎堆的地方,總免不了互相比較,即便是修仙之人,也無法幸免。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都不由滯了滯。 天衣閣內(nèi)一瞬間極靜,而后才又各自恍若無事地繼續(xù)挑選,眼角卻還是不自覺地往那剛剛步入閣內(nèi)的兩個女修身上瞟。 確切的說是那個白衣女修,此時正亭亭玉立地站在正廳,如竹如蘭。 松松的一個墮髻簡單地挽起,剩下黑發(fā)如瀑布般直瀉而下,玉梳斜插,火曜石耳墜紅得耀眼,成了淺淡畫面中唯一的亮色。面無表情,眸若點漆,只有看到身旁女修,才有些人氣。 年紀(jì)輕輕,修為已晉金丹,差距太遠(yuǎn),更是無從嫉妒和比較起了。 一旁的綠裙女子,玲瓏可愛,口中正念念有詞,看去倒也鮮亮活潑。 至于掌柜,早就過去恭敬地候著了。 仍是那個掌柜。 傅靈佩略點了點頭示意,才道:“選簡單肅凈的呈上即可。”以免麻煩。 陸籬姝的嘴角立刻耷拉下來。女子愛美之心,怎么到了師妹這里,便要打個折扣。本是傾國色,奈何偏要作那蒙塵的明珠——雖然師妹怎么穿都好看。 掌柜不敢怠慢,直接呈上了十來條裙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