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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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澈抿了抿嘴不說話,唇線拉成了一道倔強(qiáng)的弧度。 ……怎么著,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孩子了?傅靈佩氣結(jié)。 莫語闌嘆了一聲,他與陸玄澈相交不深,但對這人秉性卻是了解得很,許是所有被寵大的孩子都有這么個共性,遇到歡喜的東西不論是物還是人,都不肯輕易罷休,非得得了才肯消停。 最近營地的傳聞他不是沒聽過,陸玄澈聽說傅靈佩來了天峰山也立刻從歸一來到此地,這迫切便可見一斑了。 “罷了。”沈清疇涼涼地看了傅靈佩一眼,又笑了。 “既然陸真人愿意,我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此行隱秘,陸師弟本身太過英俊瀟灑讓人無法忽略,不換下這么一身怕是……”萬眾矚目的焦點(diǎn)。 語未盡,一旁三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偷笑不已。便是一旁不太爽快的傅靈佩也揚(yáng)起了嘴角。 陸玄澈被捧舒坦了,也不介意,到一旁急急地又換了一身……出來。 傅靈佩不由扶額,為什么她身邊圍繞的,竟都是傻子? 只見陸玄澈又換了一身金色法袍,不同的是,明珠換成了月石,卻仍然讓人要閃瞎了眼。 陸玄澈這回看懂了,委屈道:“這是我最……低調(diào)的衣服了。” 四人:“……”最低調(diào)的衣服?別開玩笑了好不好?這么一身金光閃閃,任誰遠(yuǎn)遠(yuǎn)都瞧見了,還怎么低調(diào)? 莫語闌看不下去了,不再想讓這二傻子在這繼續(xù)丟門派的臉,連忙扯著他到樹后另換了一身白袍。陸玄澈從樹后走出,不自在地扯了生身上的袍子。 四人才覺得眼睛沒那么疼了,如此一個俊朗少年,瞧起來順眼多了。 “走吧?!?/br> 傅靈佩不再耽擱,打頭便走,輕煙步使得極快,如煙似霧,很快便走遠(yuǎn)了。其余人紛紛跟上。 除了這段插曲,接下來就十分順利了。 四人很快便抵達(dá)了玉簡上地圖所示位置。除了陸玄澈這個金丹初期外,其余四人都是金丹圓滿,戰(zhàn)力極強(qiáng),很快便將附近的妖獸清了一空。 此處一片綠草茵茵,沒有低矮的灌木叢,更沒有高大的樹木,極目四望是一片平坦,沒有任何藏身之處。 按照平陽真君的指示,此地自有玄機(jī),應(yīng)該等待機(jī)緣??蛇@機(jī)緣從何而來? 眾人不得而知,只得在附近四處瞎轉(zhuǎn)悠。 從日上中天,轉(zhuǎn)悠找到夕陽西陲,繞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見到所謂的機(jī)緣。傳訊回去,只有莫測高深的“時機(jī)未到”。 也罷,時機(jī)未到就時機(jī)未到,眼看夜幕低垂,曠野處不再安全,傅靈佩放出九環(huán)宮鎖陣,將其他人防護(hù)起來。 莫語闌不由“咦”了聲,將其他人的目光聚攏了過去,不由訕訕道:“沒什么?!毖劬s朝傅靈佩處促狹地眨了眨。 傅靈佩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臉不由紅了紅,雪漾的肌膚上那一抹紅暈,與身后的晚霞相映成輝,讓其他人等不由都看呆了一瞬。 莫語闌更是心道師弟好大的福氣。 丁一的福氣大不大沒人知道,沈清疇嘴角的笑意卻仍是淡淡的,不見喜怒,讓人摸不清。洛櫻垂了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眾人心思各異,一時靜了下來。 既無事可做,傅靈佩干脆打坐修煉起來,九環(huán)宮鎖陣由她所設(shè),其他人一舉一動都在她眼皮底下,倒也不怕他們使壞。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如此。 一望無垠的綠地一眼就能看得到邊,天上地下都細(xì)細(xì)梳理過,卻完全沒有頭緒,連地皮都被刮過一遭了??沙司G草第二日又如常生出來,完全找不到不妥之處。 每天都是一樣的景致,除了第一日看起來還鮮嫩可愛,后面卻只讓人覺得壓抑。 傅靈佩重新對了對手上的玉簡,地圖顯示就是此處,位置應(yīng)是沒錯的,那究竟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呢? “你怎么想?” 沈清疇抬頭望望,天空一徑的碧藍(lán)如洗,連絲風(fēng)都沒有,語氣里便不自覺透出了兩分煩躁。 傅靈佩也覺得空氣透著壓抑,抿了抿唇道:“總覺得不對勁?!泵髅鞯搅四康牡?,卻完全不得其門而入,除了草還是草,真讓人氣悶。 不對,這情緒不對。 她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修真修心,對于常常打坐按年計的修真者來說,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蛇@幾日下來,所有人都變得空前的暴躁和煩悶。 這情緒不對頭。 沈清疇似乎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剛要說話,遠(yuǎn)處便傳來一聲短促的“啊”,像剛從喉嚨冒出被憑空截斷了一般。 “不好!是陸玄澈!”傅靈佩一驚,輕煙步便使了出來,往聲音響起處電射而去。沈清疇也緊跟上來。 什么都沒有。 傅靈佩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除了一片綠油油的草根,什么都沒有。陸玄澈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蓮穆牭铰曇舻降诌_(dá),連一息都沒有,一個大活人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不見了? 何況是陸玄澈。 他雖然是五人中修為最低,但身上的寶貝著實不小,就算是在元嬰期修士手下也能拖得許多時間,卻在這里一下子失蹤了。 傅靈佩看著眼前的草地,依然一派生機(jī)勃勃的樣子,卻不由寒毛直豎,似看到了最猛的獸,欲擇人而噬。 半晌,她才道:“你怎么想?”聲音有些澀。 沈清疇仍然一派云淡風(fēng)輕,似乎眼前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他都沒有任何差別:“等?!?/br> 傅靈佩驟然抬頭,瞪了他一眼,等!怎么等! 若是陸玄澈無事,便是拿他的命在等。若他已然遇害,等也不過是消極應(yīng)對,誰知道下一個輪到的是誰。 “怎么了?”莫語闌從遠(yuǎn)處騰挪而來,見兩人對峙,又忙道:“我聽到陸師弟的聲音……” “他不見了?!?/br> “不見?”洛櫻也趕到,她疑惑地看向傅靈佩:“怎么會不見?” 傅靈佩不由苦笑:“自聽到聲音我便趕來了,一息不到,陸師弟就不見了?!辈莸厍啻?,連一點(diǎn)血漬都沒有,掙扎或打斗的痕跡一概皆無,實在詭異。 “陸師弟……”莫語闌眉擰得極緊:“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陸師弟若有個萬一……”那大家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傅靈佩惻然。 倒不是因為怕劍尊護(hù)短尋仇,而是陸玄澈此人難得有顆赤子之心,不至于此。 “這個地方十分詭異,但陸真人的失蹤或許是一個契機(jī)?!鄙蚯瀹犕蝗坏?,“一個突破的契機(jī)?!?/br> 傅靈佩明白他的意思。 萬事萬物只有在動的時候,才能更快尋到突破口。不動,便沒有破綻可尋。 之前他們討論過各種可能性,但幻陣,卻是最先就被排除的。嬌嬌作為天狐一族,幻術(shù)作為她的頂級天賦,世間任何與幻術(shù)有關(guān)之物都無法在她眼前匿跡,雖破不了,但是不是幻陣對嬌嬌來說是一目了然的。 “沈真人說的沒錯,確實是突破良機(jī),只是我們不能被動等待?!备奠`佩看向另外三人,從一化七,在身周不停旋轉(zhuǎn)防護(hù),琉璃般的冰晶色映著她的臉,越顯冷硬。 她接著道:“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在距離此地一里內(nèi)找尋,各自注意不要跑出雙方的神識范圍,一有問題就往對方方向趕,撐住至多半息我們就能及時趕來?!?/br> 也只能如此了。 “慕遠(yuǎn),我與你一道?!备奠`佩話音剛落,洛櫻嬌柔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眼神鉤子似的往沈清疇身上纏,看起來對傅靈佩之前的心魔誓一無所知。 傅靈佩挑了挑眉毛:“莫師兄,看來我們要一起了?!?/br> “不,靜疏,你還是與我一道吧?!鄙蚯瀹犕蝗恍α?,笑似朗月抒懷,溫柔得醉人:“我們獸潮結(jié)束后,可是要雙修的。” 洛櫻臉倏地白了下來,描摹得紅艷艷的唇也仿佛一下子失了顏色:“此話當(dāng)真?” 傅靈佩眼睫微垂,沒說話。她不能反駁,否則打草驚了蛇,才是得不償失。至于洛櫻,那只能對不起了。 洛櫻見傅靈佩模樣,還有什么不懂的,驀地笑了聲:“好,好,好的很!你們二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將我當(dāng)傻子耍,實在好得很!” 傅靈佩無辜。 ……當(dāng)傻子耍? 此話從何說起,但要反駁,又不知如何辯駁。 沈清疇聲音仍然溫柔,語氣不疾不徐:“洛真人言重了。沈某與你一向毫無瓜葛,至多不過是□□之誼,若是沈某因舉措不當(dāng)給了洛真人錯覺,卻是沈某不對,沈某在此賠禮了。” 說著,還真的躬身深深地行了個禮。 傅靈佩看得木然。也許是她先入為主,總覺沈清疇此人包藏禍心,但以他潔癖之性,也不像是任意留情之人。這一舉動或許是為了向她示好,也或者是…… 離間。 只是,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果然,這樣一來,以洛櫻驕傲的性格,便不再愿與沈清疇和傅靈佩任何一人為伍,直接扯著莫語闌自顧自去搜尋另一處地方了。 “走吧?!备奠`佩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來。 “怎么了?生氣了?”沈清疇湊了近來,嘴唇幾乎要碰到傅靈佩的耳朵,卻被她躲了開來。 “放尊重些?!彼龕赖?,神識一寸寸滑過綠草,就算是埋在土里的根須也纖毫畢見。 “無趣?!鄙蚯瀹爺偸郑嫖兜乜此骸懊髅鲏衾锏哪?,要可愛些,傅、清、和?!?/br> 傅靈佩猛然一驚,正要回頭,卻按捺住了,手卻還止不住地抖。她不著痕跡地將手收入袖中:“你在說什么?” 裝作不懂的模樣,垂著頭繼續(xù)尋找,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傅清和,有多久沒聽到人這么叫她了。前世的她,過于急功近利、驕傲恣肆,所以師尊起了這個道號,清和,心思清明,和煦緩平。 她控制不住地咽了咽。 “別裝了,傅清和。”沈清疇的聲音似魔鬼般纏著她:“你沒想到吧?我都記起來了,記起來我們那一世的美好,真可惜……” 傅靈佩頭皮發(fā)麻,幾乎要跳起來。 第189章 187.186.1.1 不,這不對! 她告誡自己,發(fā)昏的腦子終于抽出一絲理智來,待瞥到沈清疇的袖口有些凌亂,不由定下心來,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 傅靈佩抬頭,泰然自若道:“哦?沈真人說的傅清和莫不是我?可是……”她朝天峰山的方向拱了拱手:“可是長者賜不可辭,師尊賜予十三的道號是靜疏,傅靜疏?!?/br> “你莫不是發(fā)癔癥了?”說著,擔(dān)憂地看向沈清疇。 心里卻暗道好險,差點(diǎn)就露陷了。 沈清疇此人歷來喜歡謀定而后動,若他真的肯定自己是傅清和,不會急著找自己確認(rèn),只會暗地里查證,現(xiàn)如今他出其不意,只是想誆騙自己,說明他還未完全恢復(fù)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