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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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宇一愣,苦笑道:“世間所有之道,存在便有意義,姑且看是留在何人手中,與其本身并無任何意義,恕玄某不能從命?!?/br> 傅靈佩面色沉了下來。但凡想到她曾經(jīng)被這法陣愚弄cao縱的歲月,便十分不愉,自也不希望旁人借了這法陣去攪亂其余人的生活——不過畢竟玄宇剛剛幫過她,便也不十分堅持,只閉了嘴,臉色難看。 丁一幸災(zāi)樂禍地給自個兒斟了樽酒,一口悶了下去。 …… “時日不早,我等便先告辭了?!备奠`佩拱了拱手,玄宇起身,眼神頗有些依依不舍,只知道今回因那法陣之事惹毛了佳人,偏又不能循著她意,只有些訕訕: “如此,玄某將滄瀾再呆一月,若傅道友有閑暇,盡可傳訊于我?!?/br> 丁一笑瞇瞇地拱了拱手:“好說好說?!?/br> 傅靈佩也難得展顏:“自然?!敝幻嫔€有些余怒未散。 “告辭。” “告辭?!?/br> 三人分開,傅靈佩和丁一相攜而去,玄宇看著那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不覺嘆了口氣。 這兩人,還真是奇特。 他從未見過這般命數(shù)的人,竟是一點都算不到,只看得出頂心,兩人命運相纏,倒像成了雙生樹,奇妙,真是奇妙。 傅靈佩和丁一重新回到了流云島的租府,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一月。 這一月里,她將丁一所需的血煉丹和融熏丹全都給煉制了出來,有清靈火的加持,第一爐便是滿丹,極品八成,后面幾乎顆顆極品,一股腦地?zé)捴瞥鰜砣冀挥枇硕∫弧?/br> 可惜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沒有立時服下,只說要再等一等,便擱下不提。傅靈佩勸了幾回,見他胸有成足,自忖各人有各人想法安排,便也不再強人所難。 丁一也趁機將兩人的本命法寶重新以造化鼎祭煉了一番,將從傅心綾那得來的一些極品煉材加入,從一劍直接升階為上品靈寶,紫電本已臻之上品,升無可升,卻也能看出其距離仙寶也不過一步之遙。 由此可見——這造化鼎果真不凡。 至此,再呆了一月,在丁一的不斷打岔之下,玄宇最終還是沒能再見上傅靈佩一回,之后,兩人便打算回玄東了。 第312章 308.307 藍天碧海, 浪濤輕輕拍打著海岸, 潮濕的空氣里傳來鷗鷺的歡歌。 傅靈佩靜靜地佇立了一會,狠狠吸了口空氣,才轉(zhuǎn)過身對著丁一道:“走吧,也該回了?!倍∫弧拔睢绷艘宦?,瞥了她一眼:“可是有些舍不得?” 傅靈佩搖頭, “此回滄瀾給我的記憶并不算美滿, 還談不上舍不舍得?!?/br> 狐八遠已逝,程無趨已死,如今想來,也沒甚么太值得留戀的了。 丁一伸手,修長的雙臂瞬間便將她抱了個滿懷, 環(huán)顧了一周, 鳳眸微微彎起:“不過, 我還是挺喜歡此處的。” “凌淵真君可是喜歡這便隨處可見的,美景?”傅靈佩將視線落在海灘上衣衫輕薄的女子,眼威脅地瞇了起來。 “莫不是靜疏真君太沒自信了?竟以為本君有了你,還能看得上旁人?”丁一眼神不離,似戲非戲,傅靈佩臉微微一辣,懟了回去: “凡人有言,家花沒有野花香,我如今身為家花,不總得緊著點么?!?/br> 丁一湊近,鼻間的氣息縈繞在傅靈佩□□的頸脖間,讓她脖頸紅了一層,他暗嘖了一聲,啟口道:“野花香不香,凌淵確實是不知曉,只這瓊漿玉液,凌淵可都是澆了家花,一滴都未漏到外頭?!?/br> “你——” 傅靈佩羞極抬眸,話卻被吞沒在了半途,丁一一手扣著她后腦,指尖幾乎陷入一頭烏發(fā)里,他親著,吻著,渾然不顧這天光白日,眾目炯炯——只愿將那一腔怎么也干涸不了的情愿讓她知曉。 傅靈佩并未推開,似乎這燥熱而自由的空氣讓她也放開了一些,不再顧忌旁人眼光。 索性丁一有些分寸,并未進行下去,緩緩分開緊貼的唇,額還碰著,低沉的嗓音如悠揚的笛音,只此時有些澀:“靜疏,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破軍星?!?/br> 所以,萬不會去照亮旁的視野。 傅靈佩嫣然一笑:“是,你是我的破軍?!?/br> “如此,破軍,走罷,我們回玄東?!睍r間也該差不多了,依照師尊給她的時間,回去略準(zhǔn)備些時日,便可直接準(zhǔn)備元嬰大比。 丁一攬著她肩,一塊踏上了紫電,迅若流星,很快便來到了他們初來的那個傳送陣前,兩人略等了一陣,直到夕陽漸落,才動起手來。以這傳送陣為基,使用明世境,直接定位到玄東界,還是可行的。 不過跨界所費,明顯要高出許多。 索性兩人準(zhǔn)備完全,在丁一一連吞了三粒極品扶風(fēng)丹后,恰能將明世境撐出一道一人寬高的黑洞來,傅靈佩率先走了進去,丁一也一并快步走了進去。 傅靈佩每每走出明世境造成的黑色洞口,都覺得神奇。 此回也是如此,她甫一踏上結(jié)實的土地,便發(fā)覺,所站的位置,已然不在傅家附近的冰湖內(nèi)了。反倒位于歸一和天元的中介點,留觀城。 “你這明世境隔這么老遠,還能準(zhǔn)確定到留觀城?” 傅靈佩眼瞪得圓圓的,像只傻乎乎的貓兒似的,丁一看著心里便忍不住有些得意,微微抬了抬下巴,面色極力保持平淡:“這有什么?!?/br> 傅靈佩正想夸他兩句,突的面色一變,伸手就往空中一探,指尖一連捏住了五張萬里傳訊符,神色不由凝重下來。 這萬里傳訊符耗材之費,與一般的傳訊符完全不同,不到萬不得已一般都不會用,如今一連來了五張,讓她心也不由吊得高高的。 孰料丁一那邊也在這一瞬間接了三張。 兩人不由相視了一眼,心中不約而同起了絲不好的預(yù)感。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萬里傳訊符并不會標(biāo)明傳訊時間和傳訊人,傅靈佩隨手點了一紙打開,是父親的聲音?傅青淵聲音疲憊:“佩兒,若我傅家就此湮滅,父親只愿佩兒活得安好,切勿想那尋仇之事。” 傅靈佩腦地一轟,渾身都幾乎發(fā)寒,這是發(fā)生何事,為何父親聽起來如此絕望? 她連忙將另外的傳訊符點開,仍是傅青淵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不穩(wěn):“佩兒,你是否與歸一派的凌淵真君有舊?為何陸劍尊派人來詢,要你將那凌淵真君交出來?” 傅靈佩抿緊了唇,接著再彈開一紙,是蘇正的聲音:“傅真君,在下已經(jīng)通知傅府相關(guān)事情,只陸劍尊來勢洶洶,傅家恐有不保?!?/br> “靜疏,你怎么了?” 另一邊,丁一已經(jīng)將手頭三張傳訊符匆匆看過,見傅靈佩面如金紙,身體抖得幾乎要撐不住,連忙一把扶住她:“靜疏,你怎么了?” “不,沒什么?!?/br> 傅靈佩推開他的攙扶,重新站得筆直。 即便她再不敢想,可這些傳訊符已然發(fā)來了,她傅家現(xiàn)時究竟如何,尚需要一個答案。 她苦澀地笑了起來,不敢想這一種可能實現(xiàn)的可能——傅家,或許在交不出她或凌淵真君之時,就已被那暴戾冷庫的陸劍尊一劍給夷平了。 不,斷不會如此。 傅靈佩彈指,直接將最后兩張傳訊符打開,一張是師尊的,只一句話清清冷冷:“速速回門?!?/br> 直到最后一張,父親愉悅輕松的聲音傳來,傅靈佩才放下心來,腳卻一個不穩(wěn),被丁一一把接了住,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眼里尚帶著淚花兒,打濕了長長的羽睫:“我傅家,我傅家沒事。” “天幸甚?!?/br> “我幸甚。” 她語聲贊嘆而感激: “我?guī)熥鹁尤惶崆跋氲綄⑽腋导疑舷露歼w到了天元坊市,在天元派腳下,陸天行只要不想輕易挑起兩族戰(zhàn)爭,便不會前來?!?/br> 何況當(dāng)年他們做了那么一場戲,陸天行找上傅家人,怕也是病急亂投醫(yī)罷了。 丁一扯了扯嘴角:“吾亦幸甚?!?/br> 否則,他便是罪人了。 傅靈佩這才注意到他面色黯淡,不由問道:“你怎么了?” “莫語闌傳訊于我,讓我務(wù)必與你一同回門,莫回歸一。”丁一眉頭皺得死緊,“可我怕莫師兄他……”受了連累。 傅靈佩也不知,他們離開的這幾年里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陸天行既已察覺丁一不在此界,必然會暴怒,只不知…… 等待兩人的,究竟是什么。 暮色沉沉,前路將明未明,傅靈佩和丁一踩著夜色,迅速往天元派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這章短小君。 新開的篇,驢子重新擼了下最后的細綱,碼字到現(xiàn)在,實在干不動了……先這么短吧。 接下來,準(zhǔn)備好紙巾,喪心病狂的盒飯活動……要來了。 你們希望,誰死?哈哈。 第313章 312.311. 天元坊的夜晚, 褪去白日的喧囂, 多了幾分靜謐。 街道上零星幾個修士來來去去,沒有人注意到相攜而來隱在寬闊斗篷里的一對璧人。傅靈佩輕車熟路地帶著丁一穿過十里長街,來到位于東街的一處小巷子里。 “應(yīng)該便是此處了?!?/br> 傅靈佩一抬頭,入眼便是熟悉的匾額,當(dāng)是傅家人自元樞城的老宅摘下重新掛在此處的。神識入內(nèi)一探, 一切便了然于心。 整個傅家掩在沉沉夜色中, 除卻不當(dāng)值的凡人家仆處于睡眠,幾乎所有修煉之士都沉浸在修煉之中,那發(fā)憤圖強的勁頭,讓傅靈佩繃緊的心都不由松快了些。 丁一卻有不同的考量,他眉心緊緊擰著, 整個傅府都由市面上出售的那種在他看來不甚牢固的防護大陣圍著, 隨便來個厲害些的修士就能破門而入, 實在是……境況堪憂。 傅靈佩略站了站,心底突起了絲近鄉(xiāng)情怯。 ……也不知傅家人是否起了怨怪的心思,只因她的一樁私事便累得他們放棄經(jīng)營多年的基業(yè),遷徙至此。此處畢竟是座坊市,即便以師尊天劍峰峰主的面子,也不過得了一塊彈丸之地,與元樞城外的那座大莊園完全不能比,住得畢竟擠了些。 丁一似是猜到她的想法,拍了拍她肩:“走吧。” 傅靈佩奇異地看向他:“此番你竟是愿與我同去,見我那父親母親了?” 丁一望天苦笑:“若是照我心愿,自得尋個好日子,挑些寶貝正大光明來拜,好叫你父親母親知曉得了怎樣一個乘龍快婿??扇缃褚蛭抑聨Ю哿四愀导疑舷?,還不得先來賠罪一番?否則我便太不知好歹了些。” 傅靈佩莞爾一笑:“也是。” 她上前扣門,守門小廝“吱呀”一聲就將門開了。這回倒是個生面孔,他警醒地朝傅靈佩看了一眼,人固守在陣法之內(nèi),只音遞了過來:“不知深夜來客為誰?” 來人面目攏在寬大的斗篷里,乍一眼看去,只覺得肌膚恍若冰雪,似有光,眉眼卻看不真切。另一人身量高挑,也用斗篷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小廝的心頓時挑了起來,撲通撲通地幾乎要跳出來。 傅靈佩出聲,聲音沉靜,內(nèi)里仿佛有股安撫的意味:“莫怕,你驗一驗?!闭f著,遞出傅家身份牌,露出一截潔白的皓腕。 小廝突然想起前不久剛剛升職了的宋小五前輩交代過,如今傅家本事最大的靜疏真君最愛深夜上門,最顯著的是那一身似冰若雪的肌膚,莫非這位……便是? 他就著梁上的兩盞暈燈將身份牌看了看又看,“傅靈佩”三個大字赫然在上,不由喜出望外地往里打了個呼哨,不過一會一道身影疾風(fēng)似的刮了來,傅靈佩站在原處,朝那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