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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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fēng)失笑,道:“什么什么意思,你這丫頭,說得沒頭沒尾的。” 秋桐道:“姑娘,奴婢再明白不過了,您這病一半是真的,一半怕是躲著表少爺吧,每次您一出屋門總是能巧遇了表少爺去。哪兒有那么巧的事兒?!?/br> 扶風(fēng)嘴角抽了抽,道:“你倒真是個jian的?!?/br> 木棉哪里管那些個,道:“奴婢瞧著這船兒是挺好看的,只是放在那又不當(dāng)吃又不當(dāng)穿的?!?/br> 扶風(fēng)捂著嘴笑,道,“你家姑娘我什么時候餓著你了?” 秋桐扶額,道:“木棉,你去看看姑娘的藥熬好沒有。” 木棉轉(zhuǎn)身就出去了,嘴里嘟囔道:“我瞧著表少爺挺好,力氣又大還知道給姑娘送禮物?!?/br> 木棉出去小會兒,就又跑了回來,沖到扶風(fēng)面前,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姑娘,不好了!” 秋桐氣得拍了木棉的肩膀,道:“咋咋呼呼什么,姑娘養(yǎng)病呢?!?/br> 扶風(fēng)靠在大引枕上,奇怪的看了木棉,道:“這都要過年了,能有什么事,有什么好不好的?” 木棉道:“前院里小丫頭來報,隆德伯府送來了節(jié)禮,還特特有姑娘的一份?!?/br> 秋桐道:“誰給你說的事?” 木棉道:“冬青給奴婢報的信,聽夫人和老爺?shù)囊馑迹率沁@隆德伯府瞧上姑娘了!” ☆、第112章 年禮 秋桐大驚,揪了木棉的衣裳追問,“你說什么?” 木棉甩了秋桐的手,道:“姑娘之前給奴婢做的糕點奴婢都有分給冬青,冬青與奴婢關(guān)系很好,說的定是真的,再說,就算冬青不說,姑娘只怕早晚也會知道?!?/br> 扶風(fēng)苦笑,道:“木棉說的沒錯,晚夕時候,母親想必會來與我提上一提,就算不提,只怕也掩不住?!?/br> 秋桐扭了手,在屋里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道:“姑娘,這可怎么辦?那可是隆德伯府,只怕老爺夫人頂不住。” 扶風(fēng)往里略躺了躺,道:“你們只當(dāng)未聽見就是了,我是只聽父親母親的,切莫再談?wù)摯耸??!?/br> 木棉和秋桐應(yīng)了,各自心里揣著心思,熬藥的熬藥,打聽消息的打聽消息去了。 隆德伯府里隆德伯夫人卻正在和隆德伯伯爺宋成棟說話,宋夫人道:“老爺,也不知道這顧家能不能知曉這層意思?!?/br> 宋成棟道:“你可是瞧好了?雖說這顧家是新起之秀,到底根基淺薄,幫不上墨兒多少的?!?/br> 宋夫人想起兒子宋墨的苦苦祈求,又想起那日里看到的扶風(fēng),與梅花香并而立的絕色模樣,一時有些遲疑。如此樣貌,只怕墨兒來日沉溺女色,夫綱不振。 宋成棟卻在等著宋夫人的話,宋夫人想了才想,方道:“模樣是個好的,性子看著也溫順,只是這門第著實低了些?!?/br> 宋成棟道:“如今顧衛(wèi)中在朝上已經(jīng)斬露頭角,前程上倒是也能有一番助力,墨兒日后是要襲爵的,倒也不必太過與尋那門第高的。省得招了今上猜忌?!?/br> 宋夫人覺得很是,道:“門第高了也不見得好,那福親王府倒是高了,人家倒是想挑你便說,看不上了又拒,又奈何?!?/br> 宋夫人提起了這茬,宋成棟臉色便黑上了幾分,道:“福親王府欺人太甚。” 夫妻二人想起那樁無疾而終的婚事,都沉默了半晌。雖說有臉面的人家都不會提起,到底讓隆德伯府丟了幾分臉。 末了,宋成棟道:“既然夫人看著還成,年后尋個機(jī)會請了來到府里給母親過個眼,合適便定下來吧,墨兒年紀(jì)也不小了?!?/br> 宋夫人點點頭,道:“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也得慢慢來,今日里節(jié)禮送過去,想必顧家也有了一番計較,后期言語間試探一番再談便是。” 宋成棟便道:“如此,夫人看著辦便是?!?/br> 宋成棟離開后,宋墨急步進(jìn)了屋,欲張的嘴闔闔了半晌,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宋夫人看著宋墨忐忑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瞧瞧你這沒出息的?!?/br> 宋墨赧然笑笑,沉穩(wěn)的道:“母親莫笑了?!?/br> 宋夫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又涼了宋墨片刻,眼見宋墨的臉色都憋紅了,方才慢條斯理的道:“你父親倒是不曾反對,今日送的節(jié)禮特特給顧家姑娘送了兩只玉鐲并著玉簪等。顧家能到今天,想必也能明白意思。且等著吧,過了年方才好說。” 宋墨臉色迸出了喜色,端正一揖,道:“多謝母親!” 宋夫人道:“如今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去了,如若不成,可是再不能怨,要由著母親給你選一個便是。” 宋夫人話雖如此說,卻是篤定了成事的。這顧家雖說崛起了,到底比起隆德伯府來,門第上差上的不止一點半點,哪里會推拒了去。只是這顧家姑娘樣子確實太打眼了些,都道娶妻娶賢,納妾納色,這顧家姑娘如此模樣,作為主母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 宋墨聽了宋夫人的話,臉上的喜色黯淡了一分,又鄭重的道:“請母親多多費心,兒子多謝了?!?/br> 宋夫人笑著應(yīng)了,又與宋墨說了會子話,才放了他去。 宋墨出了門,宋夫人臉色就陰了下來。雖說聽了宋蓉說起這梅園子里一遇是巧合,誰知道這顧家兄妹二人是不是攛托了來陰墨兒一把。仗著顏色狐媚,尋這下作的法子勾了墨兒的心,日后若是進(jìn)了宋家門,少不得要多多管教了。 且說宋墨出了宋夫人門,臉上仿若四月開春的霽色,有那適齡的丫頭看到,便偷偷紅了臉。 宋墨至顧家出來,這幾日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那亭臺之下飄飄欲仙的身影,一顰一笑勾著心腸,夜不能寐。少不得腆了臉偷偷讓隨侍給宋夫人透了心思,好在宋夫人是個疼兒子的,方才有了今日節(jié)禮一出。 宋墨也覺得以這顧家的門第,必是沒有不允的,仿佛已經(jīng)能看到了蓋著紅蓋頭的仿佛入了宋府一般,一顆心歡快得要飛了起來。 相對隆德伯府的喜色,顧衛(wèi)中卻和顧母相顧無言,愁得不行。 顧母道:“老爺,您看這可如何是好?” 顧衛(wèi)中道:“當(dāng)初答應(yīng)這事,一是因為對我們家有救命之恩,再一個是我也有了私心,雖說我辦事勤勉,到底少了一分運道,我止步如此到底有些不甘心,也是想給谷之謀個前程。如今出了這個差錯,卻是沒有想到。靜兒樣子太過出色,只怕事情還未定下來之前少不了這樣的事體?!?/br> 顧母憂心忡忡,“靜兒如此貼心懂事,我倒是真把她當(dāng)了親女兒,今年秋冬我的老寒腿再沒犯過?!?/br> 顧衛(wèi)中嘆氣,道:“何曾不是,我成日坐著馬車上朝,她卻給我縫了厚厚的護(hù)膝,到底朝上少了許多苦楚,別提了手爐上精致的繡紋,道是讓我看了繡紋才能想起她的孝心。其實是怕我嫌棄手爐女氣不愿意用?!?/br> 夫妻二人感嘆了一番。顧母道:“如今倒是不好直接給隆德伯府回禮了,只能尋了機(jī)會加上兩成還回去便是,就是得罪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br> 顧衛(wèi)中道:“如今不說得罪的事,就是侯爺這般的救命之恩也值得報了。且行且看吧。” 二人又細(xì)細(xì)說了以后的應(yīng)對之法,顧母才往后院去探望扶風(fēng)。 這顧衛(wèi)中說起的報恩一事,卻是幾年前,這顧衛(wèi)中當(dāng)時時任大理寺少卿,為人太過剛硬,得罪了上司,這上司尋了個由頭當(dāng)時就要免官砍了頭,顧衛(wèi)中無法,才尋到了在侯府給侯爺當(dāng)差的陳例淵。說起陳例淵,卻又是這顧夫人林氏的娘家表哥,方才托到了侯爺下面得了一張?zhí)咏饬说準(zhǔn)隆?/br> 顧衛(wèi)中感激侯爺和陳例淵的幫忙,這陳例淵提起這事,方才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陳例淵思維縝密,辦事穩(wěn)妥,特意又尋了那蓮花庵里自小養(yǎng)大的一個落魄小姐身亡的時間才送了進(jìn)來,丫頭婆子也都一一的處理過了。 顧衛(wèi)中承著永嘉候和陳例淵的恩,別說這安排得如此巧妙無縫,便是再難也都接了下來。不料這姑娘卻是個貼心懂事的,只一兩月,顧衛(wèi)中和顧夫人林氏便真當(dāng)了親生女兒看待。顧衛(wèi)中親眷稀少,顧夫人是否生養(yǎng),又是個女兒,卻也都不甚清楚的。 唯有這顧夫人的哥哥一家,哥哥倒是不甚在意,隨便搪塞也就罷了,嫂子卻是個精明的,少不得半真半假的交代了。好在顧夫人嫂子與那顧母自來關(guān)系親近,又是個中正心善的,顧母也覺得無甚問題,果不其然,這娘家嫂子也沒有疑問,如此才算確定了下來。 目前看來,在顧家這邊,已是無破綻可尋了的。 顧母到扶風(fēng)屋里的時候,扶風(fēng)卻是正在歇午覺,顧母坐在扶風(fēng)床榻邊上,慈愛的看著甜睡的扶風(fēng),掖了被角出得門來,問木棉,“姑娘可吃了藥了?睡之前的精神可好?” 木棉回:“回夫人的話,姑娘已經(jīng)吃了藥,看著像是好了些的?!?/br> 顧母便道:“好生照顧姑娘,如是想吃什么,只管來報了我,切不可大意了?!?/br> 木棉躬身應(yīng)了,送了顧母出去。 回來時便對上了睜著一雙眼睛的扶風(fēng),道:“姑娘醒了?” 扶風(fēng)“嗯”了一聲,又問:“什么時辰了?” “申時二刻了。” 扶風(fēng)道:“扶我起來吧,我去看看圓圓。” 秋桐問:“姑娘好了?” 扶風(fēng)伸手指了秋桐的額頭,道:“表哥都走了,我能不好嗎?” 秋桐抿了嘴笑,攙起了扶風(fēng),到底也是軟著力氣,心里存了事又用不下飯食,歇了會子才散了眼前的黑圈,又用了半碗燕窩羹才去慕娘屋里尋圓圓玩。 隆德伯府的禮單送到顧府不到一個時辰,永嘉候府嚴(yán)箴的書桌上便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禮單,包括扶風(fēng)那份特別的禮物。 嚴(yán)箴一張俊臉臉黑如漆,季勻站著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 半晌,嚴(yán)箴出了聲,道:“把陳例淵給我叫來?!?/br> 季勻咻的飛奔出了書房,寒冬臘月,真的是太冷了。 片刻之后,陳例淵進(jìn)了嚴(yán)箴書房,“候爺吩咐!” 嚴(yán)箴道:“黃平江的這邊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陳例淵道:“如今尋到了一條線,慢慢追索下去,只怕也得到三月才能拿到證據(jù)?!?/br> 嚴(yán)箴道:“太慢,直接釜底抽薪,從右相下手吧。” 陳例淵猛的抬了頭,道:“侯爺,不可,如此牽扯太大,怕是招了皇上猜忌。” 嚴(yán)箴面冷如冰,道:“既如此,你便自離了去?!?/br> 陳例淵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屬下知錯,求侯爺開恩。” 嚴(yán)箴道:“最后一次。” 陳例淵磕了頭,退了下去。 季勻覺得屋子里越發(fā)的冷了,不禁打了個哆嗦,卻不敢吭聲。 一個小廝門口報:“侯爺,老夫人有請?!?/br> 看著嚴(yán)箴出了書房,季勻長長吁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對著書桌上的禮單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郭老頭這回不嫌棄我害慘他了吧?!?/br> 嚴(yán)箴一路往姜氏屋里走去,心里卻猶如貓抓一般煩悶。 姜氏尋嚴(yán)箴說起年禮走動,又問了些年末朝政的事務(wù),見嚴(yán)箴心不在焉,便攆了嚴(yán)箴,尋了人來問嚴(yán)箴見了誰,小廝們一頭霧水的回了。 姜氏思索半晌,招呼冬至來問,“清竹院那丫頭有什么動靜?” 冬至道:“暫時還沒有什么動靜,到院子逛了兩圈,只有一次摸到了二門附近。大廚房的劉婆子收了她五兩銀子,只告訴了她侯爺喜愛什么菜而已?!?/br> 姜氏沉默半晌,喃喃的道:“如此說來,不關(guān)這丫頭的事?!?/br> 冬至沉默。 姜氏一時想不透,也就丟了手。 姜氏口里的未風(fēng),此時正在清竹院里獨自練著舞,紅葉堵在門口頂了門坐了。 這琴藝向來高雅,未風(fēng)彈琴時是不必避著的,只是這舞藝,除了皇家獻(xiàn)禮算是世家貴女的出彩表現(xiàn)以外,其他人的舞藝便是有表演之嫌,是些舞姬□□直流傍身的舞藝,便也就分了兩派,地位確實天壤之別。 未風(fēng)卻是個通房丫頭的身份,自是不敢明目張膽的跳,只是這舞姿如若不練便會生疏,日后又如何在侯爺面前爭寵,只得遣了紅葉守了門在屋里練習(xí)。 未風(fēng)正在跳的一舞是飛仙獻(xiàn)禮,旋轉(zhuǎn)的身子僅靠拇指尖的足尖墊地,挽著的長沙和水袖劃過一圈一圈的弧線,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