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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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本想借著自己歇午覺,讓她二人等上個一兩個時辰才消了火氣,可李氏知道,姜氏不是那委屈求全的人,若如李氏說在歇午覺,姜氏必定會轉身就領著顧氏出了門,道是老祖宗醒來再過來。 李氏無法,晾了二人不到一刻鐘就讓丫頭領了進來。 姜氏和扶風剛剛進了門,李氏便怒喝道:“姜氏,你給我跪下?!?/br> 扶風抬眼掃了一下,盧風不在這兒,如若盧風此時在這兒,扶風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成日里沒事挑撥這李氏鬧騰,真當大家沒事干了不是。 姜氏無二話,先跪了下去,到底是婆婆,孝道在這兒壓著。 扶風見婆婆跪下了,自己哪里還好意思站著,抬手撫撫額,也跪了下去。 姜氏道:“母親,兒媳婦犯了何錯,您說就是,切莫氣著自個兒,小心身體?!?/br> 李氏一口氣噎在喉嚨出不來,仿若一大棒捶在了棉花上。 扶風忙跟著道:“老祖宗注意身體?!?/br> 李氏看著唱著雙簧的二人,感覺自己看起來像是個無理取鬧的老太婆一樣,忙深吸了口氣,這事兒姜氏欺瞞哄騙自己,是她的不對,怎的自己還不能問問了? 李氏道:“少給我假惺惺的,你當我是個死的,竟然哄騙于我!” 姜氏驚訝,道:“老祖宗是聽了哪個的挑唆,兒媳從未有事瞞著母親,母親說的究竟是何事?” 李氏有些懷疑,難不成姜氏真不知道? 見姜氏一臉疑惑,李氏道:“我來問你,昨兒個晚上城里喧鬧,你與我說是一處民宅走水?可是這樣?” 姜氏道:“昨兒個晚上確實吵嚷,兒媳去尋箴兒問情況,才知道箴兒不在府里,聽得護院說是民宅走水,也都救下來的,今兒早上媳婦出門,還看到了廢墟,是走水沒錯。母親怎的說兒媳欺瞞于您,兒媳從未有過這種想法?!?/br> 李氏端詳了姜氏的臉半晌,看不出端倪,一股濁氣就發(fā)不出來,便道:“此事便罷了,你可知昨兒個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你們成日里穿金戴銀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也不去關心一下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你可知昨兒個太子逼宮的事?” 姜氏滿臉驚慌,道:“母親!這事兒可不能混說,更何況,后宅不語朝事,這是父親的教導。” 李氏語塞,這事兒高高提起,就這么輕輕放下了?李氏篤定這姜氏定是知道什么的,只是言語間找不出破綻。李氏只是聽嚴謙說了那么一嘴,如今事兒還沒傳出來,便也只能罷了。 扶風見著李氏下不來臺,便道:“老祖宗,昨兒莊子上送來鮮藕,孫媳讓廚房給老祖宗做個桂花糯米藕,晚上孫媳與母親陪老祖宗用膳吧?” 李氏一時尋不著姜氏的錯處,心里非常不痛快,總不能揪著扶風不來請安的事發(fā)火吧,李氏越想越憋氣,更懶得見她二人,此時扶風轉移了話題,李氏道:“我昨兒個沒歇好,這會子要歇了,你們先下去吧,晚膳就不一起用了,吵吵鬧鬧看著就煩?!?/br> 扶風和姜氏應了,退了下去。 扶風很是佩服姜氏,那表情和語言,看起來真真兒的,扶風還以為今兒李氏要發(fā)飆,實在不行自己裝個暈倒,總不能看著姜氏受氣。 沒想到姜氏三言兩語反倒堵得李氏說不出話來,扶風決定要好好學一學姜氏,有時候換個思路,也能解決問題。 姜氏應付了李氏,越發(fā)撐不住了,打發(fā)扶風回去,自己在冬青服侍下睡了。 扶風回到主院,才知道湘王府來報喪了,湘王妃王氏得了急癥,剛剛去世了。 皇帝還未昭告天下,大家也都裝著不知道,扶風第二天讓管事按例準備了喪儀,打點著去了湘王府。 湘王府王妃歿了,側妃理起事來也是井井有條的,只是缺個長輩。 湘王請了肅王妃幫著cao辦喪事,隆隆重重的下了葬。 湘王妃年輕消亡,沒有子嗣,湘王冊妃的兒子便被乳娘抱著摔了盆。 皇帝很是贊許,給湘王賞了許多東西。 到了太子逼宮的第五天,皇帝才昭告天下,太子觸怒圣顏,被削了太子之位,貶謫為庶民,幽居深宮,太子太孫都受了牽連,全家都囚在了一起,聽說這是湘郡王求的情。 扶風心有戚戚,這事兒算是塵埃落定了,王映雪用命抵了這些年偷來的情,太子也付出了代價。太子妃才是真正可憐的,如今太子被囚,太子妃也跟著受罪。 扶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張大了嘴巴。 嚴箴忙了好幾日,這日里皇帝昭告天下的時候,嚴箴才算歇了下來,剛把這事兒和扶風說了兩句,扶風就一臉呆樣。 嚴箴看著好笑,道:“為夫是不是太俊,把夫人看傻了?!?/br> 扶風回過神,道:“這湘郡王是不是傻的,被人戴了綠帽,害死了自己王妃,還給廢太子求情?” 嚴箴道:“湘郡王是個狠的,我懷疑他早就知道這事兒?!眹荔鹇曇魤旱挠行┑?。 扶風大驚,道:“難不成,這事兒是策劃的?” 嚴箴面色有些冷,道:“問題出在目前為止還看不出算計的痕跡,太過巧合了?!?/br> 扶風心里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一直只當著是巧合,如若是設計,這掌局之人也太可怕,圖謀的是什么? 如若是湘郡王,他風評尚好,據說又不參朝政,不對,已經一點點的滲透進來了,之前的福建監(jiān)軍一職,到底是他謀來的還是嚴箴謀去的,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扶風越想越深,忍不住去用眼光探尋嚴箴,嚴箴一臉的云淡風輕,道:“你放心,你夫君不是傻的?!?/br> 扶風長出了一口氣,自己只憑著只言片語就能想到這些,嚴箴不會想不到。 嚴箴的心計,便是自己也都是給被哄騙的下場,這從二人下棋對弈即可看出來。 扶風略略放了心,這些事,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真是幫不上忙,便也丟在了腦后。 先不管朝上的??ね鯘u漸又抬起來了頭,六皇子也被人推到了眼前,湘郡王一如既往的得皇帝寵信的事。 扶風一概不管,眼前頭疼的是姜氏聽了周夫人的建議,給扶風說了要去相國寺上香的事。 說起來,扶風嫁入侯府已經半年有余,仍然沒有動靜,嚴箴又上了年紀,也怨不得姜氏著急。 可扶風這月該來的癸水遲了半個月,扶風又有些懶怠,隱隱覺得應該是有了。 但是還不確定又不敢亂動彈,月份太輕又怕大夫診不出來。 對于姜氏三番五次的提起話題,扶風再三敷衍姜氏就有些不高興。 說起這顧溫靜,樣貌好,處事周全,挑不出一點毛病,只是人非完人,這顧氏便是個好妒的,聽說那通房到現在都沒有伺候上。 姜氏聽莫嬤嬤說起的時候,就有些臉陰,往日嚴箴沒有成親,姜氏怕整出個庶子庶女出來不好看,也就不管嚴箴房里的丫頭。 如今這顧溫靜入府都半年有余了,卻還沒有安排丫頭服侍,那往日來了月事,嚴箴是誰服侍的? 現在說起子嗣一事,顧溫靜還推三阻四的不想去的樣子,真是不懂事。 姜氏茶盞一放,這是為著她好,還不知道領情。 姜氏喚來冬青,道:“你去問一下夫人,十三有沒有安排,沒有話,我要去相國寺上香,叫她陪我一起去,如果說沒空,問問她屋里侯爺那大丫頭在不在,我找她問點事?!?/br> 冬青什么也沒說就往主院去了。 扶風聽了冬青的話,有些無奈,再好的婆婆,遇到這種事,也都是一樣的光景。 可是扶風十三這天還真是有事,扶風半月癸水不至,雖有所懷疑卻也不敢聲張,就怕是萬一沒有,白惹了姜氏失落。 這好端端的請?zhí)t(yī)入府,怕是任誰都要懷疑三分。 恰巧顧母遣人來給扶風送喜,說是慕娘又懷上了,扶風便讓婆子回話說是十三回去看看。 扶風想著趁此機會,到娘家請個大夫診一診脈,有個底才好說。 那成想姜氏竟下了最后通牒。 扶風有些為難,對冬青道:“十三我想回娘家一趟,我嫂子懷上了,也不知道母親能不能等過了十五再去?!?/br> 冬青在姜氏身邊多年,只聽姜氏的交代,見扶風說沒空,便按照姜氏的意思,道:“奴婢稍后把夫人的意思給老夫人說一說,老夫人還有一事,說是侯爺身邊原有一個大丫頭,老夫人想要尋她問個是事,請夫人改日讓她去見一見老夫人。” 扶風苦笑,姜氏這是敲警鐘了。 說起來自己嫁入侯府,從未安排過丫頭伺候嚴箴,就連自己來了癸水不能行房事,嚴箴也沒有與自己分房而睡。 扶風幾乎忘記了,在這兒,安排丫頭服侍丈夫,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想必姜氏對此也有所不滿吧。 扶風有些無奈,這沒懷上,要安排丫頭服侍,再懷不上怕是就得先生庶子庶女??蛇@要是懷上了,也得安排丫頭值夜,扶風想著與嚴箴那些纏綿的手段,換成了是哪個丫頭亦或者未風,扶風就覺得心痛難忍。 冬青傳了姜氏的話,便自去給姜氏回復去了。 扶風帶坐了半晌,才讓秋桐去尋范嬤嬤去顧府說話,看能不能改成十二去。 范嬤嬤領命去了,扶風在屋里長吁短嘆了許久,見著嚴箴也沒有往日的欣喜了。 嚴箴有些奇怪,是哪兒得罪了小狐貍了?二人成親以來,感情似蜜里調油一般,恨不得日日膩在一起,從哪兒得罪去。 可嚴箴明顯感覺到了扶風的疏遠,嚴箴見扶風坐在椅子上梳頭,抬起手露出一截藕粉一般的胳膊。 嚴箴有些眼熱,伸手就去捉那粉嘟嘟的胳膊,若是往日,扶風定是笑著與嚴箴鬧作一團,一會子就能滾到塌上去了。 可今日的扶風仿佛有心事一般,隨自己摩挲了半晌,還自認為不著痕跡的縮回了手。 嚴箴眼神就有些冷,坐了會子便說前院有事出了門。 司棋進了屋就勸扶風,“我看你不若直接和侯爺說了,省的侯爺想岔到別處去,我瞧著侯爺臉色不好。” 扶風也想說,可是她更怕嚴箴驚喜之后的失落,嚴箴年紀便長,一般年紀的早已經三四個孩子了。唯獨嚴箴只守著自己一個,還半年多沒動靜,如若懷著激動請了大夫一瞧沒有,那該多失望。 扶風下定決心誰也不說,先回顧府看個究竟再說,嚴箴別扭也先不管了,反正如今自己不確定,也不敢再招惹嚴箴,不管不顧起來,傷著自己身體又是一遭。 姜氏聽了冬青的回話,第一回對扶風生了氣,怎的好歹話不聽,都怪往日自己太過寬容了。如今嚴箴都多大了,總不能干等著她一個吧,姜氏打定了主意改日給嚴箴那丫頭些臉面,一來是給顧溫靜一些壓力,二來也是看看,如若顧溫靜生不了,庶子庶女總要有一個吧。 扶風疏遠嚴箴,連木棉都察覺出來了,木棉不敢問扶風,便偷偷問秋桐,“夫人這是怎的了?” 秋桐也不好說,只搖了搖頭。 八月十二這天清早,扶風特意去姜氏院里和姜氏說起回娘家的事。 按道理也得姜氏同意才好去的,姜氏心里生著扶風的氣,面上便有些淡淡的,道:“你嫁到我們嚴家也半年多了,是該回去一趟,我身子憊懶,你自己看著收拾禮盒去吧?!?/br> 扶風見姜氏態(tài)度冷淡,有些失落,也只是恭敬行禮退下,胡亂收拾些禮盒就領著木棉秋桐回了顧府。 姜氏看著一臉失落的扶風,也有些不忍,可這事兒能賴誰,她自己不生養(yǎng),給她尋法子不樂意,難不成還怪到當婆婆的身上來? 扶風到顧府的時候,顧母一把就抓住了扶風的手,道:“你這丫頭,我只是派個人去和你說上一聲,顯得你是有娘家的人罷了,怎的還真來了,這不年不節(jié)的,小心你婆婆慪氣。” 扶風笑容有些勉強,可不就是嘔氣了。 顧母見扶風臉色不好,轉臉看了司棋一眼,道:“怎么回事?” 司棋見屋里無人,才道:“她癸水晚了半月了,您知道那府里嫡枝單薄,老夫人早就盼著的,這孩子擔心是空歡喜,死活不給人知道,這兩日都和侯爺有些生份了?!?/br> ☆、第160章 中秋 顧母大吃一驚,道:“這種事情豈是能欺瞞的,你們夫人年紀小頭一次不知道,你是她的管事嬤嬤,怎的也不勸著點。小日子沒來,定是有了,你怎的如此大意。” 顧母忍不住對司棋數落起來。 司棋很是愧疚,卻是因為司棋也并未生養(yǎng)過,哪里知道得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