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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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到底是因為身體緣故,早早地殤了。 不過,聽聞這幾年,方家也是極少登瑾王府的門的,不知是瑾王的意思,還是現(xiàn)任方家家主的意思。 想到了昨天李庭??捶捷p闌時的眼神,安瀟瀟頓時明了,這位方輕闌為何會如此了。 “方二公子,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我不是大夫。是不是治病救人,也全看我的心情。我沒興趣做什么懸壺濟(jì)世的名醫(yī),所以,這種事情,二公子以后還是莫要再來尋我了?!?/br> “安小姐,在下不求別的,只盼安小姐能賜我?guī)琢G逍牡ぞ秃?,這也不成嗎?” 清心丹? 安瀟瀟頓時瞇眼,身上的氣息,已然是有些冷厲。 “你從何處聽聞此藥?又如何得知我這里會有?” 方輕柔色變,想要阻止哥哥,可惜了,方輕闌比她更快。 “這不重要。安小姐,我知你是藥瘋子的徒弟,也知你手上必然是有一些秘藥。我只求幾粒清心丹,這對于安小姐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么名貴之藥吧?” 安瀟瀟沉默了。 清心丹的確不算是什么名貴的藥物,不過,這對于瑾王的身體,的確有效嗎? 還有,看著方輕闌的表現(xiàn),他分明就是心急如焚,非要救人不可。 “這藥,是我親手所煉,我為何一定要送你呢?” 安瀟瀟笑得有幾分邪氣,那樣子分明就是在說,不給錢,白拿嗎? 方輕闌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不知安小姐覺得,是付現(xiàn)銀好,還是我方某有其它地方可以為安小姐效勞的?” “銀子就免了。我靖安侯府也不差這些。我可以給你藥,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兩件事?!?/br> “安小姐請講?!?/br> 方輕闌幾乎就是迫不及待了。 似乎是只要能拿到藥,安瀟瀟提什么要求,都不算過分。 “第一,從這里出去之后,不能對任何人提及這清心丹是從我這里拿走的。當(dāng)然,也包括這位方小姐。若是走漏了一點兒風(fēng)聲,那么,我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br> 方輕柔眨眨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瀟瀟,顯然不明白,她所謂的非常手段,又會是什么? 當(dāng)然,她其實是有些持懷疑態(tài)度的。 畢竟,不過一介女子,能有什么可以威脅到她二哥的? “好,我答應(yīng)?!?/br> 方輕闌說完,轉(zhuǎn)頭看著meimei,“輕柔,你也必須要做到?!?/br> “是,二哥?!?/br> “很好,第二件事嘛,就比較簡單了?!?/br> 安瀟瀟說完,眉眼間的笑意,似乎是有那么一絲絲的古怪。 不知道為什么,方輕闌就是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 “告訴我,清心丹,是誰透露給你的?” 方輕闌似乎是有些為難,不過看到安瀟瀟的態(tài)度很堅持,只好咬了咬牙,“是希世子?!?/br> 這個答案,倒是讓安瀟瀟有些意外。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李庭希有意要幫那個瑾王一把? 安瀟瀟命九月將藥給了方輕闌,便直接送客了。 安瀟瀟想不明白,李庭希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可不認(rèn)為,李庭希是真的想要幫瑾王來爭些什么了。 再說方輕闌出靖安侯府之后,直接將方輕柔打發(fā)回府,自己騎馬急匆匆地趕去了瑾王府。 瑾王? 安瀟瀟的眸光流動,但凡是與皇室牽扯上了關(guān)系的,她一個都不想接觸。 而康王府,已經(jīng)算是一個例外了。 畢竟,當(dāng)初康王爺和康王妃,的確是對她多有照拂,這種事情,是做不得假,當(dāng)然,也不能忘恩負(fù)義的。 否則,他日父親回來,只怕第一個饒不了她。 安子軒今日回來地早,進(jìn)府時,太陽還沒有完全地落下山去。 “哥哥今日怎么這么早?李庭希竟然也舍得將你放回來了?” “也忙碌了一些日子,總不能一直長在了軍營里。如今一切都捋順地差不多了,我自然也就開始輕閑了?!?/br> “哥哥,你可曾見過那位鐘離將軍?” 安子軒搖頭,“不曾。這幾年我一直都陪在父親身邊,只為了能早日尋到母親。哪里會有那么多的心思去關(guān)注這些事?” “李庭希對這位鐘離將軍,應(yīng)該是多有關(guān)注吧?” “嗯。他身為皇室子嗣,自然是與我們不同。再說他現(xiàn)在執(zhí)掌西山大營,總不能一點兒事情也不干。再說了,他在暗衛(wèi)營待了三年,你以為是白待了?” 安瀟瀟撇嘴,似乎是不愿意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哥哥,你想不想去找母親?” 安子軒瞄了她一眼,依他對meimei的了解,自然是不可能憑白無故地就來了這么一句。 “怎么可能會不想?不過,如今知道父親在那里守著,我們過去暫時也幫不上什么忙。再說了,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們在京城好好地生活,暫時不要去考慮他和母親。” “哥哥,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問問你,那些來刺殺我的人,哥哥可知其根底?” 安子軒擰眉,臉色有些陰郁。 片刻后,搖搖頭,“其實,你可能不知道。父親之所以讓你留在京城,就是為了能讓你避開這些殺手。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看你不順眼,可是父親卻似乎是早就有所預(yù)料。不然,也不會留下了那么多人來保護(hù)你?!?/br> “可若是父親真要保護(hù)我,為何不肯帶我一起上路?”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安瀟瀟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 她能感覺到,父親是很愛她的。 可是她又不能理解,為什么當(dāng)年,能將那么小的她,獨自留在了莊子上。 他真的手下就那么放心嗎? “瀟瀟,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必須要實話告訴你,這些年,我們所經(jīng)歷的刺殺,與你比起來,只多不少?!?/br> “嗯?” 安子軒給她倒了一盞茶,然后示意她莫急,先喝口茶潤潤喉。 “起初,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后來幾年,也不知道何故,他們的重心,似乎就轉(zhuǎn)移到了你的身上。meimei,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那些人的來歷應(yīng)該是一路,可是我們卻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直到后來我們掌握的母親的消息越來越清晰之后,才敢有了大膽的懷疑?!?/br> 安瀟瀟的心頭一動,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涌了上來。 “對我們下手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因為母親的緣故?!?/br> “母親也是被那群人害得昏迷不醒的?” 安子軒搖搖頭,又點點頭,“現(xiàn)在這一切都只是猜疑。相對而言,我們在京城,會較為安全。若是離了此地,怕是那些人行事,就更加地膽大妄為了?!?/br> “可是哥哥,我們就只能這樣嗎?” 這樣坐以待斃,似乎是太遜了些。 可是貌似,目前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 “我知道你是心里憋了一口氣,可是現(xiàn)在不是使性子的時候。我們連他們的來歷都不清楚,如何繼續(xù)追查?好在這幾年,對方的動作已經(jīng)少了許多。我們倒是可以喘口氣,好好地積攢實力了?!?/br> “哥哥,方輕闌今天來找我要了清心丹?!?/br> “嗯。” 看他的反應(yīng),就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 “他說是李庭希告訴他,我這里有這個藥的?!?/br> “皇家的事,我們還是少參與為妙?!?/br> 這想法,跟安瀟瀟出奇地一致。 皇室的恩怨是非,只怕不是誰能判斷出曲直來的。 就好比先太子的病逝,這民間就有不少的傳言,說他是被當(dāng)今皇上給下毒害死的。 不過,這種事情,聽聽也就罷了。 是絕對不能再往外傳的。 否則,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鐘離將軍就要回京了,聽聞此人是個極度冷血之人,曾在戰(zhàn)場上,將對方的主將圍困其中,最終當(dāng)著他的面將一應(yīng)兵將盡數(shù)斬殺,最后,還將敵軍的主將腰斬而亡?!?/br> 腰斬? 安瀟瀟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氣。 只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那畫面一定是相當(dāng)?shù)匮取?/br> 人的主要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被從腰部砍作兩截后,還會神志清醒,過好長一段時間才斷氣。 有的,甚至是會用雙手拖著殘軀,往前掙扎著爬行一段距離之后,才會咽氣。 只要想想,就覺得殘忍無比。 這個鐘離澈,果然還真是一名冷血將軍。 不過,雖然是覺得他殘忍了些,倒是并不曾生出畏懼之心來,這倒是奇了。 “meimei,那個鐘離將軍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無事,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妙?!?/br> “他快要抵京了?” “聽說大軍還在百里之外,應(yīng)該沒有這么快吧。” 大軍行進(jìn)的速度,自然是不及一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