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若是只他一人,怕是今晚就到了京城了。 “我知道了,哥哥。” 晚上,安瀟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里總有些亂。 似乎是一樁接一樁的事情,攪得她不得安寧。 正想著,聽得外面似有動靜,推開窗子,看到了院中七月正和馮知寒兩人對峙。 “馮世子今天倒是好興致,怎么想起來到我這兒來了?” 安瀟瀟身著中衣,外面只是披了一件披風,頭發(fā)就那樣隨意的散著,帶著幾分的慵懶氣息。 “安小姐,冒昧來訪,還請安小姐恕罪?!?/br> “馮世子有事?” 安瀟瀟這樣問著,腦子里想的則是阿貴。 如今阿貴不在靖安侯府了,這個馮知寒來此,果然就是找她的? “明日申時初,我在城外的十里亭等你,有要事相告?!?/br> 安瀟瀟瞇眼,眉梢挑了挑,“有什么話,現(xiàn)在不能說?” “事情未定,最遲也要明日午時才有結(jié)果,我來,只是為了想提前知會安小姐一聲。畢竟,我能順利地坐穩(wěn)了這定遠侯府的世子之位,還要多賴于安小姐?!?/br> “好,我明日一定準時到?!?/br> 馮知寒微微點頭,面無表情地又這樣走了。 七月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轉(zhuǎn)回身來,“小姐,這個馮知寒只怕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明日您真要去?” “去!為何不去?” 阿貴才是他真正的主子,萬一,其實想見自己的,是他家主子呢? 或許,阿貴現(xiàn)在早已恢復了記憶,再也不是從前的阿貴了。 安瀟瀟扁了扁嘴,想到那日阿貴在自己的臉色烙下一吻,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城外的莊子,只說是采些新鮮的果子回來,好給老夫人養(yǎng)身的。” “是,小姐?!?/br> 約莫申時初,安瀟瀟就已經(jīng)抵達了十里亭。 只是等了片刻,也不見馮知寒。 安瀟瀟不由得心生狐疑,難道,竟是又生變故了? 一直等了一刻鐘,也不見馮知寒前來,安瀟瀟也失了耐性。 “走吧,我們先回府?!?/br> “是,小姐。” 出了亭子,安瀟瀟剛上馬車,未曾來得及吩咐,便聽得前面有急促且強勁的馬蹄聲傳來。 從聲音上來判斷,應(yīng)該是有近百騎才對。 安瀟瀟愣了一下,搖搖頭,“走吧?!?/br> 馬車剛行了數(shù)丈,便聽到了驚呼聲。 七月的聲音自馬車外傳來,“小姐,有大批的黑衣人襲向了那隊人馬,看其穿戴,當是我大淵的將士。” 安瀟瀟猛地抬眼,難道是那位傳說中的冷面將軍回來了? 須臾,似乎是殺手退去,不過,又聽到了有人驚呼,“前面的馬車停下!” 安瀟瀟未動,七月則是將劍橫于胸前,“你們想干什么?” “我家將軍受了傷,暗器上有毒,如今已騎不得馬,只是我們有急事進京面圣,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七月擰眉,“不可!馬車里是我家小姐,我們是靖安侯府的人,既然貴將軍受傷,還是當盡速進京尋醫(yī)才是。何故要借用我們的馬車?” 那小將卻是一臉堅持,“姑娘,實在是因為我家將軍中了毒,多有不便,還請姑娘行個方便。那可是為了我大淵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鐘離將軍。” 果然是那位冷面將軍? 安瀟瀟瞇眼,今日的事情,似乎是有些蹊蹺呢。 “罷了,七月,讓他們將人抬進來吧。我先看看他的傷。” “是,小姐?!?/br> 七月轉(zhuǎn)身,冷著臉道,“還不快去扶你家將軍過來?算你們走運,我家小姐可是輕易不出手救人的?!?/br> 那小將頓時面上一喜,立刻打馬往回走。 而七月也命車夫轉(zhuǎn)了方向,跟著過去了。 雙方相距其實也不足百米。 不一會兒,雙方便碰了頭。 “將軍,還請您移步馬車吧。” “本將無礙,騎馬便可,坐什么馬車?” 這聲音? 安瀟瀟臉色微凝,聽上去,不太像是阿貴。 “將軍,您的傷勢不重,可是中了劇毒,總不好再一路顛箥了?!?/br> 之后,便聽到了有人抬動,還有人指揮的聲音。 安瀟瀟此時已下了馬車,就在旁邊站了。 只是對方的人手太多,她一時也沒有看清那位冷面將軍的樣子。 “多謝這位小姐了。還請小姐上車,好為我家將軍驅(qū)毒。” 安瀟瀟抬眸,對上了小將軍眼底的一抹雀躍。 不知為何,安瀟瀟總覺得這個小將軍,分明就是在極其期待著什么。 透著幾分的古怪。 安瀟瀟提裙上車,待湊近之后,驚呼一聲,“阿貴?” ------題外話------ 阿貴就是那位冷面將軍?嘻嘻,別忘了前面馮知寒提到過,阿貴的身分尊貴……所以,你們懂的。 t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心眼兒的報復 安瀟瀟的話音剛落,便覺得周身的氣息一變,促不及防之下,自己已然落進了一個溫柔又霸道的懷抱之中。 “你?” 安瀟瀟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再然后,就被某人以吻封緘。 安瀟瀟只覺得腦子暈暈乎乎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侵犯了。 某人身上的清冽氣息,漸漸消退,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極其霸道的狂熱。 他的一只大手緊緊地扣著她的纖纖細腰,另一只手則是固定在了她的后頸之上,眼睛輕輕閉著,貪婪而有些壓抑地瘋狂吻著身下的姑娘。 安瀟瀟完全就忘記了反應(yīng),這明明就是對她的輕薄,可是她竟然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不,更準確的說,是她自己不想反抗。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安瀟瀟立馬就清醒了許多。 倏地睜開眼睛,然后用力地在某人的嘴上咬了一下,直至自己的嘴里也彌漫出了血腥味兒,男人才慢慢地從她的唇上移開。 不過,兩張臉相隔,也不過就只有半寸的距離。 安瀟瀟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后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現(xiàn)在自己還受其鉗制,定然是會大打出手的。 “松開!” 無視男人眸底的yuhuo和強烈的占有欲,安瀟瀟緊緊地瞪著他的眼睛,然后毫不客氣地命令著。 男人的眉梢微微動了一下,然后視線下滑。 僵住,不動。 安瀟瀟不解,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瞧,只見自己的衣襟微開,頸下的鎖骨,已是清晰可見。 安瀟瀟頓時大囧,一腳就踢向了男人,趁著男人躲避的同時,自己則是快速地坐了起來,然后同時,手還將自己的領(lǐng)口收攏了一下。 男人的眸底閃動著些許的笑意,雖然不濃,可卻是真實存在的。 “小姐,我想你了?!?/br> 安瀟瀟的身子一僵,隨后恨恨地瞪著他,“現(xiàn)在知道喚我一聲小姐了?剛剛對我無禮之時呢?哼!別以為你叫我一聲小姐,就是我的阿貴了。我可沒那么好糊弄?!?/br> 或許是安瀟瀟的一句,‘我的阿貴’愉悅了男人,他眸底的柔軟,已是十分的明顯了。 “叫我清流吧?!?/br> 雖然那句我的阿貴,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可是不代表了,他就真的喜歡那么俗氣的名字。 更關(guān)鍵的是,他可沒忘,那個名字,分明就是她曾經(jīng)給一只小狗取的。 如果不是那只小狗死了,自己只怕也無緣這個無比俗氣的名字了。 安瀟瀟坐在了馬車的一角,視線在他的臉上打量了半天,最終才確定,的確就是阿貴的那張臉。 “你是鐘離澈?” 男人的眸子微瞇了一下,“我說過了,叫我清澈即可?!?/br> 安瀟瀟哼了一聲,“為什么不能叫阿貴?” 這種帶些指責,還帶些使小性子的語氣,讓南宮澈一時失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