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自己所說的代價,不就是剛剛他所察覺到的那一抹痛嗎? 聽他這意思,還有其它的? 安瀟瀟快速地在他的身上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不妥地,也就不在意了。 “老將軍莫要擔心,將軍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住了。雖然余毒還未曾清理干凈,不過只要按時用藥,過幾日也就無礙了?!?/br> “當真?” “自然?!?/br> “多謝安小姐了?!?/br> 皇上的眸光閃動了幾下,也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吧,朕也進去看看鐘離將軍?!?/br> 安瀟瀟原本就不愿意與皇室有過多的接觸,如今事情成了,自然也就選擇了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只是,剛出文松院,就被二皇子給攔住了。 t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以后我給你做早膳 安瀟瀟眨眨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位二皇子剛剛不是一直在屋里嗎? 不趕緊地去和那位冷面將軍聯(lián)絡(luò)感情,過來尋她何事? “不知二殿下攔住臣女的去路,可是有何要事?” “安小姐不必憂心,本宮只是有件事情,想請教安小姐?!?/br> “二殿下請說?!?/br> 李庭照對于安瀟瀟的態(tài)度,還是滿意的。 雖然是透著淡淡的疏離,不過看得出來,她并不討厭自己。 “安小姐,鐘離將軍所中的,是何毒?” 安瀟瀟眨眼,沒想到,這位二殿下倒是心細,連這個都要打聽清楚了。 “回殿下,將軍所中之毒,就不過是普通的毒藥,至于何名,小女子倒是不好說。因為這種毒藥,在一百個大夫口中,可能就是有一百種名字。不過,我能肯定的是,那下毒之人,分明就是存了將將軍置于死地之意的。” “安小姐的意思是?” “那毒的劑量下地可不輕,不然,將軍也不會至今體內(nèi)仍有余毒了。” 李庭照表情微滯了一下,畢竟,他于醫(yī)毒之術(shù)還是不懂的。 所以,無法確定,安瀟瀟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不知鐘離將軍幾時方可痊愈?” 安瀟瀟猶豫了一下,“這個就不好說了。一是要看將軍是否能靜養(yǎng)得當,再者,也得看這將軍的個人體質(zhì)。不過,估計養(yǎng)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無礙了。” 如此,李庭照倒是放心了。 “那,此毒清理干凈之后,將軍可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安瀟瀟搖搖頭,“這倒不會。只是前三個月,需要好好地調(diào)理罷了。對于飲食,也有一定的顧忌?!?/br> “原來如此。那辛苦安小姐了?!?/br> 安瀟瀟頓時便笑了,笑得眸子里都帶著幾分的水霧氣息。 “二殿下客氣了。鐘離老將軍派人來請,我也不好不來。說起來,我原本是要去康王府的,不想竟耽擱到了現(xiàn)在。只怕康王妃還在等著,小女子先行告退了?!?/br> “安小姐請?!?/br> 出了鐘離府,安瀟瀟卻也沒有興致再去康王府了。 命人掉頭回了侯府,一路上,則是若有所思。 皇上探視了一番之后,自然又賞下來不少的東西,也權(quán)做是對這位將軍的看重了。 李庭希奉命將鐘離澈帶回來的兩萬兵馬收入了神虎營。 這神虎營,原本也就是為了保護皇城而設(shè),神虎營的主帥,正是鐘離老將軍。 皇上將鐘離澈帶回來的人,暫時編入神虎營,也未嘗不是一種對鐘離家族的信任。 安瀟瀟不過清靜了半日,李庭希就找過來了。 “你不是去軍營了?” 看到他出現(xiàn)在碧園,安瀟瀟還是有幾分的意外的。 “事情弄好了,我便回來了。今日不是母妃請你聽戲么?你怎么沒去?” “半路上被鐘離府的人給截了去,說是那位冷面將軍的毒發(fā)了?!?/br> “就非得指著你?那個方二不行?” 安瀟瀟白了他一眼,“不是正巧被我遇上,然后毒是我的解的么?也因此,那位冷面將軍出事,才會第一時間找上我了?!?/br> 當然,現(xiàn)在安瀟瀟當然早就明白,這一切不過是阿貴和馮知寒算計好的。 就是故意將她引去那里,然后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跟她有了關(guān)系。 如此,待他們回京之后,也才能順理成章地與自己保持聯(lián)系了。 這個阿貴,呃,不對,應該是冷面將軍,是不是也太會算計了? “那他現(xiàn)在如何了?” 李庭希的神色有些陰郁,總覺得這個鐘離澈回來,就是攪局的。 “現(xiàn)在沒有大礙了。你若是關(guān)心他,可以親自上門去看看。” “我才不關(guān)心他呢!再說了,我與他素不相識,干嘛要上趕著去看他?” 安瀟瀟輕笑,“人家好歹也是守護你們李家江山多年的功臣,你這樣說,是不是也太讓人寒心了?”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罷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看他的。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一件要緊的事。” 安瀟瀟抬眸,不作聲,以眼神示意他繼續(xù)。 “我聽說四殿下被解了禁,這會兒已經(jīng)出城,說是去接太后回宮了?!?/br> 安瀟瀟聞言,頓時有些失望。 還以為是什么大消息呢,卻原來不過就是那個老太后要回來了。 這與她何干? “怎么?不感興趣?” 李庭希嘻嘻笑了,“你不知道,這位太后可是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愛點鴛鴦譜哦?!?/br> 安瀟瀟頓時神色一怔,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你可知道,這孫輩中,太后最寵的是誰?” 安瀟瀟搖搖頭,這種事情,她一個常年不待在京城的人又怎么會知道? “太皇最寵的,不是二皇子,也不是四殿下,當然,也不能說是我。是瑾王?!?/br> 最后兩個字,李庭希似乎是故意放慢了語速,還加強了語氣。 安瀟瀟則是目露不解,據(jù)她所知,這位瑾王可是跟太后沒有半分的血緣關(guān)系呢。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也是康王的生母,卻并非是先太子的生母。 先太子的生母,在其過世后不久,也因過于思念,臥床不起,不過數(shù)月,也便撒手離世了。 太后何以對這位瑾王殿下,如此疼愛呢? “皇上似乎是并不怎么喜歡瑾王呢?!?/br> “嗯,不錯?;噬系拇_是并不喜歡瑾王,可是既然是他的親侄子,總要做做樣子給天下人看的。” 安瀟瀟無語,這個李庭希的膽子還真是大。 這樣的話,他也敢說。 真不怕被皇上怪罪下來,然后置他的罪? “我是實話實說,不過,太后一回來,這瑾王離開王府的次數(shù),可能就會多起來了。我之前聽聞,太后有意為瑾王覓一門親事,要是世家女,而且還是要德才兼?zhèn)涞哪且环N。只是,皇上似乎是對此有些異議,所以一直沒成?!?/br> 李庭希喝了一口茶,然后賊兮兮地笑道,“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他們起了爭執(zhí),太后才會去了行宮小住?!?/br> 安瀟瀟的嘴角抽了抽,這李庭希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極為八卦的語氣說話? 明明說的就是他自己的祖母和伯父,怎么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與他不相干的人一樣? “太后回來,關(guān)我何事?你不會是想說,她有心要為我指婚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太后的性子,可是比皇上更固執(zhí),所以,我才會特意來告訴你一聲的。在太后面前,還是能低調(diào)就低調(diào),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好?!?/br> 安瀟瀟頓時有些無語,她不過是回自己家里待著,她是招誰惹誰了? 怎么個個都要算計她的親事? “你忘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在京城這個地方,越是有權(quán)勢的富貴人家,就越是身不由己。所以,瀟瀟,你自己還是早做打算為好?!?/br> 安瀟瀟似乎是有些賭氣,“我的婚事,自然是當由我的父母做主?;噬喜恍?,太后也一樣不行?!?/br> 這話,說地還真是大! 李庭希無奈地搖搖頭,“你呀。他們現(xiàn)在都不在京城,你以為還是你之前的兩三句話就能解決的?” 安瀟瀟有些無奈,這京城里的人,果然是沒有一個不精于算計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br> 不料,李庭希反倒是優(yōu)哉地在她的軟榻上躺了,“我都辛苦一上午了,累了。你這里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快去讓人準備著,我快餓死了?!?/br> 安瀟瀟翻了個白眼兒,“怎么不餓死你算了?” 話是這樣說,還是給七月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