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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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宛若是那冬雪里綻開的紅梅。 明明就是無比清冷,卻又透著幾分的嬌艷,只是那眸光里的寒利,還是讓六長老忍不住在心里打了個突。 “好呀。既然是與她無關(guān),我自然不會遷怒于她。只是,我也希望六長老能與她說清楚了。她的母親落到這個下場,可是她咎由自取,莫要怪到我的身上來才好?!?/br> 六長老的面色一僵,總覺得這位安小姐說的話,似乎是另有深意。 事情既然已然如此,安瀟瀟覺得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 直接轉(zhuǎn)身,連聲招呼也沒打,走了。 六長老此時倒是想著再嘀咕兩句,可是現(xiàn)在,他實(shí)在是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立場了。 三長老則是有些不安,“看她的樣子,此事,怕是沒有那么容易就讓她消了火的?!?/br> 大長老苦笑一聲,“這個丫頭的性子,我最是知道。她表面上看起來越是云淡風(fēng)清,此事,只怕就越是會成為了她的心頭刺。” 六長老聽罷,手跟著抖了一下,“族長,少主,屬下先行告退了?!?/br> “去吧,以后將你自己的東西都收好了,莫再被人盜了去?!?/br> 六長老只覺得面上無比羞臊,“是,族長?!?/br> 烏昊辰抿唇淺笑,“師父,那丫頭是記恨上我了?!?/br> 大長老一怔,眾人面面相覷,這才想到,可能她是覺得烏昊辰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幕,卻不曾及時阻止了。 “此事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你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總是去冥想的。” “罷了,她若惱便惱吧。其實(shí),她是從心底里知道我與此事無關(guān)的。只是現(xiàn)在滿腔的火氣無法發(fā)泄,由著她吧?!?/br> 聽到少主如此寵著她,幾位長老則是個個色變。 少主自小便性子沉穩(wěn),而且從來不會與某一個人有太過親切的接觸,無論男女。 甚至,他們還曾懷疑過少主會不會是不喜歡女人的。 可是看到他對男子的態(tài)度,也并不親熱,這才放了心。 就連一直愛纏著他的文央,也極少能有機(jī)會得到他的一個笑臉,一聲夸贊,一片維護(hù)。 可是今日,他們在安瀟瀟的身上,已經(jīng)有了太多的妥協(xié)和縱容。 在巫族,哪個人敢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少主? 便是族長和大長老,也實(shí)在是不敢! 除了因?yàn)樯僦髂沁^人的天賦之外,他那有些詭魅的身手,也是令眾人所驚懼的一個重要原因。 族長和夫人其實(shí)是有些歡喜的。 畢竟,這兩個人以后是要結(jié)為夫妻的。 如今看到兒子的心里還是有她的,自然也就放心了。 “昊辰,你去看看吧。” 烏昊辰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后,動了一下,又轉(zhuǎn)身回來,“待那位公子的傷勢好地差不多了,我會讓他們暫時離開?!?/br> “什么?昊辰,你不打算和她成親了?” 烏昊辰笑著搖了搖頭,“我當(dāng)然打算娶她,可是您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還會心甘情愿地嫁給我嗎?” 這話倒是真的! “估計(jì)到時候,安子軒的傷也好地差不多了,屆時,就讓他們一起走便是?!?/br> 烏昊辰轉(zhuǎn)身,可是族長卻似乎有些不放心,“昊辰!” “還有事?” 烏昊辰回眸,面色淺淡清冷,只是站在那里,便讓人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承受的壓抑。 “若是她和那個鐘離公子?” 烏昊辰的眸色微微一沉,面上的笑容卻微微明顯了一些。 “她會知道,對于她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br> 話落,烏昊辰施施然而去。 族長不解,轉(zhuǎn)頭看向了大長老。 只是大長老正在兀自出神,似乎是在想著剛剛烏昊辰的話,又似乎是覺得,有些事情,怕是不能如他所愿了。 大長老明白,他的意思是巫族禁地的那個巨大誘惑。 只是,對于瀟瀟來說,若是不需要救母,她還會在意那個嗎? 并非是所有人,都有著極大的野心。 不過,既然她的母親還在巫族,而她也親眼看到了。 總會為了她的母親做些什么的。 外面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那半昏半明的天空,看起來混沌不清,讓人只覺得無比壓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只能是我的 不久前,剛剛重新裝修的一番的院子里看起來格外地清爽干凈。 屋內(nèi),擺放著價值高昂的紫檀木家具,那桌子上面鋪著柔軟又華貴的淺粉色桌布,紅色的長毛地毯上花紋富麗,碧紗廚外,還布了一層米色的繡有大朵牡丹花樣的帷幄,一看便知是為一女子準(zhǔn)備的。 安瀟瀟進(jìn)來略微一瞧,看著桌上陳設(shè)的這些描金瓷器,知道這必然是用了些心思的。 “這都是你讓人準(zhǔn)備的?” 烏昊辰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引你過來?!?/br> 安瀟瀟不語,眼睛開始在墻上的幾幅畫作上流連著。 “知道你出身富貴,自小到大,更是好東西見的無數(shù)。這里,也不過就是為了能讓你住得更舒服一些罷了?!?/br> 安瀟瀟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幾天,她知道,巫族雖然與世隔絕,可是卻絕對不貧乏。 這里的人們自給自足,再加上他們其實(shí)也并非真的就不理會外面的事情,所以,也算是豐衣足食。 “你最近很少離開這里?” 烏昊辰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隱瞞她的意思。 “最近族內(nèi)的事務(wù)較多。再說了,姑姑那里,也離不開我?!?/br> 一聲姑姑,讓安瀟瀟原本故作輕松的面上,一時又再度緊繃了起來。 烏昊辰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今日身上穿著是玄色的衣服,腰間系著一條麒麟紋玉帶,面色柔和。 “瀟瀟,鐘離公子身上的余毒也清地差不多了,再過兩日,你便帶上他和你哥哥一起回去吧?!?/br> 安瀟瀟微怔,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真的放我走?” 烏昊辰一笑,伸手在她的頭頂上拍了拍,這是以前他常常會做的動作。 “不是放你走。原本你就是自由身。何況,我之前不是說過了。禁地那里,要等到冬天,才能進(jìn)去。所以,不急。你還有時間去考慮。” 安瀟瀟訥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了頭,說實(shí)在的,她總覺得單獨(dú)面對他的時候,心里有些緊張。 “瀟瀟,我不想為難你,也不想逼迫你。姑姑的身體,也不是你的錯。所以,就算是你選擇了自由,而非是姑姑,我也可以理解。” 這話,令安瀟瀟的手,不自覺地,便抓住了桌上那柔軟的錦鍛。 “不!我怎么可能置母親的生死于不顧?不過,你說的對,京城還有諸多的事情未了。我不可能就這樣一直留在這里的?!?/br> “你的武功又進(jìn)步了不少,可見你倒是不曾躲懶。不如,我再傳授你一套劍法,如何?” “師兄?” 烏昊辰自嘲一笑,“我若不提這劍法,你便預(yù)備一輩子不肯叫我一聲師兄了么?” 安瀟瀟的臉色微窘,也知道這幾天自己表現(xiàn)的的確是太過清冷了。 “走吧,到院子里,我們就以竹枝為劍。” 兩人在院子里很快便開始了舞劍,而此時,就在隔壁院子里,隔著一座并不能算高的墻的院內(nèi),一張竹椅上,坐著一個青衣男子。 正是因?yàn)槭軅卸径谡{(diào)養(yǎng)身體的澈公子。 他坐在那里,一聲不吭,跟在他身側(cè)的小童,亦是不敢有半分的置喙。 只聽得隔壁傳來的竹枝的碰撞聲,以及偶爾安瀟瀟有些夸張的贊嘆聲。 小童扁了扁了嘴,“公子,您這又是何苦呢?為了一個安瀟瀟,值得嗎?” “住口!” 澈公子的聲音冷冽中帶著幾分的戾氣,讓小童不得不緊緊地閉上了嘴巴,雖然眼中,仍然是有些不服氣的。 又過了一會兒,澈公子靜靜地靠在了椅子上,慢慢地闔上眼睛,只憑著自己的聽覺來判斷著隔壁院子的情況。 這個烏昊辰的身手,當(dāng)真是他平生僅見。 他自小便被師父收為徒弟,五歲時便曾聽師父說過,他根骨奇佳,乃是千年不遇的練武奇才。 可是沒想到,在這里,他竟然又遇到了一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烏昊辰。 他知道自己與安瀟瀟相識的時間太短,而那個丫頭的心思又重,很明顯,對于情之一事,一直都是避之不及的。 可是她與烏昊辰之間,十幾年的情誼,豈是自己能比的? 不過,這一次那個文央所安排的暗殺,對于他來說,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讓他知道了,自己在瀟瀟的心里,也并非是沒有一席之地的。 只是,跟她的母親比起來,怕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這也正是讓澈公子感覺分外無力的地方。 就算是他豁出了性命去護(hù)著她,可是在她的眼里自己到底也還只是一個外人。 如何能與她的母親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