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喪病大學、嬌女成長實錄、這個歌手有點浪、豪門獨寵之夫人要上位、少爺?shù)姆似?/a>、反派家族日常、明星私房菜[直播]、穿成潘金蓮怎么破~、星際專職主播、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女主活不下去
秦霜秦夏的臉色又白了一分,依舊不敢說話。 魏堯繼續(xù): “到底是對方的手段太高,武功太強,還是……”魏堯的聲音頓了頓,腳步再次回到兩人面前站定:“你們心有不甘而輕敵大意,故意為之?” 魏堯的聲音很輕,卻有足夠的威懾力,將秦霜與秦夏說的面如死灰,跪趴在地:“屬下絕無二心,還望王爺明察?!?/br> 她們都是從小被訓練出來的家奴,盡心是唯一的出路,忠心是唯一的活路,家奴被主上質疑忠心,若然成立,便是死路一條。 魏堯撐坐在書案上,一只手指在案邊輕敲:“你們對我絕無二心,但是對王妃呢?可也與對我一般無二心?你們忠心認她做主了嗎?” 秦霜秦夏互相看了一眼,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魏堯又道: “答不出來,便無需答了。你們心中不忿,覺得我將你們從聽風營調來伺候一個內宅婦人,是大材小用了,所以伺候起來就可以這般隨意了,是嗎?” 漸漸的魏堯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只見他輕敲桌面的手指停住,轉而一拍桌面,桌上的鎮(zhèn)紙,筆架都為之一震,這一下拍在桌面上,卻也像是打在秦霜和秦夏的頭頂,給了她們醍醐灌頂?shù)木妗?/br> “她是我的妻,也是你們的主。那日集市若非她運道高,被那沸水潑頭會是什么下場?她還有命在嗎?若非你們不機警,憑秦霜的本事,會被一條翠竹青給咬得差點毒發(fā)身亡嗎?憑你秦夏,若非亂了陣腳,能察覺不到是誰動的手嗎?” 魏堯一連說了好些話,讓秦霜和秦夏的臉色徹底嚇得慘白如紙。 所有人只看到了秦霜受傷,只看到了周平責罰秦霜秦夏,甚至連王妃自己都覺得秦霜秦夏不該受這份罪,可是,如今被魏堯點醒之后,秦霜秦夏才明白過來,那日若非王妃自救,那沸水潑頭的劫難必然發(fā)生,那時候別說她們只是受點傷,王妃還有沒有命在都不知道。可這些事情,王妃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在她們被周平責打之時,還不計前嫌,過來救她們,單這份情誼,秦霜和秦夏就覺得對王妃有愧。 魏堯見兩人有所悟,才又放緩了語調,問道: “還覺得我不該重罰你們嗎?” 話音剛落,秦霜和秦夏便伏地磕頭:“王爺恕罪,屬下們未曾盡責,使王妃遇險,險些釀成大禍。王爺打得對,屬下們委實該打!不僅該打,就是這條命也不該再留,還請王爺下令處死,屬下們絕無怨言。” “命先留著?!蔽簣蛘酒鹕?,回到書案后頭,將書案上的那本看完的書冊,隨手整理入書架,并順手將落在書架上一兩本不太整齊的書本抽出來重新堆放一番。 整理完了之后,才轉身對秦霜和秦夏說道:“若有下回,定不會輕饒?!?/br> 說完這些,秦霜秦夏磕頭領命:“屬下今后定不會讓王妃再涉險境。” 魏堯點點頭,剛要抬手讓她們起來,就聽見外面周平焦急的聲音: “王妃,不能進去,王爺正在里面商議事情呢。” 云招福清脆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為什么不能近,你是不是把秦霜和秦夏又帶來了?她們的傷還沒好呢,你們又想干什么?讓開!我要進去?!?/br> 周平攔在門口,說什么都不讓,苦苦哀求:“王妃,真不能進,王爺他……” 還未說完,就聽書房里傳出了魏堯的聲音:“讓王妃進來吧。” 門外的人都聽見了,云招福瞪著周平,那日云招福從周平手里救下了秦霜和秦夏之后,就一直對魏堯心存芥蒂,這兩天晚上都沒怎么搭理他,沒想到剛才她去秦霜和秦夏的院子里探望她們,就聽人說她們被周平帶來了魏堯的書房,云招福以為他們又要對秦霜秦夏如何,嚇得馬不停蹄趕過來。 魏堯的命令傳出以后,周平也不敢攔了,放下了擋在門前的手臂,云招福推門而入,左右看了一眼,就看見了屏風后,書案前跪著的秦霜和秦夏,先是上前查看她們是否身上有新傷,確定沒有之后,才起身對上了魏堯,不高興的說道: “你又想對她們怎樣?我都跟你說了好幾遍了,那天的事情跟她們沒有關系,她們是婢女,難不成我在街上自己走著走著摔倒了,還得怪她們伺候不周嗎?你這人怎么得理不饒人?今后誰還敢伺候你?” 云招福一連串的話說的魏堯沒口開,周平和秦霜秦夏都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王妃太生猛了,當著王爺?shù)拿鎯簯煌鯛敍]商量。也不知王爺會怎么做,會打王妃嗎?王妃會不會有危險? 在眾人為云招福捏一把冷汗的同時,魏堯則被云招福說的愣住了,指著秦霜和秦夏,好半晌才吶吶的小聲回了一句: “我,我也沒把她們怎么樣。” 云招福卻仍蹙眉:“今天沒有,那天呢?你讓周平打她們棍子了,兩個姑娘家,被吊起來打棍子,你們怎么下的去手?心怎么那么黑呀?” 周平和秦霜秦夏越聽越覺得瘆得慌,擯住呼吸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魏堯被云招福當面罵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才果斷指向了門邊站著的周平,一本正經對云招福解釋: “這事兒不怪我。我當時的意思是讓周平教訓她們幾句就得了,畢竟犯了錯,可誰知道周平會下狠手呢。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br> 周平,秦霜和秦夏:…… 云招福聽后也露出了狐疑之色,目光在魏堯臉上凝視了片刻:“你不知道?真的?” 魏堯立刻回答:“當然是真的?!?/br> 云招福還是不信,走到仍然跪地的秦霜和秦夏面前,問道:“是真的嗎?” 秦霜和秦夏愣愣的回頭看了一眼無辜的魏堯,然后目光有志一同回到云招福的身上,秦霜舔了舔干澀的唇,秦夏咽了下口水:“是……真的吧?!?/br> 回答的不干脆,仍舊無法讓云招福取信,云招福直起了身子,又抬頭對門邊的周平冷聲問: “周平你說,是不是真的?是你自作主張打人的?” 周平看著云招福,欲哭無淚,心中仿佛有黃河之水噴涌而動,表面上卻不能展露半分,往云招福身后的魏堯看了一眼,周平把心一橫,咬住了后槽牙: “是。王爺只是讓屬下教訓她們兩句,屬下卻……聽岔了。一切都是我的錯,跟王爺……沒有半點關系?!?/br> 云招??傆X得周平的表情不自然,往淡定走到她身旁的魏堯看了一眼,又覺得魏堯不是那樣狠心的人,在感情面前女人是不理智的,當即選擇相信了這個結果。 指著周平罵道:“你怎么能這樣呢。聽話都聽不清楚,下手也太狠了?!?/br> 周平咬著下唇,無語凝噎,打落牙齒和血吞:“王妃說的是,都是我的錯?!?/br> 云招福本來還想替秦霜和秦夏罵周平幾句,但看在他主動認錯的份上還是忍下了,魏堯走過來攬住云招福的肩膀,柔聲哄道:“回頭我說他,你別氣壞了身子。” 云招??戳艘谎畚簣颍街旄簣虻狼福骸拔疫@兩天以為那事兒是你下令的,冷落你了?!?/br> 因為氣魏堯下手太狠,這幾天云招福對魏堯都是冷冷淡淡的,不假辭色,現(xiàn)在想想,真是委屈魏堯了,所以主動跟他道歉。 魏堯立刻大度搖頭:“沒事沒事。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說話沒說清楚?!?/br> “是我不好?!痹普懈猿?。 “不不不,你好,我不好。”魏堯也堅持。 兩人四目一對,魏堯便將云招福拉入了懷中,摟著她往書房外去,經過周平身邊的時候,云招福還特意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哼,壞人?!?/br> 魏堯立刻上前給她順氣:“就是。壞人。咱別和他計較了。走,園子里花開的好看,我陪你賞花去?!?/br> 魏堯摟著云招福,一邊走一邊哄,那柔情蜜意,溫柔似水的聲音,聽得書房里的周平和秦霜,秦夏她們簡直通體惡寒。 第51章 云招福坐在陽光下仔細挑選谷物。 醉仙釀的確好喝, 但是釀制的方法卻十分繁瑣細致,谷物的好壞與新鮮程度, 對成酒最后的口感都有很大的影響,所以,這些要蒸煮發(fā)酵的谷物必須經過嚴格的篩選才行。 她坐在池塘邊上,挑揀著一籃子小赤豆,好的都留下, 不好的直接拋入池塘里喂魚。 身后響起一道聲音: “王妃真是好興致, 這種粗活兒,怎的還要叫王妃親自動手,王妃身邊的下人們可得好好的管管了?!?/br> 云招福回頭看了一眼, 目光在杜側妃那仍未好利索的腳上看了幾眼, 笑著回道:“杜側妃來的好啊,我正愁沒有下人用呢。” 杜側妃臉色一變, 白了云招福一眼,便要靠近云招福,書錦和聽雪攔著不讓, 云招福抬手之后,她們才讓杜側妃走過來。 云招福指著她地面的一塊突石,對杜側妃說道:“坐。你腿腳不好,怎的還一個人出來了,褚紅呢?” 從前杜側妃和褚紅可以說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去哪兒都在一起, 所以,今天褚紅沒跟著,云招福覺得很奇怪。 杜側妃斂下眸子冷笑一聲:“哼,見識過假惺惺的,沒見過你這么假的。” 云招福抬眼看她,放下籃子,揚眉問:“我假惺惺對你圖什么呀?褚紅哪兒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杜側妃咬著下顎沒有說話,低頭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袖,沒有再繼續(xù)褚紅的話題,耐著性子說道: “我派人回去問我二哥幫我買的胭脂水粉在哪里,他說他在路上瞧見王妃了,讓王妃給帶了回來??赏蹂鷧s不拿給我,我只好自己來要了。” 杜側妃提起這個,云招福才想起來確實還有這事兒,兩手一攤: “東西不在我這兒。你二哥也是奇葩,給你買的胭脂水粉,卻讓我?guī)Щ貋?。這種粗活兒就不該我來做,我就是做了,也肯定做不好,東西送不到你手上?!?/br> “哼,好大的架子。你以為有云家給你撐腰就可以這樣對我了嗎?要知道,我杜家也……” 不等杜側妃說完,云招福就打斷了她:“喂喂喂,想什么呢。在定王府,我要云家給我撐什么腰?你是側妃,我是王妃,我想怎么跟你說話,還得看你的臉色嗎?” 杜側妃被噎的不行:“云招福!我杜家……” 又沒等她說完,云招福繼續(xù)懟了回去:“你要這么喜歡杜家的話,那直接去找王爺給你寫封休書,讓你回家去好不好???” 杜側妃被懟的面紅耳赤,指著云招?!恪税胩煲矝]有‘你’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把云招福拆吃入腹般,云招福懶得與她再糾纏下去,拿起了自己的小籃子,離開了池塘邊。 上回從杜謙手里拿回來的胭脂被周平拿去調查了,其實后來云招福也想過,當時那胭脂是交到秦霜手中的,會不會是胭脂有問題,所以才讓花鳥魚市里的那條翠竹青咬上了秦霜,可是后來周平調查了一下,那胭脂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這個猜測才就此斷了。 回主院的路上,云招福對書錦問道: “杜側妃身邊的褚紅去哪兒了?” 書錦搖頭:“奴婢不知,但好像挺長時間都沒有看見她了。聽雪你最近瞧見褚紅了嗎?” 聽雪想了想后,也是搖頭:“沒有瞧見。好像憑空從府里消失了似的?!?/br> 云招福不解:“一個活生生的人,怎會憑空就消失了呢?” 書錦和聽雪同時搖頭,書錦勸慰:“王妃,那褚紅是杜側妃的人,奴婢瞧著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不見了就不見了,您就別替她擔心了?!?/br> 云招福想想有道理,褚紅如何她確實不關心,只是那杜媛媛討厭的很,成天說話陰陽怪氣的,活像是云招福欠了她二五八萬似的。 夜幕降臨,定王府上空有一道黑影飛上屋檐,自房頂行走,避開了王府內的巡衛(wèi),自墻頭翻身出了府去,一路往城西的一座破廟里去。 城西有一座廢棄的關帝廟,黑影跳下矮墻之后,便進去了,后院里有微弱的燈光。 推開破敗的門,杜媛媛將頭上的黑色斗篷給掀了下來,露出一張秀氣的臉龐,她的腳此時看來,已然沒有任何問題。 破敗的關帝石像后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杜謙,杜媛媛迎上去,問道: “人找到了?” 杜謙沉著面,點了點頭:“在里面?!?/br> 兩人相攜入內,內里的同樣破舊,微弱的燭火映照著地上用白布蓋著的一具尸體,顯得特別陰森詭異。 “在哪兒找到的?”杜媛媛沉著臉蹲下身,將白布揭開,然后便閉上了雙眼。 “亂墳崗子。看起來像是被拋尸好些天了?!?/br> 杜謙從袖子里掏出兩塊干凈的帕子,一塊自己堵上鼻子,另一塊給了杜媛媛。 尸體沒什么好看的,兩人便從后面走到前面,杜謙捂著鼻子開口:“褚紅身手不錯,等閑之人傷不到她,但她這回卻是被一擊斃命的,可見是個厲害的角色。你說會不會是定王出手了?他知道了你讓褚紅算計云招福的事情,所以出手殺了褚紅,算是對你的警告?!?/br> 杜媛媛沉默,沒有說話。 杜謙提醒:“定王府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就從他手底下有這樣的高手來看,定王就絕非外界傳聞的那樣不堪。你繼續(xù)待在定王府,只怕也是徒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