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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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勞不徒勞的,還未成定數(shù)。他從狼口之中救過我,可見他從來就不是軟弱之人,他若是個沒用的,我反而不喜歡他了,就要他是野獸才行,我要做馴服他的那個馴獸人?!倍沛骆锣咧湫﹂_口。 杜謙無奈:“只怕他的馴獸人輪不到你當,有云招福在的一天,他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云招福算什么?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平庸女人,魏堯怎么可能喜歡她?不過是因為她是云家的人,才不得已娶她為妃,一頭猛獸,又怎會喜歡上一只只會咩咩叫的羊呢。魏堯身邊站著的,就該是我這樣身手不凡的女人?!倍沛骆麓藭r此刻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說完這些話之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對杜謙問道: “讓你算計云招福,為什么會失手?” 提起這件事,杜謙就是一嘆:“為什么失手……眼看就要得手了,可偏偏就是失手了。云招福的運氣真不錯,關鍵時候,往后退了一步,沸水沒潑到她身上?!?/br> 提起這件事情,杜謙的表情十分正常,就好像他現(xiàn)在說的,并不是殺人未遂的事情,而是很平常的寒暄之言似的,可見是個冷心腸之人。 杜媛媛的眉頭蹙起:“她竟回回都有這般的好運氣!” 她還沒忘記上回在宮里,她悄悄潛到云招福背后,想把她推下水,然后讓安排好的宮里的侍衛(wèi)去就她,壞了她的名節(jié),這樣她就沒法嫁給魏堯做正妃了,可是誰會想到,就在她快要推到云招福的時候,她忽然就轉身了,讓她收手都來不及,直接自己沖入了池塘里,被迫引發(fā)了后續(xù)之事。 若非云招福躲開,她今日也不會只是魏堯的側妃。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她那天在宮里渾身都濕透了,想要去杜昭儀的宮里換衣裳,必須經過整個御花園,可御花園里多的是守衛(wèi)與太監(jiān)宮女,她根本出不去,原本躲在假山里,想等天色稍微晚一些再走,可沒想到看見魏堯在那池塘邊上,低頭尋著什么,杜媛媛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著自己反正渾身濕透了,已然解釋不清楚,干脆豁出去,把這件事情賴到魏堯頭上,想著憑她杜家的勢力,說不定最后皇上會直接把她指給魏堯做王妃,這樣一來,她非但能解當時的困局,又能以正當理由纏上魏堯。 可杜媛媛知道魏堯會武功,不敢在背后推他,所以,她干脆讓自己從他身邊飛快的竄入池塘,魏堯來不及細看怎么回事,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杜媛媛武功不俗,想要拉一個人一起下水不是什么難事,她和魏堯雙雙落水,然后她就開始了大呼小叫,引來了好些個圍觀的人,用自己的名節(jié),將魏堯捆綁住,讓他說不清楚。 后來的事情,也是出乎了杜媛媛的預想,她沒想到云公良會和她爹徹底杠上,說什么也不讓出定王妃的位置,最后弄得她只能屈尊定王側妃,讓云招福霸占了原本應該屬于她杜媛媛的位置。 “接下來要怎么做?褚紅已經死了,你身邊沒了幫手,在定王府更加舉步維艱了。”杜謙看著這個執(zhí)著的妹子,問道。 杜媛媛勾唇冷笑:“一個褚紅,死了就死了,誰說定王府里除了褚紅,我就沒其他幫手了?” 杜謙不解:“你還有誰?” 杜媛媛沒有回答,而是淡定的將斗篷戴了起來,對杜謙問:“你交給云招福的那兩盒胭脂確定沒問題嗎?魏堯身邊的那個周平最近正在調查那兩盒胭脂?!?/br> 杜謙聳肩:“當然沒問題,我不會傻到在那兩盒胭脂里下毒的,他喜歡查,就讓他查好了,查到地老天荒,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br> 杜媛媛點頭,最后叮囑一句:“這些日子你低調些,別給人揪出來。等著看我怎么把云招福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干掉吧?!?/br> 說完這些之后,杜媛媛便如來時一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破舊關帝廟。 第52章 七月初六是云香寒出嫁的日子。 定王府自然也收到了崇敬侯府的請柬, 云招福與云香寒算是堂姐妹,盡管心中不太情愿, 但也是一定要去的。 上回她還沒與魏堯成親,只是賜了婚,她去崇敬侯府做客時,云招喜和嫂子安謹如就偶爾聽見了云香寒和云香暖說她閑話,這件事情, 雖然范氏讓她們不許計較, 但云招福卻總是記著的。 魏堯早上有事情,所以云招福就先回了相府,秦霜和秦夏身上的傷好些了, 便急急要回到云招福身邊伺候, 怎么勸都不聽。 在云家跟范氏她們匯合,云公良衙署里面事情太多, 說是開席的時候,跟衙署的同僚們一塊兒去。 范氏看了一眼云招福帶去崇敬侯府的禮品,確定沒問題之后, 一家子女眷才浩浩湯湯的往崇敬侯府去參加婚宴,魏堯半路追上了她們,與云召采并駕齊驅。 崇敬侯看見魏堯,便趕忙迎上前來行禮,被魏堯托住了胳膊,寒暄幾句,崇敬侯親自將她們迎入了府中。 “年輕人都聚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王爺駕到,本該讓老夫人出來迎接,只是老夫人年事已高,不知王爺可愿前往,以免老夫人親自來拜見?!?/br> 魏堯客氣回答:“老夫人是長輩,本就該等著我們晚輩去拜見。崇敬侯只管留下招呼客人,我隨岳母與招福去便成了?!?/br> 崇敬侯連聲應答,在魏堯與云招福的身上看了好幾眼,才對范氏說道:“弟妹好福氣,有了個王爺這般出色的女婿,令人羨慕啊。” 范氏點頭致謝:“侯爺?shù)呐鲆彩侨酥旋堷P,出色的很?!?/br> 云招福和云招喜對視一眼,云香寒嫁的是威武侯府的二公子左奮達,左二公子容貌生的青年俊朗,就是個子不太高,比照云香寒的身高還要差那么一點點,而云香寒比云招福和云招喜又要矮上半頭,可見左二公子的身量,范氏這番話說的可真就是幾句客套話了。 魏堯是個好脾氣的,并不把自己當做王爺看待,有人上前行禮,他且點頭致禮,一路隨在范氏身后,給足了范氏這個岳母的面子。 到了崇敬侯老夫人的院子里,已然是賓客云集,有些客人來了,首先就是要來拜會府中輩分最高的老夫人的。 婆子往里通傳,說是相府的人來了,連同定王與定王妃一起。 廳里說話聲音小了,所有人都站起來,往門邊看去。范氏領著孩子們進門,有些眼尖的認得魏堯,便上前行禮,魏堯一一點頭,跟著范氏走到老夫人跟前兒,老夫人看見魏堯和云招福,眼睛都笑瞇了起來,趕忙讓婆子們給她們拿椅子坐。 云香暖站在柳氏身后,看著這個傳說中十分倒霉不堪的定王殿下,實在是吃驚的很,這模樣也太俊朗了些吧。又看向了與他坐在一起,穿著比從前在相府還要華麗衣裳的云招福,看樣子在定王府的日子過得挺滋潤,云香暖暗自咬了一口銀牙,覺得云招福的運氣也太好了,小時候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誰能想到她爹竟這么快有平步青云的一天,搖身一變,到了京城,做了那丞相大人,云招福一家的身份都跟著水漲船高,連侯府出身的她們都給比了下去,就因為她有個能干的爹,所以,同樣是嫁人,云招福一嫁就嫁到了皇家,原以為她嫁了個不受寵的皇子,今后的好日子總要打一些折扣,可現(xiàn)在看來,好日子非但沒有打折扣,還更上一層樓了,這等好運,著實讓人恨在心中,卻又無可奈何。 而廳中其他人也都在暗自觀望著,定王前些日子與寧王的一場冤案,或多或少都傳出了些,寧王搶功,被罰太廟思過,皇上收回了一切對寧王府的封賞,轉而送入了定王府,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雖然局外人不明白其中關節(jié)的精要,但是結果卻是被人看在眼中的,不論定王殿下從前如何倒霉,但這一次委實贏的漂亮,讓賢妃娘娘之子寧王殿下都吃了個大虧,風頭一時無兩。 所有人都想看看定王能否借由此次事件立起威信來,可是人們等了又等,卻沒有等到定王府做出什么立威的動作來,都暗自替這位定王殿下覺得可惜,到底是個沒有母族撐腰的皇子,這么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云香寒出嫁,云香暖送嫁,本來崇敬侯府還請了云招喜一同去威武侯府送嫁的,但云招喜不愿意,推說自己有事要忙,實際上就是不想跟著去,她也還記得云香寒和云香暖背地里說云招福壞話的事情呢。 中午吃席面的時候,云召采拉著魏堯一同去了男賓席,女眷們坐在內苑里,云招福與云招喜和安謹如坐在一桌上,范氏與一些夫人們坐在一起。 安謹如似乎沒什么胃口,云招福問她怎么了,安謹如先是嬌羞的低下頭,然后才湊到云招福的耳邊輕聲說道: “這兩天精神不太好,吃什么都沒興趣,總是想睡覺。” 云招??粗?,先是不解,片刻后就明白過來,瞪大了雙眼,安謹如將手指比在唇邊,對云招福警告的遞去一眼,云招福立刻會意,連連點頭:“啊啊,我不說我不說。那……這事兒我哥和我娘知道嗎?” 安謹如抿唇:“我與母親說過了,你大哥也知道,但其他人還不知,母親說等孩子月份大些再說出來不遲?!?/br> “哦哦,本該如此的。那,那你更得多吃點了?!?/br> 云招福給安謹如連夾了好幾筷子菜,讓安謹如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拉著云招福不讓她再動了。 對云招福問道:“你呢?你與王爺也成親一段時間了,可有什么反應嗎?” 云招福倒是沒有安謹如害羞,想了想后搖頭:“倒是沒什么反應。不過這種事情我可不急?!?/br> 說著話的功夫,云招福的目光邊不由自主的瞥向安謹如的肚子,惹得安謹如在桌子底下踢她的腳,云招福才忍著笑收回了目光。 “若是如此的話,那我真得回去跟我爹說說了,可不能再讓他成天吊兒郎當?shù)牧耍缃裼辛思沂?,得承擔起責任才行?!?/br> 云招福與安謹如湊在一起耳語,安謹如聽后,無奈一笑:“你哥的性子就是頭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之前我也與他說過讓他找份差事做,可他就是不愿意,我也沒有辦法?!?/br> “我哥他這個人吧,有點自知之明,他就怕自己哪里沒做好,然后給爹惹麻煩,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干點什么差事?!?/br> 云招福替云召采解釋。 安謹如知道她的意思,便點點頭,柔聲說道:“再看看吧,我就不信等這個出來了,他還能讓自己成天游手好閑的,若真那樣,我也就認了?!?/br>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的?!?/br> 云招福安慰安謹如,心中卻想著是時候讓爹給大哥安排個什么差事做做了,不然就算嫂子不介意,安家那邊也該有意見了。 云家的喜宴吃完后,云招福派人去給魏堯傳話,說她們在馬車上等著,過了一會兒后,就看見魏堯從崇敬侯府出來,身后的周平扶著完全喝醉了的云召采出來了。 云招福下車看了看云召采,問魏堯:“你怎么讓他喝醉了?” 魏堯冤枉:“我們不坐在一起,去了賓客席,我就被常平王和永安爵給喊去了里間,你派人通知我,我才出來找他的,發(fā)現(xiàn)他喝醉了。” 將云召采扶上了馬車,云招福才和魏堯回去了。 跟魏堯說起云召采的事情: “我大哥也該有點人樣了。如今大嫂懷了孩子,若真等到孩子生下來,他還這么無所事事,就該有人說閑話了?!?/br> 魏堯聽了直點頭:“嗯,有理。那就安排個什么差事唄,無論是岳父出面,還是我出面,應該都不是難事?!?/br> “我回頭跟我爹商量商量。我大哥性子沖動,做不得什么太迂回的活兒,看看我爹那里有什么合適的再說吧?!?/br>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晚上回房之后,魏堯以落后大哥為由,纏著云招福折騰了兩回,然后才抱著睡了。 可云招福迷迷糊糊間,覺得自己沒睡多久,就給外面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外面怎么了?”她閉著眼睛問道。 魏堯將她放開,自己披著衣裳起身,走到門邊,就聽見了王順敲門的聲音:“王爺,不好了,府里又出事兒了。” 魏堯將房門打開,只見王順臉色鐵青,看樣子事情出的不小,魏堯眉頭蹙了起來:“又是房梁塌了?” 王順連連搖頭:“比那還嚴重。王爺,咱府里……鬧鬼了?!?/br> 云招福在帳慢中聽見王順的話,開聲說道:“胡說八道,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br> 王順在門外也聽見了云招福的聲音,臉色更加難看: “是真的。府里好幾個人都確確實實的看見了。這那里還能有假呀?,F(xiàn)在下人房那邊都已經鬧起來,嚇的不行了?!?/br> 云招福揉著眼睛從床鋪上坐起來,就聽見魏堯冷靜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br> 然后就把房門給關了起來,回到床上,云招福問:“不去看看嗎?反正我是覺得這事兒不靠譜,莫名其妙的?!?/br> 魏堯將她放平躺下來,蓋上一層薄薄的小毯子,輕柔回道: “確實莫名其妙,你不用管了,有我在呢。睡吧?!?/br> 云招福確實是困了,點點頭,便根本沒把這回事放在心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53章 云招福這一覺睡的挺舒服, 第二天醒來,魏堯已經上朝去了, 云招福喊了書錦她們進來伺候洗漱,洗臉的時候,就覺得兩個丫鬟不住盯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云招福看她們, 她們又低下了頭, 如此反復兩三回,云招福也受不了了。 “你們有話就直說?!?/br> 書錦和聽雪臉色變了變,卻還是欲言又止的, 云招福將用完的毛巾遞給聽雪, 然后坐到了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還有兩個緩緩走來的丫鬟,書錦來到云招福身后,拿了梳子給云招福梳頭, 支支吾吾的難以啟齒: “王妃,就是……就是……” 云招福在鏡子里看著她,等的心急,干脆自己說道: “就是府里鬧鬼的事兒?” 書錦手一抖,聽雪也嚇得抽氣,看兩人的反應,應該都被這件事嚇得不輕。 云招福擦著香脂膏在手上, 書錦咬著唇,猶豫問道:“王妃,您就不怕嗎?昨兒晚上好幾個人都瞧見了,說是穿著一身紅衣裳,紅鞋子,渾身濕漉漉的,臉白的跟什么似的,還有舌頭都掉到地上了,爪子有那么長……” 書錦對云招福比劃著,以為云招福聽了之后,多少會有一點害怕的表情露出來,然而云招福只當聽了個閑話,半點沒觸動不說,還笑了起來。 “書錦啊,渾身濕漉漉的是淹死鬼,舌頭掉地上的是吊死鬼,爪子那么長的是妖怪,這么多條件湊在一起是什么呀?” 云招福神情輕松的問道。 書錦和聽雪聽得似乎汗毛都豎起來了,壓低了聲音問道:“是,是什么?奴婢不知。” 云招福無奈一嘆:“唉,是子虛烏有啊。且不說這世上有沒有鬼,就算有鬼,你想想有沒有那種既是淹死的,又是吊死的,完了最后還長得像妖怪的?鬼也是分行業(yè),分來歷的,隨隨便便穿著身紅衣裳,畫白了臉就能變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