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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818兵王穿越的那些事兒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提心吊膽的侯了兩天, 薛湛被叫進(jìn)宮內(nèi)。

    “臣叩見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高熾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沒好氣罵道:“現(xiàn)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薛湛討好似的裝乖。

    “成了,起吧。你們的私事朕也沒那心思多管, ”朱高熾揮手一副懶得管的模樣, 取過手邊密信:“看看這個。”

    薛湛臉上一喜:“謝皇上成全!”隨即起身走近皇案接過密信, 打開一看神情一凜, 既然是關(guān)于漢王策劃謀反的證據(jù)!薛湛遲疑下:“皇上的意思是?”

    朱高熾放松腰身靠到軟墊, 眼里閃過冷芒:“朕這個弟弟自離京就開始小動作不斷,不管有詔無詔推三阻四,現(xiàn)在到是終于忍不住了?!闭f完語氣一變, 抿唇道:“這樣也好,省得朕日日提防夜不能寐。”

    先皇遺旨,漢王封地青洲,擁私兵一萬,食邑自給,且無召不得入京!

    朱高煦的歷史痕跡發(fā)生變化,但就現(xiàn)在的行動來看,他還是要走那條謀反的老路!原本是侄子在位時造反,薛湛蝴蝶翅膀一揮,朱高熾的壽命大大延長,這是等不了?

    “你去青洲走一趟,瞧瞧朕那好弟弟走到哪一步了?!?/br>
    秘密查訪原本應(yīng)該是錦衣衛(wèi)的事,但青洲等地的錦衣衛(wèi)朱高熾已經(jīng)信不過了,其余地境的錦衣衛(wèi)冒然進(jìn)入青洲地境又太過引人注目容易打草驚蛇,朱高熾想來想去就想到了薛湛。

    潛伏,暗夜行事的確是虎豹營的拿手好戲,薛湛欣然領(lǐng)命!

    十個虎豹營精銳在夜色的掩飾下直奔青洲,在臨近縣城下馬喬裝既然暢通無阻的直入青洲腹地!太過順利,反常必有妖,薛湛已然起了疑心,但他從沒想到問題既然是出在他們自己這一方!

    jian細(xì)!

    薛湛目眥欲裂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倒下,血染視線,炸開一朵朵血花,而自己無能為力!

    黑夜中的人腰封露出虎豹營令牌的一角,血染利刃了結(jié)昔日同僚性命,最后立在混身無力的薛湛面前,冷笑:“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等得我都以為沒有這一天了,但終歸皇天不負(fù)苦心人,我終于能報(bào)仇血恨!”

    咳出一口血漿,薛湛眼含諷刺:“..終日打雁..到?jīng)]想臨了被雁啄了眼睛..”

    “要多謝你的悉心教導(dǎo)?!?/br>
    來人眼里的瘋狂報(bào)復(fù)薛湛看的清楚,但他記得更清楚,眼前的人叫田黃虎,大字不識,是虎豹營第三次征的新兵,雖然沒有老兵情義多,但也曾上過戰(zhàn)場并肩做過戰(zhàn),而家里只有寡母并無其他親戚。

    “你到底是誰?”

    來人蹲下身,目光冷然:“我本名應(yīng)該是黃田虎,父親黃達(dá),”見薛湛目露疑惑,氣極之下一匕首刺進(jìn)手臂:“薛世子貴人多忘事,手上性命不上一千也有好幾百,怕是忘了當(dāng)年血洗刺洲牛形山浮云寨那夜血仇吧?!而我父親黃達(dá),人稱鷹爪,是浮云寨的大當(dāng)家!被你活生生打死,心脈具斷而亡!”

    匕首刺進(jìn)手臂血色染開,薛湛卻只瞇了瞇眼:“不可能,浮云寨余孽早被蕭清,不可能有漏網(wǎng)之魚。”

    “山寨里的人的確蕭清了,但我娘并不是山寨里的人,一生都沒上過浮云寨,為了保護(hù)我們,我爹并不跟我們常住。”

    眼里露出諷剌,薛湛勾起嘴角:“據(jù)我所知鷹爪在浮云寨有妻有子,不讓你們上浮云寨根本不是因?yàn)槭裁幢Wo(hù)而是因?yàn)槟隳锊贿^他閑時取樂的玩物罷了,而你也不過是玩樂之后的遺留產(chǎn)物!鷹爪壞事作盡十足狂妄小人,怎么會為了一個玩物費(fèi)心?”

    “住口!”

    “你在生氣,哈,是惱羞成怒,因?yàn)槲艺f中了你的痛點(diǎn),你嘴里的爹是個喪盡天良的盜匪!而你娘也不過一貪圖富貴的不良女子,一生無名無份,而你不過是無婚無媒的jian生子!注定一生被人唾罵被人白眼!”

    “住口!住口!住口!我爹是英雄,都是你們這些貪官污吏逼他的!我爹都是被逼的!”伴隨氣極敗壞的怒罵,黃田虎泄惱似的虐打,薛湛無力反抗的痛哼出聲,手指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嘴角流出血跡,薛湛眼神如刀:“被逼的?殘害無辜是別人拿刀架他脖子上的?搶劫過往商隊(duì)是別人拿刀架他脖子上逼的?不勞所得不勞而獲拿著別人的血汗錢大口吃rou喝酒玩女人也是別人拿刀逼著他做的?騙鬼鬼都不信!哈、而你為了一個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的盜匪殺害忠良,殘害同袍,所以別把自己說的像個忍辱負(fù)重的苦主,你不過是一個卑鄙、陰險(xiǎn)、愚蠢、自負(fù)的陰邪小人罷了!還是個jian生子,活該一輩子活在不見天日的陰暗里!”

    “你住口!”

    對方越氣薛湛就越要說:“生氣了?被我說中了?要惱羞成怒了?那你殺了我呀,不過沒你背后主子的命令,你敢嗎?嗯?瞞過我虎豹營的清查背景,偽造身份,進(jìn)入青洲如入無人之境,哈,漢王爺還真是下了血本,不過你忘了?當(dāng)初是漢王請命想奪功勛才有剿匪一事,否則根本輪不到我世子堂兄出手!我世子堂兄不出手就不會喪命,我也就不會承世子爵位,那樣黃達(dá)或許就不會死,所以追根究底起因是漢王爺,而你這口口聲聲什么為父報(bào)仇卻認(rèn)殺父仇人為主!簡直可笑可悲可憐!”

    被戳中痛點(diǎn),黃田虎氣極現(xiàn)出殺機(jī),抽出匕首轉(zhuǎn)爾就要刺殺。

    薛湛神情一凜,牙齒咬破舌尖借助疼痛續(xù)力在匕首刺下時快速擒拿扭轉(zhuǎn)匕首直接反刺入黃田虎胸膛,在其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利落抽出匕首帶出一股血箭。

    “不知道反派都死于話多?”

    身體里的藥性在此刻達(dá)到顛峰,薛湛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痛壓過身體里的藥性讓其沒有立刻暈迷,但全身的力道也像抽空一般,軟身癱倒一旁。

    隱藏在暗處的人像潛伏前進(jìn)的野狼,只有在接近的時候才會猛然撲倒給獵物致命一擊。

    薛湛勉力動動眼珠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刃,疲憊的扯扯嘴角。

    人群中分出條道理,一個扶著腰間刀柄的男人笑道:“世子莫怪,我的人也是小心行事,中了軟筋散還能反殺虎豹營精兵,當(dāng)真世間罕見。”

    薛湛眨眨眼睛:“你是何人?”

    “無名小輩,不及世子名揚(yáng)天下。”

    薛湛嗤笑下:“幾年不見,漢王殿下手下的人怎么就謙虛起來了?”

    “看來世子什么都知道了,那在下也不多費(fèi)口舌,王爺想請世子做客,還望世子萬不要拒絕?!?/br>
    “我能拒絕?”費(fèi)盡心思安插人手,下軟筋散,如今還派人黃雀在后,刀子架在脖子上,難道還容他拒絕?

    “世子知道就好。”

    薛湛勉力眨眨眼睛:“做客沒問題,但我有一個要求?!?/br>
    刀架在脖子上還敢提要求,氣不過威脅似的緊了緊刀鋒,來人抬手制止,見薛湛眼都沒眨視刀鋒于無物,笑道:“世子好膽量。請說。”

    眼珠瞄向他處:“這九個虎豹營精銳皆是為國立過汗馬功勞的英雄將士,死后不說隆重安葬但也不該暴尸荒野,我要求也不多,一口不算薄的棺材,一個深坑,一個土丘,一塊石碑。至于這個叫什么黃田虎的,我要他暴尸荒野供野獸啃咬三天而不絕!”

    “九位英雄理該厚葬,世子不說在下也會照辦的?!?/br>
    “我怎么信你?”

    “世子大可日后來看,若有半字不實(shí),在下任憑世子處治?!?/br>
    說的大義凜然品德高尚,呵,有本事別下藥呀,單挑群毆他皺一下眉頭就不叫薛湛!

    第99章 漢王朱高煦

    “王爺?!?/br>
    “見過王爺?!?/br>
    朱高煦頷首進(jìn)入院子,抬首就見薛湛坐在院子石桌旁一口茶一口糕點(diǎn)吃的不亦樂乎, 那神態(tài)就差腦門寫‘愉悅’兩個大字了。

    “本王還擔(dān)心世子住的不習(xí)慣, 如今看來世子到是自得其樂了?!?/br>
    薛湛起身:“王爺盛情, 湛豈敢不遵?!?/br>
    “坐坐,世子別客氣, 就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一樣,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
    “那湛就卻之不恭了,”薛湛笑道:“聽說青洲有一河魚味道鮮美異常, 幾乎世間難求, 湛只聞其名卻一直無緣品嘗, 如今還要多勞王爺讓湛一了心愿了?!?/br>
    原本只是客氣話不想薛湛卻真有要求,朱高煦一愣后抿唇一樂:“世子真乃妙人?!?/br>
    “王爺過講?!?/br>
    薛湛淡然一笑, 眉間英氣逼人無半點(diǎn)俘虜?shù)谋拔? 舉手投足間盡是軍人的干次利落, 但朱高煦非常清楚, 每日下在飯菜中軟筋散的份量足以讓一個壯年男人癱倒在床,別說保持儀態(tài)風(fēng)姿, 能靠自己站起來都算英雄!

    想到這里朱高煦眼里欣賞的神色越發(fā)明顯, 語氣也不知不覺顯現(xiàn)一種好說話的神態(tài):“世子對本王昨天說的事考慮的如何?”

    “自湛住進(jìn)王府王爺每日必問, 難道就不嫌厭煩?”

    朱高煦束起雙手, 臉上揚(yáng)起一抹看似爽郎的笑意:“對世子這樣的英雄能人, 每天問上三遍本王也是不嫌煩的?!?/br>
    “可是湛已經(jīng)聽煩了呀?!?/br>
    薛湛佯裝一嘆,朱高煦臉色一僵,勉強(qiáng)圓回來:“看樣子本王今日又聽不到想聽的話了?!?/br>
    “還請王爺恕罪?!?/br>
    “不怪世子, 是本王打擾了。本王明日再來?!?/br>
    薛湛笑呵呵看著人離開,心里鄙視的白眼都裝了一冷籮筐。想招安還一口一個本王,端著架子偏生擺出副‘我欣賞你只要你歸順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的’表情,嘖惡心誰呢?當(dāng)他傻冒不成?他要蠢到真被招安,保準(zhǔn)前腳招安后腳卸磨殺驢都不帶解釋的!

    朱高煦出了院子,扮了回黃雀把薛湛帶回來的男子皺眉迎上來:“這薛湛也太不識好歹,王爺三番五次和顏悅色商談,他卻半點(diǎn)不識好歹?!?/br>
    “能人之士有點(diǎn)持才傲物難免?!?/br>
    雖然是勸慰的話但朱高煦話語里還是有抹火星氣,薛湛要聽了當(dāng)即怕是送上兩枚大白眼,罵一句偽君子了,可在王府這些人耳中卻是另一番光景。

    “王爺雖有愛才之心,但對這種頑固硬骨頭,依屬下見合該全部敲碎讓其知曉利害!”

    “不可,”朱高煦揮手:“薛世子乃不世英雄,為國立下無數(shù)軍功救下無數(shù)百姓,豈能同等旁人折辱?再則薛世子身份緋然,與朝中武將大都有交情,一個完好無缺的薛世子跟一個傷痕累累且剩一口氣的薛世子要有用的多,知道么?”

    他若起兵正式造反,朝庭必會派出武將前來鎮(zhèn)壓,到時薛湛就是一張底牌,這張底牌若用的好或許能起到讓人意想不到的大用處!但前題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人在他這。

    想到這里朱高煦眼瞼一瞇,沉聲道:“加派人手盯緊了,絕不能讓他與外面的人接通消息,青洲城里也需加強(qiáng)警戒,不可留下一個探子!”

    “是,屬下明白。”

    朱高煦這廂還在吩咐人加強(qiáng)警戒卻不知薛湛那廂已經(jīng)拿到了解毒的藥丸,軟筋散是大內(nèi)秘藥,沒有解藥一說只能用解毒的藥丸加速排出毒素,但問題是薛湛每日三餐里都加有軟筋散,不吃不行,一邊解毒一邊又繼承增加毒素這就像一個惡性循環(huán),但薛湛體質(zhì)強(qiáng)橫有過毒素這方面免疫訓(xùn)練,朱高煦以為比常人多一半的份量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卻不知他的最佳狀態(tài)是兩倍!而且現(xiàn)在有了解毒藥丸,加速身體排汗排出毒素,到了合適時機(jī)他定然能給漢王一個巨大的‘驚喜’!

    不過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汗,而且是大量的汗,薛湛到要好好的考量一下,最后到是真讓他尋著了一個法子,晚間把帷簾全部放下,脫光衣服就床上那么點(diǎn)地悄無聲息的折騰,為了怕大量出汗的味道讓人起穎,他還要就之前洗澡剩下的水擦身,之后才能穿上衣服偽裝啥事都沒有的樣子。

    訓(xùn)練可以,出汗也可忙,就床上那么點(diǎn)大的地兒他也忍了,偏生還要悄無聲息不能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把薛湛憋悶的真心可以!

    在薛湛一日三餐加料不吃不行,晚間服解毒藥丸憋悶訓(xùn)練排毒時,他被俘任務(wù)失敗的消息用特殊渠道從青洲一路傳進(jìn)京城,這條特殊渠道是薛湛布下的,是以消息第一時間悄悄傳到吳用及秋卯手上。

    因?yàn)樯婕暗交⒈獱Ijian系,兩人心神俱震下決然不敢亂動,兩人想來想去第一時間把消息透露給朱麒麟。

    不是他們相信朱麒麟,而是他們知道最為著急的應(yīng)該是對方,一品國公的權(quán)力及威信還有處理手段絕對比他們兩個要廣的多。

    收到消息朱麒麟心絞如焚,眼神凌厲一掃:“你們跟我進(jìn)宮。”

    消息傳達(dá)進(jìn)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朱高熾原本都已經(jīng)要休息,但內(nèi)侍通報(bào)忠國公求見,朱高熾又不得不急匆匆披上衣服。

    “傳!”

    朱麒麟抿緊唇神情凜然給吳用打個眼色,吳用掏出從青洲傳來的信件,朱高熾接過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封普通的家信,什么問喉大伯,什么恭喜三jiejie新婚大喜,什么四堂兄添丁等等,左看右看就是一封問喉七大姨八大姑的普通家信。

    吳用恭手:“因凜皇上,這是世子歸納的一套秘碼傳遞方法,所有數(shù)字都對應(yīng)秘碼原本里的一個字,‘大伯對應(yīng)一’‘三jiejie對應(yīng)三’,‘四堂兄對應(yīng)四’,合起來是‘田內(nèi)jian,世子漢王府’?!?/br>
    朱高熾放下信件。

    吳用秋卯跪地:“是末將失職,以至虎豹營混進(jìn)jian系,請皇上責(zé)罰?!?/br>
    “這些以后再說,如今最主要的是如何把薛湛安全無恙的救回來?!敝旄邿霌]手制止兩人,又道:“朕這個皇弟朕清楚的很,有野心,自負(fù),愛玩禮賢下士這套擺弄什么以德服人,短時間內(nèi)薛湛不會有危險(xiǎn)。”

    聞言吳用秋卯卻并沒有松了口氣的感情,因?yàn)樗麄兎浅G宄约抑髯咏^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定會費(fèi)盡心思突破!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反之失敗,漢王定然惱羞成怒!

    到那時原本就虛偽的禮賢下士定然再也佯裝不下了。

    朱麒麟同樣清楚這點(diǎn),束在身后的拳頭早已捏緊到范白,抿唇道:“皇上,臣愿自請前去青洲?!?/br>
    “...如此就請朱卿務(wù)必把薛湛安全無恙的帶回來吧。”

    朱麒麟這廂連夜趕往青洲,事實(shí)上他們的擔(dān)憂已然成真,薛湛趁朱高煦再次前來問話時以茶壺碎片為利器脅持他,想拿他為人質(zhì)逃出漢王府,但沒想到朱高煦既然拼著自傷的代價(jià)反擊!

    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朱高煦氣極敗壞:“拿下逆賊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