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衣食無憂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非常抱歉這幾天一直在瞎更新,一停就是好幾天,覺得特別對不起等待的小天使們,所以在這里特地爬上來跟大家道個歉!

    有小天使們問什么時候掉馬甲,其實這一卷是最后一卷了,馬上女二上線助攻一下,然后就會掉馬甲了。

    請大家再忍耐一下下。

    ☆、第75章 吃醋

    清早微紅的橙光里, 熟悉的城門上一面老舊的匾,深褐色,字跡斑駁脫落。

    “讓我下來罷?!庇欣⒃隈R上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何愈握著手里的韁繩往回輕拽,“還沒到?!?/br>
    “我知道?!庇欣⒌吐曊f,雖然這一路上兩人都是同乘坐一匹馬,但何愈收起韁繩的時候,他的手臂從她的腰間掠過, 讓她還是覺得有些癢, 便將身子往前挪了挪,說:“讓我下來罷, 已經(jīng)到了?!?/br>
    何愈不明白她為何執(zhí)意要現(xiàn)在從馬上下來,這才剛到城門口,離府邸至少還有五六里路, 步行要費些氣力。唯一能給出的解釋是在避嫌, 可這一路都這么走來了,又有什么可避的?

    于是他眉頭不由緊蹙起來,說:“還有五六里遠呢,你下去做什么, 想用走的?用走的你跟得上么?都到這兒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說話間將靠在她腰上的手往里一收, 將人鎖在了胸前。

    “唔。”有愧沒想到何愈反映這么大, 不由嚇了一跳,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往后倒,快要從馬上掉下來, 忙伸手握住何愈的手臂。

    “嚇著了?”何愈挑起眉,看她笑話似的冷聲道。

    有愧喘了口氣,兩頰紅撲撲的,輕咬嘴唇,干脆不理他,任人這么將她摟著。她的確是要避險,在城外還沒什么,看著的都是何愈的下屬,一群糙漢子,心思沒那么細膩,看著他倆一男一女同乘一馬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就算心里是覺得不成體統(tǒng),也礙于何愈的地位不敢多說什么。但到了城里就不一樣了,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更不是他的妻子,這樣同騎一匹馬,的確不像話。

    “讓我下來,會有人說閑話?!庇欣⒃捯魟偮?,只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從城門口輕盈地躍了出來。

    來的是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年紀不大,看模樣不過是十五六歲,明眸善目,唇紅齒白,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梳成一條高馬尾辮,用紅頭繩纏著,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顯得整個人像一朵紅花一樣艷麗奪目。她□□騎著一匹黑色馬駒,手里帶著倒刺的馬鞭呼呼地甩在馬背上,兩腳緊勾腳踏,忽的到了何愈跟前,眉眼笑彎成一條弧,嘻嘻地說:“何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是,”何愈松開手里的韁繩,卻并沒有從馬背上下來,客氣地對她抱拳行禮,說了句:“穎小姐掛念了?!?/br>
    那姑娘眼里心里都念著何愈,看不見別的人,竟一時沒注意到與何愈同乘一匹馬的有愧,撅起嘴又是歡喜又是埋怨地跟何愈說道:“你這次怎么去了好久,也不跟我捎個信?!?/br>
    何愈由著姑娘的性子,說:“有事耽擱,讓穎小姐掛念了?!?/br>
    這話聽得生分,客客氣氣的,赫穎心里更不悅了,變本加厲地抱怨道:“有什么事兒,天大的事兒還是地大的事兒,不過是一封信的功夫,更耽擱什么,你,你就是沒把我放在心上?!彼淖炀镏?,涂了一層胭脂的唇瓣有些厚重。

    在何愈身后聽著的白梁終于忍不住了,他兩腿一夾馬肚子,從后方上來。雖然他愛美女如生命,但對這個壞脾氣的大小姐是看不慣多時了。這妞兒是赤赫城城主的小女兒,被城主夫婦以及她那幾個哥哥慣出一身的毛病,飛揚跋扈不說,還愛耍小性子。

    “你知道個什么?”他沒好氣地說道:“頭發(fā)長,見識短。不過是路上多耽擱了幾天,又沒誤什么大事兒?再說了,何大哥身上有傷,還連夜趕路,你不聞不問也就算了,至于這么埋怨嗎?”

    “你!”赫穎被白梁這一番話堵得無話可說,自知理虧了,但又仗著自己是爹是城主大人,不肯拉下這個臉,便杏目一瞪,將手里手里的馬鞭呼地往白梁身上一抽,尖聲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輪到你說話了?”

    白梁功夫不錯,眼看著這鞭子就要削去半邊耳朵,忙將頭一偏,躲過了一截,然后兩腿又夾了夾馬肚子,但這一次他拉住韁繩,灰溜溜地退了下去。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一個大男人的,沒必要跟一個小姑娘計較。這么一想,躲到了何愈身后的舉動,倒也不像夾住尾巴的大灰狼。

    姑娘將白梁一打退,方才那囂張的氣焰也消了幾分,兩條細長的眉毛往眼皮上一垂,柔聲道:“何大哥,你真的受傷了嗎,傷得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看看?”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就要放在到何愈的手臂上上。

    何愈牽起韁繩,巧妙得避了過去,道:“不礙事,穎小姐費心了?!?/br>
    “你!”姑娘通紅的嘴唇翹得更高了,“你這人,你這人怎么總這樣?”冷冰冰地,對人愛搭不理。

    有些事即便她不承認,但心里也還是清楚的。她知道,要不是因為她爹是赤赫城的城主,這男人一定是一個字都不更她多說的。但也是這一點讓她收到了吸引。所有人都圍著她轉(zhuǎn),把她當太陽,要什么就給她什么。她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拒絕,而她第一次嘗到被拒絕的滋味了,這感覺很特別。

    她的眼眸打量著何愈的眉骨,鼻梁,和流暢的下顎線,然后依依不舍的從何愈那張漠然的臉上移開,最后終于注意到了與何愈同乘一馬的有愧。

    她不由抿住唇,據(jù)她所知,何愈向來不近女色,身邊從來沒有什么鶯鶯燕燕。這讓她奇怪極了,她爹除了她娘以外,還有三個小妾,最小的那個不過比她大幾歲;她的哥哥跟她爹一脈相承,不僅養(yǎng)了不少美妾,還跟窯姐們交情匪淺。她以為男人都是這樣的,一個不夠,兩個不多,三個勉強,多多益善??珊斡鷧s不是,他始終獨身,像在默哀一樣悼念亡妻。

    她不由好好打量起有愧,有愧比她大上幾歲,生得普通,只是皮膚白皙,五官清秀,多看幾眼刀覺得有些韻味,但……但怎么比得上她呢?

    從小大家都夸她長得好,是個美人胚子,還未成年家里的門檻就被說親的給踏平了。她這么好,這么優(yōu)秀,沒有哪一點比不上她?!八钦l?”赫穎抬起食指,指尖指著有愧,抿著唇。

    “這是在下的私事,不惱小姐費心?!边@個問題很簡單,但卻莫名地踩到了他的痛腳,他的心里漸漸煩躁起來,不想再多談下去。

    “何大哥去的時候可還沒這一號人,怎么回來別的都沒帶,倒帶了個小丫頭?!焙辗f的聲音抑制不住地揚了起來,“若是何大哥身邊缺一個丫頭伺候,那就跟我說啊,何必從外面找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

    這話有些難聽,傳到有愧的耳朵里,聽起來困窘極了。這就是她要避險的原因,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既非親眷,又非主仆,何愈也不曾說清過這一點,他僅僅只是在師父面前給了一個輕飄飄的承諾,說會這好好照顧她。可怎么個照顧法呢?把她留在身邊當個端茶遞水的丫鬟是照顧,把她收做小妾也是照,顧給她找個好人家家了也是照顧,但這他都沒有說,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把她抱在馬上,鎖在身邊。

    聽到丫頭兩個字,何愈的眸色微沉,他現(xiàn)在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更不明白自己對她到底懷著的是一份怎樣的感情,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要把人留在身邊,一直到他看清楚,想明白為止。而在他清楚明白之前,她絕不是一種卑微的身份。“穎小姐多慮了,”何愈冷冷地說,“這是伍茴姑娘,是我這次在白水山山谷里遇見仙人的徒兒。精通黃岐之術(shù),通過去,曉未來。我是特意跟那仙人軟磨硬泡了好些時日才討過來的。因為是仙人的徒兒,也算得上一個半仙,自然要好好款待,不說是放在屋里供著,但至少得好差好水,所以穎小姐那兒若真是多幾個丫鬟,那便送我一個,也好照顧。”

    這話說的有愧聽著心里直冒氣,她哪有這功夫啊?在師父跟前學(xué)了五年,到如今也只學(xué)來了一點皮毛,師父說這種事兒是學(xué)不來的,全憑自己領(lǐng)悟,有慧根的一點就通,沒慧根的,任他鉆研大半輩子,也是個門外漢,而她運氣不怎么好,屬于沒有慧根的那一種?,F(xiàn)在何愈話說得這么大,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到時候圓不回來,她倒成大騙子了。于是默默伸出一根手指,使勁戳了戳何愈的腹部。何愈的腹部**的,她那三腳貓的一指禪對他壓根沒有任何殺傷力。他在馬上紋絲不動,嘴邊卻露出一抹輕笑。

    “呵,”赫穎眼皮翻了翻,并沒有注意到兩個人只見的小動作。她不怎么相信何愈的話,什么仙人半仙,都是江湖上扯一面破旗子招搖撞騙的小痞子,沒半點本事,就會看人下飯,跟他爹爹就說大富大貴,跟她阿娘就說旺夫幫夫,跟她就說什么能嫁一個如意夫君,可這不都是廢話嗎?但話又說回來,這人估計真有點本事,不然怎么能把何愈給哐進去?

    赫穎:“聽何大哥這么說,這位姑娘還真有點本事,那我還想請姑娘給我算上一算?!?/br>
    來了吧,有愧憤憤地剜了何愈一眼。這小姑娘的那點心思,她心里跟明鏡似的。她之所以對她有這么大的敵意,又是咬牙切齒,又是張牙舞爪,恨不得把她皮給剝了,無外乎是看上何愈了。何愈算算今年也有三十,正是而立之年,身上既有還未褪盡的少年氣,又是千錘百煉之后的滄桑和沉穩(wěn),確實是招這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喜歡,她那時候就是這樣,喜歡的不得了,更別提是這小丫頭了。

    赫穎將手伸了出來,手心朝上,沒好氣地說:“看出來什么了嗎?”

    沒吃過豬rou也看過豬跑,雖然有愧道行淺,但跟著師父混了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學(xué)來了幾句套話。跟這年紀的小姑娘算命,求來求去,說來說去不外乎是姻緣兩個字,于是張嘴便胡謅道:“姑娘手掌紅潤白皙又有有光澤,手心紋路清晰,是富貴命,能嫁貴夫,婚姻幸福美滿?!?/br>
    這話雖然一聽就是套話,但再怎么俗套也是吉利話,而沒人不喜歡聽吉利話,于是赫穎心里暗喜,但面上還是冷笑一聲,說:“又是這些話,我娘請的那些人也是這么說,我真是聽都聽膩了,就沒有點新鮮的?”

    何愈開口打斷道:“穎小姐這是做什么?遠來是客,伍茴姑娘這幾日風(fēng)餐露宿跟著我們奔波,現(xiàn)在連城都沒進,哪有什么功夫跟你鬧著玩?”

    赫穎的嘴角耷拉下去,這話有點重,是訓(xùn)斥她不懂事。可她不一直都這樣?但怎么從前沒跟她發(fā)過火,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女人跟她兇。她心里委屈極了,雙唇飛快地蠕動了幾下,然后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你,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穎小姐,不要叫我穎小姐,你怎么總不聽?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死我了,我不玩了,不玩了!”她一邊哭一邊拽進手里的韁繩,將馬匹掉了個頭,然后用腳后跟煩躁地踹了一腳馬肚子,嗚嗚地騎馬走了。

    “誒,”何愈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個半大的孩子,理虧了,說不過人了,就開始用耍潑耍賴大使哭功,真叫人沒轍?!澳闳タ纯此?,”何愈回頭,對兩手枕在腦后,樂呵呵看戲的白梁說道。

    “我?”白梁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說:“我去看看她?憑什么啊?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的?!闭f完又將手枕到腦袋后面,昂起鼻孔,將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演繹得淋漓盡致。

    “怎么,不認我這個大哥了?”何愈道。

    “不是,”白梁軟了幾分,他撓了撓頭,說:“我去了又有什么用?她又不是生我的氣,我去也只能給她當出氣包。這種事兒,解鈴還需系鈴人,非得大哥您親自出馬才行,她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誰都不聽,就聽你的?!?/br>
    “叫你去你就去。”何愈道。

    白梁長嘆一聲,認命地說,“行行行,我去還不行么?都是我的小祖宗?!比缓筌浘d綿地揚了揚手里的馬鞭,緩步追早已絕塵而去的大小姐。

    把白梁打發(fā)走后,何愈牽起韁繩,他看著前方,然后對有愧說道:“她是赤赫城城主的小女兒,任性管了,你多擔待?!彼氖直墼俅慰可狭怂难@一次,不知怎么的,她心里酸溜溜的,像是吃了一粒沒輸?shù)臋烟?,酸得她牙疼,“任性也不是跟誰都任性,也只有在真正在意的人面前才會這樣?!?/br>
    何愈挑眉,低眸認真地打量了有愧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此話怎講?”

    有愧瞧見那抹笑意,頓時有股把舌頭咬掉的沖動,聽聽這話說的,八罐子醋也沒這么酸。她的手指勾了勾垂在肩上的發(fā)絲,“這,這么明白的話,有什么不懂的。”何愈將手臂一收,將人環(huán)得更緊了,然后牽住韁繩,道:“可我就想聽你解釋解釋,現(xiàn)在你這么任性,是為什么呢?”“你……”有愧咬著唇,“你別亂說,我哪有任性?我從不任性的?!?/br>
    何愈細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他牽著韁繩,馬兒緩步向前走去,細微的點撥讓兩個人的身體輕輕撞在一起。他的手背不時掃過她的指尖,“有時候,我真希望你任性一點,發(fā)點小脾氣,使點小性子。因為就像你說的那樣嘛,只有在真心在意的人面前,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br>
    “你,”有愧悶聲道,“你別說了?!倍吺顷囮嚊鲲L(fēng),可她的臉卻發(fā)起燒來,熱得她冷不下去。

    ☆、第76章 畫像

    白梁去追赫穎, 他心里一點都不樂意,但迫于何愈的yin威不得不去,于是行動自然慢了些,所以雖然赫穎跟他是前后腳走的,但等白梁追的時候,人早已經(jīng)沒影了。白梁也不急,他猜著這小丫頭大概是去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著哭去了。于是找去城外竹林里的一間涼亭, 果然, 涼亭里真的有一個紅色身影。于是他從馬上下來,松了韁繩, 讓馬兒自個去找草吃,然后兩手背在身后,抬步走進涼亭。

    白梁沒出聲, 腳步又輕, 人到赫穎身后的時候,赫穎還渾然不覺,正自顧自地抱怨著:“赫穎啊赫穎,你就這么心甘情愿地受這份氣, 受這份委屈?他們算什么?你怎么能讓他們爬到你頭上,這叫蹬鼻子上臉, 你能不給點眼色瞧瞧么?現(xiàn)在不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 以后還得了?”

    她并不覺得自己心里腹誹的,嘴上低咒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只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而她從小都是不受委屈的。這可是她娘從小到大教她的金玉良言——委屈誰都不能委屈自己,也正憑著這句話,她娘大房的位子做得是穩(wěn)穩(wěn)當當,沒人敢在她面前有一點不敬。

    所以赫穎覺得,這句話肯定是對的,一點錯都沒有,現(xiàn)在她受委屈了,那她一定要報復(fù)回去,讓他們也嘗嘗這滋味。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報復(fù)呢?那姑娘被何愈護得嚴嚴實實的,碰也碰不得,罵也罵不得,讓她這一肚子野火連個發(fā)泄的地兒都沒有,氣的她只能在這沒人的涼亭里踱來踱去。

    白梁聽著赫穎嘴里的話,不經(jīng)啞然失笑,真是童言無忌。在他眼里,赫穎就是個任性的小姑娘,被家里人給慣壞了,心里雖然時不時也有點小九九,但本質(zhì)也沒壞到哪里去,頂多是誤入歧途,還沒病入膏肓。

    白梁往赫穎的肩上拍了一把,說:“我說我的大小姐啊,你一個人在這兒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呢?”

    赫穎沒想到白梁在自己身后,下了一大跳,鼓著腮幫子罵道:“你,你這家伙,怎么神出鬼沒的,走路連個聲兒都沒有,是鬼嗎?沒有腳?”

    白梁懶得跟她斗嘴,而是扭頭往周圍看了看,問道:“你身邊跟著的那幾個丫頭呢?怎么沒見著?是你跑得太快了?把人都給弄丟了?”

    “用的著你管么?”赫穎冷哼道。白梁來了她心里一陣悵然若失,她本指望著何愈能來哄哄她,可她那是在想什么呢?于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可能性都比這個大。

    她撇了撇嘴,發(fā)紅的眼睛猛地一眨,冷冷地說:“怎么?今個兒是又惦記上誰了?我可告訴你,別的人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管不著,也懶得管,但我身邊的人,你就想都別想!”

    白梁那見色起意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對她身邊那幾個小丫頭是大獻殷勤,時不時眉來眼去,而她那幾個小丫頭,也沒什么骨氣,見白梁生得俊朗白凈,也樂得一起嬉戲一下??砂琢簩λ筒贿@樣,她自認為自己也是頗有幾分姿色,但白梁就是像看不見一樣。這么一想,她頓時覺得自己心里的委屈又多了幾分,聲音往上一揚,趾高氣昂地問道:“喂,你看我,我長得好看嗎?”

    白梁先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哎呀,”她再怎么潑辣,也是個姑娘家的,這話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我說,你覺得我好看嗎?”

    白梁不由大笑,這大小姐在他面前可一直都是趾高氣昂的,眼睛長在腦門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子,沒想到竟然會對自己的容貌有不自信的時候。他故意瞇著眼睛,認真地上下打量一番,說:“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湊合?!?/br>
    “湊合?!”赫穎杏目圓瞪立馬火冒三丈起來。從小到大見她的哪個不夸她,還是個嬰兒的時候,便說哎呀這孩子生得俏,跟個瓷娃娃似的,再長大點,便說哎呀這孩子不得了,是個美人胚子,以后肯定是個小美人。沒想到,現(xiàn)在到了白梁嘴里,卻成個湊合了。

    “你真是,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長得這么好看,怎么是湊合了?我看你才是湊合,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還有那鼻子,長得那么挺,是想戳死人么?”

    白梁也跳起腳來,說:“誒誒,我說大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剛才可是你自己問我,我覺得你長得好不好看。我現(xiàn)在就實話實說了,怎么地,不樂意了,還是假話聽得多了,還見不得人說實話了?”

    “你,你欺負人!”赫穎一跺腳,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方才她還只是紅了個眼眶,現(xiàn)在則是嚎啕大哭,頗有要哭倒一座長城的架勢,那傷心的勁兒,就算她之前再怎么嬌縱,就算看著的是個石頭心腸,現(xiàn)在也要被她這洶涌的淚水給淋化了。

    白梁嘆了口氣,跟著蹲了下來,他人比赫穎高大,蹲下來后能看見赫穎那兩單薄的肩膀哭得一抖一抖。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笨手笨腳地給她順了口氣,說:“行了行了,這有什么好哭的,人長什么樣,可不都是老天給的,爹娘生就了,我們自己有什么辦法?我可要告訴你,我白梁見過美女無數(shù),沒有一千,也有一百,能讓我白梁覺得湊合的,那擱一般人,就是天仙呢!”

    “你,你這家伙,”赫穎被逗得要笑不笑,嘴角往上揚了,可眼睛還在往外流眼淚,又哭又笑地說:“總沒一句正經(jīng)的?又在跟我這兒貧了?!?/br>
    白梁見赫穎要笑了,更再接再厲地貧嘴道:“再說了,要哭,現(xiàn)在不得我哭才對?你不是說了嗎,我,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鼻子還長得太高,會戳著你嗎?你看,我都生成這副模樣了,跟個妖怪似的,我都沒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來,快把眼睛給擦了,為這點小事兒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人笑話?”

    白梁想弄塊帕子給赫穎擦眼淚,可一時手邊沒有,便干脆把自己的衣角牽著,對赫穎說:“喏?!?/br>
    赫穎也沒嫌棄,牽著白梁的衣角,把一臉黏糊糊的眼淚給抹了,又揪著鼻子,把里面堵著的鼻涕給擤了,然后甕聲甕氣地說:“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她歪著腦袋,認真看了看白梁的臉頰,說:“我沒覺得你難看,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

    白梁輕輕笑了一下,心里雖然高興得很,但面上還是一板一眼地說:“我一個男人,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拿來當飯吃。再說了,一個人長得好不好看,可不是集市里賣rou稱米,能論斤兩,有桿秤來稱的。你覺得好看的,我可能覺得不入眼,而我覺得合眼緣的,可能你一點都不喜歡。所以啊,古人不說了嗎?情人眼里才出西施。要我說,這西施也不一定多美呢,估計只是人范蠡喜歡呢?!?/br>
    赫穎若有所思地聽著,情人眼里才出西施,原來人只會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好看。

    過了半晌,赫穎低聲問道:“那你說,何大哥他會覺得我好看嗎?”

    白梁眉毛微動,繞了半天,原來是為這傷心呢。他頓時有點為這小姑娘感到有點難受,自古多情空余恨作為一個局外人,他看得清楚。何愈是不可能喜歡她的,就算沒有五年前的那些事兒,只有他們兩個人,何愈也不可能對一個嬌縱任性的小姑娘動心。

    可就這么再淺顯不過了的道理,她就是不懂。

    “這我怎么知道,”白梁撓了撓鼻子,說:“何大哥那人你又不是今天才認得?他喜歡誰不喜歡誰哪里是肯跟別人說去的?”

    赫穎皺起眉頭,問道:“我聽說……他原來有個妻子,這是真的嗎?”

    白梁點點頭,“嗯,是的?!?/br>
    赫穎繼續(xù)問:“那……他的妻子長什么樣?好看嗎?”

    白梁想了想,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腦海里的人影已經(jīng)模糊到辨認不出的地步,只剩下一團云霧,迷迷糊糊。

    他眨了眨眼,回過神來,說:“很多年前的事兒了,現(xiàn)在要我說,我還真說不出來。我只記得她那個時候年紀跟你差不多大,小個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實際上很有韌性,也不怕吃苦……啊,對了,”

    白梁拍了拍腦袋,說:“你要真想知道她長什么樣,我記得祠堂里好像有她的一幅畫?!?/br>
    “是嗎?”赫穎眼睛頓時一亮,繼續(xù)問道:“這祠堂我能進去看么?”

    白梁搖了搖頭,說:“這倒難了。何大哥不怎么樂意外人進去,我也是一次湊巧去找他,才看見的。”

    “原來是這樣呀……”赫穎眼里的光彩漸漸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