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見陸明玉想說什么,他忙止住,“我自小住在重華宮,便是將她們藏著,也能躲過兩天,人多反而生事?!?/br> 陸明玉只得按下心思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差不多正文完結(jié)了︿( ̄︶ ̄)︿ 準備寫幾個番外 阿寧懷孕 包子日常 軒哥兒和云姝【傻白甜養(yǎng)成記 新文是現(xiàn)代風水文【神棍虐渣指南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沈韻,那必然是—— 運氣爆棚。 唯一一次倒大霉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后,還叼著一塊兒陰陽魚吊墜兒重生了。 結(jié)婚前夕—— “想要什么樣的鉆戒?” “千年老僵尸手上那個老玉扳指不錯?!?/br> “……好?!?/br> 感興趣可以收藏一個么么噠 第81章 阮寧蜷著身子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錯覺, 宮里比外面要冷。 她的耳朵側(cè)了側(cè), 聽見外面金吾衛(wèi)換班的聲音。 這樣下去不行…… 陸澤去明德府的目的是為了攔截陸鴻, 如今他已經(jīng)進了京,陸澤想必離回京也不遠。 兩軍交戰(zhàn), 陸澤作為主帥, 若她還被軟禁在宮里,極有可能被拿出來當靶子。 到時候威脅到的可就不僅僅是她的性命了。 她又翻了翻身, 心情煩躁, 想著如何也要從這里逃出去。 床邊地上落下一道光, 她偏著臉,驀地瞪大雙眼, 把頭探出床帳, 瞥見屋頂影影綽綽, 幾片瓦片已經(jīng)被掀開, 上面衣角閃動。 她往門口看了看, 床帳和這一片空地正處在死角處,金吾衛(wèi)若是不進來查看,是不能發(fā)現(xiàn)的。 她的一顆心擂鼓般響著, 緊張又期待。 能無聲無息進入皇宮, 還在房頂開洞,除了武功好,還要對皇宮及其熟悉,應當沒幾個人吧…… 那透下的光圈越來越大, 終于定成了型,不再擴展。細碎的灰塵在月光中飄舞著,黑衣人輕飄飄落下來,聲音幾不可聞。 阮寧只覺得身側(cè)一陣涼風,那人閃進了她頭頂床幔后面,正處于窗戶和屋門的隱蔽處,即便外面的人走進來一時也發(fā)現(xiàn)不了。更重要的是,方便與床上的人交流。 頭頂?shù)耐咂簧w上了,想必是有人接應。 床頭的帳幔被掀開一角,阮寧嘴角彎起,不知怎地,此刻她竟不覺得緊張了。 那人手指輕輕在她腦門兒上扣了扣,阮寧皺皺鼻子,翻過身去,趴在床上抬著頭,正與他目光相對。 陸澤眉眼彎了彎,不敢耽擱,將一個紙條塞給她—— 將窗戶打開,睡不著,賞月。 阮寧不知他是何意,只好起身,往門外瞧了一眼,便去窗前支起窗戶。 木窗嘎吱一聲響了,月光伴著霧傾瀉進來,門外金吾衛(wèi)聽見聲音,探頭進來查看,目光緊緊黏過來。 阮寧皺了皺眉,“頭一次在這里睡不慣,怎么,睡不著賞個月也得被你們管著?” 金吾衛(wèi)摸了摸鼻子,看見窗戶外面還有個自家兄弟守著,便將頭縮了回去。 阮寧回頭看向陸澤,卻聽窗前一聲細細破空,一個纖細身影翻身進來,不與她打招呼便輕巧地進了床帳。 阮寧捏著步子走過去,陸澤又跟她遞了個紙條,“換衣服。” 這是給自己找的替身?阮寧驚疑之下看了眼帳中女子,果然同她幾分相像,雖能看出些不同,糊弄這些對她不熟悉的金吾衛(wèi)也夠了。 她穿著黑色夜行衣,兩人迅速將衣服換了,外面人只當是她準備睡了,也沒做在意。 陸澤見收拾妥當,拉過阮寧到了窗前去,自己先翻身出去,又小心翼翼將胳膊伸進窗子,掐著阮寧的腰肢,將她騰空抱了出來,確保不發(fā)出丁點聲音。 待阮寧出去后,身后窗戶被啪的一聲關上,阮寧的心跳猛地騰起,眼睛死死盯在窗外金吾衛(wèi)身上,陸澤捏了捏她的手掌,輕聲安慰,“別害怕,自己人?!?/br> 阮寧狠狠松了口氣,陸澤同那假扮金吾衛(wèi)的人囑咐幾句,直接將她背起來,借著夜色的掩映,左拐右拐不知要往何處去。 中途一陣金吾衛(wèi)歡呼吆喝的聲音,濃郁的酒氣撲過來,阮寧暗忖,怪不得今夜宮中防守力量如此薄弱,原來都在這兒,想必這些也是陸澤安排下的。 陸澤的腳步很輕,速度很快,大約兩柱香時間便停下來,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宮門守衛(wèi)力量森嚴,這幾天是出不去了。皇兄年輕,子嗣并不多,這些皇子住的宮殿便空下來,沒人往這兒來,暫時是安全的?!?/br> “這是你小時候住過的重華宮嗎?”阮寧左右打量,果然凄清無人,約摸著好幾日沒清掃了。 “恩……不是?!彼难壑新杂行┢娈?,“這是武德殿。” 見阮寧疑惑,他解釋,“陸鴻年幼時的住處,他為人好大喜功,這些日子定然住在乾清宮不愿挪身,這里比別處都安全些?!?/br> 阮寧摟緊了他的脖子,笑起來,“你可真是只狐貍!” “那你是狐貍婆?”陸澤笑道,半晌,微微動了動弓著的身子,“阿寧,你是不是該下來了。” 阮寧癟了癟嘴,腳輕輕晃著踢了他一下,“你又要走了?” “還有些事情需要部署……”阮寧哼了一聲,悶悶不樂,又聽他聲音帶了笑意道,“不過今晚是不急的?!?/br> “呼……”阮寧松了口氣,把臉埋在他背上,感受著一點點熱氣透過布料染到臉上,“你總是走,總是丟下我……今晚你若是不來,我真不知該如何了,或許偷著跑出去被人砍死也未可知……” “你說啊,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呢,嫁了人跟守活寡一樣……” 她的語氣故作輕松,心里卻沉悶得緊,陸澤沉默一瞬,聲音溫柔,“再過兩天便好了,阿寧,再過兩天,以后我都在身邊陪著你?!?/br> 阮寧又開始自說自話,“不過我也不是太命苦,誰的相公有我的好呢?想必就因為如此,才讓我受盡磨難……” 陸澤低聲笑起來,“你若是再不下來,你的好相公腰就壞了,想必你日后就不喜歡他了?!?/br> 阮寧捂在他脖子里嗤嗤發(fā)笑,才腳尖往下點著跳了下來,渾圓黑潤的眸子熠熠生輝,“那你現(xiàn)在腰還好嗎?” “夫人大量,還好還好?!?/br> 他穿著夜行衣,渾身上下看起來緊實挺拔,阮寧眨了眨眼,“不小心死了怎么辦,我們來場冷宮play吧?!?/br> “什么?” 阮寧伸手攬上他的脖子,踮腳親了上去,“在這里……” …… 陸鴻坐在乾清宮的書房里,不時伸手取過一冊奏章,瞟過一眼就扔在一旁,金黃色龍首座椅兩旁,已經(jīng)扔了小山般的兩堆。 他漫不經(jīng)心看著,扔著,向一旁侍衛(wèi)吩咐,“左邊這堆,殺了。右邊這堆,先留著。” 侍衛(wèi)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是。” “援軍可到了?”他忽然止住翻動奏章的手,抬頭詢問。 “稟報二王爺!”外面響起一陣通傳聲。 “進!”陸鴻將奏章扔在桌上,身子向后倚在座位上,雙手交疊在小腹。 那人進來,面上一派惶恐,“二,二王爺,城門外來了兵隊!數(shù)量很多!” 難道副總兵已經(jīng)解決了陸澤,這么快?這么想著,他問:“多少?” “大約有四五萬之數(shù)?!?/br> “只來了一半,難道我那六皇弟還沒被解決?那他們這么多人,是如何繞過明德府……”他低頭沉吟,沒發(fā)現(xiàn)來通傳的人神色惶恐焦急。 “二王爺!” 陸鴻思路被打斷,面上不悅,“如何?” “來的人穿的是明德府衛(wèi)兵的衣服!” 空氣忽然一片死寂,陸鴻面色扭曲起來,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奏章跳起來,掉到地上,“怎么可能?他們怎么來的這么快?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 沒人能回答他。 如今京中金吾衛(wèi)統(tǒng)共不過萬數(shù),如果正面沖突,實在以卵擊石。他的牙齒磨得咯吱響,忽而想到什么,急急站起身來,“之前太后的壽宴上,不是說平王妃也在此處?人呢?” …… 陸鴻被人帶著,疾步往慈寧宮趕,黃統(tǒng)領也得了消息,隨行左右,面上陰晴不定,暗忖陸鴻明明已經(jīng)說過沒有問題,還分析得頭頭是道,如今怎么又生了此等禍事? 又聽他要找平王妃,邊行邊問,“為何不將太后也捉去?定能讓他……” “蠢貨!”陸鴻此刻腦中混沌煩躁,逮著人便罵,“本王日后若是登基,可是還指著那太后呢!若是證明不了我正統(tǒng)的身份,要天下百姓文武百官如何信服我?!” 命都沒了,要正統(tǒng)有何用? 黃統(tǒng)領喏喏應是,心底卻不順,愈發(fā)懷疑自己是不是下錯了決定,如今來看,這二王爺帶兵打仗是把好手,可……算了,箭在弦上,此刻后悔,也是無用,只能盡力了。 兩人趕到慈寧宮,金吾衛(wèi)紛紛跪地拜見,陸鴻顧不得不說上半句,讓黃統(tǒng)領帶著自己直奔平王妃處。 那屋里一個華衣錦服女子正坐在床側(cè),見這一堆人過來,面色惶恐,偏著頭捂嘴輕呼:“你,你們要干什么?” 想必這就是平王妃,陸鴻冷哼一聲,朝身后侍衛(wèi)道:“抓起來!” 平王妃尖叫起來,柔弱掙扎了兩下,便無力垂下胳膊,一副凄楚模樣。 “還是咱們大趙的女子好一些?!标戻櫳舷麓蛄苛怂惯€有心思說這些。 黃統(tǒng)領悶哼一聲,瞥見女子雙手時忽地頓住,隨即喊道:“稍等!” 陸鴻將目光掃過去,詢問示意,黃統(tǒng)領上前一步,眼睛瞇起問道:“請問,王妃的手上怎么如此,瞧著像是練過武的?” 陸鴻狐疑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帶些繭,與美貌嬌俏的臉格格不入,女子呼吸一滯,想起什么,便道:“先前本王妃學過箭術,你們要將我如何?快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