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纖腰被大手摩挲,粉唇被那薄唇啃噬輕咬,攻城略地的突破齒關與她小舌纏繞,她只著薄薄的一層襦裙,與他guntang的胸膛相貼,兩人似乎越發(fā)guntang,淺瑜心急別過頭去,“贏準?!?/br> 贏準喘息啃噬著她的肩膀,大手在那小腹游移,卻未再進一步,生孩子痛不痛苦淺瑜還沒來得及體驗,贏準卻是體驗到了。 平復了半晌,淺瑜面色通紅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他身量高大將她罩進懷里不曾移動分毫,過了好半晌才道:“我服侍寶兒?!?/br> 淺瑜不為所動,攥著他的手,贏準湊近她耳畔,“寶貝乖,我不會亂來?!?/br> 他骨子里帶著強勢,淺瑜到底任由他給自己換了衣物,他將她抱進浴室時淺瑜還有些擔心,但見他一板一眼的服侍自己沐浴這才放心下來。 她松了口氣的同時贏準卻心里緊繃,他忍得實在辛苦。手下的人白玉纖細,看過許多次仍舊欲罷不能,他這廂心猿意馬,池中的人已經眼眸微闔。 淺瑜最近困乏,浴中便沉沉睡去,再不知其他,本想討些便宜的贏準難耐后只得將人抱起,百般愛憐,卻再未動作半分,擦拭后將人放入床榻,褪下自己的衣服匆匆沐浴后與床上酣睡的人擁眠,肌膚相親太過美妙,即便忍的辛苦也不舍分離。 次日日頭漸漸升起,景清收了帖子忙走近門前小聲對著房里道:“皇后娘娘,汝陽公主來見。” 淺瑜眉頭微蹙,緩緩睜開眼眸,見自己渾身赤果,心里惱羞拿過單紗里衣為自己穿好才讓景清進門伺候。 昨日宮里上下就得了總管的吩咐,皇后有孕小心伺候,景清是皇后近侍自然知曉,手下利落小心的為淺瑜著衣。 門聲磕動,汝陽眼眸一亮看向自內宮走出的淺瑜,不自覺的又看了一眼那還是平坦的小腹,走近幾步相迎,“聽聞你有孕,娘放心不下又不好過來,我便過來看看?!?/br> 淺瑜拉著汝陽一同落座,“我最近不便出宮,娘那里需得汝陽費心?!?/br> 聽聞這話,汝陽一笑,“我過來時,娘便這般囑咐我過來,來了你這,你又這般囑咐我,好生嫉妒?!闭f笑歸說笑,汝陽自懷里拿出一枚巴掌大的玉劍,劍身玲瓏帶著玉鞘與那真劍相差無幾,甚為精致,刀功精湛,淺瑜一看便知出處。 汝陽拿給淺瑜,“則明臨走托我交給他外甥的?!?/br> 輕輕一嘆,哥哥對她向來周全,淺瑜看著手里的玉劍,不知哥哥這會可還好。 汝陽見她眼眸透著落寞,知她擔心則明,她也擔心,但眼下卻不能讓她過多憂慮,握住淺瑜的手,汝陽笑道:“這會兒你若愁眉苦臉,肚子里這個小的若與皇兄一般自小冷著個臉便不好了。”淺瑜淺淺一笑,而后想起一事開口問道:“汝陽可曾聽聞宸妃的事。” 汝陽一怔,“未曾聽聞多少。只知道也是個苦命的,芳華正好的時候去了?!迸c她娘親一樣,但至少她的孩子能得父皇另眼相待。 淺瑜見她神情有些暗淡,不再提起,岔開話題道:“汝陽最近可看了什么好書,說與我聽聽?!?/br> 汝陽知好友的心思,收斂了心緒,而后想起一事笑道:“好書最近倒是不知,奇事倒見了不少,我剛剛來宮的路上瞧見端陽與陸照棠那妾室倒是交好的緊,難得那樣跋扈的人肯這般平易近人,不知又在想什么幺蛾子,嘖嘖?!?/br> 淺瑜喝水的動作一頓,水面平靜無波,“汝陽了解端陽?” 汝陽輕輕一嘆,“了解談不上,有時也會想不通小時候與她見過幾面她還時常追在我后面喚我jiejie,可愛的緊,自從她染了天花出宮去了滄州再回來時就不與我親近了,不過想想細數以往也沒有得寵的公主與不得寵的公主玩得到一處的時候。” 淺瑜娥眉一蹙,“她曾離開過太后身邊?” 汝陽不明好友怎么圖樣面色嚴肅,點了點頭,“當年宸妃剛剛去世,太后雖奉命撫養(yǎng)端陽,然而端陽卻在四歲時鬧了天花,周將軍對太后生疑曾將端陽接去滄州兩年,皇上調查清楚端陽染天花之事確實與太后無關,周將軍這才放心將端陽重新送回宮中?!?/br> 淺瑜聽不清汝陽后面是說了什么,心里卻隱隱有所猜測。見汝陽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淺瑜一笑再不談起宮中之事,只道家常。 室內溫暖只有淺談低語,下朝之后的書殿卻嚴肅沉冷。 贏準眼眸微瞇看著窗外。 跪在下首的大理寺卿聞聲起身拿起最近督查院遞上來的舊文書交給一側的嚴公公,嚴肅道:“臣同衛(wèi)沉大人暗訪滄州孟家一案,確實發(fā)現了辛秘之事,當年皇商孟家長女意外有孕,曾誕下一雙兒女,臣卻無從查證這二子父為何人,只知這二子誕下后孟家便因通敵叛國之罪被人秘奏于太上皇案前,一時之間孟家滿門抄斬,至于那兩子再沒了音訊?!?/br> 贏準轉過頭,聲音沉冷,“孟家女曾誕下一男一女?” 下首那藍袍卿臣點了點頭,又道:“有聞當年那兩子或許在流放時染疾而亡?!?/br> 贏準將嚴公公呈上來的文書放再一側,冷哼一聲,“染疾?可是天花?” 大理寺一怔,而后一拜,“皇上料事如神?!?/br> 贏準面容肅冷,看著天邊的晚霞,黑眸醞釀風云,“當年秘奏孟家的人是誰?” “回皇上,是滄州兵馬將軍周揚” 第064章 不過月余, 淺瑜開始有了孕吐反應,食欲越發(fā)不振。 李氏期間進宮來看過女兒,見她的模樣一邊心疼一邊教給景清和周圍伺候的嬤嬤一些止吐的法子, 隔三差五進宮瞧瞧。 但淺瑜知道自己最近她食欲不振面色不佳不是因為孕吐。 上次衛(wèi)游進宮請脈,眉頭一直蹙的緊, 后來只說月份太小看不出胎相如何,雖然身邊的嬤嬤都說大夫初次診脈都會如此一說,不會妄下斷言,但淺瑜還是心里慌亂了,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擔心起肚子里的孩子。 淺瑜摸了摸自己稍稍凸起的肚子,有些惆帳的翻了個身,贏準以為她又有不適,支肘起身,低頭問道:“寶兒不舒服了?我這就叫太醫(yī)?!痹捔T便要去搖鈴鐺。 淺瑜扯了扯他的衣襟, 搖了搖頭,而后喉嚨干澀又是一陣干嘔,贏準大手撫著她后背,淺瑜眼眸里透著淚水,半晌靠在他懷里, “我難受?!?/br> 聲音輕輕帶著顫抖,贏準哪能不心疼,將人抱好,吻著她額頭, 一邊遞過些蜜水,“寶兒乖,為夫這就去傳太醫(yī)?!?/br> 淺瑜攥著他的衣襟不放手,悶聲道:“我想吃香福齋的蜜桃餞?!?/br> 這些天她一直難受,什么都吃不下,這會終于想吃了,贏準自然馬上起身,以往夜里她若想要什么也都是贏準親自去做,這會便要穿衣出門,淺瑜卻仍舊攥著他的衣襟,“我想和你一起去。” 贏準蹙眉,看著那明眸,而后吻著她的額頭道:“那差人去買可好,為夫在宮里陪你?!?/br> 淺瑜仍舊靠在他懷里,不做聲的搖了搖頭。 外面天色已黑,贏準知她最近心氣不順,但心疼多過其他,拿過衣衫為她一件件穿好,又用狐裘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這才牽著她的手出宮。 夜里出宮到底驚動了不少宮人,雖然前朝便解了宵禁,但除了實在銀錢窘迫的店家通宵營生外,其他店家少之又少,香福齋掌柜先得了消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準備好幾大包裹將那蜜桃餞妥妥包裝好。 坐在馬車里,剛剛還神色奕奕的淺瑜這時開始昏昏欲睡,贏準心里軟極,馬車一停在她耳畔商量,“寶兒睡著,我下車給寶兒買過來可好?” 一聽這話,淺瑜睜開眼眸搖了搖頭,見她迷迷糊糊的模樣,實在愛憐,啄了一下那粉唇,贏準為她掩了掩衣袍,無奈扶著她下了馬車,看著她像模像樣的挑選著蜜桃餞,長身而立等在一側,而后才將人重新帶回車上。 淺瑜吃著蜜桃餞,思索片刻,心里帶著無名的氣惱,“我是不是不好,那店家是不是睡了,又因為我起來的?!?/br> 她這些天火氣說來就來,贏準了解了,忙挑簾指著外面,“寶兒別多想,你看好多營生都未打烊,我們匆匆出宮那店家也不知道,寶兒多想了?!?/br> 淺瑜看了半晌垂下眼簾,放心的靠在他懷里,拿著蜜桃餞繼續(xù)往嘴里放。 淺瑜沒有懷孕過,加之心里本就對懷孕心有抵觸,這些天就有些焦躁不安,加上孕吐,更是心情不好。 重新回了寢宮,贏準將她攬進懷里,大手一如以往一般罩在她稍稍隆起的肚子上,淺瑜一陣煩悶,將他的手拿開,“你把手放在這里他都不能呼吸了。” 贏準收回手,心里一嘆,難得她有這樣混不講理的時候,他愿意寵著,也愿意受著,卻心疼她不開心,握住她的手,商量道:“我只這樣握著寶兒?!?/br> 淺瑜心底煩悶,這會聽他好言好語心里稍稍好些,想了一圈沒什么好挑剔的便閉上了眼眸。 淺瑜這些天脾氣不順,有些忽略了那盯著后宮的朝臣,她這廂折騰,那廂便被夸大其詞的遞上了奏折,淺瑜聽到女官磕磕絆絆說出恃寵而驕這一詞后回想了一下這個月來自己的行為。 景清打水進來服侍洗漱時見小姐盯著鏡子一言不發(fā),有些迷糊不由好笑,淺瑜抬眼看了一眼景清,而后垂下眼簾,景清跟著她初入宮時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曾有半點越矩,局促間帶著些惶恐,如今也能獨當一面自信做她身邊的近侍甚至處事比不女官疏漏分毫。 她只要在宮里便聽不到任何閑言碎語,除非她有意問起,贏準將她的寢宮變成一處桃花源,不理俗事煩悶,就連上一世的種種都似要從腦海中淡去。 淺瑜嘆了口氣,摸了摸肚子,“昨晚他何時回房的?!?/br> 半夜她體熱,煩著贏準在她身側將人趕了出去,今早身側拱熱想來是那人半夜折返。 景清小心的梳好發(fā)髻,“三更娘娘睡的沉了皇上才進來。”猶豫半晌,景清又道:“娘娘這段時間可是煩悶了,不如請戲班子進宮來看看戲?這樣折騰皇上,奴婢怕夫人會得了信進宮?!?/br> 淺瑜搖了搖頭,有些晦澀,贏準對她確實是縱容的,以至于她慢慢忘了約束。她不想對贏準發(fā)脾氣,卻架不住心里的煩悶,見景清就要出去,淺瑜抬頭,“也要下朝了,去書殿用膳吧。”她這些天對贏準這般不好,這會心里愧疚了。 然而這份愧疚持續(xù)不到幾個時辰,淺瑜又開始情緒不穩(wěn),直到太醫(yī)再次慣例過來問脈。 得了太醫(yī)的肯定,肚子里的小個是個健康的淺瑜稍稍放了心,而后衛(wèi)游又進宮請脈,“娘娘無需焦慮,娘娘雖然是初胎,但胎兒發(fā)育極好,上次月份太小看不出,如今卻脈象平穩(wěn),順產無礙,且放寬心。”看著面色紅潤的皇后,又想到近些天隱隱聽到的傳聞不由得一笑。 衛(wèi)游從皇后寢宮出來直接去了書殿交差,那樣肅冷的人也有被人為難的時候,真是一物降一物。 淺瑜連續(xù)幾月的緊繃頃刻松懈下來,成日胡思亂想的心緒安穩(wěn)許多。 她這廂稍稍安穩(wěn),胃口便日日見好,宮里一眾宮人乃至贏準都松了一口氣時,將軍府又傳來了消息,汝陽有孕了。 淺瑜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贏準這日下朝回來慣例溫好手進門來,又見自己的寶兒一臉不愉的坐在書案前,上前幾步將人抱起,淺瑜扯了扯他的衣襟,面露憂色,“汝陽有孕了,若是知道哥哥……”他布下籌謀,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她擔心汝陽信以為真,若汝陽沒有身孕便罷,如今有了身孕她也怕她擔心, 贏準安撫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摸了摸那稍稍隆起的小腹,“寶兒實在擔心改日與她說清無妨?!?/br> 郡王府。 “啪”巴掌聲打破寂靜,房內丫鬟跪了一地,端陽披散著頭發(fā)將手里的信紙握成紙團,狠狠的扔在地上,陰狠的看著鏡中猙獰的自己,盛淺瑜有孕了,她卻才知道,她如何有資格懷上皇兄的孩子,十指扣緊,端陽赤紅著眼眸看著地上傳信的丫鬟,“你不是說安排人進宮了嗎?” 丫鬟低頭,公主擅自做向皇后身邊安排人,本就違背主上的意思,她為難間只能拖下,更何況那皇后身邊哪有外人近身的空隙, “安排的人始終近不了皇后寢宮……”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丫鬟撫著臉不再做聲。 端陽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她,“皇后?什么皇后?她那樣的女人也配稱得上皇后?不清不白,二嫁之身她算什么?” 端陽話剛說完,門被突然推開,一時間房內的人都看向門前站著的人。 韓想柔看了看房內跪的七七八八的丫鬟,牽強一笑,“jiejie這是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火,妾身給jiejie熬了些羹湯,快打春了,妾身想給jiejie補補身子。”韓想柔由丫鬟扶著進入房內,暗道來得不是時候,而后強顏一笑不斜視親自端著托盤走近。 如今端陽掌管府中中饋,韓想柔即便再畏懼也要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討好端陽,臨近產期她不能不巴結討好她。 端陽看韓想柔一眼,心里冷哼,她知道這人打的什么注意,看著她隆起的肚子,心里更是涌起那無名火,皇兄就那么喜歡盛淺瑜?將她嚴防死守寸步不離,他就這么喜歡她! 心里冷哼,盛淺瑜,盛淺瑜,不知你這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眼里蓄滿仇恨,韓想柔本就與盛淺瑜有幾分相似,端陽越看越覺得怒火中燒,待那人上前,端陽拿過她奉上的羹湯,心底冷笑,將羹湯當著她的面倒在地上,而后勾唇淡笑,“區(qū)區(qū)卑妾敢冒犯于我?!?/br> 韓想柔一怔而后眼眸透著慌亂,不知所措的看著端陽的動作。 葫蘆知道公主氣不順這會兒找人撒氣,忙上前厲呵:“大膽,竟敢燙傷公主,來人將她拖下去。” 韓想柔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蒼白的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妾身錯了,妾身錯了。”韓想柔還想上前,卻被人架住雙臂,堵上嘴拖了下去,而后便響起了陣陣刮掌聲。 端陽不理那聒噪,心里想著那信中的內容,透過鏡子看著身后的丫鬟,聲音透著涼意,“主上來話盛將軍與盛少將軍戰(zhàn)死沙場。明日這消息需傳遍京鎬?!?/br> 第065章 盛將軍重傷不治, 盛少將軍下落不明生死不定。 消息一朝傳回京中,引起一片嘩然,向來驍勇善戰(zhàn)久經沙場的鎮(zhèn)北將軍這般慘死卻無人知曉因為何故, 霄延帝當朝震怒,遣人徹查。 贏準坐在大殿之上, 任由閣老丞相激辯。 “陳閣老居心何在,周將軍手握兵馬,若此時代替盛將軍出戰(zhàn)只怕不利于制衡?!?/br> 嚴丞相言辭切切眼眸嗔的老大,長長的胡須跟著顫抖,剛剛的唇槍舌戰(zhàn)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精力似是失去了耐心猛力甩了一下衣袖, 嚴丞相面色漲紅對著大殿上的贏準一拜,“皇上,決不可將盛家軍暫托周將軍啊?!?/br> 陳閣老眉頭緊蹙,挪步上前,“丞相豈可胡亂猜疑, 如今大敵當前,您怎可只考慮制衡之事,一致對外才是當下根本,何況周將軍在滄州距離北邊最近,能短時間趕到北邊暫理軍務, 力挽狂瀾?!?/br> 陳閣老手面色繃緊,跟著一拜,“皇上,臣以為為今之計應由周將軍暫代北邊軍務?!?/br> 嚴丞相氣的嗔目, 失了往日的風度,“陳三,你上下嘴皮一碰說的輕巧,那周揚是何背景旁人不知你還不知?皇上決不能讓周揚暫代北邊軍務。” 兩人的激辯逐漸變成朝臣之間的口舌之戰(zhàn),贏準一直垂眸不語,狀似思索,而后抬眸,沉聲道:“傳朕詔令,由周將軍暫代盛將軍席位暫理軍務即刻前往北邊戰(zhàn)場,統(tǒng)領盛家軍,攻下蠻夷?!?/br> 話一落,朝中一片嘩然一片叩首,贏準冷冷一瞥,“退朝?!?/br> 嚴丞相悲憤激昂大有撞柱明志之勢,但大殿中朝臣散去,他面上那激動之色也跟著褪去,由著女婿將自己扶起來,撫了撫自己的衣袍,舒了口氣。臨老了還要陪著新皇演這□□臉白臉的戲,也罷,太上皇拿不定的事由新皇結果了去也好,否則那人早晚成為大堯心頭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