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這是當(dāng)然的。賈科心里想,他們都是屬于奪舍的人,如果對方?jīng)]有能力打開陰陽簿,或者沒有666這樣的信息搜集器,哪有可能記清楚每一個原身過去見過的人呢? “孫天王還算人品不錯的了,”月影疏斜說,“你沒見過娛樂圈里那一灘污水里出來的,能有幾個和他一樣的?孫祺非捧就是捧,沒搞過rou體關(guān)系。我個人覺得他更像是欣賞,那些個被他捧起來的,都有那么一兩分實力,后來都發(fā)展得不錯?!?/br> “這么懂?你親眼見過他?”賈科帶幾分調(diào)侃道。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月影疏斜就發(fā)了個微笑的表情。“嘿?!?/br> 賈科有點兒疑惑了。 “我和他有過間接性的合作,”月影疏斜說道,“也就交流過幾次。” 賈科詫異地盯著月影疏斜的頭像,心道難怪月影疏斜能獲得大賽的第二,他能和天王合作,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實力。見月影疏斜不肯多說,賈科沒有再問,轉(zhuǎn)回了話題。 “你說他沒搞過rou體關(guān)系是真的?”賈科想起當(dāng)天發(fā)生的就覺得有點兒不敢相信。 “他想潛規(guī)則你……我想大概就是個例外……”月影疏斜想了想又說,“《一線生機》開拍了,要是他還想這么干,你就說你只在上面?!?/br> 配音大賽之后,賈科的名聲一時之間擴散開來,賈科和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周軒一起敲定了自己之后的發(fā)展規(guī)劃,將《一線生機》放到了案頭上。 有了孫祺非的推薦,賈科沒有參與《一線生機》的配音海選,他的名字被預(yù)確認在名單上,配的正是《一線生機》里他所報名的孩子和反派。 這個反派幾乎和男主角孫祺非一樣重要,由于孫祺非的配音已經(jīng)提前簽訂了單珀英,賈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讓更多的人聽到他的聲音。 —— “錢先生,有您的電話?!敝苘幷驹谝慌粤嘀謾C對賈科叫道。 賈科正在大太陽地下看著劇組的拍攝,雙眼望著正吊在威亞上分明苦逼卻非得耍帥的孫祺非,聽到這一聲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誰啊?” “一、一位叫做項天的先生。”周軒的性格比較老實,有點兒像兔子,人一大聲喊他就嚇得縮起來,讓賈科連找他麻煩的興趣都沒有。他一聽到“項天”兩個字就連忙接過了手機,捧著到一邊去了。 孫祺非這個強迫癥為了配音效果達到完美,要求所有的配音演員進入劇組跟隨拍攝。賈科已經(jīng)來這里兩周了,其他經(jīng)過海選的配音演員也都在兩天之內(nèi)到到達了,只有這個單珀英隔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到?,F(xiàn)在他也坐在休息區(qū)旁的涼棚里,戴著副墨鏡看外面熱火朝天地拍戲的眾人。 賈科對單珀英不怎么感冒,坐得遠遠的,聽到向天打炮來電話了,連忙接起來。他已經(jīng)兩周沒見向天打炮了,天天跟著劇組住在酒店里,歸心似箭,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見向天打炮。 孫祺非遠遠地看到那錢進遠離眾人,悄悄在樹蔭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通話,嘴角上揚,笑得眉飛色舞,頓時心里不舒服起來。他特別想直接禁止全劇組的人使用手機,又知道這不可能。 這深山老林的,怎么信號這么好?怎么就能打那么久呢?! 孫祺非從威亞上下來,有助理一旁擦汗的擦汗,端水的端水,幾個配音演員都上去幫忙了,只有單珀英和賈科沒動。 導(dǎo)演整理了劇本這時候開口道:“幾個配音的,過來對對戲吧?!?/br> 導(dǎo)演和孫祺非合作過好多次了,了解孫祺非的演技,也了解他這個古怪的要求。孫祺非的現(xiàn)場唯一的弱勢就是他一背過身,就沒法對戲了。他話能說,嗓子卻不行,容易破壞氣氛,這讓孫祺非怎么忍? 單珀英又有了出場之地,他站起身來,撣了撣自己的褲子。單珀英的后備軍團比其他所有的配音演員都大,甚至超過了一部分普通演員。他一到場地就有人安排他到陰涼的地方坐著,給他端茶送水托劇本扇扇子的。賈科看著那幫人忙前忙后不亦樂乎,忍不住都有點兒想發(fā)笑。 見到和孫祺非對戲的孩子上場了,賈科心里叫了一聲“晦氣”,三兩句掛了電話,連忙上前去站在了場地邊緣。 《一線生機》講的是個抗戰(zhàn)時期的故事,卻沒有半分鐘大戰(zhàn)場的鏡頭。孫祺非飾演的是一個空軍偵察機的偵查員,身懷一份機密情報,因為飛機被打了下來,從空中墜落到了這個山林里,從而認識了一個山野里的農(nóng)家少女一家。他本以為山窮水盡,任務(wù)完不成,情報送不到,還要餓死在這片茫茫大山里了,卻沒想到山窮水盡的時候終于碰到了人??嗟氖沁@戶山民根本不下山,下山的道早就被封了,他們自給自足了好幾年,打算仗沒打完堅決不下山。 孫祺非這個老兵在沉默寡言中漸漸感化的頑固的一家中的少女,和少女產(chǎn)生了感情,少女帶著他下山,途中經(jīng)過天塹,那一線生機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最終情報被帶到,孫祺非卻失去了回去的路途,與那少女的最后一次再見成了永別。 片子里有好幾個經(jīng)典鏡頭,也有更多的經(jīng)典臺詞,賈科配的孩子是少女的弟弟,也是烘托孫祺非飾演的老兵的人格魅力的一個角色。 這個角色的競爭者本來是孟元,但是被天降賈科直接擠了出去,為了補償他,他們給了孟元一個沒什么出彩的小兵的配音角色。孟元站在場中,雙眼圓睜,看著賈科站在那孩子身后,別提有多難受了。 那本來是他的角色,他還能近距離地和影帝對戲,結(jié)果賈科就這么連海選都不用就直接被內(nèi)定了。 “a!”導(dǎo)演喊了一聲,幾個演員早已經(jīng)就位,小演員一張嘴,賈科就同時開口了:“孫哥!孫哥!我姐叫你呢!” 小演員憨頭憨腦的,聲音發(fā)出的時候差一點又詫異地回頭去看賈科,好歹忍住了。過去的幾天,每次導(dǎo)演要求配音演員上場,他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從身后這個哥哥嘴里發(fā)出來,別提有多神奇了。 小演員需要配音的部分不多,但是畢竟年紀(jì)小,配不出表達感情的部分,輪到這部分的時候,總是賈科上場,他一開口,小演員就忍不住想要去看賈科,這都讓導(dǎo)演cut好幾次了。 孫祺非上前了一步,張口道:“哎,這就來了。”賈科皺了皺眉,孫祺非也皺了皺眉。單珀英開小差了,他沒跟上孫祺非的口型,慢了小半拍。 這對拍攝來說不算什么大問題,但是對孫祺非這樣的強迫癥來說,足以讓他皺眉。他直起身來說道:“停?!?/br> 單珀英楞了一下??吹綄O祺非投過來的一個眼神,他有些尷尬地反應(yīng)過來:“不好意思,我慢了半秒。” 單珀英走神了。他早在之前就看過那個所謂的配音大賽,當(dāng)時他自端著架子認為那個大賽不過是些低水平的人玩鬧的小把戲,閑得無事看一看,沒想到就被賈科的表現(xiàn)驚住了。 他起初和別人一樣,認為是賈科的麥和別人不同,最終嚴弓指出了一件事,賈科有一場的麥的確和別人不同,但那是為了將他拉下馬的調(diào)整。而那究竟是失誤還是故意,已經(jīng)成了全網(wǎng)討論的熱門。從那以后,那個叫做王威的就銷聲匿跡了。 而就在前不久,一個視頻曝出來,正是當(dāng)時配音大賽后臺的監(jiān)控,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鏡頭里,向調(diào)音室走去,期間還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張臉被經(jīng)過高清處理,極盡可能地放大、還原,讓眾人驚愕地指出——這不是王威嗎! 一個選手去后臺調(diào)音室干嘛?眾人的猜測讓賈科的麥的疑惑有了顯而易見的解答。網(wǎng)友們紛紛截出賈科配那一場時王威的臉色,分析他聽到賈科分數(shù)的時候的表情,最終認定那動手腳的就是王威。一時之間,王威和錢進微博下的評論幾乎像是對調(diào)了一下,王威的粉刷刷刷地下降,戾氣十足的粉絲們恨自己粉的大大欺騙他們,品行敗壞,用出了比之前罵錢進更厲害十倍的方式去刷他的屏。 王威忍不住反駁回了一句,卻遭到了更大的潮水般的反撲和辱罵…… 單珀英考慮過這是不是賈科背后的團隊在cao縱炒作,但是他的經(jīng)濟人悄悄告訴他,賈科目前只有一個不成器的經(jīng)紀(jì)人,也沒有簽什么公司,理應(yīng)背后是不存在什么支持團隊的。且他有過中途隕落的前科,一般的公司還真不敢就這么捧他。 賈科在進劇組之后,表現(xiàn)得更是平平,與世無爭的模樣,讓單珀英放心了一些。 單珀英不是第一次給孫祺非配音,但卻是第一次和賈科配對手戲。 在一個小輩面前出了丑,這讓孫祺非心里十分惱怒,卻無法說出口。他臉上帶著淡笑,眼神卻狠狠刮了賈科一眼。賈科楞了一下,抬頭看了兩眼孫祺非。666突然在賈科面前一晃而過:【檢測到陰陽簿缺漏原因?!?/br> 賈科一驚,看了一眼單珀英,將666先掃到一邊,等配完了這一段下來,才趁人不注意一把抓住了666。 陰陽簿從未出過錯,這一世的陰陽簿出現(xiàn)了重大缺漏問題,賈科之前思索過究竟是什么原因,卻百思不得其解。他更加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已經(jīng)失勢且損壞嗓子的配音演員錢進會招惹到單珀英的粉絲。他立刻對666道:“怎么回事?” 666的大鐵肚子上閃爍了一陣,一行行文字閃現(xiàn)出來:【錢進死后重回當(dāng)年,原陰陽簿記錄被撤銷。】 ……沃日。 賈科內(nèi)心一陣臥槽。 “他的死因是什么?”賈科連忙問666。666的屏幕上亂碼了一會兒,顯示出幾個大字:【加載中,請稍后?!?/br> 賈科面無表情地把666當(dāng)球踢。 被恢復(fù)的陰陽簿重新顯現(xiàn)出來,賈科一目十行看完了那缺損的部分。未重生之前的錢進,在海選之中獲得了一個小角色,再次振作起來。他修正自己的心態(tài)和行為,在孟元的推薦下參加了一部國產(chǎn)劇的海選,這部劇正是《一線生機》。不同的是,孟元所配的是童音,而前進只得到了一個龍?zhí)着浣恰T谝淮闻湟舻倪^程中,他得罪了單珀英,讓單珀英當(dāng)眾出了丑,后來的結(jié)局便是賈科所知道的了——路遇競爭對手單珀英的崇拜者,被割喉棄荒。這個崇拜者,不是別人,正是賈科之前見過的吳笙。 這吳笙對他多大仇?。?/br> 賈科嘴角抽搐,將666丟在一邊,托腮看著場上還在配音的單珀英。吳笙在錢進未死那一次就因為錢進和單珀英的矛盾對他下過殺手,這一世賈科奪舍了錢進的rou身,且在一開始就搶了吳笙內(nèi)定好的配音角色,難怪當(dāng)時配音大賽上吳笙對他的敵意如此之重。這可是個能追星追到殺人的腦殘粉! 但是……為什么錢進會重生?賈科奪舍他的時候是在他重生多久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嗎?賈科從未碰到過這樣的情況,這讓他沉思起來。 666問:【你要避開單珀英嗎?】 賈科坐在椅子上裝作思考者,沉思了一會兒,笑了起來:“避開?他可是我的目標(biāo)啊?!?/br> 第99章 《一線生機》即將殺青。郭導(dǎo)有個癖好,他愛將難拍的放到最前和最后,把最簡單的戲放在中間的疲乏期,這倒是個很科學(xué)的辦法,能夠讓演員們都保持較好的狀態(tài)。這難拍的戲里,床戲也被歸納在內(nèi)。 賈科站在茅草屋邊上,無語地看著現(xiàn)場,外面剛剛下過一場雨,屋里有點兒悶,幾個大老爺們都卷著袖子扯著褲腿,要不是屋里還有女性,恐怕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褲衩了,就連導(dǎo)演也在拿著蒲扇拼命往自己頭上扇。只有單珀英身邊站個助理,助理抬個大電風(fēng)扇,大電風(fēng)扇屁股后面拉著一根線,一直連到他的專用保姆車里,里面居然還有一臺小發(fā)電機。 ——真難為他助理了。 賈科遠遠地看了一眼,想這兒也沒他什么事,便悄悄躲到了一旁打算拼著這山野里的可怕信號給向天打炮發(fā)兩條短信。沒想到郭導(dǎo)一眼就看到要準(zhǔn)備溜號的賈科,指著他說:“那邊那個小鬼——說你呢,對,就是你。” 郭導(dǎo)四十多快五十了,拍過無數(shù)片子,各個叫好叫座,聲譽極高。但他只記得幾個他喜歡的演員,不記得配音演員,因此對單珀英也不假辭色,對賈科更加是連名字都時想時想不起。 賈科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晦氣地走進來,郭導(dǎo)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兒,說:“把褲子脫了?!?/br> “?。俊辟Z科楞了一下,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皮帶,“郭、郭導(dǎo),這、這不好吧?” “叫你脫你就脫,廢什么話呢!”郭導(dǎo)不耐煩地說道,拿著手里的臺本點點一旁有些尷尬地扭過頭的女主演,“人家小姑娘才十八,第一次演戲,拍不了!” 賈科過去當(dāng)過演員,知道拍親熱戲的時候,往往觀眾看的和現(xiàn)場拍的東西天差地別。有品位的導(dǎo)演們永遠不會把親熱戲拍成三級片,更有像孫祺非這樣的演員不愿意真演親熱戲。那怎么辦?替身啊!再剪幾個女主角單拍的鏡頭,親熱戲就出來了。因此這也是為什么好些演員認為床戲難拍的原因。誰知道替身是哪個送盒飯的小哥,觀眾們看不出來,直面那些糙臉的直男演員如何演得下去…… 賈科苦著一張臉,說:“導(dǎo)演,您找那位小哥唄,腿細。” “人攝影!”郭導(dǎo)吹胡子瞪眼,伸手用臺本給了賈科一下,“啰嗦什么呢,早拍早結(jié)束!” 小小的屋子里根本容納不下那么多人,又是即將殺青,在場的人站不了多少個,賈科掃視一圈,居然沒找到個真能比自己瘦的,只得磨磨唧唧脫了褲子,指著自己兩條腿說:“導(dǎo)演,我這兩條毛腿能上鏡嘛!” 導(dǎo)演隨手一揮,一個姑娘捉著賈科就去剃腿毛了。 賈科一邊郁悶地看著自己的腿毛消失,一邊抓緊給向天打炮發(fā)短信做鬼臉,那化妝姑娘瞥了一眼他的手機說:“向天打炮?。俊?/br> “哎?你知道?。俊辟Z科有點兒詫異。 “誰不知道你和向天打炮有一腿,”那姑娘一口東北腔,非常豪爽,賈科有些羞澀地說,“哎呀,我沒想那么高調(diào)?!?/br> 那姑娘突然特別想打賈科。 她本來也就想打趣打趣,沒想到賈科能這么不要臉。 孫祺非早就準(zhǔn)備就緒了,他的衣服都解開了兩顆,就等著賈科。賈科穿著個三角褲,有點兒尷尬地看看孫祺非,再看看導(dǎo)演。孫祺非的手在賈科看不到的地方緊了緊拳頭。 “導(dǎo)演,那個,臺本……”賈科全身就穿了條三角褲,站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人面前覺得有點兒尷尬。一旁的助理剛說了“不”字,導(dǎo)演就把手里的臺本扔給了賈科。 “你不是挺會配音的嗎,兩個人的聲音,祺非的嘴就你看得清,你給他配。”一旁的配音演員都帶著詫異的目光看向了郭導(dǎo)。郭導(dǎo)對配音演員很不感興趣,他居然能知道錢進在變音上有天賦,郭導(dǎo)到底有多關(guān)注這個錢進? 一旁的單珀英臉色都變了。錢進從沒被郭導(dǎo)教訓(xùn)過一次,這一次他竟然都搶了他的活了!賈科掃了兩眼臺本,舔了舔嘴唇,沖孫祺非呵呵干笑了兩下:“得罪了……” 孫祺非當(dāng)初想要潛規(guī)則他,被賈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現(xiàn)在賈科居然要做他親熱戲的替身,那尷尬簡直沒法提。他看著孫祺非,心里著急這人怎么還不向?qū)а菀髶Q人,孫祺非難道還不放棄? 孫祺非看了一眼賈科就別過了臉去看劇本,這讓賈科放松了一些。心想這影帝好歹還是有一點風(fēng)度和傲氣的,賈科當(dāng)時那么拒絕了他,他肯定不會吃回頭草。 機位早已架好,各單位都就緒,導(dǎo)演站在一旁用手掌撐著嘴,抬了抬下巴。一旁的場務(wù)上前叫了一聲“a”。 孫祺非緩慢地解開了他的扣子。1號機位從他的下巴拍攝到手指再順著手指往下,2號機位沿著他向前的動作向下移到賈科的腳趾、腳背、小腿、曲起的膝蓋……一寸寸滑向兩人交疊的部位。孫祺非將兩手撐在賈科的耳旁,緩慢地壓低了身體。在2號機位拍攝到賈科胸口,孫祺非的手肘已然下方,擋住了賈科的胸口。 賈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跳動。他警惕地看著不斷向他靠近的孫祺非,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看這個人形荷爾蒙,然而卻不得不盯著他的嘴唇以說出對方的臺詞。孫祺非的臉不斷靠近,他的嘴唇幾乎就貼在賈科的鼻尖上,呼吸噴在他的臉上,賈科能感覺到他的睫毛掃著自己的臉頰,淡淡的煙草味無孔不入般鉆進賈科的毛囊和鼻腔。他用雙腿的膝蓋緩慢而煽情地分開賈科的兩條大腿,一點點向上頂去…… 當(dāng)孫祺非開口的時候,所有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要等我。” 那個聲音和孫祺非的一模一樣,仿佛孫祺非從未失去過他的聲音。 有人回過頭去看單珀英,單珀英的臉色僵硬,嘴唇緊抿,連保持風(fēng)度都忘了,只顧憤怒地盯著賈科。接著眾人聽到了女主角的聲音:“你要是離開,還談什么一生一世……” 場務(wù)小哥嚇得差一點就弄掉了燈光。他頻頻回頭看女主角,女主角伸手捂著自己張大的嘴唇,徹底證明了那聲音不是她所發(fā)出來的。 賈科一個人念著兩個人的臺詞,胸口緊貼著孫祺非的胸口。被褥和衣物在鏡頭前遮擋了某些部位,他們能看到一雙修長有力的腿纏住了孫祺非的腰身,隨著孫祺非的身體不斷起伏…… 賈科被磨蹭得火起,頭都被眼前一片白花花的rou色晃得眼暈,重要部位被不斷頂撞,孫祺非的手極富技巧性地撫摸他的腰身和大腿,讓他止不住地倒抽冷氣。他抬起手摟住孫祺非的脖子,將他的腦袋猛地壓在自己耳邊,對著他的耳朵一邊喘兩個人的氣一邊低聲威脅道:“別惹我,孫天王,我只在上面。”孫祺非的動作放慢了,慢吞吞地用自己的下面磨蹭賈科的大腿。 賈科在心里連聲呼喚草泥馬,為自己岌岌可危的意志力憂愁。 一段剪下來只有三分鐘的親熱戲,硬生生拍了二十分鐘導(dǎo)演也沒喊停。賈科只覺得再這么折騰下去,他恐怕真得當(dāng)眾出丑了,他從前可不知道替身能當(dāng)?shù)竭@種份上! 導(dǎo)演還在磨蹭自己的下巴,一旁的場務(wù)不斷看他,攝影也覺得自己的手快要持不住了,可導(dǎo)演不喊停,他們怎么能停! 賈科被一下?lián)Q到了上面,攝影著重拍攝他被被褥覆蓋了一半的背,賈科干脆地將雙手高舉,出戲地喊道:“導(dǎo)演,不行了,熱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