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伊薩面孔慈祥,溫和,仿佛帶著母性般的光輝。 “這是修道院里的五位教師,教授學生們每個領域的知識。” 這是一個非常英俊風流的男人,五官可用精致來形容,狹長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不管是分開來看還是組合在一起,這都是個顏值過線的帥哥。 況且他臉上還帶著笑意,不過,微微透出些邪肆。 赫莉莎和李星河兩個人臉頰都有些紅了,何婧明也暗暗看了好幾眼,確實很帥。 “幾位教師也都非??蓯勖利??!崩罾裳劬Σ[起,夸了一句。 伊薩修女還好,弗吉尼亞修女表情更為嚴肅刻板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個事啊,這文明天(4月2號)要v了,入v當天三更,希望小天使們支持,感謝感謝(* ̄3 ̄)╭?,這篇文應該不會太長的,還是希望大家能正版訂閱支持下我,愛你們。 以后我把更新時間定在早上8點30,大家記得這個點來看呀。 第19章 第十九章 何婧明當然不認識李利成, 因為幾月前去陳家參加生日宴她根本就沒注意到這個人, 從頭到尾都是李利成自己暗地窺探何婧明而已。 而這次李利成之所以會贊助圣倫修道院, 同樣是因為自己懷著不可告人的詭譎心思。 李利成雖然風流成性, 卻也不是那些沒腦子的二世祖,仗著有幾個錢就恣意妄為, 妄圖干一些強賣強賣的勾當。他這人有些怪, 還就愛玩那套真心相愛, 兩情相悅的戲碼,雖然這位何婧明嫁的夫家在家江都算有些地位, 但也比不得從前了,加上顧家的兒子不顧祖業(yè)去可外地求學扎根,顧家的影響就已經小了。 放著這么漂亮的夫人一個人在家,呵呵, 李利成啞著嗓子笑了一聲,舔了舔唇。 真是讓人心疼啊。 本來過了月余, 李利成那段時間挺忙, 都把這件事忘記擱下了,沒想到,上個星期,他陪人逛街,在一家百貨公司百正無聊賴,撐著腿無所事事時,就看見何婧明從一家銀樓走了出來,模樣水靈漂亮極了, 一下子就勾的李利成心癢癢的,于是立馬花了點時間把人調查了下,就發(fā)現(xiàn)何婧明每天都會去圣倫修道院代課。 這可真是送上門的機會,若人家不出門他還有些為難,不好下手,現(xiàn)在人都出來工作了。 “莫非是你丈夫不養(yǎng)你,缺錢用了?”李利成兀自笑的肆意。 捐點錢給圣倫修道院不算什么大事,李家不在乎這點小錢,李利成倒是要借這個機會見一見這位何夫人。 弗吉尼亞修女對這位年輕的英俊先生從頭到尾都板著臉,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惹得旁邊好幾位躲著偷看這位帥氣先生的女工們暗暗抱怨,真是太嚇人了,把李先生得罪可以怎么辦?李先生長得真是俊朗。 李利成眼睛不受控制放了幾回電,心不在焉四處看了看,目光有意無意總落在何婧明身上,看她精致的臉龐,迷人的氣質,偶爾非常順其自然地跟她搭上幾句話。 一直到快中午了,他才非常紳士地提出告辭,雙方又互相說了些客套的話。 何婧明并沒多想,無非感慨幾句這位李先生貌似浪蕩了些,來修道院還不忘對那些修女放電,不怪弗吉尼亞修女全程要黑著個臉了。 那位先生離開后,何婧明也沒有留在修道院吃午餐,而是自己回去了。 外面依舊大風,何婧明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衣服,才叫了輛黃包車回了家。 景秋早就把爐子生了起來,門窗都關了起來,只留個縫隙換氣,雖然用的是上好的金絲碳,沒有煙,何婧明卻還是不太習慣,但是現(xiàn)在凍得渾身發(fā)抖,就什么講究都沒有了,只巴不得離火盆更近一點才好。 嘴里抱怨,“天氣太冷了,我骨頭都疼?!?/br> 景秋心疼道:“要不然小姐就別去修道院算了,等開了春再去吧?!?/br> 一邊幫何婧明把外面穿的沾了濕氣的大衣脫下來,另給她拿了一件厚實的棉服換上,在暖烘烘的房子里面坐了沒多久,身體就暖和起來了,手指也不再冰涼。 “那我怎么行。”何婧明笑了笑,“你當修道院是我家啊,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其實也沒什么,那里挺好的?!?/br> “幫我把書桌上的報紙拿過來一下?!焙捂好鞲C在墊了厚棉被的小榻上,身上蓋著一床,手里捧著精致的小手爐,房間里還放了碳盆,舒服的很,一會兒就犯了懶。 景秋把她日常愛看的書本報紙理了理,拿了過來。 何婧明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景秋出去了一趟,沒一會兒,不知從哪兒端出一碟冒著熱氣的米糕過來了。 大概是剛起鍋的,切成了一條條的小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飄了出來,奶白色澤,擺在青花瓷的小碟子上,看上去很有食欲,何婧明忍不住捻起一塊嘗了一口。 “味道清淡不膩口,甜度正好,誰做的,李嫂子?” “嗯,李嫂子說反正她每天事情不多,就琢磨些小食出來給小姐吃著玩。” “她有心了,你也吃,叫她不必這么忙?!焙捂好鼽c點頭,“等阿蠻回來了給她也送點,別忘了阿柴?!?/br> “哎!小姐不用說我也知道?!本扒镟亮艘痪?。 圍著火爐,景秋端著簸箕放在膝蓋頭做起了針線活,何婧明看她的報紙。 這連載的小說,一份報紙里能有一兩篇寫的特別好的,何婧明每期都買,看了幾回,就能抓著好的了,然后次次就先看這幾篇,自然而然的,作者名字也叫她熟知起來。 之前因為一篇寫的非常有某種意境、rou香肆意的小說,引得她注意到了這位叫山嵐先生的作者,不過后來人家因事停更了。再赫然一看眼前這個名字,這不正是山嵐先生么!這是她剛剛找到的一篇寫了沒多久的新文章,總共才五萬字,何婧明一會兒就看完了,文風老辣,寫作手法很嫻熟,正待看這位作者是誰,一瞧,還是個熟人呢。 再看是哪家的報紙,風聲日報,不是以前那個,她還真換了一家。 “這還又重新寫了一個新故事?!焙捂烘簢K嘖兩聲,“連題材都變了?!?/br> 正嘩啦啦翻著報紙,房門被敲了兩下。 “小姐,有你的信。”是阿柴的聲音。 景秋一下這放下手中的活計,打開門把信拿了過來。 “誰還能往我們這里寄信啊?”心里納悶了,一手把東西遞過去給何婧明。 何婧明哪里知道,拿過來從封口處拆開,掃了一眼,頓時樂了。 除了一封信,信封里面還有錢。 腦子一轉,除了那位顧淮安還有誰。 再把信拿來一看,何婧明都忍不住笑了,這顧淮安還真是,真是,讓人怎么說?有點嚴謹正直得可愛。 看完一邊把信折起來放進一個小匣子里放好,何婧明才繼續(xù)看起別的書來。 ****** 海城,南樓公館。 “子非子非,你快過來一下?!币粋€年輕的男人坐在客廳的皮沙發(fā)上拿著張報紙叫到。 “怎么了?”顧淮安皺皺眉,從房間往這邊走。 “還問我怎么了?不是你自己鬧出這么熱鬧的事來么,說真的,梅小姐你打算怎么辦?” 顧淮安一臉平靜,道:“梅小姐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青年簡直不可置信,張大了嘴巴“你你你”了半天。 “梅小姐就差沒為你鬧得滿城風雨了,你還說不關你的事?你不是認真的吧? “梅小姐怎么就和我有關系了?”顧淮安沉著聲音,道:“我同她連相熟都談不上吧?!?/br> “誒誒,子非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海城這個圈兒誰不知道梅簡芳對你顧子非情根深種,你倒好,還跟我這玩兒起嘴皮子了,梅艷芳可是梅家的大小姐,你真對人家沒什么想法?”青年擠著眼睛一臉壞笑。 顧淮安冷冷黢了他一眼。 青年撇嘴,舉起手做投降狀,“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不過,我要說的是昨天西園發(fā)生了一出好戲,你不會不知道吧?據(jù)說是——二女爭一夫呢?!?/br> “你若不會用詞我教你。” “……” “你別這么冷酷啊,我這還不是替你著想,梅簡芳這邊纏你纏得這么厲害,要她收斂我看都懸,盧鳳鳳就寫了一首那么朦朧隱晦的表達自由戀愛的詩,就被梅小姐被盯上了,昨天兩人在西園不顧形象大打出手,驚呆了一群人的眼珠子,好些人都等著看你的態(tài)度呢,看你是站在梅大小姐一邊,還是幫盧鳳鳳說話?你可真是有桃花運,艷福不淺?!鼻嗄暾f完,狀似羨慕地搖晃了下腦袋。 “譚慕?!鳖櫥窗步辛艘宦?。 “怎、怎么了?!苯凶T慕的青年,眼神募地閃了一下。 顧淮安嘆了口氣,道:“我不喜歡她們中任何一個人,梅小姐也一樣,我知道你同梅小姐相熟,但是,你……以后不用再替他打聽試探了?!?/br> 譚慕默了默,半晌后,才道:“梅小姐對你癡心一片,這么久時間了,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動容?” 顧淮安認真地說:“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也不能用動容來形容?!?/br> “好吧,”譚慕雙手一合,拍了個巴掌,聳肩,“我不管了?!?/br> 不一會兒,一個小孩“蹬蹬蹬”從臥室里跑出來,走到顧淮安面前,兩只漆黑的眼珠子望著他,顧淮安意會,將熱好的牛奶倒進杯子里,遞給小孩,囑咐一句:“小心點喝別燙著?!?/br> 小孩雙手捧著杯子,踢踏著又回了房間。 譚慕已經見怪不怪了,沒在意,轉而問:“難道你還是喜歡你那位一直留在江都的夫人?” 顧淮安低頭穩(wěn)穩(wěn)喝茶,沒做聲。 譚慕又自己否定了,“不對啊,你上次回去不是打算和那位離婚的那,怎么可能會喜歡?!?/br> 顧淮安拿著杯蓋撇茶葉的手頓了一下。 給她寄過去的信不知道她收到沒有?顧淮安分了會兒神,低眉斂目想心事。 譚慕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了神 譚慕好奇問:“之前有傳言說你夫人長得很丑,為人又很古板守舊,是真的么?” 顧淮安泯著唇沒說話,突然有些不能接受別人非議何婧明,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臉上升起了些不悅。 過了幾分鐘才冷淡說道:“少在背后議論別人,不禮貌,非君子所為。” 然后沉著墨色的一張臉,送客了。 …… 海城梅家的大小姐和文圈里頗有才華的才女盧鳳鳳,同愛慕北師范大學教授,著名的文人顧淮安,是這個圈子內眾所周知的事情。 昨天,在西園賞花的兩波人就這么不湊巧地碰上了,簡直是冤家路窄,或者可以說一句情敵見面分外臉紅,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兩人就鬧上了。 西園景致好,因為是冬天,里頭擺了不少梅花的品種,來這里賞花看景的人多,當時發(fā)生這事弄得非常不愉快,以至于第二天,這件事都登上報紙了。 梅家是海城五大家族之一,是傳承已久,文化底蘊非常豐厚的世家大族,而梅簡芳是梅家嫡出大老爺梅平林的女兒,梅家的千金小姐。 梅簡芳一年前偶然認識了顧淮安,那時候,梅簡芳和幾位好友一起去北師范游玩,當時她們幾人剛參觀完學校的話劇社出來,正是陽春三月,春意盎然的時節(jié),一行人走在校園寬敞的大道上,也是巧合,不知怎么地突然吹起一陣風,彼時梅簡芳脖子上攏著一條粉白色的紗巾,一個沒留意,輕薄的紗巾就被風給刮跑了,梅簡芳順著找過去。 然后,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河邊岸堤上,青青草坪的石桌旁看書的顧淮安,岸邊的楊柳枝倒吹著,隨風輕輕搖曳,新長的柳條兒嫩綠嫩綠的,非常可愛。 顧淮安穿著一身儒雅的青灰色長袍,側面對著她,正眉頭皺著,看向貼在自己身前,不知從哪里吹來的一條絲巾。 梅簡芳就這樣對顧淮安一見鐘情。 她性格潑辣,脾氣極大,但是只要對著顧淮安就會變成最溫柔的女子。 一干見過梅大小姐瞬間變臉功夫的人,無一不感慨,她是掉進了一張名為顧淮安的情網(wǎng)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