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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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日蕭玉枝都未怎么好好用膳,為的便是想穿著衣裙時看著合身一些。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何況蕭玉枝本就窈窕,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nèi)讓腰細(xì)上這么多? …… 出宮時已經(jīng)很晚了。蕭魚隨母親羅氏上馬車,那趙泓不知何時守在那兒的,專程與她來道別。她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后與他身旁的趙煊微微頷首,便轉(zhuǎn)身隨羅氏回府了。 這會兒蕭玉枝并未要她過去與她同輛馬車,蕭魚便能陪在羅氏身旁。 母女倆坐在一起時,羅氏撩起馬車側(cè)簾朝著外面一看,見那安王趙泓揮著小胖手,就在原地看著她們走,那身旁的祁王……羅氏放下簾子,和蕭魚說:“有祁王照顧安王,你也可以省心了?!?/br> 不然就怕她念著安王,想著往安王府跑。 蕭魚心下也有所感觸,這世間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寥寥無幾,何況還是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的?這祁王,她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蕭魚說:“若大魏皇室都是這般,那也不會這么快亡國了?!?/br> 大魏皇室,都是一些個紈绔子弟,酒囊飯袋,連帶著官場也是一片烏煙瘴氣。如此千瘡百孔,才被這薛賊乘虛而入。 蕭魚這般說著,見羅氏欲開口,她便笑著說:“女兒知道,這話不會在外面亂說的?!?/br> 羅氏笑笑,覺得自己的確是想多了。 她這女兒冰雪聰慧,可不是只會驕縱的千金小姐。便不說此事,與蕭魚談起剛才的祁王來,畢竟祁王溫文爾雅,沒有王爺?shù)募茏?,對她這個婦人也很尊重。長輩總是喜歡有禮貌的孩子的。 羅氏說:“看祁王這歲數(shù),不小了,也不曉得娶妻了沒?” 祁王趙煊與趙煜同歲,過了年便十九了。蕭魚想了想說:“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她姑母不太喜歡趙煊,所以先帝對趙煊這個皇子也非常不喜,才少年時便將他孤零零的打發(fā)到通州去了,在娶妻之事上,也未曾多關(guān)心過?!啊贿^,以祁王這年紀(jì),應(yīng)該是娶妻了吧。” 羅氏也點點頭,深以為然。 …… 蕭玉枝回了住處,柳氏才拉著她問她今日的事情。明明是高高興興接受了皇上的召見,怎么回來后,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兒。 蕭玉枝扭扭捏捏不肯說,畢竟這太丟臉了。 可想了想,若是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能講,那她還能講給誰聽呢?總不能讓她就這么憋著吧? 蕭玉枝就耷拉著臉,將在碧浮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柳氏。柳氏聽了后,狐疑道:“皇上……真的這么說?” 蕭玉枝點點頭。也是奇了怪了,明明要見的是她,怎么與大伯父說起蕭魚來了?蕭玉枝忽然想到了什么,害怕的抓著柳氏的手,哭喪著臉道:“母親,你說會不會……會不會皇上想娶的是——” “不會的?!?/br> 柳氏的心猛然一跳,很快否定了蕭玉枝這個大膽的想法。她認(rèn)真的說,“你六meimei雖然是長房唯一的嫡女,但是她可是嫁過人的。娶一個寡婦,便是別的男子,都要忌諱三分,何況是帝王呢?” 第11章 覬覦【一更】 蕭魚回了澄溪院,就將與趙泓道別時,他塞給她的宣紙拿了出來。 是他這幾日練的字,說是一定要給她看。四歲的孩子,握筆都不穩(wěn),哪里能寫出什么好看的字來?她攤開來一看,果真見上頭是歪歪扭扭的大字,寫了他自己的名字,還有她的,那是她在鳳藻宮時,他纏著她教他寫的,沒想到他還記得。 然后是……蕭魚撫著紙的指尖略略頓住。 最后一行,是祁王趙煊的名字。 自然不可能是安王府的先生教的。 若蕭魚今日初見祁王時,她心下有所疑惑,那么此刻看到祁王能悉心教導(dǎo)一個孩子寫字,她心頭的僅剩的疑惑也都打消了。這就是皇家子弟的悲哀,若是趙泓還是帝王時,她定然不會讓祁王太過靠近他,覺得他居心叵測,可如今趙泓不再是帝王,相反是個人人避之的前朝遺孤,有祁王這般悉心照顧,她倒是非常放心。 夜間冷,回來時這一路上,手上雖有暖爐,可到了護國公府也不大熱了。蕭魚的身體有些涼,元嬤嬤便端了姜茶上來,怕她受涼。 蕭魚喝了姜茶,春曉就進(jìn)來稟告:“姑娘,國公爺過來了?!?/br> “父親?!笔掫~有些意外。 時辰不早了,父親怎么過來了?剛才離席時,她與母親一干女眷離開的早,父親還和那些個大臣們說話呢?,F(xiàn)在應(yīng)該是剛回來,就來她這邊了。 蕭魚起身欲出去相迎,那蕭淮的身形便走了進(jìn)來。 蕭魚笑著喊了一聲父親。蕭淮抬頭,便看到那羊角宮燈旁,暖黃的燭光落在她的臉上,肌膚勝雪,眉目嫣然,是他最寶貝的小女兒。 他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隨手拿起擱在幾上的宣紙,看著上面寫得稚氣大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蕭魚知父親一向威嚴(yán),闔府上下都懼他,二叔三叔敬他,可唯有對自己,他很少板著臉的。蕭魚笑著說道:“今日女兒進(jìn)宮偶遇了安王,他說這幾日在練字,便嚷著要給我看?!?/br> “……雖然寫得不大好,不過他年紀(jì)還小,已經(jīng)算不錯了?!?/br> 蕭魚說著,卻見父親沒有什么反應(yīng),才問道:“父親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可是那新帝……” “年年?!笔捇摧p輕喚了她一聲。 蕭魚應(yīng)著看向他。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好像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還和她有關(guān)系。可是……那日她回來,父親對她說得那些話她還記得,便是因她的關(guān)系殃及了蕭家,父親也會淡然的面對。那就不是這事兒,可是…… 還有比這件事情更嚴(yán)重的嗎?蕭魚想不到。 蕭淮看著面前的女兒,的確不知如何開口。他問道:“你與父親說說,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問這個做什么?不過蕭魚還是認(rèn)真回答道:“女兒覺得,能這樣繼續(xù)留在這里,和父親母親大哥大嫂在一起,就已經(jīng)很好了。其他的……”女子總是要嫁人的,便是她無所謂,她父親肯定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當(dāng)個小寡婦。 于是繼續(xù)說,“姻緣之事,過兩年再說無妨,女兒心里還沒什么打算?!?/br> 看著女兒談起姻緣這般坦坦蕩蕩的樣子,蕭淮欣慰的嗯了一聲。 若是今日之前,他聽到這番話,心里是安慰的。他這女兒,享受得起榮華富貴,也受得了大起大落,是他蕭淮的女兒??墒乾F(xiàn)在……蕭淮想起那年輕的帝王,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他有些了解,這蕭家嫡女,他是勢在必得的。 蕭淮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說:“先前出逃的半月,你還沒同父親講講,可是受了很多委屈?” 的確。對蕭魚來說,那半月東躲西藏風(fēng)餐露宿的日子,是她這十幾年來過得最凄慘的。 蕭魚慢慢的說:“嗯,都怪女兒平時學(xué)得東西太少,到了要緊關(guān)頭什么用都沒有,身邊還帶個小的,差點就要餓死了……”之前度日如年的日子,此刻說起來也沒什么了,反倒有些輕松和有趣,“當(dāng)時女兒很想,能回來就好了,可是我當(dāng)時又不能回來?!?/br> 說了一會兒,蕭魚打量了一下父親的表情,低聲問道:“父親,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 蕭淮說道:“沒什么,就是想到你母親了,就想過來看看你。”而后說道,“時辰不早了,你先睡吧,父親先回去了?!?/br> 如此,蕭魚自然也沒有多問。 蕭淮從澄溪院出來,沿著曲折長廊往羅氏那兒走,身前有小廝替他提著燈籠,鏤空雕花鐵制燈籠,夜間寒風(fēng)呼呼,里面的火苗忽明忽暗。蕭淮身形高大挺直,猶如松竹。 進(jìn)屋時,羅氏才迎了上來。 她是個賢惠的妻子,無論蕭淮回來有多晚,她總是在等著他的。在燈下做做繡活兒,再困也不會先睡。蕭淮雖是武將,卻也并非半點都不憐香惜玉,只是你叫她先睡吧,她總是聽不進(jìn)去。有時候蕭淮也拿她沒辦法,瞧著溫溫順順的一個人,性子還挺倔。 夫妻數(shù)載,羅氏一眼就看出蕭淮的不對勁了。 她伺候他洗漱沐浴后,抬手替他穿著寢衣,系衣帶。她望著面前男子寬闊修長的身形,問:“國公爺,是朝堂上出什么事情了嗎?” 不對……就算大魏亡國,國公爺也未曾露出過這樣的表情,羅氏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 她猛然抬頭看他,“可是年年她……” 羅氏雖不及蕭起州和蕭魚的母親顧氏與他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卻也算是心細(xì)如塵,甚是了解他。蕭淮知她對女兒視若己出,并不打算瞞著她,說道:“今日我與皇上在御花園的碧浮亭,之后五丫頭也過去了……” 這個羅氏知道。雖不合禮數(shù),可這新帝不合禮數(shù)的事情做得多的去了,也不差這一樁,而且三弟妹柳氏還很高興的樣子。羅氏輕輕的問:“可有什么不妥?” 蕭淮淡淡道:“那薛賊想娶的并不是五丫頭……” 頓了頓,才面容冷毅,輕笑了一聲,繼續(xù)說:“他覬覦的是年年?!?/br> …… 暖帳中是淡淡的熏香,蕭魚枕著香枕,卻想著父親今日奇怪的表情。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即將要發(fā)生什么,可是偏偏她一無所知。 這一夜蕭魚睡得并不安穩(wěn)。好在她不用早起去向母親請安,起得遲了也沒關(guān)系。 用了早膳,蕭魚準(zhǔn)備去看嫂嫂唐氏,只是還沒準(zhǔn)備好出門,那蕭玉枝便過來了。 春茗一聽這五姑娘三個字,便不滿的在蕭魚身邊嘀咕:“還沒當(dāng)皇后,就這般愛顯擺,若是當(dāng)了皇后,還不知道會如何呢?”她家姑娘也當(dāng)過皇后啊,當(dāng)初也不曾這般炫耀。這五姑娘,未免也太招搖了。 蕭魚雖然不大想見蕭玉枝,畢竟無聊的時候與蕭玉枝斗斗嘴還不錯,有事情做的事情,誰還想和她扯東扯西的? 見著蕭玉枝穿了身桃紅襖裙進(jìn)來,春光滿面,沒有半分昨日見了新帝時的冷淡。過來就笑著說:“今日總算可以休息了,便想著來六meimei這邊走走,六meimei這是要去哪里?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蕭魚穿了身素面錦緞襖子,比之她未出閣的華衣美服,算是很普通了。蕭玉枝覺得她是因為識趣,不搶自己的風(fēng)頭,所以才穿著打扮的簡單的。只是因昨日之事,蕭玉枝心里一直有些疙瘩,便下意識的望蕭魚的腰肢上看去。 楊柳細(xì)腰,盈盈一握,蕭魚年紀(jì)雖小,卻已及笄,胸脯鼓鼓的,頗為翹挺,且線條流暢優(yōu)美,便是蕭玉枝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rèn)蕭魚這身段好。 若是……那件御賜的宮裝,倘若是穿在蕭魚的身上,那腰身應(yīng)當(dāng)堪堪合適吧? 她想這個做什么! 蕭玉枝的臉色微微一沉,心里有些不大高興。 蕭魚如實道:“如今大嫂有孕,大哥便讓我多過去陪陪她,五jiejie找我有什么事嗎?”若是沒有事情,就不要拉著她扯些有的沒的了。 唐氏有孕,這個蕭玉枝是知道的。怎么說也是她的堂嫂,蕭玉枝便準(zhǔn)備和蕭魚一并過去看看。 還未走到門口,就有蕭魚院中的丫鬟匆匆忙忙的跑進(jìn)來,小丫鬟沒見過什么世面,碰著稍微大些的事情就手忙腳亂了,跑得太急,差點就要撞上出門的蕭玉枝。 得虧蕭玉枝身側(cè)的丫鬟輕輕將她扶住。 蕭玉枝見著丫鬟莽莽撞撞沒大沒小的,正欲呵斥,卻聽這小丫鬟急急道:“姑娘,皇上……皇上派人賜了東西,何公公都親自過來了?!?/br> 何朝恩。那可是皇上身邊最親近的宦臣,滿朝文武誰都要賣他面子的。 先前幾回賞賜,都是宮里普通的首領(lǐng)宦臣,今日這何朝恩怎么親自來了? 想到昨日之事,蕭玉枝眼睛一亮,滿面欣喜,覺得應(yīng)當(dāng)是皇上自覺虧欠了她,所以才派了何朝恩過來。 當(dāng)下也不再追究這小丫鬟的沖撞,彎唇笑著,卻又覺得有些太不矜持了,才壓了壓唇角,微笑著說:“又不是頭一回賞賜,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不是的……”小丫鬟弱弱道。 而后急急的看向蕭玉枝身后的蕭魚,說:“那些御賜之物,都送到咱們澄溪院來了!?!?/br> 第12章 虎狼【二更】 很快就有人端著御賜之物魚貫而入,送到蕭魚的澄溪院來。 看到齊刷刷的兩排人,捧著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這排場和那新帝在宮里吃粗茶淡飯過粗糙日子截然不同,倒是大手筆。蕭魚卻是自幼見慣了這些,當(dāng)然比尋常人要鎮(zhèn)定一些。只問那領(lǐng)頭的內(nèi)監(jiān):“這是什么意思……公公可是送錯了地方?” 其實蕭魚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一些,再想起父親昨日的模樣,更是渾身發(fā)寒,卻還是不愿意往這最壞的方向想。 宮里來的都是人精兒,見著面前這位金貴的主子,恭恭敬敬的行禮,答復(fù)道:“小的是跟隨何公公一道來的,這些東西,是皇上賞賜給未來皇后,也就是蕭六姑娘您的?!?/br> 那薛賊要娶的皇后不是蕭玉枝嘛!而且兩人昨兒才剛見過。蕭魚心下氣得不行,可是又不好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