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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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敘生:“……!” 秦不晝放開呆愣的莫敘生,在莫敘生微微喘著氣想說什么的時候按住對方被自己舔的濕潤晶亮的嘴唇,原本捧著他臉頰的手慢慢順著下頷的線條撫摸上去:“離川,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br> 莫敘生移開視線。秦不晝看著他的眼角,接著說道:“沒什么別的意思,我喜歡你,和你處的歡喜,離川和我在一起可覺得歡喜?” 莫敘生:“……”這般直接真的好么? 秦不晝一錘定音:“不管你歡喜不歡喜,反正都是我的人了?!?/br> 莫敘生:“……哦?!?/br> 到最后莫敘生仍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問題。 秦不晝坦明心意的太突然也太自然,莫敘生雖是能察覺到這人平日對自已有特別的意思,但并沒想到他就這樣說出口。 莫敘生隱約知道,自己對秦不晝約莫也是歡喜的。卻不得不考慮的更多。畢竟——他自始至終都不是承澤的白離川,而是莫家的莫半知啊。 直到暮色完全被夜色吞沒,惟余天際那一線淺淺的橙色,雨勢方小了些。 秦不晝詢問:“走么?現(xiàn)在還能看得清下山的路。” 莫敘生道:“現(xiàn)在出發(fā),豈不是很危險?!?/br> 秦不晝自信滿滿地上了馬:“別小看我的馬術(shù),閉著眼都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莫敘生坐上馬背,秦不晝摸了摸愛馬的鬃毛:“走咯!”馬兒打了個響鼻,不緊不慢地開始在昏暗的山道上奔跑。 回到營地的時候,天色完全暗沉,雨仍沒有停的意思,身后的群山黑黢黢地肅立在雨幕中。秦蓁已經(jīng)在門前等他們。 “水已經(jīng)燒好,哥哥和離川快去沐浴罷?!鼻剌杈箾]多問秦不晝?nèi)チ四?,絲毫不擔心秦不晝半夜看不清路摔出個好歹??磥硪彩菢O為放心。 把濕透的大衣一剝?nèi)咏o秦蓁,秦不晝拉著莫敘生就跑。 身后傳來妹子的咆哮:“臭哥哥!” 秦蓁把罩了滿頭的大衣拿下來,噘嘴:“哥哥這瘋勁兒是沒得治了,什么時候能找個嫂子管管他。” 然而秦蓁并不知道,就算找了個嫂子也是寵著她哥哥接著瘋…… 秦不晝?nèi)聝上戮兔摰霉饬锪铮褙垉核频亩读硕渡砩系挠晁?,水珠從濕漉漉的頭發(fā)上滾落。濺到身旁正在脫衣的莫敘生身上,沁涼的觸感引得一陣顫栗。 莫敘生以袖擦了擦臉,剛要繼續(xù)脫衣,就被潑了一身熱水。原來是秦不晝蹦進水池濺起一大團水花。 莫敘生無奈轉(zhuǎn)身:“秦兄——” 剛轉(zhuǎn)身就被秦不晝給拉了下去,跌進浴桶的熱水中。秦不晝輕而易舉剝了莫敘生的衣裳,一面含笑道:“離川脫自己衣裳怎的還沒我熟練?莫非是在害羞?” 莫敘生被按在熱水里,微微撲騰兩下鉆出水面,被秦不晝撈到身旁。輕柔又纏綿的吻就覆上了嘴唇,秦不晝格外喜歡吻他。 他沒有反抗,伸出了手勾住秦不晝后頸,微張著唇接納著男人。在那一剎,莫敘生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職責,滿心滿眼只有面前的人。 甚至覺得,就這樣一直下去也好。 只是世事總沒有那么多兩全其美。 莫敘生接到二營的一個小隊長通知的時候,正在替秦不晝整理各地承澤軍上報的戰(zhàn)況。 “白小夫子,大哥發(fā)了很大的火!……總之你去看看情況吧。”承澤軍中之人戲稱莫敘生為小夫子,因他總是一板正經(jīng),像私塾里的教書先生。 五人一伍,二伍一什,十伍一隊。這小隊長也是統(tǒng)領(lǐng)五十人的精兵了。 鞭子在半空中甩了一甩,挽出一個漂亮的鞭花,把空氣抽出一聲清脆爆鳴,落在地面上,激起點點火星。 “不說么?!?/br> 這是秦不晝換的第三支鞭子了。身旁的刑訊官噤若寒蟬。 那密室正中央的犯人在這樣的折磨之下早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皮rou都被一次次抽打到身上的鞭子的倒刺帶走,黏稠的血液從破開的口子流了滿地。滿室彌散著濃郁的血霧,在石質(zhì)的墻壁上遇冷液化成血珠滾落到地上,又流淌到他腳邊。 聽到秦不晝的聲音,那人動了動,喉嚨中發(fā)出嘶啞的聲音,深陷在眼窩中的眼里滿是恐懼和驚慌。秦不晝卻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鞭子,似乎不過是隨意閑庭信步,他處在一片花海中,而不是面前的密室刑房。 直到密室的門被人打開。莫敘生走進來,看清了房里的情況,有些意外。朝那司掌刑訊的小士兵打了個手勢,示意這里由自己接手。小士兵立刻行禮退下了,房門再次閉合。 莫敘生走到秦不晝身后,腳步聲在空曠的密室中回蕩著,然后停了下來。 秦不晝?nèi)拥袅耸掷锏谋拮?,語氣淡漠地問道:“怕么?”他沒有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莫敘生。 莫敘生靜靜地沒有回答,死寂的房間里只有那犯人瀕死的粗喘聲回響著。 秦不晝用手扶額頭捂著臉深呼吸幾口氣,試圖把滿心戾氣驅(qū)散,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不正常。他的精神力雖然在恢復(fù),但這次卻因為手下人的背叛受到這具身體原主的影響,壓抑不住內(nèi)心毀滅的欲望。 秦不晝的執(zhí)念之一就是回到自己的世界解決背叛的問題,而原主生平最惡背叛。 吸入肺腑的不是冷清的空氣,只有彌散不去的血腥,秦不晝猛然轉(zhuǎn)身,掰起莫敘生的下頷讓他看著自己,青年隨著他的動作抬起頭。清凌凌的桃花眼里沒有任何恐懼,只有些許茫然。 被突然把這個問題擺在面前,莫敘生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想要什么了。 他認為自己是忠于大永和莫家的,并且現(xiàn)在仍舊這樣堅信著。但是很顯然,他對眼前的承澤王有著特別的感情?,F(xiàn)在他還沒有弄明白,但莫敘生隱隱覺得,若是自己弄明白了,一定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 就這樣猶疑著,看著秦不晝發(fā)紅的眼,第一次喚出了他的名字:“不晝。”然后才發(fā)覺自己喚的竟是這樣熟稔。 秦不晝?nèi)缤凰查g安撫的貓兒一般,戾氣迅速的消散,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放開手,在那塊被自己捏紅的皮膚周圍磨蹭了幾下:“我喜歡你叫我名字。以后都要這樣叫。” 莫敘生輕輕道:“嗯。” 得到了他的回應(yīng),秦不晝用力把莫敘生按進懷里,臉龐埋進他頸窩輕輕地磨蹭,闔著眼眸感受著青年的清冷氣息。雖然并未恢復(fù)記憶,但莫敘生的靈魂本能地放出柔和的力量,撫慰著輪回多世的戀人。 良久,秦不晝悶悶地說:“我不管你效忠于誰,惟有你不準騙我。” ☆、第5章 .26 眾叛親離,秦不晝在最初那世界已經(jīng)遇過不止一回,早已經(jīng)能心如止水。 莫敘生隱瞞身份,這很正常,可是如果莫敘生告訴自己他忠于他以后,又投身大永,秦不晝覺得他可能會想拆了這個世界。 所以他并不強迫莫敘生現(xiàn)在就做決定。 聽到他的話,莫敘生神情微怔。原本自然覆上秦不晝背脊的手也短暫的停頓,慢慢順著他的后背的布料撫摸著滑下。最后停留在腰際,微微攥緊了秦不晝的衣衫。 秦不晝,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了? 莫敘生不安地思索著秦不晝最后那句話的意思,一遍又一遍推演著自己是否哪里出了紕漏。但是秦不晝并沒再說什么,抱了他一會兒,撥開額發(fā)在他額上和眼角親了親就帶他離開了密室。 門在身后關(guān)上,莫敘生回首看了掛在鎖鏈上的犯人一眼,犯人臟污的臉上雙目已經(jīng)渙散,嘴唇蠕動,喃喃無聲地說著些什么。 背叛者是一個伍長,在承澤軍三年,由于能力出色聲望很是不錯。曾經(jīng)是隊長,但因為誤殺重要戰(zhàn)俘而被處罰降級,原本不久就能恢復(fù)原職。 秦不晝那般審訊他,其實也沒想問出什么,而是想確認對方的身份。 從用刑的反應(yīng)和自我催眠的方式來看,此人接受過高度的反刑訊鍛煉,并不像中途背叛的承澤軍,應(yīng)該是朝廷安插在承澤軍中的人物。對刑訊承受能力如此之高,秦不晝幾乎可以斷定他是龍衛(wèi)中的精英。 三年前,正是承澤軍勢如破竹接連攻占南方城池的時候。 不禁暗自冷笑,當今帝王荒yin無道,不理朝政,這嗅覺倒是敏銳。一旦發(fā)現(xiàn)叛亂就坐他不住,趕緊趕忙將龍衛(wèi)安插其中。小隊長的位置不高不低,秦不晝不會特別在意。 這樣看來倒也不算背叛者了,一個jian細而已,從來未曾付出忠誠。不過,秦不晝自信在自己的絕對掌控下,那人傳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原主的馭下方式的確是暴戾殘酷了些,但也很有效。 過了兩日,西線戰(zhàn)役再次傳來捷報。除了幾座城池,大永將士幾乎是全然消極地抵抗,甚至有的城池的守城將軍直接下令大開城門,百姓夾道相迎,口呼“承澤”。 大永朝廷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一落千丈。 大軍出發(fā),離開駐扎的守城,在半旬過后,順利抵達目標云都。 秦不晝和莫敘生共坐在一輛馬車,莫敘生從秦不晝懷中起身,站在馬車邊緣,扶著車軾,遙遙望去。 旗幟翻飛,猶如猩紅色的瀑布逆流,道路兩側(cè)的士兵身披鐵黑色甲胄,手握刀槍,氣勢凜然,一直排到城門口,而城頭上也排列著密密麻麻的承澤軍士兵,兩名赤膊壯漢正在用力擂鼓。 “咚……咚……咚……” 云都城十里外,云都的守城將領(lǐng)和文官已經(jīng)侯在那里,一同等待的還有本地的名門望族、德高望重的老人。 秦蓁不知什么時候竟換了男裝披甲胄騎著馬行至秦不晝的馬車邊上,跑動起來嘩嘩作響:“哥哥!”笑嘻嘻地揮了揮手,一夾馬肚就跑到了軍隊前頭。 秦不晝:“……小丫頭片子?!贝盗藗€哨兒,跟隨在馬車后的秦不晝的愛馬耳朵動了動,快步奔躍至馬車旁邊。秦不晝扶著莫敘生的肩膀直接跳上了馬。一騎絕塵。 莫敘生無奈,這兩兄妹簡直太不正經(jīng),在這場面還能鬧起來。 示意車夫稍稍降低速度,從一旁的士卒手中接過韁繩跳了上去。面對平地和普通的障礙時,他的騎射也絲毫不弱。 馬兒跑動很快,很快抵達大軍前端,追上了秦不晝。 秦不晝回頭斜著望了莫敘生一眼,朝他不正經(jīng)地吹了個口哨,眉目間神采飛揚,耀眼的就像個少年??吹媚獢⑸凰踩岷土松袂?。 而秦蓁此時減慢了速度,在大軍前端偏后的位置緩緩行進。 直到距離前方的人群越近,秦不晝勒馬停下,翻下馬背。云都眾人在已經(jīng)占領(lǐng)云都的承澤軍將領(lǐng)帶領(lǐng)下,齊齊抱拳拱手。 “拜見承澤王!”氣勢若將沖上九霄。 秦不晝點頭,挺直胸膛,看著前方面色激動的將領(lǐng)和有些不安的云都人,含笑道:“諸君安好。” 他此時的模樣,才真正像個被外界尊為帝王之人。與平日那灑脫肆意不同,浩然堂皇,多少威嚴加身自然不必多說。 兩軍在城前簡單交接了事宜。 交接完畢,承澤軍將領(lǐng)望著秦不晝,情緒由激動變成狂熱,云都的守城將領(lǐng)和本地望族也微微松了口氣,看來這承澤王并不是極端之人。 “入城吧?!鼻夭粫儼秧\繩扔給隨侍,邁步向前。 莫敘生跟隨其后。其余將領(lǐng)也邁步跟上。 大軍在秦不晝副手的帶領(lǐng)下直入城北,而秦不晝則是前往已經(jīng)收拾妥當?shù)氖爻菍④姼彩钦浅氐闹笓]處。 云都和承澤的將領(lǐng)說要送秦不晝?nèi)?,但秦不晝謝絕了。 進城沒走多久,看見城墻內(nèi)一棵直入云霄的參天古樹,枝干蒼勁,盤虬臥龍。條條鮮艷紅綢垂落,將古樹妝點得猶如閨閣少女。 莫敘生想到自己少年時常隨父親去參拜的游夢寺中那棵同樣郁郁蔥蔥的祈福樹,枝葉掛滿荷包、飾品、香草,充滿香火氣息卻遠不如此處這棵蒼翠神茂,看得有些出神。 秦不晝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哦,那是軍中供奉的祈福樹,承澤占領(lǐng)的每座城池都有一棵,秦都那棵比較偏你大約沒看見。據(jù)說將祝福寫在紅箋上掛樹上便會靈驗……女孩子家家信的東西。不過你要想祈個福什么的也可以去?!?/br> 秦蓁作勢踢了一腳秦不晝的小腿肚:“什么叫女孩子家家信的東西!看不起女孩子?” 秦不晝干咳一聲,身子一歪躲過:“好好好,我家妹子最厲害?!?/br> 承澤軍中設(shè)立公文房,并不只有莫敘生一個文化人。一些遠離家鄉(xiāng)的士兵,每到一座城池就紛紛尋找祈福樹,然后請求公文房的書辦為自己寫一封紅箋,掛到樹上,祈求家人平安康樂。 這些人,和皇城中人似乎不同。 莫敘生行經(jīng)樹下,有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響聲。抬起頭,只見枝葉間紅箋垂下的穗帶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