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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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澤沒回應(yīng),而是一瞬不瞬地凝視他,過了足足兩分鐘才低笑起來。 歐陽曄先是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后又被他笑得脊背發(fā)涼,一顆心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嚴君禹卻欣慰道,“做得好。你盡量不要惹怒他?!边@番話顯然令祁澤感到滿意,所以他緊繃的肌rou正在慢慢放松,掌心的東西也收回了空間鈕。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什么間諜?!彼匦履闷疸y叉吃水果,含糊道,“我能救活嚴君禹,所以必須把他的尸體帶走?!?/br> 冷肅的氣氛陡然消散,令歐陽曄大松一口氣,他一面抹掉額頭的冷汗一面讓保鏢把粒子槍收起來,過了幾秒鐘才意識到少年說了什么,否定道,“祁少,你別開玩笑,嚴君禹都被踩扁了,送去帝國最好的醫(yī)院也救不活?!?/br> “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救他。你要是不信,我先把尸體寄放在你的空間鈕里,我們誰也不動?!彼⒉粨氖w會被歐陽曄還回去。他之前才對嚴家人否認了找到尸體的事實,如今再反口,等待他的,或者說等待整個歐陽家的,必定是嚴家的怒火和軍部的懷疑。一旦背上聯(lián)合外敵,背叛帝國的罪名,歐陽家就完了。 歐陽曄也明白這具尸體是燙手山芋,卻又不得不接。自己拿著總比放在祁澤那里好,天知道什么時候他會把尸體偷偷運走。 或許祁澤不能接受嚴君禹的死,于是產(chǎn)生了妄想癥,試圖尋找復(fù)活他的辦法,但這種奇跡怎么可能發(fā)生?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得愚蠢而又瘋狂,連祁澤這樣的冷血動物也不能免俗,想想也是可憐。順利要回尸體的歐陽曄唏噓不已。 祁澤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瞇雙眼瞥他一下,繼續(xù)道,“我救了你,幫你煉體,你給我交學費、生活費……”他點開智腦查看賬單,總結(jié)道,“你為我花了一億六千萬星幣,足夠買回自己的命,我們也算兩清了。這樣,你給我備齊這些東西,我讓你擁有異能如何?” 他指尖飛快在全息鍵盤上舞動,打出一張長長的清單。 嚴君禹確定自己的尸體被安全移交到歐陽曄手里,也確定歐陽家絕不會背叛帝國,這才重新走到少年身邊,仔細研究他的一舉一動。祁澤真是一個謎,從兩人的對話中他終于明白歐陽曄為何會對他言聽計從。 救人,促使基因進化,這些手段算不上神奇,畢竟只要有錢,高純度的基因進化液還是能買到的。況且歐陽曄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平民,又怎會輕易被迷惑?這其中恐怕還有很多內(nèi)情。 但無論祁澤暗藏多少底牌,讓一個體術(shù)者擁有異能卻是絕對不可能的。至少類似的科技手段,嚴君禹從未見過,更未聽過。體質(zhì)可以通過藥物進行錘煉加強,異能和精神力卻是生來注定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幾千年來,無數(shù)科學家致力于攻克這一難題,卻從不見成效。 起死回生,催發(fā)異能,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嚴君禹搖搖頭,對祁澤的說法嗤之以鼻。如果他真是一名間諜,這種收買人的手段未免太低劣了,而自己的尸體只能暫時存放在歐陽曄的空間鈕里,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還回去。想到這里,他明明已經(jīng)脫離了rou體,卻依然感到頭疼無比。 另一邊,歐陽曄正在查看清單,口中驚呼連連,“一噸能量液,九塊雷暴晶,一個軍工冶煉爐……祁少,你當我家是開銀行的嗎?你要這些東西干嘛?你真能讓我擁有異能?” “我能讓你變成體術(shù)者,自然也能讓你成為異能者。你如果信不過我,之前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逼顫傻膽B(tài)度很無所謂。 歐陽曄想試試,又覺得不大可能,直接拒絕又怕錯過良機將來后悔,表情要多糾結(jié)有多糾結(jié)??赃炅税胩欤?,“這些東西都是戰(zhàn)略物資,有錢也買不到,要不我先找人問問吧?!奔葲]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打了一手太極。 祁澤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嚴君禹冷著一張臉瞪視少年,嚴重懷疑自己的尸體只是一個幌子,對方真正想要的其實是戰(zhàn)略物資。謎團越來越多,他對少年的探究欲也越來越強烈。 第5章 回到學校后,歐陽曄讓幾名保鏢發(fā)下毒誓,一定會對今天的一切守口如瓶,這才把他們打發(fā)走。好在這些人都是他母親臨死前為他安排的,不會把消息泄露給歐陽家的任何人。 “祁少,你今天闖下大禍了。事情一旦曝光,我肯定保不住你?!彼c開智腦仔細瀏覽新聞網(wǎng)頁,眉頭皺得死緊。 祁澤把自己打理干凈,又換了一套嶄新的衣服,這才走到客廳坐下,表情和語氣都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嚴君禹是嚴氏的少族長,地位舉足輕重,在確認他已經(jīng)死亡之前,嚴家不會讓外界得知任何消息。尸體一直找不到,?;市蔷蜁恢憋L平浪靜下去?!?/br> “風平浪靜?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學校里忽然多了很多陌生面孔嗎?那都是嚴家派來的探員,說不定已經(jīng)把學校里的每一個人都監(jiān)視起來了!”歐陽曄焦躁地戳著全息屏。 “我問心無愧,怕什么?”祁澤也打開智腦,卻不是瀏覽新聞,而是玩起了單機游戲。 游戲是專門為兩三歲的幼童設(shè)計的,背景音樂十分可愛,泡泡破裂的噗嗤聲和小動物的叫喚聲令歐陽曄心情更糟。他急促地走了兩圈,質(zhì)問道,“什么叫問心無愧?偷走嚴君禹尸體的人不是你嗎?” 祁澤似乎走錯了一步,導致這一關(guān)沒能順利過去,于是抬起頭,惡意滿滿地說道,“但是現(xiàn)在尸體在你手上,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我只要把一切罪名推給你就好?!?/br> 歐陽曄嚇得臉都白了,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所,所以,你把尸體交給我是有預(yù)謀的嗎?你早就想好了讓我背黑鍋?” “你說呢?”祁澤勾了勾唇角,笑容看上去十分無辜,卻讓屋里的一人一魂脊背生寒。 除開懷疑、忌憚之外,嚴君禹對祁澤更產(chǎn)生了十二萬分的厭惡。他純真可愛的外表只會將他的內(nèi)心襯托得越發(fā)冷酷邪惡。反倒是原本張揚跋扈的歐陽曄,骨子里其實是個有正義感,愛國心,也重情重義的好少年。 人不可貌相,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果然很有道理。嚴君禹一面喟嘆一面走到歐陽曄身邊,安撫性地拍打他肩膀。他明白,這孩子已經(jīng)掉進了祁澤挖好的坑里,將來很有可能會為對方背黑鍋,而唯一能幫他解套的辦法就是自己活過來,親口說出真.相。 但死人復(fù)活這種事,哪怕科技發(fā)展到極限也永遠不會發(fā)生。想到這里,嚴君禹搖搖頭,滿心都是憐憫,憐憫自己的無能為力,也憐憫歐陽曄的識人不清。 “祁少,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在我身邊潛伏兩年,就是為了等待這次機會對不對?嚴君禹的死也是你設(shè)計的?”歐陽曄瞬間腦補了幾十萬字的陰謀,感覺腦袋都快炸了。他既想奮力反抗黑惡勢力,野獸般的直覺又告訴他不能招惹祁澤,左右看了看,只好朝大門跑去。 出了宿舍,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教務(wù)處告發(fā)祁澤,然后主動把冰棺還給嚴家,爭取寬大處理。然而想法是好的,壞就壞在指紋鎖根本打不開,“嘀嘀嘀”的警報音響個不停,不斷提醒他輸入錯誤。他急得滿頭大汗,手掌一次又一次按在感應(yīng)器上,還不時回頭看看祁澤,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困獸。 “別折騰了,門鎖肯定被祁澤動過手腳?!眹谰韺W陽曄的同情幾乎快達到頂點。這孩子今天肯定逃不出去,自己的尸體已經(jīng)成了祁澤要挾他的把柄,剛才提到的能量液、雷暴晶等軍需物資,他都得一樣不少的為祁澤找來。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欲壑難填,祁澤將會索要更多,直到榨干歐陽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 “殺了他。”嚴君禹冷聲開口。如果這件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會采取最行之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抹除一切災(zāi)禍的源頭。歐陽曄好歹是歐陽家的大少爺,殺死一名碳基人完全不必承擔任何責任,只需布置一個巧妙的事故現(xiàn)場就可以。眾所周知,碳基人的身體極其脆弱,一個小感冒也能要了他們的命。 嚴君禹雖然立志成為一名軍人,也具備一定的正義感,但身為上.位者,冷酷的天性早已根植在骨子里,殺人對他來說絕不是禁忌,相反,是解決麻煩的必要手段。 但歐陽曄顯然不這么想。見門鎖打不開,祁澤又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他嚇得癱坐在地上,胡亂舞著雙手喊道,“你別過來,我不跑了,我們有話好好說!” 祁澤垂頭看他,抿直的嘴唇忽然微微一彎,戲謔道,“你竟然當真了?我剛才是開玩笑的?!?/br> “啊?開玩笑?”歐陽曄目瞪口呆。 “起來吧,坐在地上難看得很?!逼顫刹荒蜔┑靥咚麅赡_。 歐陽曄一咕嚕爬起來,連聲追問,“你剛才是在開玩笑?故意嚇我的?你沒想陷害我,讓我給你背黑鍋?” “沒有,我雖然不是好人,卻沒下作到那個地步。”祁澤眼底浮現(xiàn)一絲傲氣,又很快消弭,懶散地往沙發(fā)里一靠,繼續(xù)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這些東西找齊,我就讓你擁有異能?!?/br> 在祁澤面前,歐陽曄就是個抖m,被欺負慘了反而乖順很多,點頭哈腰地說,“祁少你放心,我一定盡力把東西找齊。”至于“異能”兩個字卻提也不敢提,可見心里也是不相信的。 殺意凜凜的嚴君禹真想撬開歐陽曄的頭蓋骨,看看他腦子里都裝著什么。 “難怪歐陽濤想越過你,直接把繼承權(quán)交給歐陽端華。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你將來怎么執(zhí)掌整個家族?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止損,你卻任由自己越陷越深,最后反而被一個碳基人轄制,成為對方的傀儡。我已經(jīng)預(yù)見了你的結(jié)局,你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清醒?!眹谰砗掼F不成鋼地呢喃。 誰也聽不見他說話,但如果只是沉默旁觀,死亡的陰影早晚會將他吞沒,所以他假裝自己還活著,想說什么就說,哪怕對旁人產(chǎn)生不了任何影響。 另一邊,祁澤對歐陽曄的回答很滿意,從空間鈕里取出一塊透明晶石說道,“握緊它,放空思想,運轉(zhuǎn)內(nèi)氣?!?/br> 歐陽曄不明所以,卻還是照做不誤,過了幾秒鐘就見晶石放射出青色和紅色的光芒,閃爍幾下又慢慢熄滅。 “這是什么石頭?”他好奇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