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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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澤避而不答,拿回石頭后淡聲道,“去地下訓練場。” “祁少你究竟想干嘛?”歐陽曄又開始心慌。 “去了你就知道。”祁澤打開鋪設在地上的安全門,慢慢走了下去。 因為家世顯赫的原因,歐陽曄居住的不是集體宿舍,而是獨棟公寓,地下建造有一個幾百平米的訓練場,并安裝了各種健身器材。腳步聲在狹窄的樓梯間回蕩,令頭頂?shù)母袘獰粢灰婚_啟。歐陽曄想也不想就跟了下去,并不知道有一個虛無的影子在阻攔自己。 “這可真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安全門只設置了你和祁澤的權限。你猜猜,如果你在這里遇害,你的那些保鏢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等他們撬開門幫你收尸,祁澤已經(jīng)跑到哪兒去了?”嚴君禹冷聲嘲諷,“一個小時可以飛離海皇星,兩個小時能抵達最近的太空中轉(zhuǎn)站,三個小時足夠他離開帝國,奔向浩瀚宇宙。到時候就算軍部傾盡全力捉拿兇手,抓住祁澤的幾率也十分渺茫。我勸你趕緊離開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總之先把祁澤穩(wěn)住,給他一點甜頭讓他放松戒備,再趁機聯(lián)絡嚴博。我曾讓你們把我和嚴博的通訊號設置成快捷鍵,這一點你應該沒忘吧?跑不出去就悄悄把快捷鍵打開,讓嚴博聽聽你們的對話?!?/br> 說到這里他微微皺眉,“脫困的方法有很多種,你卻一種都想不起來,甚至連最基本的防備心都喪失了。如果我還活著,一定會開除你!你根本不具備成為一名合格軍人的素質(zhì)?!彼聪蜃咴谧钋胺降钠顫桑恐袆澾^一抹殺氣。 歐陽曄雖然聽不見教官的訓誡,卻感到周圍的溫度在緩慢下降,連忙轉(zhuǎn)身朝后跑去。 嚴君禹大喜,以為他想逃遁。只要出了這道門,迅速更改權限把祁澤反鎖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下一秒,他的精神體便扭曲了一瞬,本就暗淡的靈魂之光差點因此而熄滅。只見歐陽曄那蠢貨竟只跑到門邊,掀開控制板把溫度調(diào)高一些,然后又抱著雙臂縮著脖子,十分自覺地回來了。 祁澤轉(zhuǎn)頭看他,輕輕笑了兩聲,表情和嗓音中透著一股戲謔。 嚴君禹用力按揉眉心,感覺自己的精神體早晚會被這兩個人弄崩潰。他從沒見過如此壞的孩子,也沒見過如此蠢的孩子,這大概就是古人說的“一物降一物”? 去他媽的一物降一物!這分明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 第6章 先是偷竊尸體,然后把它塞給同伴,一方面是為了找人頂罪,一方面也是為了勒索財物,祁澤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經(jīng)過精心設計,可以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 嚴君禹不愿意去懷疑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也曾為他尋找借口開脫,但觀察到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斷言——祁澤的來歷絕不簡單,所圖也肯定不小。他已經(jīng)控制住了歐陽曄,而歐陽家做的是軍需物資的生意,就現(xiàn)階段而言,對他很有用處。 雖然他把自己的尸體還給了歐陽曄,但如果必要,也隨時能夠取回去。歐陽曄這種頭腦簡單的家伙哪里是他的對手?至于用物資換取異能這種話,則完全是一個拙劣的騙局,如果傳到外界,恐怕連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上當。 歐陽曄究竟是吃什么長大的?屎嗎?嚴君禹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心里已經(jīng)為他開了無數(shù)張退學通知單。 “祁少,你冷嗎?我覺得訓練場的控溫設備好像出問題了?!睔W陽曄抱著肩膀說道。 “沒感覺?!逼顫勺呷腴_闊的競技場,清朗的聲音在半空中回蕩,帶上了一股神秘的味道,“拿上這把劍?!痹捯魟偮?,一柄長約80厘米的寶劍出現(xiàn)在他掌心,當燈光投射下來時,似乎有一縷寒氣順著劍脊迅速劃過,最終匯入劍鋒,令人莫名聯(lián)想到四個字——銳不可當。 歐陽曄財大氣粗,買過不少好東西,但這樣一柄華麗非凡又古意盎然的寶劍卻是第一次見。他看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咽著口水說道,“祁少,這把劍比帝國博物館里的頂級藏品還有范兒,該不會是古董吧?” 嚴君禹也感到十分驚訝。嚴老元帥酷愛收藏古董,尤其是兵器類,見得多了,他的鑒別水準也就上去了,一眼看出這把劍絕不是現(xiàn)代仿品,而且品相和質(zhì)地都屬頂尖,如果拿去拍賣行,估價絕對在九位數(shù)以上。 既然祁澤手中握有這樣價值連城的寶貝,又為什么要敲詐勒索歐陽曄,甚至連學費和生活費都出不起?嚴君禹盯著執(zhí)劍少年,心里產(chǎn)生了更多謎團。 祁澤并不覺得手里的劍有什么出奇,揚手將它拋過去,命令道,“攻擊這臺機器,看看它威力如何?!?/br> 歐陽曄反射性地接住劍,朝放置在一旁的陪練機器人砍去。機器人設置有打斗程序,以極快的速度躲過這一擊,并準備還手,卻聽“嗡”的一聲長鳴,一道無形利刃從劍鋒吐出,劃破空氣后狠狠扎入機器人的金屬外殼。寒光轉(zhuǎn)瞬即逝,原本平滑的金屬板竟出現(xiàn)了一條半米長的劍痕,直接切斷了隱藏在其下的能源中樞。 機器人咔擦咔擦走了兩步,最終停擺。 “這,這是我干的?”歐陽曄指著深深的劍痕說道,“我好像沒砍到它吧?難道我記錯了?” “你的確沒砍到,是風刃?!眹谰矶⒅顫傻哪抗庖呀?jīng)完全變了。一把劍是不可能帶上異能的,除非使用它的人是異能者。而異能者的武器必須由某些特殊金屬打造,否則傳導異能的效果不會很理想,威力也將大大削弱。 傳導性強的金屬無一例外都很稀少貴重,大多數(shù)用來制造超能機甲,少部分用來鑄造單兵武器,市面上并不流通,唯有在軍部指定的代理商那里才能見到。也因此,要購買這樣一把武器,錢財、權勢、地位,缺一不可。 嚴君禹是雷火雙系異能者,又是嚴氏少族長,生來就高人一等。但即便如此,他得到第一件屬性武器時也已經(jīng)二十八歲,在隆重的成年儀式上。那是一柄火屬性匕首,造價高達幾千萬,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救了他的命。 屬性武器的威力究竟大到什么程度,只有用過它的人才知道。毫無疑問,祁澤的這把劍是風屬性武器,但問題是,歐陽曄并非風系異能者! 嚴君禹無法用現(xiàn)有的認知去解釋眼前的一切。他不會愚蠢地認為是歐陽曄故意藏拙。歐陽家奉行強者為尊,不,應該說整個黑眼星系都奉行強者為尊,如果他真的是異能者,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父親的情婦害死,絕不會被歐陽端華打壓到喘不過氣的地步,也絕不會拱手讓出繼承權。 看看歐陽曄現(xiàn)在的表情,震驚、駭然、不敢置信,一切都說明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你究竟是誰?”嚴君禹逼問少年,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不會有哪方勢力舍得將屬性武器交給一個隨時有可能犧牲的間諜?!彼麚u頭低語。至少嚴氏掌控的機甲先遣部隊就絕不會舍得在間諜身上花費這樣巨大的成本。他們只會把屬性武器分配給等級在a 以上的異能者。把最強部隊與最強裝備集中在一起才能發(fā)揮最強戰(zhàn)力,這是人所共知的軍事理念。 祁澤究竟是不是間諜?這個早已在嚴君禹心中得到答案的問題,現(xiàn)在又被打上一個鮮紅的問號。 一人一魂還沉浸在驚訝中,祁澤又拿出一把劍說道,“試試這個??匆姷踉谀抢锏纳嘲藛??不要走過去,就站在這里攻擊?!?/br> 歐陽曄渾渾噩噩地接過劍,沖相隔十米遠的沙包揮砍。一縷亮紅色火焰從劍鋒吐出,驟然升高的溫度令訓練場內(nèi)掀起一層層氣浪。氣浪扭曲了祁澤平靜淡然的臉龐,也扭曲了嚴君禹的精神體。死后,這是他頭一次恢復知覺,高溫炙烤著他的皮膚,令他體會到來自于靈魂的灼痛。他猛然意識到,如果這一劍砍在自己身上,或許真正的死亡會提前來臨。 屬性武器能對精神體造成傷害嗎?如果可以,那么被它擊傷的人連精神力也會受損。但在此之前,帝國軍事研究所從未發(fā)布過這一消息,也沒有人陳述過類似的經(jīng)歷。 由此可見,祁澤的劍是特殊的??此唤?jīng)心的態(tài)度,仿佛同時擁有兩把屬性不一樣的武器并沒有什么了不起。他的來歷和底牌遠遠超出了嚴君禹的預想,而他出現(xiàn)在?;市堑哪康囊哺鼮閾渌访噪x。 思忖間,火焰像一條靈蛇,又快又準地斬斷沙包,撲向后方的金屬墻壁,發(fā)出高溫侵蝕物體的滋滋聲。足足過了幾分鐘,溫度奇高的火焰才徹底熄滅,硬度達到a級的金屬墻壁赫然出現(xiàn)一個焦黑的洞,隱隱可以窺見里面鋪設的磚塊。 “屬,性,武,器?”歐陽曄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自己的猜測。 祁澤動動嘴唇,似乎想反駁,卻最終什么都沒說。 歐陽曄很快否定道,“不對!不是屬性武器,因為我根本沒有異能!” “是屬性武器?!逼顫砂欀碱^,仿佛對這一說法感到很糾結(jié),收回兩把劍后解釋道,“但不是普通的屬性武器,而是,”話落微微一頓,又點開智腦看了看,繼續(xù)開口,“而是超導武器?!?/br> “超導武器?那是什么?”歐陽曄不明覺厲。 祁澤沒有打開全息屏,所以他看不見對方在智腦上查找了什么,只以為他剛才的停頓是故意大喘氣,賣個關子。但嚴君禹卻看得一清二楚,也很快就明白所謂的“超導武器”不過是祁澤的胡說八道而已。他臨時翻開字典,搜了搜金屬種類,瞥見超導金屬時靈機一動,杜撰了一個超導武器。為什么那么肯定是杜撰?因為嚴君禹自己就是一個武器專家,無論是已經(jīng)問世的,或還在研究當中的新式武器,他都見過,甚至使用過。 如果黑眼星系真的存在讓普通人變成異能者的超導武器,他絕不會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每個人都存在不為人知的潛能,或許是特殊體質(zhì),或許是精神力、異能的變異。剛才我用靈石幫你測試,發(fā)現(xiàn)你是風火雙靈根,也就是說你原本可以擁有風火雙系異能,卻因為某些原因沒能覺醒。超導武器能引導你發(fā)揮潛質(zhì),擁有異能。”祁澤簡單解釋幾句。 “什么原因沒能覺醒?能治嗎?靈根又是什么?”歐陽曄一下抓住重點。 “‘某些’這個詞的意思你懂不懂?不懂就查字典?!逼顫晒室庥貌荒蜔┑膽B(tài)度回避最后一個問題。靈根是什么?就算他解釋得再清楚,這些人也永遠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