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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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君禹的死對頭們不出聲了,雖然為了臉面,不好刪除之前那些評論,但到底被烙上了缺乏眼光和判斷力的印記。他們原本就被外界定義為“差了嚴(yán)君禹一線”,這次之后更讓這一說法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認(rèn)可。 歐陽曄拿回兩把劍,亦步亦趨跟隨祁少回去,守在病床邊的歐陽濤卻氣急敗壞,大發(fā)雷霆。 “什么叫做短期內(nèi)治不好?什么叫做異能境界大跌?你們不是海皇星最好的醫(yī)院嗎?” “他體內(nèi)的火元素太濃郁了,一般的精神力醫(yī)師根本驅(qū)散不了,除非你花重金把八級以上的精神力者請來?!敝髦吾t(yī)生把歐陽端華放入修復(fù)艙,催促道,“你最好動作快點,火元素一天不散,他的傷口就一天不能愈合,拖下去只會讓他的異能境界下跌得更快。冰、火元素本來就相克,這一點你應(yīng)該清楚吧?” “還有,”醫(yī)生停頓片刻,又道,“歐陽曄領(lǐng)悟了意念cao控,你最好不要讓他靠近病房。一旦他起了殺心,只需動一動念頭就能把二少爺燒死。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你看看智腦就明白了。” 話落,醫(yī)療小組推門出去,你一句我一句地議論,“真想不通歐陽家主干嘛把歐陽曄放逐出去。十八歲就領(lǐng)悟了意念cao控,這不是天才,而是妖孽吧?如果讓歐陽曄當(dāng)少家主,歐陽家還不上天?” “所以說這就是命。命中注定歐陽家要敗落,誰也阻止不了。歐陽端華就算治好了,異能也永遠(yuǎn)停留在六級水平,放在同齡人里算出眾,但是再過幾年就完全不夠看了。由他繼承歐陽家,誰肯買賬?更糟糕的是,歐陽曄那么記仇,將來發(fā)達了還不定怎么展開報復(fù)呢!” 醫(yī)生、護士唏噓不已,歐陽濤卻漸漸白了臉色。他迫不及待地點開智腦翻閱新聞,頓時癱坐在床邊。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進來,全是歐陽家的族老們,可以預(yù)見他們將對歐陽濤這一脈表達出多少憤怒。 第36章 回到宿舍, 歐陽曄強撐的淡定表情立刻碎裂,抱著斷成兩截的風(fēng)之劍痛哭起來。他蹲在地上,鼻頭通紅,眼眶蓄淚,脆弱的像個孩子。他時時刻刻牢記祁少的話, 這兩把劍不僅僅是武器, 還是他的半身, 其中一把折了, 無異于折了他的性命。那種悲痛和憤怒,甚至比戰(zhàn)友的死亡更令他難以接受。 李煜勸都勸不過來,只好希冀地看向祁少。 “別哭了,能修?!逼顫勺哌^去踹他幾腳, 滿臉不耐煩, “去地下室, 把冶煉爐點起來,再弄一碗血給我。我早說過,當(dāng)劍卷刃的時候就是重鑄的時候, 這是天意。劍雖然斷了,但劍魂卻已凝聚,這是它們第一次歷劫, 反而是好事。” 歐陽曄一聽這話,立刻就不哭了,胡亂抹掉眼淚,急急忙忙地跑去地下室點爐子。他割破自己手腕, 不要錢地往外放血,嘟囔道,“多澆一點,讓它們吃飽?!?/br> 祁澤哭笑不得,卻也覺得歐陽曄這份純粹的心意十分難得。如果當(dāng)初給風(fēng)林火海自己擇主的機會,它們大概也會認(rèn)可歐陽曄吧? “好了,你可以回去泡修復(fù)液了?!逼顫闪?xí)慣性地脫掉外套和內(nèi)衫,只穿著一條長褲,一邊清洗工具一邊叮囑,“等你睡醒,我就還給你一個全新的風(fēng)林火海。我押了你奪冠,后天好好比賽,別讓我賠錢。” “不會輸?shù)??!睔W陽曄的自信心一天一天建立起來,搖頭道,“我想陪陪風(fēng)林火海。你打吧,我不會出聲,我就坐在一邊看著?!?/br> 祁澤并不介意煉器的時候有人旁觀,聳聳肩由他去了。他把劍送入冶煉爐,融化成液體,又取出兩顆璀璨的晶石,解說道,“這是火元晶和風(fēng)元晶,由大自然里最為純粹的風(fēng)、火靈氣凝聚而成,屬于天材地寶的一種。對了,你們這里的元素之力,在我們那里叫做靈氣。融入了風(fēng)火元晶后,風(fēng)林火海就能從外界抽取更多靈氣為你所用,至于上限是多少,則完全看你個人的承受能力。還是那句話,熬過去了就是天堂,熬不過去就是地獄。使用風(fēng)林火海,你每一天都將面臨生與死的考驗。你要想好?!?/br> 他不介意稍微坦露自己的來歷,這只會讓人摸不清他的底細(xì),從而更多幾分忌憚。 歐陽曄毫不遲疑地點頭,“我早就想好了。歐陽端華說得對,弱小的物種沒有生存的權(quán)力。與其像喪家之犬一樣活著,我寧愿轟轟烈烈地死。祁少,謝謝你?!彼杆僬Q?,把幾欲泛濫的淚光?;厝ァD苡鲆娖钌?,他肯定用光了幾輩子積攢的運氣。 “不謝?!逼顫衫^續(xù)道,“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在不斷鑄造風(fēng)林火海的過程中,我也在追尋自己的煉器之道。我們其實是互惠互利。在我們那里,空間屬性的靈武最有可能成長為神器。幾乎每一件神器都會衍生出洞府,而修士正是靠這種洞府保存自己的傳承。說實話,我打造風(fēng)林火海時是帶著強烈的野心的,但我無法確定你能不能實現(xiàn)我的野心。所以你看,我對你的態(tài)度更多的是利用?!?/br> 歐陽曄笑得全無芥蒂,“我知道,但我樂意被你利用。還是那句話,謝謝你祁少,沒有你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敝劣趥鞒小⒍锤?、修士是什么,他不敢多問,怕引起祁少的反感。 祁澤不說話了,將兩團涇渭分明的液體引出冶煉爐,慢慢打造成劍胚,又一點一點精心雕琢,最終澆上鮮血,再次投入熔爐煉化。第二次鍛造,過程比第一次復(fù)雜得多,刻入的法陣和靈言也更為精細(xì),幾乎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一層疊一層,密密麻麻,星羅棋布。當(dāng)它們慢慢連成一個整體,漸次亮起光芒時,歐陽曄明顯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變得沉重起來。 半空中,一個無形的漩渦以兩把劍為中心輻射.出去,瘋狂吸取著元素之力。歐陽曄不得不緊緊貼著墻根,免得被漩渦卷走。 他是第一次旁觀祁少鍛造武器的全過程,也是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神跡。難怪風(fēng)林火海那樣靈性,它們根本不是死物,而是元素之力凝結(jié)成的生命。當(dāng)祭靈徹底結(jié)束,所有狂暴的力量便被風(fēng)林火海席卷一空,地下室重新變得安靜起來。劍還是那兩把劍,普普通通,光華盡斂,正被祁少拿在手里擦拭。 歐陽曄終于敢說話了,篤定道,“祁少,在你的家鄉(xiāng),你應(yīng)該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鍛造師吧?” 祁澤微微一笑,“曠世之才,說的就是我。” 歐陽曄,“……”這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接。原本打算等祁少謙虛幾句,自己就順勢拍幾個馬屁,往狠里拍,卻沒想到祁少比自己還狠。不過這才是真正的祁少,很狂,很真,他喜歡。 “拿去練練手,”祁澤把劍扔過去,叮囑道,“練完找?guī)讉€狐朋狗友慶祝一番,往熱鬧的地方走,最好處處都是攝像頭的?!?/br> “祁少你要干什么?”歐陽曄手忙腳亂地接住劍,愛惜無比地摸了摸。 “我出去報個仇,很快回來?!彼闷鹋磷硬潦蒙砩系暮怪?,同時撥打李煜的電話,“查得怎么樣了?” 李煜的聲音聽上去很恭敬,“查到了,在?;市堑谝会t(yī)院,16樓的vip病房。聽說歐陽濤剛剛請了一位八級巔峰的精神力醫(yī)師給他療傷,如果養(yǎng)護得當(dāng),身體可以痊愈,但異能境界卻會停滯?!?/br> “六級異能者,在海皇星不算弱了?!逼顫梢馕恫幻鞯匦α诵?,同樣叮囑道,“你現(xiàn)在就找個人多的地方去玩,最好留下證據(jù)。” 李煜答應(yīng)一聲,并未多問。歐陽曄隱隱感覺到什么,正要開口,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祁少消失了,毫無預(yù)兆。 祁澤并未消失,而是穿上了具有隱身功能的法衣。他大搖大擺地登上懸浮公共汽車,來到第一醫(yī)院,順著電梯爬上16樓,趁醫(yī)護人員進入病房的空檔走進去,站在歐陽端華的床邊。 那名八級精神力醫(yī)師抹掉額頭的汗水,感嘆道,“這么濃郁的火元素我還是第一次碰見,而且很純粹,十分純粹,稍有不慎就會觸發(fā)空氣中的火元素,形成二次爆炸。幸虧你們反應(yīng)及時,再耽誤幾天恐怕就晚了。二少,我奉勸你日后不要再招惹大少,他雖然等級不高,但戰(zhàn)力遠(yuǎn)遠(yuǎn)在你之上。這就是潛力值高的人與普通人的區(qū)別,越級挑戰(zhàn)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個事兒?!?/br> 歐陽端華臉色非常難看,但坐在病房里的幾位族老卻更為陰沉不悅。他們張口問道,“他的異能還有進階的空間嗎?” “這個說不準(zhǔn)。如果能請來s級的精神力醫(yī)師給二少做長期療養(yǎng),還有四五成希望。但這個過程十分漫長,而且花費巨大,你們可以酌情處理?!贬t(yī)師實話實說。 “有多漫長?”最為年長的族老徐徐開口。 “或許是五六十年,或許是上百年,也或許是窮其一生?!贬t(yī)師邊說邊收拾東西,準(zhǔn)備告辭。 歐陽端華聽說自己還有希望,立刻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父親。歐陽濤拍打他手背,正想發(fā)話,又有一名族老幽幽開口,“五六十年,那歐陽曄能成長到什么地步?” 醫(yī)師顯然了解一些□□,坦誠道,“繼元素cao控之后,大少又領(lǐng)悟了意念cao控,一旦突破瓶頸,他進階的速度會非常快。憑他的潛力值,三年內(nèi)必然能成為十級高手,若是給他五六十年,s,ss,sss,甚至于ssss,都有可能。未來頂尖強者中必定有他一個席位?!?/br> 眾位族老慨然長嘆,繼而陸續(xù)起身離座,拍板道,“把大少請回來,修改繼承權(quán),然后把歐陽端華送走,放棄治療,這樣他和他母親也能老實一點,不給家族招禍?!?/br> 歐陽端華立刻露出狂怒的表情,卻因為身體虛弱,無法開口。歐陽濤想想天賦異稟的大兒子,又看看從小疼愛的小兒子,簡直進退維谷。 “如果你不同意,為了撫平大少的怒火,加深他對家族的感情,我們只能把你這一脈放逐出去。家主可以重新選,我們需要的是眼光精準(zhǔn)的決策人,而不是僅憑個人喜好而葬送家族前程的蠢貨?!睅孜蛔謇喜挥嗾f,隨醫(yī)師一同離開。 歐陽端華神色平靜下來,眼中的恨意卻更為刻骨。如果能恢復(fù)異能,他一定要把歐陽曄碎尸萬段。歐陽濤正想安慰他幾句,卻接到孟家主的電話,對方拐彎抹角地提出想取消女兒與二少的聯(lián)姻。 歐陽濤氣得肝火直冒,卻不好在兒子面前與人爭吵,轉(zhuǎn)身出了病房,朝樓梯拐角走去。祁澤這才顯出身形,慢慢走到床邊,俯下.身欣賞歐陽端華又驚又駭?shù)谋砬椤?/br>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歐陽端華想呵斥,嗓子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這人的臉龐隱藏在黑色兜帽里,看不真切,然而他出現(xiàn)的場景太過離奇,簡直顛覆了歐陽端華的認(rèn)知。隱身衣技術(shù)早已存在,但軍方同時也發(fā)明出了克制的辦法。為了預(yù)防恐怖分子襲擊,每一處公共場所都安裝有射線掃描儀,一旦發(fā)現(xiàn)穿著隱身衣在外游蕩的可疑分子,立即就會發(fā)出警報。 但醫(yī)院里卻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這人是如何穿過重重安防系統(tǒng),來到的貴賓區(qū)。 歐陽端華想后退,虛弱的身體卻不聽使喚。那人慢慢伸出兩只蒼白的手,給自己戴上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然后朝他剛愈合的肚腹探去。指尖扎破皮rou,深入內(nèi)里,微微攪動幾下,似乎拽出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