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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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機械師原本還擔(dān)心他經(jīng)驗不足,但認(rèn)真看了一會兒之后不得不承認(rèn),這位少年果然無愧于天才之名,手法十分老道,技術(shù)非常純熟,三兩下就把所有程序過了一遍,動作絲毫不比穆燃慢。 嚴(yán)君禹盯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表情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耳根卻慢慢變紅了。從昏迷中醒來后,這是祁澤第一次說出“我喜歡”三個字,哪怕沒有那種曖昧的含義,也足夠令他喜悅。 “確實沒什么問題?!笔畮追昼姾?,祁澤關(guān)掉cao控臺,囑咐道,“把它整個兒拆了,我要帶回去檢查?!彼刹幌嘈拍氯紩]事跑過來當(dāng)義工。別人不知道,但他清楚得很,這人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純良。 “拆掉帶回去?!眹?yán)君禹毫不猶豫地下令。 幾名機械師連忙把cao控臺拆掉,整個兒運送出去。幾分鐘后,祁澤下到地面,發(fā)現(xiàn)李子謙還待在原地不走,膝蓋上擺放著一臺老式的筆記本電腦,正斷斷續(xù)續(xù)冒著黑煙。阿魁迅速拿起電腦,扔給匆忙趕來的垃圾桶機器人。 “又讓你見笑了?!崩钭又t雪白的襯衫黑了一塊,風(fēng)度卻依然不減,“今天晚上有一場拍賣會,昨天學(xué)弟為我組裝好了手臂,作為感謝,我送給學(xué)弟一張門票怎么樣?” “什么拍賣會?”祁澤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聯(lián)合大拍賣?!崩钭又t把票遞過去。 “聯(lián)合大拍賣!”祁澤拍打腦門,終于想起來了,他還有一架古琴和一塊玉符準(zhǔn)備拍賣出去呢,原來就在今晚。恰在此時,歐陽曄也打電話過來,說馬上接他去皇室拍賣場。 看見自顧登上歐陽曄飛車的少年,嚴(yán)君禹默默捏碎口袋里始終沒能送出去的門票。李子謙也表情悻悻地收回票據(jù),調(diào)侃道,“這位歐陽大少爺能量挺大的,連聯(lián)合大拍賣的門票都能弄到?!?/br> “他舅舅李煜是你們李氏旁支,多少有些門路。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怎么當(dāng)?shù)纳僦鳎俊眹?yán)君禹淡淡開口。 李子謙沉默片刻,啞聲笑了,“學(xué)弟這少主當(dāng)?shù)玫故呛艹晒Γ约旱膶贆C甲,別人說進(jìn)就進(jìn),還準(zhǔn)備把cao控臺帶走,過幾天再悄悄裝回去。你沒莫名其妙死在外面,學(xué)長我其實挺驚訝的?!眲偛拍氯艰F青著臉從機甲里走出來,還有兩個機械師為了那點遣散費爭得面紅耳赤,當(dāng)他沒看見呢? 嚴(yán)君禹,“……”這么多年過去了,學(xué)長依然扎得一手好刀,而且刀刀刺在痛處。他惹不起躲得起,調(diào)頭把自己的飛車開走,也不說順路帶學(xué)長一程。 李子謙本來有些失落的心情變得極其愉悅,擺手道,“我們也走,開那臺tr97?!?/br> “boss,那臺車會不會太打眼了?”孟魁小心翼翼地詢問。自從重傷之后,少主已經(jīng)很久沒碰機甲或飛車了,尤其是那臺限量版tr97,說是全帝國只有兩臺,除了五皇子就是他,太高調(diào)。曾經(jīng)無比耀眼的他,正慢慢把自己掩藏起來,這種變化他自己可能察覺不到,但看在別人眼里,尤其是在乎他的人,是何等的心痛。 “打眼才好。我要讓全帝國的人知道,我李子謙回來了?!?/br> “那要是大師沒能把您的身體修好……”孟魁真不想說這么掃興的話,但更擔(dān)心少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總不會比以前更差,”李子謙不以為意地擺手,“要么死,要么博,我不會再讓自己茍延殘喘地活著。你看見大師眼里的自信了嗎?是它讓我知道,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你盡快把材料運過來,別的不用多想。” 孟魁點頭道,“boss您說得對,總不會比以前更差。能量石倒好說,明天就能弄來,但魔種畢竟是放射性物質(zhì),最近帝都管得嚴(yán),恐怕需要費一些周折?!?/br> “實在不行就走星盜團(tuán)那邊的門路?!崩钭又t在孟魁的幫助下登上tr97,拍板道,“無論用什么方法,盡快把東西送過來。” 兩人乘著夜幕飛馳而去,有狗仔拍到這臺眼熟無比的飛車,立刻把視頻放到網(wǎng)上,引來一片熱議。李子謙的粉絲團(tuán)十分龐大,哪怕二十年過去了也不改忠心,紛紛打探他的情況,并熱切希望他能走出陰霾,重新振作。 李夫人原本正在敷面膜,不經(jīng)意間瞟到放在梳妝臺上的智腦,竟驚叫起來,“親愛的,親愛的!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咱們兒子的車?他離開黑莿花莊園了?這車牌號錯不了吧?不是五皇子吧?” 李家主點開網(wǎng)站一看,也露出錯愕的表情,“沒錯,是咱們兒子。你別激動,我先打電話問問?!彪娫捄芸旖油ǎ恢穷^說了什么,李家主一邊應(yīng)聲一邊擦拭眼角。過了大約十分鐘,他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顫聲道,“兒子說他找到一位機械師能為他修復(fù)身體,如果順利,連異能也能恢復(fù)。他還說過幾天會帶那位機械師回來修理天樞,讓我們好好接待。” “他把穆燃找來了?”李夫人想也不想地道。 “不是穆燃。兒子不讓我多問,只說是一位神級制造師?!崩罴抑餍牢康?,“不管兒子說的是真是假,他能振作起來就好。等見到那位機械師,我會仔細(xì)調(diào)查他的身份,就算是個騙子,我也得讓他一直騙下去?;c錢給兒子買一個希望,我樂意。” “對對對,要騙就讓他騙一輩子?!崩罘蛉撕鷣y擦掉面膜,撲簌簌掉淚,“這次回來我絕對不讓他走了,鎖也要鎖在家里!”夫妻倆抱在一起,靜靜撫慰著彼此,也默默為兒子祈禱。 與此同時,祁澤已經(jīng)坐在皇室拍賣場的vip包廂里,李煜親自把拍品押送到帝都星,辦完承拍手續(xù)就立刻回來作陪,順便了解一下兩人的生活和學(xué)習(xí)。 “穆家老宅……”他徐徐吐出四個字。 “是我?!逼顫墒痔谷弧?/br> 李煜腦袋有些暈,連忙靠在沙發(fā)上緩了緩。 歐陽曄急忙為祁少辯解,“舅舅你是不知道,穆家竟準(zhǔn)備用t粉對付祁少。t粉是什么東西?別說普通人,連嚴(yán)君禹那樣的異能者碰過一次都會上癮,而且終身無法戒除,癮頭一來到處發(fā)瘋,用不了幾天就會變成半人半鬼的怪物。要是祁少沒中招,下次他們還有更陰毒的手段,難道我們就一直被動挨打嗎?換成是你,你能不反抗?” “怎么能不反抗?”李煜嗓音有些虛弱。換做是他,他也會先下手為強,把潛在的威脅掐滅在萌芽狀態(tài)。當(dāng)然,如果能斬草除根最好。像他們這種不走正道的人,本來就不應(yīng)該心慈手軟。 但那是穆家??!曾經(jīng)呼風(fēng)喚雨的穆家,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嫡系除了穆燃,竟死了個一干二凈,這手段也太駭人了! “祁少,下次搞事的時候先打一個招呼。”想來想去,他只能交代這句話。 “我一般不惹事?!逼顫蓮膩聿皇菒廴鞘碌闹鲀?,但自從宗門被滅后,他深刻地意識到: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一絲一毫的仁慈之心都不能有。仁慈是何其廉價的東西,稍微松松手就能送出去,然而錯付仁慈的代價卻大得難以想象。祁澤犯過一次錯,所以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祁少哪有搞事?他每天都在煉器?!睔W陽曄幫腔道。 “我不是責(zé)怪你們,只是有些擔(dān)心?!崩铎习慈嚯[隱作痛的太陽xue,考慮著是不是給兩人安排幾個保鏢。恰在此時,門鈴響了,一名侍者禮貌開口,“請問這里是李煜先生的包廂嗎?您有幾位訪客?!?/br> “誰?”李煜站起身查看門上的監(jiān)控儀,卻見侍者身后站著嚴(yán)少主和一名體格魁梧的壯漢。他立刻打開門迎接,發(fā)現(xiàn)壯漢手里推著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名俊美至極的男子,正是許久未在公共場合露面的李氏少主。 “少主,您怎么來了?”李煜十分驚訝。 “李叔不歡迎嗎?”李子謙穿著一套黑色軍裝,胸前掛滿了軍功章,雙手戴著純白手套,正靜靜擺放在膝頭。哪怕遭受了那般可怕的折磨,當(dāng)他振作起來的時候,就能立刻找回曾經(jīng)的自信與從容。 李煜被他威儀所攝,又為那句“李叔”感到受寵若驚,連忙退讓到一旁請他進(jìn)去??匆姴良缍^的嚴(yán)少主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竟把這位給忘了,連忙致歉,“很久沒見到我家少主,李某實在是太激動了,若有怠慢之處,嚴(yán)少主請別見怪?!?/br> “不會?!眹?yán)君禹擺手,“你也別太激動,他一個小時前才知道你是誰?!?/br> 這臺拆得措不及防,令李煜呆愣當(dāng)場。他滿以為自己算是旁支里比較有頭有臉的一個,卻原來還入不了少主的眼?李子謙優(yōu)雅的笑容僵硬片刻又重新自然起來,語氣傷感地開口,“避世太久,家族里的人很多都不認(rèn)識了。難為李叔還記得我。” “怎么能不記得,我這些年一直在擔(dān)心少主的身體?!崩铎瞎煌酥暗膶擂危瑹崆榈嘏收勂饋?。 嚴(yán)君禹這才走到祁澤身邊落座,低聲道,“你的錢夠用嗎?如果看上什么東西錢卻不夠,我可以先借給你?!?/br> “喲,有我在這兒,祁澤能缺錢?”歐陽曄不干了。 “祁澤花的錢都是自己賺的,你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嚴(yán)君禹淡淡開口,“等你能自己賺錢的時候再來說這種話。現(xiàn)在的你跟祁澤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我不是,難道你是?我告訴你,在場沒一個人跟祁澤是同一個世界的,任何意義上。”歐陽曄話一出口就被李煜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