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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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君禹和李子謙面上不顯,心里卻各有思量。祁澤倒是無所謂,翹著二郎腿,正津津有味地玩游戲。 第57章 李煜不卑不亢地接待著兩位大人物, 面上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 心里卻直犯嘀咕:沒聽說李少主跟嚴少主有仇???怎么兩人說起話來有種針鋒相對的感覺。他迎合這個不好, 附和那個也不好,只能盡量笑得自然一點。 恰在此時,一個電話打進來,屏幕顯示著“孟家主”三個字。 “孟家主找我有事?”李煜略一欠身, 走到窗邊接電話。露臺下是設(shè)立在一樓的普通席位, 十個人圍著一個圓桌,看上去非常擁擠。而孟家主此時正坐在最靠邊的角落里打電話, 表情顯得很焦急。他的女兒孟瑤拘謹?shù)卣驹谒砗?,臉上滿是敬畏和倉惶。 來到帝都星之后, 她才知道什么叫做頂級世家,什么叫做人外人有人天外有天。在海皇星,孟家或許有點地位, 但來了帝都星卻什么都不是。單今天這兩張門票, 他們就足足找了一個月的關(guān)系才終于摸進來, 入席后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張還是贈票, 不能坐, 只能站。然而即便如此, 也多的是人想來,于是樓下大廳里,像孟瑤這般站著的賓客不在少數(shù),而他們大多是金主豢養(yǎng)的寵物或仆從, 穿著打扮皆十分暴露。 孟瑤感到滿心屈辱,卻不得不頂著別人打量貨物的目光站著。她必須買到一架古琴,否則帝都星的繁榮與奢華將永遠與她絕緣。 “李家主最近可好?”孟家主迂回開口。 “你在聯(lián)合拍賣場?正好我也在?!崩铎献叩铰杜_外,沖角落里的父女倆招手。 孟家主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在畫冊上看見了李氏拍賣行的兩件拍品,其中一件正好是一架古琴,品相非常好,但起拍價高得離譜,他肯定是吃不下的。心里暗暗琢磨了一番,他這才給李煜打電話,“李家主真是神通廣大,在帝都也能暢行無阻。你看,我們兩家也是老交情了,你把那架古琴撤回來,私底下賣給我怎么樣?你大概不知道吧,歐陽靜海準(zhǔn)備替大少和我們小瑤訂婚,這事兒正在辦呢。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彼此應(yīng)該互相關(guān)照嘛。” 李煜氣笑了,正準(zhǔn)備拒絕,歐陽曄卻快步走過來,對著話筒說道,“讓我和孟瑤那只破鞋訂婚?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吧!全星系的男人女人死光了,只剩下孟瑤一個,老子也不會將就!想做歐陽家的少夫人?可以,讓她一口氣考個九級機甲制造師資格證試試,考上了老子就考慮,考不上趕緊滾。你問問孟瑤,看她值幾個錢,有沒有那架古琴貴。你當(dāng)老子是做慈善的,幾億星幣白送這么個破爛玩意兒?” 話落催促自家舅舅,“別理他們,趕緊給歐陽靜海打電話,他要是敢干涉我的私人生活,我立刻與歐陽家脫離關(guān)系!” “好好好,你別急,我馬上問他?!崩铎蠏鞌嚯娫?,卻并未聯(lián)系歐陽靜海,因為他知道訂婚這事是孟家單方面提出來的,歐陽靜海老早就拒絕了,只是孟家不死心,近來一直小動作不斷。 “孟家主大概腦子壞了,當(dāng)他女兒是天仙下凡,人人都搶著要?!崩铎蠐u搖頭,滿臉無奈。 另一邊,孟家主和孟瑤的臉色卻變得極其難看。祁澤一口氣考上九級機甲制造師資格證的事早就在帝校傳開了,連赫連校長也公然表示——如不是受限于脆弱的身體,祁澤將來能取得的成就不會比穆燃差。 當(dāng)初祁澤準(zhǔn)備轉(zhuǎn)系時,他的同學(xué)們還諷刺他異想天開,現(xiàn)在卻都啞口無言。九級機甲制造師,全?;市且舱也怀鰩讉€,認真算起來,祁澤已經(jīng)跨入了頂級權(quán)貴的行列,將來也會獲得一定的話語權(quán),而這條從底層通往頂端的道路,他只走了短短兩個月。 難怪李煜并未阻止外甥和祁澤的感情,原來是看準(zhǔn)了對方的潛力。孟家主估量了一下九級機甲制造師的價值,不得不承認有祁澤在,歐陽曄是無論如何都看不上自家女兒的。 “算了,這場拍賣會你看看就好,就當(dāng)來帝都星旅游了?!彼麩o奈道。 孟瑤氣哭了,卻也明白自己已無路可走。她當(dāng)初明明可以跟歐陽大少爺訂婚,卻在歐陽夫人的攛掇下選擇了歐陽端華,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若是不那么貪心,不那么虛榮就好了。 歐陽曄掛斷電話后還覺得不夠解氣,把孟家里里外外罵了幾百遍,又急著向祁少表忠心,“寶貝兒,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對孟瑤一點意思都沒有,是她厚著臉皮纏上來的。她那種人你也知道,誰能給她榮華富貴,她就跟誰,沒點真心?!?/br> “嗯,知道?!逼顫傻皖^玩著游戲,根本沒在聽歐陽大少爺?shù)脑挕?/br> 李子謙正想詢問兩人的關(guān)系,拍賣會開始了,身段婀娜的女主持人拿著一把小錘走上來,笑盈盈地說著開幕詞。頭幾件拍品沒什么出奇,成交價也中規(guī)中矩,倒是一片封存在真空器皿里的竹簡很受青睞,競拍聲此起彼伏。 “一片竹簡而已,為什么這么值錢?”主持人敲了三錘之后,竹簡以一個驚人的價格賣了出去,令祁澤大感意外。 “帶有文字的古董都好賣,字體越古老價格就越高?!崩铎夏托慕忉?,“由于末世的爆發(fā),我們?nèi)A夏民族出現(xiàn)了巨大的文化斷層,很多璀璨的文明都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這是帝國最大的缺憾。為了保護我們的文化遺產(chǎn),也為了尋根溯源,帶有文字的古董就成了考古學(xué)家們重點尋找的對象。但紙張是很難保存的東西,幾萬年下來早就化成灰了,所以傳世古籍非常少,于是也就越顯珍貴。據(jù)我所知,穆家那本古字典和你手里的《爾雅》是現(xiàn)今僅存的兩本古書,而且還是專門解析文字的,考古價值非常高,如果放到這里來拍賣,幾十億都打不住。你看這片竹簡,拍賣場正是以它上面刻的字數(shù)來定價,一個字一千萬?!?/br> 祁澤聽得目瞪口呆,少頃,臉漸漸綠起來,“也就是說,我之前捐出去幾十個億?”他摸摸胸口,感覺心痛得無法呼吸。 歐陽曄咳了咳,沒敢接話,嚴君禹和李子謙卻都扶著額頭低笑起來。祁澤有多么在乎錢,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您難道不知道那本《爾雅》的價值?”李煜愕然反問。 “我要是知道還能捐給皇室?”祁澤瞪眼。 李煜表情悻然,“我還以為你知道,當(dāng)時還夸了你一句大氣呢?!?/br> “在錢財方面我大氣不了。”祁澤暗暗運轉(zhuǎn)靈力,這才覺得好過一些,然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臺下,只盼望自己的拍品趕緊賣出去,好歹彌補一下?lián)p失。那可是幾十億星幣,現(xiàn)在想起來,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既然古書如此罕見,他也就不打算再偽造一本,免得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也就是說,賣書只能是一錘子買賣,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 “侍者,拿瓶烈酒過來?!崩钭又t倒了一杯酒,一邊忍笑一邊塞進少年手里,安慰道,“喝點東西舒緩一下心情。錢沒了可以再賺,不用拘泥于眼前這點得失?!?/br> 祁澤接過酒一飲而盡,然后木著臉看向臺下,不玩游戲也不說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嚴君禹想了想,悄悄編輯一條短訊發(fā)給拍賣行負責(zé)人,讓他把那幾塊十級能量石撤下來,改為私人交易。多交點抽成沒關(guān)系,只怕能量石沒能拍下來,讓少年的心情變得更糟糕。 等了大約一小時,李氏拍賣行送來的古琴終于被搬到臺上。主持人也不介紹,指著大屏幕說道,“承拍方專門為這件拍品制作了宣傳片,看過之后我覺得任何語言對它來說都是貧瘠的,干脆什么都不說,請你們自己感受吧?!?/br> 巨大的屏幕上出現(xiàn)一架古琴,一名少年穿著樣式古怪的白色長袍,赤著腳,從鋪滿竹編地毯的門口走過來。鏡頭只拍到他脖子以下,然而哪怕沒露出半點容顏,也能讓旁觀者清晰地意識到他的俊美與優(yōu)雅。 廣袖如水,衣擺飄飛,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古琴邊坐下,將它放在膝頭。這一系列動作明明是按照正常速度播放,卻令觀眾忽然產(chǎn)生了時光為他停滯的錯覺。竊竊私語的人安靜下來,左顧右盼的人猛然看向屏幕,原本喧鬧的拍賣場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少年抬起手臂,廣袖慢慢滑落,露出一截纖細的腕子,修剪整齊的粉色指甲勾住一根琴弦,輕輕撥了一下。 “錚……”一聲金鳴響徹大廳,震動耳膜。不少人露出呲牙的表情,感覺裸.露在外的皮膚慢慢泛上一層雞皮疙瘩。這音色未免太動聽了些! 然而這還沒完,少年隨意挑弄幾下,試了試古琴的音色,然后便開始彈奏起來。那是一首從未發(fā)表在媒體上的曲子,時而悠揚婉轉(zhuǎn),時而高亢激昂,時而快如驟雨,時而慢如輕風(fēng),當(dāng)最后一縷余音消散,觀眾還久久無法回神。 曲子并不長,短短五分鐘而已,卻融匯了所有高超的指法,感情更是極其真摯動人。那位少年竟仿佛很不滿意的樣子,將白皙的雙手按壓在微微顫動的琴弦上,低聲一嘆。 這是他首次發(fā)出聲音,卻立刻把優(yōu)美的琴音比了下去。不用看他的臉便能猜到,這是何等出眾的一位美人。大廳里稀稀拉拉響起掌聲,不一會兒便交匯如雷,競拍者們紛紛舉牌,眼里滿是狂熱。這種水準(zhǔn)的演奏,足以搬到帝都星最高雅的殿堂上,而古琴的音色與品相更是在這雙手的襯托下顯得完美無缺。 琴美,人美,音色美,無可挑剔! 李子謙和嚴君禹齊齊朝少年擺放在膝頭的雙手看去,然后立刻叫價。經(jīng)過十幾分鐘激烈地爭奪,嚴君禹最終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價拍下古琴。 “嚴先生,請您在文件上簽個字?!笔陶咝⌒囊硪淼厮蛠砉徘?。 “那份視頻我也要?!眹谰聿恢圹E地瞥了祁澤一眼,果然看見對方正眉飛色舞地點擊著智腦。不難想象這架古琴原先究竟屬于誰,也不難想象少年是如何懷著隱秘而又雀躍的心情在數(shù)賬.號里的一連串零。 他現(xiàn)在一定很高興,這樣想著,嚴君禹也忍不住笑起來。 李子謙棋差一招,不免有些遺憾,“很久沒在外面走動,沒想到帝都的物價竟然這么高了。阿魁,以后出席這種場合記得多帶點資金。”那可是大師曾經(jīng)演奏過的古琴,意義不同凡響。 又是制造師,又是藝術(shù)家,而且水準(zhǔn)遠遠在常人之上,這絕不是一個孤兒能具備的素質(zhì)。大師的教育背景極其雄厚,百分百來自于穆家那樣的頂級世家。但問題是,數(shù)遍黑眼星系,竟沒有一個巨族姓祁,這就很值得推敲了。李子謙心里百般思量,面上卻分毫不顯,耐心等了半小時,終于把李氏拍賣行的第二件古董拍了下來。 那是一塊白玉,質(zhì)地清透,年代久遠,做工別致,很有收藏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