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紫陽隊和麒麟隊進入了rou博戰(zhàn)!” “紫陽隊太瘋狂了!我的娘!攻勢根本無法擋!根本無法擋啊!” “——紫陽隊贏了!紫陽隊奪魁了!剩下五人,全殲麒麟!紫陽隊!四連冠!” “噢噢噢噢噢!” 武玥擦了把頭上的汗:“我天,光在外頭聽著耳報神報戰(zhàn)況都跟著緊張出一身汗來,這要是在里頭現(xiàn)場看,這還不得激動瘋了?” 五六七八組合連帶著武珽及錦繡綜武隊的幾個隊員沒能擠進場里去,只得在外頭站著聽完了整場比賽。 “幾時咱們的比賽也能有這么多人看就好了?!卞\繡隊員甲不無羨慕地道。 “前提是明年咱們還能打進精英賽并且再次遭遇紫陽。”錦繡隊員乙十分悲觀,“燕小七明年就不在了,這可是咱們隊的一大損失啊?!?/br> “燕小七你就這么忍心拋下我們不管啊?”大家把炮口指向燕七。 “被你們說得我心都酸了,”燕七道,“為證明我永遠與你們同在,明年比賽上場時只管報我的名號!我在遠方精神上罩著你們?!?/br> “吁——”眾人一起噓她。 “要走多久?”武珽趁著大家一起往外擠著離場的功夫,將燕七拉到旁邊問。 “沒準(zhǔn)兒,三五年都有可能?!毖嗥叩?。 “這是涂彌的意思?”武珽偏頭看著她。 “嗯。” “為什么?”武珽微皺起眉。 “我猜測可能是我礙著他了?!毖嗥叩?。 “為什么?”武珽再次追問,眼里帶著審視和疑惑,“因為你的箭技幾乎可與他比肩?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你這個并不普通的普通大家小姐還有哪一點能阻礙到他。” “我也想象不出,但是,五哥,我離京之后,如果你不很忙,最好找人時不時地盯一下他的動向,”燕七道,“屆時我也會請我大伯留意他的,這個人……是不高興了連親爹都?xì)⒌闹鳌!?/br> 武珽的眼神似乎是被震了一下子,轉(zhuǎn)而凝重地將頭一點:“我知道了,但你這么離京會不會有危險?需要人護送么?” “我會小心的,需不需要護送的人還在考慮,待走之前再決定吧?!?/br> “定下日子通知我,到時我去給你送行,順便送你一段路,以防萬一。” “五哥你真好,我現(xiàn)在深切地懷疑自己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meimei。” “……少做夢?!?/br> “我的少女心被你摔碎了?!?/br> 離了紫陽書院,燕七同眾人告別后依舊去了崔晞家的木鋪,進門卻看到崔夫人披著條青緞面的棉披風(fēng)正從里頭走出來,燕七便上前行禮:“大冷天兒您還在外面忙?” 崔夫人笑嘻嘻地扶了把燕七:“我來瞅瞅小四兒成天在這兒鼓搗些什么,多大了還玩兒玩具!我這就走了,今兒還要去普濟庵呢,你快進去吧,外頭冷?!?/br> 第289章 暴利 有人忙著斂財,有人忙著結(jié)婚?!?/br> “您去普濟庵是上香嗎?”燕七問。 “上香,喝茶,吃齋飯,和朋友們聊聊天兒,左不過就是這些富貴閑散的毛病兒。”崔夫人邊說邊擺手,轉(zhuǎn)頭就要走。 “您能帶我一起去嗎?”燕七跟上她。 崔夫人轉(zhuǎn)頭納悶兒地看她:“不和小四兒玩兒啦?那寺里可沒有什么好玩兒的去處,都是我們這樣的閑散太太,有事沒事瞎白話,你不愛聽的——倒是寺里的齋飯很好吃,茶也好,你若是想吃我便帶你去,只不過屆時你若待得沒趣兒我可沒法子送你回來,我和幾位太太約好了要聚的,提前退席可不大好?!?/br> “不妨事,快過年了,我正想給家里人都求個平安符?!毖嗥叩?。 “行吧,那跟我走吧?!贝薹蛉死嗥呱狭怂能?,路上嘴也沒閑著,“你大伯最近忙不忙???也不見他到我們家來做客了,前兒你崔伯伯老家那些個不著四六的親戚倒是送了幾壇子好酒來,回去跟你大伯說,讓他有空了到我們家來吃飯嘗酒……我陪嫁的衣服鋪子里最近也得了幾件好皮子,你大伯穿衣服講究,這皮子指定合他意,他什么時候想去鋪子里看就讓人來支會我一聲,吧啦吧啦吧啦……” 燕七:“……” “你家二姐定了親,下頭是不是該輪著小五啦?”崔夫人話題也是四通八達想哪兒說哪兒,“看好人家兒了沒?若是還沒有……改天請你大伯母到我家里來坐坐?!?/br> “……”這是要把燕五和崔晞撮合成一對兒嗎?“我大伯母也常去普濟庵的,您沒在庵里見過她?” “見過是見過,只沒撈得上說話,你大伯母有錢,不像我們這起子窮鬼?!贝薹蛉苏f著邊翻白眼邊撇著嘴角哼哼了兩聲。 “去普濟庵還要花錢嗎?”燕七問。 “你當(dāng)齋飯是白吃的啊?”崔夫人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搖來搖去,“我跟你說,普濟庵有三寶:茶香、齋美、推拿好。這茶是庵里自己種的茶,在南方包了茶園,自己獨家秘制出來的,不外售、不贈送,想要喝的話只能去庵里花錢喝; “那素齋呢,以前只道千葉寺的素齋全京聞名,如今跟這普濟庵的素齋比起來啊,真是差著味兒呢!就連我這樣每頓不敢多吃的人都忍不住要吃上兩大碗,其味道可想而知!只這齋飯也要花錢買,雖然貴,但吃后你便覺得這錢花得值! “再就是推拿,你也知道,這宮中雖專設(shè)有司推拿的大夫,可那都是男人,只能在爺們兒身上施展,像我們這樣的內(nèi)宅婦人,每日持家應(yīng)酬,往往一端坐便是一整日,再有那煩心事內(nèi)外交加,更覺體乏筋累,只靠家里的丫頭婆子那些二把刀揉揉捏捏壓根兒管不得大用,民間又極少有那專司推拿的女大夫,長久以往,這頸子、這腰、這肩胛后背哪一處不生毛病? “這普濟庵妙就妙在住持師太對于推拿之術(shù)頗為精通,教了好些徒弟,專可為我們這樣的內(nèi)宅主婦進行推拿按摩、消痛解乏,那手藝可真叫好,每每捏按完畢渾身上下那叫一個舒坦!周身輕松酥軟,好幾次我都忍不住睡過去了,一覺醒來是精神百倍煩惱頓消,天大的事在頭上也不覺得煩憂了。 “只是這推拿比茶和齋飯要的錢更多,我可比不得你大伯母,做過七八次后我便不敢再做了,且得緩上一陣子才行……倒是你大伯母,三不五時去做上一回,這平日在家里是有多少辛勞愁苦呢?”崔夫人說著又翻了個白眼,“知道的是她陪嫁底子厚不怕花錢,不知道的還道你們家里是有多亂多糟讓她這么耗心耗力呢!也不怕這么著揮霍影響燕大哥的考評!” “……”崔夫人這性子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啥都敢說,聽說未出嫁時在家里就是嬌慣出來的,在娘家父母慣,嫁人了以后到了婆家公婆丈夫兒子慣,沒多少心機,也不怕燕七往外說。 當(dāng)然燕七也不會往外說,京里官家圈子中的權(quán)夫人貴太太暗中yy燕子恪的人多了,對燕大太太自然就看不上眼,眼前這位是做得最不加掩飾的一個,不過真要是燕子恪和崔淳一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人絕對毫無二話站自己老公并且?guī)椭鲜窒魉姥嘧鱼〉摹?/br> 聽崔夫人講普濟庵這意思,怎么有點像是大保健一條龍服務(wù)呢?喝茶,吃飯,聊天,推拿,就差個洗澡k歌加開房了。燕大太太最近的確煩心事不少,去推個拿放松放松也是極有可能,而且推拿不僅能放松筋骨啊,很多內(nèi)外科病癥都是可以用推拿的方法來治療的,甚至聽說還能幫助增加受孕機率。 難道燕大太太就是為了這個?怪不得值得大把大把花銀子。 不過……咳,燕子恪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與她同房過了吧?當(dāng)然,她也正可趁著這功夫抓緊時間調(diào)理。 說著話的功夫馬車已在普濟庵門前停下來了,崔夫人帶著燕七并兩個貼身丫鬟往里走,在第二進院門處向著守門的尼姑出示了名刺,而后徑直就奔了第三進院。 第三進院門口也有守門的,仔細(xì)看過了崔夫人的名刺還不算,還要問燕七與崔夫人是什么關(guān)系,崔夫人想都不帶想,瞎話張口就來:“我侄女兒啊,長得像她大伯。” “……”好像有什么不對……這是口頭上占了燕子恪的便宜嗎…… 那尼姑在燕七臉上看了好幾眼,這才肯放眾人進院,院內(nèi)布局燕七那晚同蕭宸夜探時就已經(jīng)了解了,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之處,崔夫人輕車熟路地帶著她往東廂去,從北往南數(shù)第二間房,推門進去,里面已有兩三位年紀(jì)相仿的太太在坐著喝茶了。 崔夫人給燕七做了介紹,見都是工部禮部相關(guān)官員的妻子亦或姐妹,眾人相互已是熟得很,說笑著圍坐閑聊,一時有小尼姑端了兩盞茶上來,分別放在崔夫人與燕七的面前,燕七端起來聞了聞,果覺香氣撲鼻。 “這盞茶得多少錢?”燕七悄悄問崔夫人。 “喝吧喝吧,我請你的?!贝薹蛉怂斓氐馈?/br> 喝盞茶都要用上“請”字,可見這茶肯定是便宜不了。 崔夫人很快便加入了幾位太太的閑聊話題,無非是快要過年了家里都忙些什么、官家圈子里的八卦緋聞、道聽途說的奇聞異事,與平日聚會時的話題并沒有什么不同,燕七在旁邊靜靜坐著,一邊聽這幾位阿姨侃大山一邊望著玻璃窗外。 小半個時辰之中第三進院又來了好幾位客人,各自去了不同的廂房,燕七只能看到對面的廂房,從玻璃窗望進去,對面房間里的人也不過是喝茶閑聊同樣的模式,這情形有點像休閑會所,一個一個的小包間,人們在里面同三五好友小聚,開個茶話會打發(fā)時間。 坐了一陣,燕七借口如廁從房里出來,逮著負(fù)責(zé)端茶遞水的小尼姑問:“我想做推拿,要往什么地方去?” 那小尼姑看了看她,行禮笑道:“小施主是第一次來吧?不知庵里的規(guī)矩——新客是做不了推拿的,需在庵中用過九九八十一盞羅漢茶、食過七七四十九餐菩提齋,脫去凡胎、換去凡骨,方能享用推拿、洗髓易筋,成就金剛之身?!?/br> ……這特么的庵主絕壁是學(xué)過現(xiàn)代營銷術(shù)啊!這跟消費夠多少錢可以升等級加特權(quán)的路子有什么兩樣?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第三進院應(yīng)該是有最低消費的限制的,比如最低也要消費一盞茶錢,或是有包間錢,更搞不好這庵里還給香客們建立了會員檔案呢,每消費一筆就給你記一筆,消費夠了就給你升成黃金會員乃至白金會員—— “我如果從現(xiàn)在起開始常常在你們這里用茶用餐,你們怎么給我記錄已經(jīng)用過多少回了呢?”燕七就問。 “庵中為每位香客單獨備有香火簿,施主每用一杯茶、一頓齋飯,都會記錄在冊,茶錢飯銀,皆會做了供奉佛祖的香油供品,佛祖自會知道施主的一片誠心。”小尼姑道。 果然吧?還真的有客戶檔案。 至于什么香油燭紙和供品錢,這也就騙騙老人小孩和真正虔誠的教徒,否則那么高的消費,這錢能買多少香油供品?。》鹚先思矣植怀匀?,供素齋才能花多少錢?塑個金身能用好些年,你賺了香客這么多銀子,難不成是要給佛祖一天換套金衣服?!用這錢買的香燭你當(dāng)柴禾燒都燒不過來! 暴利!有人打著宗教的幌子在牟取暴利! 但這種作法在當(dāng)朝應(yīng)該不算犯法吧……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捱的事,除非普濟庵是在行騙,但人家也沒有行騙啊,茶,齋飯,推拿,都是明碼標(biāo)價,這就跟賣創(chuàng)意賣秘方賣技術(shù)賣品牌沒什么兩樣,同是包子,狗不理比街頭小攤賣的能貴百倍,更莫說被佛家視為療饑之藥、可滋養(yǎng)色身、長養(yǎng)慧命的齋飯了。 “我聽說這里的推拿很有名,只是怎么沒看到有專做推拿的房間?難道是要在佛堂里做嗎?”燕七裝做很無知的樣子繼續(xù)問那小尼姑。 事實上她就算不裝,那張面癱臉也起到了很好的智障效果。 小尼姑有些好笑,低頭掩飾了一下,道:“自是不能在佛堂里做,因做推拿要褪去衣衫,雖庵中都是女客,終究也多有避諱,是以要做推拿,需到旁邊的院子去?!闭f著指了指西邊的跨院,然后也不想再多留著跟燕七纏磨,施了一禮后便走了。 西邊的跨院燕七和蕭宸那晚已經(jīng)探查過了,都是尼姑們的下榻之處,不過那院子里的房舍很多,騰出幾間來做推拿室也是可以的。 真相真的就只是這么簡單嗎?就為了喝茶吃齋做推拿,隋氏就大把大把地往這庵里貼銀子?話說回來,人若真的就是這么壕的燒錢玩兒,她也沒理由攔人家啊。 從普濟庵離開的時候,燕七被頭一次來時見到的那位師太著重地盯了兩眼。 回到燕府的時候,從大門到二門處的第一進院子被十幾只大白鵝占領(lǐng)了——送年貨來的佃戶也不知怎么不小心就把鵝從籠子里給放了出來,好家伙,追得府里小廝們滿處亂跑,一人屁股后面攆著一只,燕七都沒能幸免,直接讓一大公鵝追著跑進了垂花門去,垂花門里頭一幫婆子丫頭正跟另一批送年貨的人吵吵呢,什么紅緞子少了兩匹、綠緞子缺了三樣,鬧得不可開交,再往內(nèi)宅里去,見掃屋的拖地的,擦玻璃的換新燈籠的,搬桌搬椅洗衣拆被的,燕七拎著裙子一路跑過去,處處都浮動著年節(jié)將近的忙碌和熱鬧。 臘月二十是個好日子,才一用過早飯喬老太太就讓喬樂梓派人去陸府門口轉(zhuǎn)一圈,喬樂梓只覺納悶兒,老太太幾時知道這京中有個陸府了?為的什么要去陸府門口轉(zhuǎn)一轉(zhuǎn)?問老太太,老太太只管拿指頭戳他大腦殼子:“管你娘的那么多事作甚?!讓你叫人去看就趕緊去!” 喬樂梓沒法,只得使喚個下人跑著往陸府去,一時回來說陸府好像在辦宴,門口停了不少馬車,都是官家的。喬樂梓更是納悶兒了,人家辦宴不正常嗎?跟老太太有啥關(guān)系?這老太太消息還挺靈通啊,連人陸府今兒辦宴她都知道。 回到后頭就跟喬老太太說了,喬老太太覷著眼兒瞅他:“門口停的全是官家的馬車是吧?人很多是吧?” “是啊,這有何不妥嗎娘?”喬樂梓不知道老娘今兒是發(fā)的什么瘋。 就見他老娘啪地一聲將張大紅箋子拍在桌面上:“把你名兒寫上吧!” 啥啊就讓寫名……喬樂梓拿到眼前一看,登時圓頭就變方頭了:“這是——這——娘!這這這——這是定帖兒?。?!怎么怎么——有我和陸家小姐的名字???!您您您——可不敢開玩笑??!這可不是兒戲!這不行這不行——” 喬老太太一巴掌糊到兒子的大腦袋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說不行頂個鳥用!這門親事老娘已給你定下了!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依!陸家門兒上今兒請了那些個客人你也看見了——那都是為著今兒見證咱們兩家兒交換定帖兒請去的!你敢不依?行!你若是不依,咱就不簽這個字,讓那陸家小姐丟人去吧!” 喬樂梓聞言已是徹底傻了——這特么是被自個兒老娘直接拿繩吊在脖子上了??!他若不答應(yīng),以后那陸家丫頭可就沒法子見人了——這真是——要命了我的天! “娘啊!這怎么能行啊!那陸家小姐才多大啊,你兒子我都——”喬樂梓欲哭無淚。 “廢話少說,說也沒用!你就說你到底簽是不簽?”他娘現(xiàn)在比他還像個官威赫赫的大老爺。 喬樂梓真的是要哭了,這會子確是說什么都沒用了,他不簽,陸藕丟了這樣大的顏面,官眷圈里無法立足先不說,只她那個蠢爹要怎么對她,這就已是無法想象了,而他若簽……這這這……這想象不能啊!那還是個孩子?。?/br> “先定下來,待陸家姑娘及笄再辦事也是一樣!”他娘硬梆梆丟過來一句。 喬樂梓仰天崩潰,事已至此,他除了同意還能怎樣呢?捂著心口在定帖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剛一簽完就聽見一陣笑從屏風(fēng)后頭轉(zhuǎn)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衛(wèi)國公夫人同自家老娘就差擊掌慶賀大計得逞了,那張定帖交到了衛(wèi)國公夫人手里,二話不說拿著就往外走:“我這就去陸家了,禮物你們可備好了?” “好了好了,都已經(jīng)裝好車了!”喬老太太喜氣洋洋地將衛(wèi)國公夫人送了出去。 喬樂梓:……(⊙д⊙)……wtf…… 陸經(jīng)緯今兒休沐,早上在許姨娘的院子里用過早飯,正摸著她已八個月的大肚皮聽兒子在里頭的聲響呢,就見下人來報:“某某大人攜夫人到訪。” 陸經(jīng)緯覺得納悶兒,自己跟這位日常沒啥交集啊,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來了?卻也不敢怠慢,連忙換了衣服從內(nèi)宅出來,一行往外走一行見下人們一趟一趟地往跟前兒跑:“某某某大人攜夫人到訪!”“某某大人到訪!”…… ——怎么回事?!陸經(jīng)緯有些驚著了,無緣無故的怎么這么多人突然上門?什么情況?! 陸經(jīng)緯大步趕到前廳,見一大伙子平日熟的不熟的官員及其家眷都迎上來抱拳行禮:“恭喜啊陸大人!恭喜恭喜!” 陸經(jīng)緯一邊下意識地抱拳回禮一邊更加驚惑了,不由問道:“這……敢問喜從何來?” “嘿喲!大人,這事兒你還想瞞???我們可都已經(jīng)知道了喲!”說話的是陸經(jīng)緯在太常寺的下屬,手里還拎著禮品盒子。 “這——究竟是何事?!”陸經(jīng)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