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素素見狀,視線只往那窗外瞧了一眼,抱著懷中的包袱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此番一行因著要快馬加鞭的趕路,除了陳家一家四口,便只捎帶著素素,與駕車的方叔一行六人。 春生出來的時候,林氏帶著晉哥兒已經(jīng)上了馬車了,祖母與福嬤嬤站在馬車外與晉哥兒說著話,晉哥兒懂事得緊,只忙道著會安慰母親之類云云。 春生走過來,只對著張婆子道著:“祖母,二伯與香兒meimei的事兒,您莫要擔憂了,這幾日二伯應當已經(jīng)被從衙門里放出來了,香兒meimei的事兒咱們送去了那么多銀子,應當亦是可以化解的,咱們此番一去怕是得有些日子,您自己要多多照看自個的身子——” 說到這里,只復又看向身后的福嬤嬤,道著:“往后這些時日,家里頭就勞煩嬤嬤幫襯了——” 福嬤嬤忙不迭的點著頭。 張婆子只忙拉著春生的手道著:“你路上要多勸勸你娘親,莫要再傷心了,橫豎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過這么一遭的,相信你曾祖母定會走得安詳?shù)?!?/br> 春生忙點了點頭,再叮囑了一番,這才與素素二人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地駕駛了起來,隨即,待離了村子,便開始加快了速度,飛奔了起來。 馬車行駛到了城外的分叉路口,一條是通往京城里的通道,一條則是離京的官,馬車拐了彎,駛到了官道上,隨即,終于離開了京城。 卻說,陳家這輛馬車離去沒多久,便瞧見從京城方向慢慢的來了一輛馬車,只瞧見這輛馬車華麗如斯,身后還隨行跟著一隊駕著馬的士兵,個個身穿盔甲,大刀傍身,威嚴氣派得緊。 一看便知定是哪個權勢之貴。 只瞧見這輛馬車到了分叉路口便放慢了速度,隨即,朝著方才那輛馬車的反方向行駛了去。 車子放緩時,只見坐在馬車里的人伸手挑開了簾子,是一雙結實的男子大掌,左手大拇指上正套著一枚玉扳指。 那雙手的主人抬著眼往外瞧了一眼,恰好順著官道的方向往那邊看了一眼,只瞧見有輛馬車漸漸地消失在了視線里。 倒也并未曾在意,不多時,簾子便被落下了。 原來坐在里頭的并非旁人,而正是那沈毅堂。 卻說方才于城門口撞見了春生的馬車后,曹裕直便立馬前去稟告那沈毅堂,然而好巧不巧,沈毅堂剛好已經(jīng)上了馬,牽著韁繩便駕馬而去了。 曹裕直的一番話便堵在了嗓子眼里。 而那沈毅堂并非是要去往何處,而是直接駕著馬打道回府了。 卻不想,自個忙里偷閑的特意趕了回來,卻發(fā)現(xiàn)人竟然已經(jīng)不見了,不但人不見了,便是里頭的所以物件也隨著不見了蹤影。 沈毅堂原本回了府,特意放緩了的臉色,便又立馬板了臉來,只瞇著眼一字一句的問著:“人哪去了?” 下頭聞言,個個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莞碧見狀,只小心抬眼瞧了他一眼,嘴上猶豫的道著:“回爺?shù)脑?,早起時姑娘只說昨夜做夢夢到了家里,便有些想家了,嘴上說著想要回家住上一段時日,特意與奴婢說了的,只吩咐奴婢待爺回府了,定要與爺明言?!?/br> 沈毅堂視線緊縮著莞碧,眼神有些陰晴不定。 莞碧有些緊張,卻是自作鎮(zhèn)定。 不多時,便聽到那沈毅堂面無表情的吩咐著:“叫人備好馬車,馬上出發(fā)?!?/br> 茶都沒飲一口,便一言不發(fā)的踏出了院子。 兩個時辰后,便來到了郊外陳家的莊子外頭。 第211章 廚房里頭徐婆子七八歲的小孫子在院子里頭像模像樣的掃著落葉, 一時猛地瞧見了莊子外威風凜凜的這一行人。 還從未見過這樣大的陣仗,頓時只嚇得將手中的掃帚一扔, 忙不迭跑進屋子里去通傳。 現(xiàn)如今宅子里的主人都不在,自然是有些慌慌張張的。 福嬤嬤瞧著這小寶慌慌張張的,一把將人給逮住了,嘴里半是嚴肅的道著:“小寶,你這般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還有沒有規(guī)矩呢?” 小寶只邊擦著汗, 嘴里邊含糊不清的道著:“嬤嬤,外頭來了···來了好些個官老爺,個個配著大刀, 往咱們院里來了——” 福嬤嬤一聽, 有些驚訝,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張婆子, 點了點頭,只忙安撫著小寶,嘴里道著:“莫急, 待嬤嬤出去瞧瞧——” 福嬤嬤一時出去,便瞧見院里正立著位身著深紫色華服的年輕男子,因側對著,一時瞧不清面相。 身后不遠處立著個隨從。 院子外停放著馬車,及一應隨行的士兵。 一眼,便可以猜測到定是哪未有權有勢的大人。 福嬤嬤只小心謹慎的問著:“不知此位大人到訪,是為何事?” 沈毅堂聞言, 慢慢的轉過了身身子。 福嬤嬤尚且不認得此人,不過,隨著跟過來的張婆子卻是一眼便認出了。 這人可不就是那元陵沈家的沈五爺么? 當年可是隨著到元陵鄉(xiāng)下的的莊子里住過的,以及,與自己那寶貝孫女—— 張婆子可是與之有過幾面之緣的。 張婆子面上忽而只有些慌亂,只以為他定是來捉拿自己的孫女的。 可隨即心中卻又是一松,橫豎春兒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 沈毅堂視線略過福嬤嬤,直接將目光投放在了她身后的張婆子身上,只忽而躬身朝著張婆子遠遠地行了個晚輩禮。 很快便將目光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