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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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的人還沒把話說完,劉慶就一巴掌呼在他頭上,罵罵咧咧道:“你們怕個屁,他又不住在清華殿。而且他師叔一向?qū)λ焕聿徊?,我們到時候一致說他是被陣法所傷,誰能奈何我們?!?/br> 幾個人見劉慶如此強勢,頓時慫了,不敢再有二話,唯唯諾諾的點頭。辰少寧陰測測的盯著劉慶,鮮血染紅了他的半張臉,烏黑的眸子滲著駭人的冷光。 劉慶被他盯的心里發(fā)毛,硬氣的一梗脖子,揚起手就要揮在辰少寧臉上。然而他的手沒能揮下去,剛舉起來就被人一把抓住。抓著辰少寧的幾個弟子注意到劉慶身后多了兩個人,看打扮在宗門里的身份地位不會低。嚇的臉色慘白,雙股戰(zhàn)戰(zhàn)。 “你小子挺會想主意啊,可惜啊,這個辦法以前就有人這樣干過,而且不幸的是那個人還是我徒弟?!?/br> 陌生的聲音帶著細微的冷意,劉慶扭頭,對上一張帶笑的臉。微笑著的人毫不費力的將他的胳膊卸下來,一腳將他踩趴在地上。劉慶甚至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對方已經(jīng)蹲下來利索的卸下他的下巴。 這一系列動作做的干凈利落,看的眾人傻眼。 劉慶痛苦的哼了兩聲,渾身冷汗長流,口水從無法閉合的嘴里流出來。 俞飛嫌惡的丟開他,站起身看著面前幾個瑟瑟發(fā)抖的弟子,指著辰少寧道:“我剛才聽見你們說這個小子是我們清華殿的人。什么時候,我們清華殿的二十五代弟子,能讓人這樣欺負?!?/br> 俞飛臉上笑意不變,但眼中光芒略冷。還抓著人的幾個弟子只覺呼吸不暢,自己仿佛被一頭猛獸盯上,手抖的不成樣子。他們松開辰少寧,齊刷刷的跪下道:“不關(guān)我們的事,是劉慶指使我們的。他仗著自己師兄是勤敏堂的申瑜,平日里沒少欺負我們。” 沒有那幾個人的支撐,渾身酸軟無力的辰少寧跌坐在地上,好奇的打量自己面前這位沒見過的師伯。 “申瑜?”聽見了熟悉的名字,俞飛眉頭一挑。他對申瑜的印象還停留在當(dāng)初他作證指認蕭師弟殺害陳弦那件事上,這個人的背后是北冥宗內(nèi)部一個隱秘的組織。這些年因為沒有證據(jù),一直沒能端掉。俞飛之前還為這事頭疼了許久,不料這次老天爺這樣給面子,他剛回來就給他送上一份大禮。 劉慶沒想到這幾個沒骨頭的慫貨,一開口就把他的底全抖出來,他在地上奮力的掙扎,哇哇亂叫。 俞飛瞥了他一眼,不悅都寫在臉上。周嵬會意,一掌把劉慶拍昏。 獵獸區(qū)這片地兒一直都很僻靜,一時三刻也看不到其他人影。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幾個弟子都還是少年,你一言我一言的推卸責(zé)任??磩c昏倒之后,似乎找到了某個平衡點,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到劉慶的身上。 俞飛漫不經(jīng)心的聽他們說,等他們說完了讓他們帶著劉慶趕緊滾。幾個弟子立刻從地上竄起來手忙腳亂的拖起劉慶,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俞飛嫌棄的嘖了一聲,走過去扶起辰少寧道:“你是清華殿誰的弟子?你師叔又是誰?” 剛才這幾個人爭執(zhí)的時候,俞飛就覺得奇怪。辰少寧是清華殿的弟子卻不住在清華殿,而且聽那幾個人的意思,不是他師父在管束他,而是師叔在管束。這種情況俞飛可從來沒見過,二十四代的弟子都有獨立的居所,怎么會發(fā)生不和師父同住的情況? 關(guān)鍵是這種情況并非隱藏性的虐待,而是宗門弟子都知道,這就說不過去了。 辰少寧感謝俞飛的幫助,他習(xí)以為常的擼起衣袖擦去頭上的血,誠實道:“我?guī)煾附腥~寒棲,但是他在閉關(guān),我和追云閑居的蕭君越蕭師叔住在一起?!?/br>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在其位 有那么一瞬間俞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葉寒棲竟然收了一個徒弟,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葉寒棲什么性格他清楚的很, 當(dāng)初他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qū)κ捑礁裢怅P(guān)照,都還能各種搞砸?,F(xiàn)在收了徒弟, 俞飛很懷疑他會不會教。 好在辰少寧看出了俞飛的困惑,又善解人意的解釋并非是葉寒棲親自收他為徒, 而是掌門代收。這個解釋稍微寬慰了俞飛受到驚嚇的小心臟, 但很快他又擔(dān)憂起來。葉寒棲的身世并沒有緩解他和宗主之間的僵局,反而讓兩個人的關(guān)系持續(xù)惡化。 掌門沒有經(jīng)過葉寒棲的同意, 擅自做主給他收了一個徒弟,只怕葉寒棲出關(guān)以后不會承認。這樣一來, 受到傷害的人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辰少寧。 俞飛有點同情這個孩子的遭遇,對他不由心軟兩分。 辰少寧的身上多是拳打腳踢造成的青紫傷痕, 額頭上這道口子, 是他和幾個人爭執(zhí)的時候在石頭上磕到的。俞飛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給他簡單的處理了傷口,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得知劉慶仗著師兄申瑜在新弟子中作威作福, 從沒背景的弟子哪里搜刮靈石。如果對方不給, 他們就直接動手搶。 辰少寧在一次早課結(jié)束后撞見他們的罪行, 被打的那個弟子審核的時候還和辰少寧有說有笑的聊過天。辰少寧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打的奄奄一息,氣不過的辰少寧把這事捅到了劉慶的師父面前, 就這樣和劉慶他們結(jié)怨。 “你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之前,沒有告訴過蕭師弟嗎?” 俞飛聽完辰少寧的自述,覺得有點違和。一般來說, 新弟子遇到麻煩,都會事先求助身邊最親近的人。辰少寧第一時間不是找蕭君越,而是找劉慶的師父,有點奇怪。 辰少寧被問的一愣,受傷的神情一閃而過。雖然他住在追云閑居,名義上是由蕭君越照顧。但是自從蕭君越向他坦白之后,他們見過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蕭君越有意避開他,他也不想厚著臉皮去找他。出了事也只是自己扛著,頂多和照顧他的單權(quán)說兩句,但都點到為止。 避而不答最引猜忌,更何況辰少寧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俞飛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兩個人關(guān)系不好。他沒有繼續(xù)逼問辰少寧,打住這個話題。原本按照計劃他和周嵬下一步也是去拜訪蕭君越,如今多了一個辰少寧,正好順路。 知道俞飛和周嵬的身份,辰少寧不疑有他,把剛才的不愉快都拋之腦后,高高興興的走在前面給兩個人帶路。 一路上俞飛都有些心不在焉,最明顯的感覺就是他的話變少了,甚至沒有。周嵬習(xí)慣他的嘮叨,他突然這樣安靜還有些不習(xí)慣。趁著辰少寧專心在前帶路,周嵬湊到俞飛耳邊低聲問他怎么了。 俞飛微偏頭避開周嵬的調(diào)|戲,想了想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以前如果不是葉師弟護著蕭師弟,蕭師弟是不是也會遭遇這些事?” “你為什么這樣想?”周嵬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因為那個時候大家都知道乾長老在北冥宗沒有實權(quán),蕭師弟本來有希望進入清華殿,誰知道陰差陽錯去了流焰閣。rou弱強食,搶奪資源,早就成了很多宗門暗地里不成文的規(guī)矩。追云閑居僻靜,乾長老不過問世事,蕭師弟就算真有個什么差池,只怕也和今日的辰少寧一般,自己硬抗。” 小時候在家里,長大后在北冥宗,俞飛見過的欺凌不計其數(shù)。今日見著了辰少寧,他心生感慨,有感而發(fā)。當(dāng)初他結(jié)識蕭君越,單純的只是想知道能讓葉寒棲維護的人長什么樣。沒想到后來一發(fā)不可收拾,他開始變著法幫蕭君越。 北冥宗的暗網(wǎng)下是一潭淤泥,俞飛無意把它沖刷干凈,只希望處在淤泥中間的蕭君越能夠脫身。他以為自己看多了欺凌會麻木,幫蕭君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些家伙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不論世界如何變化,他只想保持自己的赤子之心。 蕭君越這個人吧,一開始在辰少寧的心中是個超級英雄,謫仙下凡的模樣。深入的了解接觸后,才發(fā)現(xiàn)他也不過是個鐵石心腸的普通人,也會見死不救。辰少寧心中的愛慕已經(jīng)被殘酷的現(xiàn)實消磨的一干二凈,但在他要放棄的時候,蕭君越總有辦法讓他的心重新燃燒起來。 蕭君越并非真的對辰少寧漠不關(guān)心,他讓單權(quán)去照顧辰少寧是因為單權(quán)可以信任。而且辰少寧那邊有什么狀況,單權(quán)也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他。 辰少寧最近回來帶傷,神情疲倦,蕭君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讓單權(quán)去打探具體事宜,知道是劉慶等人在搞鬼,很快就讓人把劉慶的師父請到追云閑居。 這個劉慶的師父說起來還是蕭君越的老熟人,是初入北冥宗時被他坑進圣靈湖的張鐸。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初張鐸在蕭君越面前趾高氣揚,用鼻子看人,現(xiàn)在見了蕭君越?jīng)]有半點放肆,只能點頭哈腰做小伏低。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張鐸做夢都沒想到蕭君越能在北冥宗走到今天,只怕腸子都悔青了。 蕭君越對自己坑過的人很有印象,但他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就事論事。張鐸聽見蕭君越要見他,就猜到是因為劉慶的事?,F(xiàn)在聽蕭君越提起來,他也不擔(dān)心,有條有理的給蕭君越解釋。若不是他話里推卸、偏袒的意味太重,蕭君越說不定真信了他的邪。 “既然張師兄不配合,那師弟也沒辦法。少寧畢竟是清華殿的人,我不好多說什么。要不這件事我們就讓宗主定奪,你以為如何?” 蕭君越不想在和張鐸打太極,直接把宗主抬出來。有了韓麟這尊大佛,張鐸抑揚頓挫抒發(fā)自己徒弟對師弟關(guān)愛有加的話都咕嚕一聲滾回肚子里。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液,干笑道:“蕭師弟何必大動干戈把宗主請出來,這不過是師兄弟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br> 蕭君越冷哼一聲,一拍桌子喝道:“張師兄,你還真敢說這是小打小鬧?劉慶在宗門剝削同門靈石,毆打同門你真不知道?那好,我告訴你,除了少寧我還救治了一個。肋骨斷裂,脾臟出血,雙|腿膝蓋以下骨折。這就是你口中的小打小鬧,按宗規(guī)來判定,已經(jīng)足夠劉慶被送到執(zhí)法堂施以鞭刑?!?/br> 張鐸沒想到蕭君越突然發(fā)難,他拍桌子的聲音聽在張鐸耳中就像驚雷炸響,嚇的張鐸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去。勉強撐著面前的桌子不讓自己露怯,張鐸問道:“那師弟想怎么樣,趁機敲詐勒索師兄不成?” 劉慶這事在外人看來的確做的過火,但是在張鐸看來就是玩鬧失了分寸。蕭君越?jīng)]有揭發(fā),而來把自己叫來私聊,張鐸篤定他就是為了錢財。 蕭君越要被張鐸氣笑了,他冷冷的看著張鐸,不屑,輕蔑,甚至是憐憫。 “你們這樣的敗類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別用你們齷齪的心思來揣度我的用意,你們不配?!笔捑揭粨]衣袖,袖中真氣鼓蕩,將張鐸揮倒在地。蕭君越居高臨下的看著張鐸,厲聲道:“滾,再有下次,不用過執(zhí)法堂的程序,我直接廢人?!?/br> 張鐸心中驚懼交加,面容一度扭曲。他從地上爬起來,憤恨的朝蕭君越瞪了一眼,奪門而出。 站在門外眼眶紅潤的辰少寧險些被他撞倒,幸好被手疾眼快的俞飛拉了一把。張鐸沒想到門外有人,還是三個意想不到的人,頓時臉色通紅,憤慨不已。他連聲招呼也沒打,走的飛快。 處理了張鐸,蕭君越活動四肢就要回去休息,猛然聽見身后有人拍掌叫好,詫異的回頭。俞飛沖他眨眼,周嵬頷首。蕭君越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喜露于表,心奮不已。 辰少寧該由誰來教導(dǎo)這個問題,蕭君越一直很頭疼。雖然他認識的弟子很多,但是信任的就那幾個。容鶴明顯不行,秦昭然也不合適,適合的周嵬或者俞飛不在。現(xiàn)在好了,俞飛和周嵬一起回來了,直接解了蕭君越的燃眉之急。 “不行,我沒精力照顧他?!敝朗捑降拇蛩?,俞飛想也沒想的拒絕。周嵬也不贊同,一臉的不悅。他把俞飛往自己懷里攬了攬,臉色陰沉的表示這個人是他的,不能給別人。 蕭君越詫異了一瞬,這才問道:“你兩什么情況?” 俞飛嘆了口氣道:“周嵬的記憶沒有恢復(fù),他現(xiàn)在只相信我一個人,我總不能丟下他不管吧?!?/br> 周嵬的事,俞飛在之前的信箋里說的很明白,這會兒也不需要重復(fù)。周嵬贊同他的話,順便把人樓的更緊。 幸好辰少寧被單權(quán)帶下去上藥,這會兒院子里沒有別人,不然周嵬現(xiàn)在的舉動會把他和俞飛變成明天北冥宗的笑談。 蕭君越盯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周師兄不反對,你可以考慮幫我?guī)С缴賹???/br> 俞飛點點頭,現(xiàn)在他最牽掛的人是周嵬,其他的都只能靠邊。 “好吧,那周師兄和我談?wù)勗趺礃樱俊笔捑娇聪蛑茚?,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是要和他去一邊單獨談。 周嵬遲疑了一下,被俞飛推了一把才肯答應(yīng)。 追云閑居的院子不大,但蕭君越相信俞飛的為人,并沒有帶周嵬走多遠,保證他們還在俞飛的視線范圍內(nèi)。 蕭君越抬手布下一個隔音結(jié)界,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嵬道:“周師兄,你這出戲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周嵬一愣,不明所以的問道:“師弟在說什么?” “我說你其實沒有失憶,你騙的了俞飛騙不了我。”蕭君越朝俞飛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威脅道:“你不讓俞飛幫我搞定辰少寧,解我燃眉之急,就別怪我把這事說出去。黎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我們周將軍成功掉馬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無題 周嵬自問自己素來小心謹慎,從來沒有在蕭君越面前露出過半點馬腳, 怎么會被人抓住狐貍尾巴?當(dāng)從蕭君越的口中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 周嵬著實愣住。他震驚的看著蕭君越,臉上是還沒來的及收回的不敢置信。 他以為蕭君越就算知道, 也是有一日他親口說出來。 “李盛把我賣了?” 周嵬思來想去,認定是李盛這邊出了差錯, 被蕭君越問出來。 “沒有, 他的嘴很嚴,沒有透露任何一點關(guān)于你的消息, 而且我也沒問。要怪就怪他大意,說了一句北冥宗有兩位將軍。”蕭君越淡淡的說道, 神色平靜。有了李盛這句話做基礎(chǔ),加上燕離身份暴露, 剩下的那個人并不難猜。 妖族四個妖將剩下三個, 其中燕離和黎崇同年失蹤?,F(xiàn)在燕離出現(xiàn)在北冥宗,那黎崇多半也是。 蕭君越到了北冥宗,燕離說不上多熱情, 但在能夠幫助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給蕭君越提供幫助。以前蕭君越當(dāng)這是燕離做為師兄對他的照顧, 現(xiàn)在才知道其中另有一層更深的關(guān)系。 燕離尚且如此, 更別說是被妖王養(yǎng)大的黎崇。他不可能潛伏在此,卻從不和蕭君越聯(lián)系, 甚至不出面幫助蕭君越。黎崇可能表面上為了避嫌,不和燕離聯(lián)系。但不會為了避嫌,不和蕭君越聯(lián)系。加上上次在外面遇見黎崇, 他一副老熟人的樣子,沒有絲毫的陌生感,這更加深蕭君越心里的想法。 蕭君越把自己身邊熟悉的人想了一遍,符合條件的就只有周嵬一人。因為和他親密的朋友里,不管是葉寒棲,俞飛,還是容鶴,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人。他們能夠說清楚自己祖籍何地,家中何人??墒侵茚筒恍?,他只粗略的說過他的父母在戰(zhàn)亂中喪生,他為了活下去徒步到北冥宗拜師。 在妖族和人族兩相征戰(zhàn)的動蕩背景下,周嵬這個理由恰當(dāng)而且合理,不出意外不會有人起疑。 當(dāng)然這不是蕭君越最終確定的原因,他真正猜到黎崇是周嵬的鐵證還是當(dāng)初周嵬自己送到蕭君越面前的,只是那個時候的蕭君越并沒有聽出其中深意。 “我叫周嵬,周而復(fù)始的周,山鬼組合的嵬。”這是當(dāng)初周嵬在火炎閣遇見蕭君越的第一句話。 嵬這個字本身就很獨特,加上周嵬這樣的解釋莫名多了兩分深意。黎崇的原型就是山鬼,周嵬對妖族的了解無人能及,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解釋會引人猜忌。 確定周嵬的身份之后,蕭君越再把天沙流宗之行想一遍,發(fā)現(xiàn)很多原本說不通的地方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黎崇對他的熟悉,黎崇對俞飛的忍讓,黎崇對周嵬這事避而不談,甚至約束妖族不和北冥宗起沖突。 “看來是我小看王了。”周嵬自然沒有忘記自己當(dāng)初說過的話,只是他沒想到蕭君越還記得。他這句話等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沒有被拆穿的惱羞成怒,反而欣慰無比。 蕭君越的成長出乎意料,他已經(jīng)期待之后的局面。 面對周嵬的稱贊,蕭君越神色淡然,他整理自己被風(fēng)拂動的衣袖,朝俞飛看了一眼道:“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欺騙俞師兄。” 從黎崇的身份轉(zhuǎn)換回周嵬,周嵬可以有很多種選擇,偏偏他選擇用失憶做欺騙的借口。明明自己什么都記得,卻做出不知情的樣子,看著俞飛為他忙上忙下。 “這可真的冤枉?!敝茚屠L了臉道:“我被燕離擺了一道,俞飛找到我的時候,我是真的失憶。只是遇見他后沒多久,我就慢慢的回憶起來。我相信王看的出來我對俞飛的心思,我只是想和他獨處的時間久一點,絕對沒有作祟的心思?!?/br> 燕離當(dāng)初毫不猶豫的打暈周嵬,并不是簡單的將他扔到俞飛的必經(jīng)路上,還用丹藥封住他的記憶一段時間,讓周嵬真的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失憶那段時間,周嵬見識了不一樣的俞飛,那樣的日子沒有任何的責(zé)任和負擔(dān),比任何時候都在自在快活。 蕭君越當(dāng)然看的出周嵬和俞飛之間的曖昧,之前他還能自欺欺人的說是兄弟情,可從周嵬失蹤后,俞飛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超過兄弟情。 “你要做什么和我沒關(guān)系?!笔捑讲⒉粫s束周嵬,他只是覺得諷刺,周嵬潛伏北冥宗百余年,心智堅定,秉承救他的信念不移。卻在結(jié)識俞飛后,逐漸淪陷進去。而自己和他相比也好不到哪兒去,深陷在名為葉寒棲的泥潭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