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聯(lián)姻
王婳掙扎了一下,瞪著他威脅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反正偌大的驍騎衛(wèi)少了你一個,也不會有多少影響?!?/br> 他自顧自的從袖子里掏出小瓷瓶來,自從認識王婳,他隨身都會習慣的帶著藥呢。 王婳真的怕他去和父親鬧,只得放緩語氣:“也沒什么,就是背上的舊傷犯了,今天又添了新傷才會發(fā)燒的。” 趙瑯反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說:“把衣服脫了?!?/br> 什么?脫衣服!王婳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你放肆!登徒子,你滾出去!” 王婳氣急敗壞,一雙秀眉擰起,用腳踹他,竟然還被穩(wěn)穩(wěn)握住了。 “好吧,不讓我給你上藥,是要讓那禿頂郎中給你上嗎?” “你……” 趙瑯也不再理會她,把她平放在靠枕上,輕輕脫掉了她的褻衣,再解開了她后背的肚兜,動作行云流水。 感覺前面突然空了,后背涼颼颼的,王婳頓時又羞又怒,還沒有誰看過她的背呢,更何況現(xiàn)在因為后背受傷了,她根本沒有裹胸,趙瑯將衣服一脫,自己的上半身幾乎一絲不掛,雖然她箭術(shù)了得,可是男女間的體力差距還是有的,趙瑯按著她動彈不得,現(xiàn)在和他動手只是自己走光更多,她緊緊的擁著被褥,擋住胸前的春光。 趙瑯見她背上果然傷了一片,本來滑嫩雪白的肌膚,幾道觸目驚心的擦傷,皮rou翻起,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可是長出的粉嫩新rou間又有血跡,可能是今天訓馬的時候撞到的。 還有一些陳年舊傷交錯其間,這對一個女子來說,無疑是可怖的,可是在趙瑯看來,只有無盡的心疼。 他輕輕的擦拭著血跡,再用手指沾了藥膏,細細的幫她上藥,背上的溫熱觸感這樣清晰,酥酥麻麻的,癢到了心坎里,王婳一時間羞紅了臉,只得將頭埋在被褥里。 “你怎么會受這些傷呢,這軍中武藝高強的大有人在,你又有多少能耐,總是逞能?!?/br> 王婳其實不想說,這背上的傷是為了從木架下救一個老婦傷到的,罷了,說這些干什么呢。 “不小心就傷了,過幾天就好了,沒事的?!?/br> 她捂在被子里,聲音都悶悶的,像個委屈的孩子,趙瑯手下一頓,方才只掛念著她的傷,如今見她玉體橫陳,大片的肌膚都暴露在眼下。 被他這樣看了,她這輩子就只能嫁給自己了,心愛的女子這樣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面前,趙瑯也不是坐懷不亂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趙瑯臉也浮起不正常的暈色,撇過目光,不再看被下若有若無的風光。 上完藥,他迅速幫王婳拉好衣服,背過她假裝在倒茶,掩飾自己的赧色,好在王婳也沒有注意,自己系好了衣衫。 “既然你沒事了,我…我也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這個藥可以讓將軍府的丫鬟幫你涂?!?/br> 他將藥膏放在桌上,幾乎是奪路而逃,王婳看著晃動的門擋,覺得趙瑯今日很奇怪,罷了,他什么時候是正常的,也沒去細想。 趙瑯一直捂著鼻子疾步走到了營外的趙家車駕,連熟人打招呼都沒理。 “呀!公子,你怎么流血了,你受傷了?” 仆從阿楠見他手上都沾了血,驚恐的問。 “閉嘴!” 徑直鉆進了馬車。 阿楠第一次見公子這樣嚴厲過,還以為他受了重傷,果然乖乖駕馬。 馬車里的趙瑯放開手,鼻孔里立刻滴落出血來,他苦笑一聲,用手帕捂住,自詡正人君子,世家清貴,如今不過是看了婳婳的背,就失態(tài)成這樣,果然和那些腌臜的登徒子差不多。 陸家家主陸珉剛剛到京城,先進宮見了一次皇帝,接著就謝絕了想過來拜訪的眾人,直奔云王府,這熱絡的架勢,讓人不多想都不行。 嘉定公主雖然不受寵,可陸家好歹是一方望族,云舒自然厚禮相待,他也沒有過多扭捏,直奔主題。 “郡王,您也知道,楮衛(wèi)兩家即將聯(lián)姻,這對朝廷內(nèi)外可都沖擊不小,雖說只是兩個快沒落的世家,可楮氏現(xiàn)在還如日中天,不容小覷啊?!?/br> 衛(wèi)氏,和先朝的王謝,并稱三大家族,是滔天的名門望族,先祖戎馬得天下,所以才給了云家這些新興貴族機會,而安邦定國的底蘊,出眾的人才還是來自這些家族,別人是學不來的。 在云舒看來,衛(wèi)家不是在沒落,而且在重新崛起,和外戚楮氏聯(lián)姻,不過是加速的手段而已。 她抿了口茶,神色猶豫:“陸大人所言,本王自然是能體會的,如今朝堂上楮氏,云王府,還有這些世家,互相平衡,但若楮衛(wèi)兩家聯(lián)姻,必然勢大,這平衡就會被打破,門閥弄權(quán)多年,云家所碰東西不少,到時候只怕再無王府立足之地。” 陸珉見云舒動心了,趁熱打鐵,又湊近了些:“這樣的局面也不是不能改變,不過全然取決于郡王。” 云舒故作不知,抬眼看他:“陸大人但說無妨?!?/br> “若要能繼續(xù)彈壓眾人,郡王何不考慮晉陵士族,陸某不才,得幾位大人賞識,推舉為晉陵郎主,只要郡王有誠意,陸家,顧家,陳家,還有這許多人脈盡以郡王馬首是瞻?!?/br> 南方士族這些年來受北遷打擊很大,不僅在朝中人微言輕,就連世代居住的瑯琊郡都被王家搶了過去,現(xiàn)在看來,他們是想反抗了。 “陸大人抬舉,云舒何德何能,能肩負如此重擔,云家式微,只怕有負眾望。” 他把茶放下了,放緩聲音:“郡王莫要妄自菲薄,驍騎衛(wèi)以一敵百,云家又在寒門士子中倍受推崇,在朝中舉足輕重,若能得南方士族相助,還不是錦上添花,只是…還是這自家人做起事,說起話來方便…”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云舒已經(jīng)不能再裝糊涂了,果然,還是要聯(lián)姻嗎? 他頓了頓才說:“云王爺,不瞞你說,下官這次來,除了商議晉陵士族的事,還是為了小女的一樁心事而來,郡王在小女幼時曾有救命之恩,她一直仰慕郡王多年,如今該到了議婚的年紀,下官和公主就這么一個幺女,自小疼愛非常,所以今日這般失禮,還望郡王見諒。 這次若能成全小女心事,也能聯(lián)袂晉陵世家,豈不是美事一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