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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攻略手札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他和季慎知說完了話后回到殿中,伺候著皇帝批改折子,恰好皇帝又翻到了一沓彈劾定王的折子,皇帝看了這幾天,天大的火也看的差不多快燒光了,也沒像前幾天那樣怒罵,再把定王喊過來教訓一頓,只是哼了句:“這混賬東西,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兒!”

    季和看著他臉色,掐著這個時間,裝作猶猶豫豫的低聲說了一句,“定王殿下也是為了黎明百姓,越州百姓們,現(xiàn)在都念著圣上圣明呢,說到底,這江山是圣上的江山,子民也是圣上的子民,定王殿下說不定是想做如前朝那般的戰(zhàn)神樂青,替圣上守護這泱泱大地?!?/br>
    他這話,聽著是為了定王求情,但用心險惡。那些越州百姓,哪里是念著皇帝圣明,都喊著定王萬歲呢,現(xiàn)在這會兒皇上不知道,但他遲早會知道的。而且皇帝這個時候已經對定王稍稍心軟了,要是現(xiàn)在人人都說定王不好,他反倒會越來越心軟,覺得好歹是自己兒子,不能被欺負的太過。

    可現(xiàn)在季和趁著這個時機給人求情,皇帝心里又不對勁了,他會想定王還是不老實,手都伸到他身邊來了,還是不能放松他,得壓一壓才行。再有,前朝戰(zhàn)神樂青,雖然對皇室忠心耿耿,但手握重兵,一直讓當時的皇室心中感到壓迫。

    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喜歡這種想要手握兵權的人,更何況定王還是位年輕力壯的皇子。一般人不會多想,但多疑的皇帝就會順著這個想下去,他會想,定王這么做是不是也想要更多兵權,讓那些人支持他?

    明明句句都暗藏著陷阱和惡意,偏偏季和說得懇切又自然,完全就是在為定王說好話,沒有半點不對勁的。

    皇帝聽到季和這話,眼神立刻就有些不對了,但他沒表現(xiàn)出來,反而笑道:“你這家伙,定王這次入宮沒少給你好處吧,能讓你這么個半點麻煩不肯沾的都站出來替他說話?!?/br>
    季和也沒有多說,過猶不及,他只告了罪,然后就沒有再說起定王的事。

    等季和離開,皇帝自言自語輕聲道:“朕這個只知道打仗的兒子,也想拉攏朕身邊的人了。”

    季和是否已經偏向了定王?如果是這樣,那么他之前做的那個決定可能還需要再考慮考慮?;实圻@種想法只不過經過了一天,就再次發(fā)生了改變,因為就在季和為定王說過好話的當天下午,太子入宮請安。

    這位太子照著徐詳說得,隱晦提起了推薦季和任職御筆司的事?;实廴缃裾舾兄?,立刻就從太子的話中察覺到他的意思。

    這季和,到底是太子的人,還是定王的人?皇帝不能確定,恰好這時候轉頭見到奉茶的季慎知,想起這個小太監(jiān)是季和的干兒子,他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干爹早上還給定王求情了,怎么,這幾天定王沒少托你干爹到朕面前說好話吧?!?/br>
    皇帝說起話來語氣隨意,仿佛只是開個玩笑,他心情好的時候,也時常這樣與身邊伺候的人說些玩笑話。但季慎知心中一凜,心想果然如干爹所說,然后他縮了縮腦袋,顯得有些怯懦小心的說:

    “干爹這回沒敢收定王殿下的東西,他跟我們說了,說圣上生氣呢,咱們做奴才的,不能替圣上解憂,也不能讓圣上更生氣了。他……昨兒個還說圣上這些時候雖然生氣,但肯定也心疼著定王殿下呢,哪有父親不心疼孩子的呢,再者氣多了傷身,是該找機會勸勸圣上。”

    皇帝聞言沉默了。

    季慎知適時的倒上了一杯茶送上,那熟悉的茶香喚醒了皇帝的一段回憶。他原本有些銳利的眼神漸漸放松下來,嘆息般說了句:“這清心茶,還是從前在王府時,老伙計特地去求來的,說能平氣靜心。朕雖不喜歡這味道,但老伙計卻每次都會在朕氣大時奉上這茶。老伙計死了,季和就把這習慣學了去,如今,他又教給了你?!?/br>
    聽到這,季慎知明白,干爹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兩天之后,皇帝發(fā)下一道旨意。內廷新開一個御筆司,為他篩選折子,御筆司司公,定了季和。

    第107章 太監(jiān)是真太監(jiān)11

    入冬后, 下了第一場雪, 這場雪紛紛揚揚,從前一日的下午,下到隔日凌晨時還未停歇。

    帳子里看不太清外面的天色,只知道周身還是一片不明的晦暗。季和多年的習慣, 讓他準時在這個時間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 他就先下意識的往身側看去。

    檀繡還在睡。她面朝著他的方向,側著身子,手握成拳虛虛的抵在下巴上。季和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挨著她, 從那邊傳過來的溫度讓人覺得熨帖極了。他腦子里不由得想, 內府司那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今天沒什么大事, 也許可以多躺一會兒。

    這么想著,他就心安理得的把從前的習慣棄之不顧, 繼續(xù)躺在那, 睜著眼睛看著檀繡睡覺。

    每次看到檀繡這樣睡在身邊, 季和就覺得一顆心仿佛在熱水里浸泡過, 又軟又暖,滿足的好像整個人都丟掉了骨頭。他有時候真是很想伸手把檀繡抱在懷里,可是他不敢,他覺得這樣太唐突檀繡了,會嚇著她的。

    按理說,他們變成這個關系也有一段時間了,檀繡與他同床共枕的,這關系有多親密,可實際上呢,季和平日里壓根就沒怎么敢親近她,最親近的也不過是像這樣,睡在一起,手臂挨著而已。

    季和凝視著檀繡,見到她頰邊一縷頭發(fā)貼在臉頰上,被鼻子里呼出的氣吹的一搖一晃,心里癢癢,想伸手給她把頭發(fā)撥到一邊去,這一伸手又猶豫了,萬一不小心給人碰醒了怎么辦?

    因為這么件小事猶豫良久,季和忽然聽到門邊上的動靜。他知道這是季嚴思起來了,在提醒著他時間呢。季和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再不起身就真晚了。他最后還是沒有替檀繡撥一撥那頭發(fā),只是輕手輕腳的起身,把被子重新給檀繡掖好,自己抱著衣服到外間穿去了,他怕在這里穿衣服把檀繡吵醒。

    一走出來就感覺手腳那點熱氣,霎時被冰冷的空氣帶走,季和打了個哆嗦,將衣服穿上。季嚴思很快的進來了,端了熱水讓他洗漱。

    季和打理好自己,走過去漱口凈面。見到季嚴思一臉的笑,他問:“外頭雪還在下?”

    季嚴思回答說:“還在下呢,不過比起昨兒個要小很多了,看著像是快要停了,說不定等天光大亮就能停下來?!彼仓栏赡镌诶锩孢€沒醒,自覺學著季和一樣聲音低低的說話。

    季和唔了一聲,把熱氣騰騰的面巾從臉上拿下來,放在水里擦手,嘴里又問,“路上積雪厚不厚?”

    “半指厚的雪是有了,昨晚上半夜時候下的大了些。”

    季和聽了,擦了擦手中的水說:“今天早上的茶就不吃了,先跟著我去那邊看看,我昨天不在,說不定那些懶骨頭就偷懶誤了差事了?!?/br>
    季嚴思笑說:“我那干哥哥做事最認真,有他看著肯定沒事。”

    兩人正說著,內間傳來輕聲的咳嗽聲。季和扔下面巾往里面走,季嚴思怕被.干爹罵,不敢跟著,就踮著腳伸長了腦袋往里張望。季和已經快步走了進去,見到檀繡坐在床上捂著嘴低低咳嗽,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怎么醒了?我吵著你了?”

    檀繡扭頭看過來,搖搖頭,緩了一會兒才說:“沒有,就是睡著覺得嗓子癢。”

    季和嘆氣,臉上有些愁容,“這咳嗽怎么就不好呢,我今日再去內醫(yī)堂那邊找人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就是咳嗽幾聲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碧蠢C笑了笑,眼睛明亮又溫柔。

    自從剛入冬時病過一場,也不知道怎么的,檀繡雖然病是好了,但三不五時總要咳嗽,季和請人來看了好幾次,藥也吃了那么多貼,一直沒能好全,他每次聽到檀繡咳嗽,心里就急的厲害,特地去抄了好幾個食補方子,讓米大尤做著給檀繡吃,也沒什么效果。

    檀繡見他那表情就忍不住笑,壓著嗓子里的癢意,擺擺手說:“這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走呢,當心誤了事。”

    季和也不再多說了,只叮囑了幾句,讓她去安寧宮那邊當值多穿些衣服,加個爐子,不要出去吹風。檀繡好脾氣的一一答應了,他才不怎么放心的帶著季嚴思離開了。

    出了院子,外頭的天也還沒大亮,只是透著一片深藍色,昨天頭頂深重的陰云已經化作了大雪散去,宮道兩旁的琉璃瓦上堆滿了積雪。常有人走動的宮道上有小太監(jiān)在忙忙碌碌的將那些被踩化的殘雪都掃開。

    見到季和走過來,幾個小太監(jiān)加快了動作,把路中間剩余的積雪用力推到一邊,然后自己也提著掃把退讓到一側。

    自從季和兼任了新開的御筆司司公一職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這位季司公,很得皇帝信任喜歡,不僅是宮人們見到他更加恭謹小心了,就連那些大臣們對他的態(tài)度都改變了很多,還有不少暗中跟他套交情的。

    就算是季和,這種時候也不免覺得有些飄飄然了,可是只要一想到檀繡,他立刻就心中一凜,再次沉著下來。他現(xiàn)在也算得上是有家有室,無論如何也該比從前更加小心才是,否則一旦他從這個位置上落了下來,吃苦的就不僅是他自己了。

    顯然,皇帝也在暗中觀察著他,見到他這些時候的表現(xiàn),才算是真正滿意,放心的給了他幾分權利。為了這,季和辦事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

    這天不是個大朝會,不需要百官上殿,只有內閣幾位大人和幾位尚書,以及三位王爺會進宮,呈報一些事。從入冬開始,皇帝也病了,纏綿不得好,精力也不如從前了,也許是終于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永遠都握著這些權利不放,皇帝開始有意的將皇子們擺到臺面上來,好最終選出一個真正適合接任皇帝之位的。

    準確的來說,在皇帝心中,只有兩個人選,太子和定王,至于那位王妃說什么就是什么,整日不務正業(yè)的平王,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就是這旁聽議事讓他來,那都是湊數(shù)的。

    因為皇帝身體不好,議事地點就放在暖閣,內閣幾位大人們早早就到了,接著是定王和太子,最后才是姍姍來遲的平王。

    季和跟在皇帝身后來到暖閣的時候,恰好見到平王百無聊賴的打著呵欠。有意無意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季和見到那位平王朝自己笑了笑,然后扭頭端茶喝了一口。

    忽然間,季和想起了那日檀繡賭氣般說出的那句話——最后是平王得到皇位。

    檀繡當然是不會預言的,但她為什么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有什么緣由。季和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觀察起這位平王爺。

    內閣幾位大人們說話的時候,這位平王爺撐著腦袋好似并沒有在聽,但季和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當某位大人說到關于北地山亂時,平王微微撇了一下嘴,仿佛不屑,又仿佛是嘲笑。

    季和默默觀察后,初步確定了,這位平王并不是皇帝想象中的草包,相反,比起不斷在皇帝面前表現(xiàn)自己,并且?guī)锥葼庝h相對險些吵起來的太子和定王,平王才是那個腦子最清醒的人。

    從季和被圣上點做御筆司司公后,他接到了太子的示好,就連定王的人也暗中接觸他。對此,季和猶豫不決?;实垡呀浝狭耍傆兴赖囊惶?,而他終將面臨一個選擇的問題,如果他選錯了,那他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如果說從前季和心中更偏向太子,那么發(fā)現(xiàn)太子和徐詳?shù)膭幼骱?,他已經改變了想法,如果御筆司的位置被徐詳拿去了,或許他會迫于壓力,選擇和徐詳成為盟友,為太子效命,可現(xiàn)在,他完全不用去考慮,因為太子目前不敢動他,徐詳也動不了他了。再者,他發(fā)現(xiàn)了檀繡對于徐詳?shù)纳類和唇^,她仿佛和徐詳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雖然她沒說過,但季和旁敲側擊之下,還是發(fā)覺了她欲除徐詳而后快的心思。

    既然這樣,他就更不能成為太子一派了。

    至于定王,季和一向對這位有點心病,從沒考慮過他。說實話為了站隊問題,他已經踟躕了很久,可是今天,一個新的可能擺在了他的面前。

    也許,他可以多多觀察一番平王,季和心想。

    宮中的日子過得乏味,日日都差不多,只是越近年底,各司就越忙,季和身兼數(shù)職,忙得更是團團轉,有好幾日都是匆匆回去睡一覺,沒等檀繡醒來說上兩句話,又要去上值去?;实鄄×藥兹眨竞透纱嗑鸵≡谘討c宮照應著,更沒時間回去。

    檀繡的日子倒是過得舒服,她如今還在安寧宮上值,管著些小宮女小太監(jiān),只負責守著已經失去了主人的安寧宮,根本就沒什么要做的事,更何況季和還特地叮囑了手下人照應這邊。

    她燒的碳都是最好的,要多少都管夠,房里燒了幾個火爐子,坐在里面一點都不覺得冷。好的吃食和茶,這里也一點都不缺,內府那邊緊著送來,就連她做點東西需要的針線布料等,都是最好的。

    這種明顯的照顧檀繡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季嚴思時不時給她送個好東西來,說是季和讓送的,這讓檀繡一度擔心季和是不是貪得太多,把內府的好東西都搬空了。聽到她這話,季嚴思嗤嗤笑的直不起腰,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跟她說:“干娘您放心吧,干爹有分寸的,他老人家可厲害了,就算真出什么事,也怪不到干爹頭上去的?!?/br>
    他說完,又把送來的一件披風捧到她面前,“干娘您看,這披風好不好看?干爹看到這件皮子,就讓人做了披風,今天才做好呢。干娘病還沒全好,要好好養(yǎng)著,換了新披風,早上過來上值也沒那么冷了?!?/br>
    檀繡實在無言以對,她從季和那邊走到安寧宮,一路上帶著兩個季和給的小太監(jiān),又是給她遮風又是給她打傘,她現(xiàn)在連重一點的東西都沒拿過,來來去去都裹得嚴嚴實實,袖中藏著手爐,那一點風怎么就能吹著她了。

    伸手摸了一把那新制的厚實披風,檀繡忽然問季嚴思,“你干爹他還在忙?”

    她好幾天沒和季和說過話了,心里有些不習慣,她大概是想季和了。

    季嚴思眼睛咕嚕一轉,馬上就說:“是啊,干爹忙的飯也不好好吃,睡也睡不好,這幾天就瘦了一大截呢!干娘您是沒看到,干爹那本來就瘦,現(xiàn)在就剩下一把骨頭了,憔悴的厲害!”

    檀繡知道他在胡說八道,可是想想還是不太放心。季嚴思一見她的表情立刻就嘿嘿笑著慫恿道:“干娘,不然您帶點補身子的湯去內府司看看干爹唄,您要是去了,干爹一定非常高興的。干爹雖然沒說,但我知道,他一定很想干娘!您去看看他吧!”

    季嚴思這話一點不假,他都能猜到,要是干娘主動去看看干爹,干爹鐵定能高興的跳起來。這些時候干爹有多忙季嚴思是看在眼里的,但他還是隔一天就讓他給干娘送東西,看到好東西就想到干娘。

    這還不算,就前兩天,那都半夜里了,干爹還偷偷跑回來見了干娘一面,就坐在床前看了一會兒干娘睡覺,又悄悄趕了回去,都沒讓干娘知道。他就好像幾日沒見到人,心里無論如何都不能安心似得。

    季嚴思不太能體會到干爹對干娘的這種心情,但有時候他看著干爹對干娘這樣珍而重之,都有點忍不住眼眶酸酸的。

    “干娘,去吧去吧,這邊我給您看著,絕對出不了事!”季嚴思就差沒撒嬌耍賴了。

    檀繡看上去意動了,但嘴里道:“還是明日再去吧,讓米大尤熬點雞湯,我給他帶去?!?/br>
    季嚴思得意的笑道:“我昨晚上就跟米大尤說了,這會兒湯的火候正好呢,干娘現(xiàn)在直接去拿就可以過去了!”

    檀繡好笑的望了他一眼,終于起身,她臨走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上了那件新披風。

    第108章 太監(jiān)是真太監(jiān)12

    檀繡沒有帶上總跟著自己的兩個小太監(jiān),自己去拿了米大尤燉的雞湯, 提著漆紅的食盒朝內府司走去。

    天氣越發(fā)冷了, 瓦上的積雪還未來得及消融, 就一層堆著一層,天氣總是陰陰的,不見清朗。檀繡一步步走著,呼出的白色霧氣在眼前蒸騰。她走過了孤獨的宮道,空曠的長廊和廣場, 路過無數(shù)翹檐的宮殿,最后踏上青白色的石階。

    內府司近在眼前,到了這邊,人才漸漸多了起來。內府司其實并不大, 和宮中其他宮殿一樣的制式,一色的金瓦紅墻,墻上開著一扇門,不少穿著靛青色袍子的太監(jiān)進進出出, 有的手中端著一堆書冊, 有的托著東西, 還有扶著帽子小跑著的, 人人都來去匆匆。

    檀繡站在門外不遠處看了一會兒,猶豫著不知自己該不該這個時候進去。她有些后悔,內府司的人看上去真的十分忙碌,想必季和現(xiàn)在也很忙,她這個時候來,會打擾季和。她就不該聽季嚴思那混小子亂說。

    檀繡正苦笑著,忽然有個抱著賬本的太監(jiān)往她這邊望了一眼,然后走了過來。

    這太監(jiān)看著年紀也不大,一張臉圓圓的,他笑呵呵的朝她做了個揖,口中問道:“姑姑是哪一宮的,是來找人還是到內府司有什么差使?”

    檀繡這時候也不好轉身離開,便笑笑說:“我找你們季司公?!?/br>
    圓臉太監(jiān)眨了眨眼,忽然又飛快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試探著說:“難道是,檀繡姑姑?”

    檀繡訝異,他是怎么認出來她的?她好像從沒見過這個小太監(jiān)。見她的表情,不需要她回答,圓臉太監(jiān)祿圓也知道答案了,霎時那臉上的笑容就真切了許多,干脆再行了一個大禮,把手中賬本往胳膊底下一夾,熱情的伸手接過檀繡手中的漆紅食盒,引著檀繡往內府司門里走。

    嘴里還殷勤道:“聽咱們司公說過許多次了,一直沒那個福分見一見姑姑,今兒個可算是見到了,果然如大家說的那樣,是個神仙一般的姑姑。姑姑是來給司公送吃食的?姑姑和司公感情真好,讓人羨慕,這大冷的天特地走一趟,司公要是知道了姑姑來了,定會高興的?!?/br>
    檀繡心道,你們一個個的都這么斬釘截鐵,說季和見到我一定會高興,怎么的就那么肯定了?

    走進了內府司的那扇大門,檀繡發(fā)現(xiàn)里頭院子人頭攢動,熱鬧極了,每個人都來來往往匆匆忙忙,還有人抬著大件的東西往外走,一個管事模樣的太監(jiān)呼喝著讓人小心些,東西太大,幾乎占了整個門,檀繡往后退了一步,想給他們讓個位置過去。

    可是在前面引路的祿圓把笑臉一收,對著那叉著手的管事太監(jiān)就喝道:“有眼睛沒有,沒看見有人要進門,這么個笨重東西抬著就往這邊撞,撞著人了你賠得起嗎?攔著路做什么,退開退開?!?/br>
    那管事見到祿圓,被他喝了一頓,顯然不太服氣,還想說些什么,又聽到祿圓說:“快些讓開,別擋著檀繡姑姑的路!”

    一聽檀繡姑姑,差點喊回去的管事太監(jiān)生生咽回了嘴里的罵聲,眼睛咕嚕轉到了檀繡身上,只看了兩眼就笑了,“原來是檀繡姑姑來了,唉喲擋著了檀繡姑姑的路,是咱們不對。”說完他扭頭對抬東西的幾個太監(jiān)們道:“還不趕緊的把東西搬開,給檀繡姑姑讓路!”

    那幾個小太監(jiān)就手腳麻利,快速的把那大物件搬到了一邊,給檀繡讓出了一條寬敞的路出來。還有要進出門的也自覺地往一邊停住,似乎有志一同的讓她先走。

    這邊的小爭執(zhí)動靜不大,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檀繡感覺這一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一些聽不太清楚的竊竊私語,好像所有人的目光似有若無的都在她身上轉,可她將目光掃過去,看著她的人又自覺地低頭側頭,裝作忙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