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常嘉賜正要揚起一個安心的微笑,覆在東青鶴胸口的手卻覺不對,他摸了摸,又摸了摸…… 為何是……濕的? 常嘉賜的口鼻已被自己的血沫所糊,可他仍是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到有股更濃重的腥味飄散在四處,常嘉賜費力睜開模糊的雙眼,待看清眼前的畫面時,他的心口猶如重擊! 如果說七竅流血的常嘉賜已經(jīng)夠狼狽凄慘的了,那眼前抱著他的東青鶴就只能夠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東門主那無暇整潔的白袍此刻已全變成了血紅,他長長的發(fā)絲也被黏連在頭臉周身,發(fā)尾還在不停的滴血,而曝露的皮膚更是模糊一片,人形都快要難以分辨。 常嘉賜見之大駭,剛想問是誰傷你至此,但下一瞬他就發(fā)現(xiàn)那血色中有金絲在游走流竄,不停有光暈從東青鶴體內(nèi)爭前恐后的溢出,東青鶴的皮膚都被層層的金色映成了半透,然溢不出的光便直接將他的皮rou撐出了一條條裂口,也使得他的全身遍布了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傷痕,可偏偏那金光似有療愈之效,讓東青鶴的皮膚在被破開的瞬間又自行愈合起來,然后又被破開,再愈合……反反復復,血流不止,生不如死。 這就是賀祺然所說的,修為滿溢最終會爆體而出嗎? 常嘉賜震愕。 感覺著懷里人的顫抖和僵硬,東青鶴也知道自己狀態(tài)不對,嚇到他了,他咬牙維持著氣息的平穩(wěn),一邊往上飛躍一邊對常嘉賜道:“我沒事的……別擔心,回去就好了……” 常嘉賜看著那張觸目驚心的臉,只能抿著唇才不至于讓眼淚逃出眼眶。 “好,我知道……” 常嘉賜緊緊回抱住對方,把頭埋到了他的懷里。 終于,在東青鶴的堅持下,那漫長的沒有盡頭的黑暗前方顯出了幾絲光明,在躍出那深淵的瞬間,常嘉賜幾乎有種重生的感覺。 他們已到了偃門的邊緣,而門內(nèi)的魔修知曉自己的囚靈陣被破,雖然依然有不少人守在陣口處,但看到抱著人出現(xiàn)的東青鶴,那些魔修竟然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傳言能困住千人萬人的囚靈陣,卻被一個靈修單槍匹馬的闖過了……這是何其恐怖的實力。 而東青鶴此刻的樣子在他們的眼里,更無異于修羅,所以東門主每走一步,那些魔修就往后退一步。 在來到偃門大門處時,常嘉賜似有所覺的抬起頭來,就看見遙遠的天際那個人依然站在原處,不知是忌憚還是害怕,總之絕不可能是好心,這一次幽鴆竟然沒有再向前發(fā)難,他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望過來,那幽暗的身影將銀月遮擋,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都像是要被什么隱去了……是夜色,又有些像是悲傷。 常嘉賜就這樣同他對視良久,然后被東青鶴帶離了偃門…… ******** 隨著趕路,東青鶴拂過常嘉賜耳際的呼吸越發(fā)急促,彌漫在他口鼻間的血腥氣也跟著濃重,可他抱著常嘉賜的手臂卻依然穩(wěn)當,甚至連步伐都沒有搖晃。 常嘉賜想讓東青鶴把自己放下,但他連開口的氣力都沒有了。 終于一路支撐到了青鶴門,常嘉賜從來不會料到,自己在看見那幾個大字的時候會這樣高興。 東青鶴也看到了,他還看見了不少候著的人向自己迎來,東門主一直聚起的氣終于可以卸了。 常嘉賜的耳邊響起一片驚呼和各種混亂聲,他最后的記憶是自己被東青鶴交到了青儀的手里,而那人卻脫力地跪倒了下去…… …… 常嘉賜并沒有昏睡多久,他甚至能感覺得到青儀把自己搬到床上給他擦臉換衣的動靜,不一會兒他又去打聽門主如何了。 外頭的小廝說了些什么常嘉賜聽不清楚,但他能聽見青儀在問金長老何時能過來一趟,這兒還有個人傷得很重呢,被告知金長老忙著別的日部弟子也忙著的時候青儀竟然還生氣地把那些人罵了一通。 聽著以往覺得尖刻討厭的聲音在為自己出頭時,常嘉賜莫名覺得荒唐又有些好笑。 為什么……為什么這些以前的自己從來發(fā)現(xiàn)不了…… 果然沒多時就有日部的弟子來給常嘉賜把脈了,無非說他修為損耗太過需要休養(yǎng)什么的,然后又開了藥讓他喝下。 常嘉賜知道那藥沒用,但他還是乖乖的咽了,然后便陷入了昏沉之中…… 待他再醒來時周圍沒了人,許是怕他妨礙了東青鶴治傷,常嘉賜被安頓在了自己之前剛到片石居時住的偏院,這也是他自上次回來后第一次離開那個地方。 常嘉賜呼了幾口氣,慢慢坐了起來,他的修為依然是空的,但是已經(jīng)有了些行動的力氣,于是他扶著床沿落了地,蹣跚著向外走去。 外頭不時有來回奔忙的小廝,大家見了他也只是側(cè)目看兩眼就避了過去。常嘉賜明白,他們能說什么呢,對一個害得自己門主遍體鱗傷的不孝徒兒、不速之客,沒沖上來揍你兩拳把人扔出去就不錯了。 好在一路都未受阻,常嘉賜成功的到了主院,費力地推開屋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頭的一圈長老。 破戈、慕容驕陽、秋暮望、哲隆,甚至連未窮都在。 見了自己,除了未窮站起身外,其他人都只是偏過了頭,而哲隆還狠狠瞪了一眼過來。 “嘉賜,你好些了嗎?”未窮問。 常嘉賜避過了對方想扶自己的手,只往床上的人走去。 “我好多了……” 不過他還未靠近那處就被人一把擋住了前路,側(cè)頭望去,是哲隆。 “門主還未痊愈,可經(jīng)不得你再折騰了?!蓖浯鬂h咬牙切齒道。 常嘉賜看了眼那緊閉雙眼面容蒼白的人,東青鶴身上的血色已被清理,但臉上一道道的傷疤卻仍是刺目,隱隱的還能看見淺淺的金光浮于體外。 常嘉賜并沒有生氣,他只是轉(zhuǎn)向了破戈,問:“東青鶴怎么樣了?” 破戈倒還算平靜:“門主的修為十分不穩(wěn),金長老勉強用固元丹將他的氣脈止住,以至丹田氣不再外涌,但是……” “但是這只能有效一時,不需多久便會回到原樣。”常嘉賜竟猜到了后話。 而他這話一出那頭的哲隆就吼道:“如果不是你,門主怎么會……” “哲隆,”有人冷冷的喝住了他,竟是秋暮望,“門主需要靜養(yǎng)……” 哲隆聽罷呼哧呼哧一通急喘,索性恨恨地推門走了。 常嘉賜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他依然望著破戈:“我想看看他?!?/br> 破戈想了想,站了起來。 而一邊的秋暮望竟然也站了起來,打量了常嘉賜幾眼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有慕容驕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常嘉賜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他的身上,猶豫了下,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我有法子……暫且能幫東青鶴。” 慕容驕陽抬起眼,不說話。 走到門邊的破戈頓步,回頭無奈的叫了他一句。 “驕陽,門主從不干涉我們,現(xiàn)在他的事……自然也輪不到我們插手?!?/br> “要不是門主勒令我們留在青鶴門,他也不會傷重至此,只不過,”慕容驕陽說著,漂亮的眉眼閃過一絲狠戾,盯著常嘉賜一字一句道:“如果還有下次……” 他后半句未言,但彼此之間都明白這句威脅是什么意思。 向來暴躁乖戾的常嘉賜面對這般不友好的發(fā)難只用了一個苦笑作為回應,直笑得屋內(nèi)的人都徹底離開,常嘉賜一直挺著的脊背才猛然垮了下來。 他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一下子摔倒在了東青鶴的床前。 第一百零三章 常嘉賜筋脈中的一點修為還是東青鶴在闖囚靈陣前傳給他的, 過了這么久已是散得差不多了, 秋日的天氣,在地上坐了沒多時, 常嘉賜就冷得不住發(fā)起抖來。 他握了握東青鶴的手, 相較于自己的冰涼, 東青鶴的掌心極其灼熱,灼熱得近乎反常。之前這條臂膀還那么有力的懷著他, 而此刻常嘉賜一松勁, 那手就無力的垂落而下。 常嘉賜打了兩個冷戰(zhàn),不得不搖晃著重新站起, 翻身也爬上了床, 小心的抱住了東青鶴。 東青鶴的軀體也是火熱的, 透過內(nèi)衫的布料溫暖了常嘉賜的皮膚,消除了他的寒冷。常嘉賜把頭枕在東青鶴的胸口處,一下一下聽著胸腔之下的心跳,明明那么有力, 要他如何相信賀祺然說得那些鬼話。 可是當他抬起眼對上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時, 常嘉賜的心又忍不住揪了起來。近瞧東青鶴面皮的傷口更是可怖猙獰, 雖然有了固元丹的壓制,但仍看得出有物體在那皮下隱約的一鼓一鼓伺機而動,仿佛隨時都能破體而出,毀了這具阻礙的皮囊。 常嘉賜忍不住伸出手,害怕的撫過東青鶴的臉頰,又慢慢滑過他緊閉的眉眼, 高挺的鼻梁,然后是蒼白的嘴唇…… 指下的人還是沉沉的睡著,呼吸卻似有所覺的亂了起來。而那些金光也隨著東青鶴的喘息微起波瀾。 常嘉賜緊緊盯著才閉合的傷口又有幾道開始崩裂,手下卻并沒有停止,一手繼續(xù)順著東青鶴堅毅完美的下顎摸到了他的脖頸,潛入了半開的領口之下,另一手則慢慢抽開了自己身上的袍帶。 衣衫褪下,常嘉賜冷得縮起了肩膀,但看見眼前人同樣凌亂的模樣,一種燒炙感又不合時宜的在體內(nèi)流竄起來,仿佛被對方誘惑了一般。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東青鶴一直隱藏著深深的親近欲,這種欲望被仇恨壓制得極深,如今在他的主動下,全都被徹底得剝離了出來。 常嘉賜努力回憶著上一次兩人親昵時東青鶴是怎么做的,一邊羞恥地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對方的唇角,一邊掀開被褥把手探進了被褥中…… 讓他意外的是,昏沉的人竟然已經(jīng)有了些反應?! 常嘉賜又去看東青鶴,唇瓣微開,眉頭緊蹙,仿佛沉湎在某種感受中,帶著焦急和隱忍……氣息的涌動使得他壓在身旁的雪白內(nèi)衫上又洇出了點點的血漬,這也告訴常嘉賜,他再等不得,因為東青鶴的皮膚又開始被修為一道道割裂了。 常嘉賜向來心狠,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從不手軟,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傷已不知受過幾多,他以為這一次自己也能沉著面對,卻不想這過程還是脫出了他的預計…… …… 沒幾下常嘉賜就裸裎在了東青鶴的面前,而東青鶴的內(nèi)衫也被他扯得露出了精壯又傷痕交錯的胸膛,常嘉賜冷得縮起了肩膀,但看見眼前人的模樣,一種燒炙感又不合時宜的在體內(nèi)流竄起來,仿佛被對方誘惑了一般。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東青鶴一直隱藏著深深的親近欲,這種欲望被仇恨壓制得極深,如今在他的主動下,全都被徹底得剝離了出來。 常嘉賜努力回憶著上一次兩人親昵時東青鶴是怎么做的,一邊羞恥地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對方的唇角,一邊掀開被褥把手探進了東青鶴的褒褲里。 讓他意外的是,昏沉的人竟然已經(jīng)有了反應?! 常嘉賜又去看東青鶴,唇瓣微開,眉頭緊蹙,仿佛沉湎在某種感受中,帶著焦急和隱忍…… 而更讓常嘉賜驚訝的是上回兩人雙修,自己大半時間都是半躺在那兒顧不得看顧不得他聽,又或者被東青鶴桎梏的眼里只有對方那張滿是欲望的臉,而如今親手感受常嘉賜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東西有點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一握上去更是像有生命般的跳了跳,還長了一圈,要不然此刻時機不對,常嘉賜保準破口大罵。 這種不正常的物事當初是怎么進到自己的……里面的?難怪那時候生不如死呢?。?! 只不過這震撼了常嘉賜的同時也在激蕩著東青鶴,氣息的涌動使得他壓在身旁的雪白內(nèi)衫上又洇出了點點的血漬,這也告訴常嘉賜,他再等不得,因為東青鶴的皮膚又開始被修為一道道割裂了。 常嘉賜只能咬牙把東青鶴的家伙掏出來,忍著恐懼和羞恥在手里摩挲了幾下后,閉著眼對其分開了腿。 他隱約記得東青鶴那時候給自己涂了什么東西,但此刻他已顧不得這些,更沒有什么慢慢擴張的心力,他只是倔強的把對方的分身抵上了自己的后庭,然后用力地坐了下去! 常嘉賜向來心狠,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從不手軟,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已不知受過幾多,他以為這一次自己也能沉著面對,卻不想這種鉆心的疼還是脫出了他的預計。 不知是東青鶴天賦異稟還是常嘉賜此刻太虛,捅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眼前昏花險些栽倒下去,連連大喘了幾口氣才穩(wěn)住身形。 后庭在劇痛之余又覺出了一種溫熱滑膩之感,應該是裂開了,只不過那血卻也很好的做了滑潤之效,使得常嘉賜的后半段反倒沒剛開那么痛苦了。 待全部插入的時候常嘉賜的渾身已被冷汗覆滿,他的血和東青鶴的血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誰更凄慘一些。 常嘉賜沒有多歇,夾著腿就上下擺動了起來,他的呼吸急促,東青鶴的呼吸也急促,只不過一個是疼的,一個卻似乎有著另外一種感受。 而東青鶴過剩的金光依然在彌漫,但從四處游走企圖破體而出漸漸變作向他的丹田處積聚了,常嘉賜能感覺到自兩人的交合處不斷涌來的熱力,不僅充盈了他體內(nèi)的空虛,也神奇的愈合了下身汩汩冒血的傷口,讓東青鶴進出的更順利了。 兩人的血都已止歇,熱汗卻從摩擦貼合的皮膚間不停流下,常嘉賜秘處的疼痛已被難抑的酥麻所代替,但同時他的腰腹卻酸脹的沒了知覺,一個不察不讓東青鶴頂?shù)搅四硞€敏感的地方,常嘉賜抖得直接趴到了對方的身上。 正待他打算緩一緩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那堅硬的分身依然在他身體里繼續(xù)抽插,常嘉賜驚訝地抬眼,這才發(fā)現(xiàn)東青鶴竟然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是迷蒙的,仿佛并沒有完全清醒,但撫摸在常嘉賜身上的手,持續(xù)挺動的下身又像是知道自己抱得人是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