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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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漆!” 容長澤身子微顫,叫了停:“行了,你累了,回去休息吧?!?/br> “您難道不好奇這么一個危險的人若得了自由,將會作出什么喪心病狂之事嗎?您便不擔(dān)心....你想想,她究竟會對誰出手呢?” 她笑,卻宛如世間最為歹毒的惡魔,如一朵食人花,芳香四溢,卻無比危險。除卻她,在場的三人皆面色大變,容寶金眼明手快地攔住了已經(jīng)要沖出門的容七,容長澤也面色刷白的一退再退,跌坐在椅子上。 “放開我!我要去救鶯姨!我要去救鶯姨!”,容七如同一只失控的猛獸,她知道的,那個丫鬟心思的毒辣,她的狠毒。 容寶金廢盡全力,方攔住她:“老三!冷靜些,就算你此刻追去也于事無補(bǔ)....或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呢?冷靜些,鶯姨她,鶯姨她一定會沒事的。” “寶金說的對。” 容長澤也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府上所有家丁找來: “給我沿著鶯姨會晉江的路徑找!盡快找到他們,確保她的安全!” 那群人散了出去,可容七仍然激動不已,她的身子不可自抑地顫抖著,哀嚎著,無聲地抗議著,容寶金未免她亂來下了狠心將她手腳縛住,而她,只是不得不鎮(zhèn)定地候在大堂內(nèi),心神不寧地候著那些人返來。 她抽空看一眼容長澤,后者的狀態(tài)并沒有比他們好多少。而容清漆,繼續(xù)低垂著頭,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群人終究帶著消息回來了,容七恍恍惚惚地,看著那群人跪倒在他爹面前,個個神色惶恐,有人站起來說了什么,容七想,為何她什么都聽不見?為何她爹會兵敗如山倒般重重跌倒在地,為何,為何她二姐背對著她偷偷拭淚,為何,為何大家臉上神情皆如此悲痛... 這定是一場夢吧,容七想,因著她經(jīng)常做噩夢,眼下亦是這樣。 直到,她二姐眼圈紅紅地走過來,欲為她松綁,而后告訴她: “走吧,老三,去見,去見鶯姨最后一面。” 容七什么都聽不見了,她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通紅,如同世間最為兇猛的野獸,她開始大力的掙扎,力氣之大將容寶金給彈開,容七的手腳仍被束縛著,容寶金還未替她解開。 “老三!” 容七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感官,她殺紅了眼,她的憤怒沖天,她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她的眼中只有一個人,一個人。 她要?dú)⒘怂?/br> 容七如同一只脫韁的馬,眾人拉不住她,就連她自己也拉不住自己,她的速度極快,朝著角度撲去,她撲到了她身上,聽見她因著這般猝不及防的變故而發(fā)出的病弱的呻、吟,容七越見瘋狂,手腳不能動,她便用嘴,狠狠地咬住她的手臂,她的脖頸,在她的一片慘叫中,越發(fā)用力!用力! “容清漆!我要?dú)⒘四?!我要?dú)⒘四?!?/br> “你這個厲鬼,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心人,我要?dú)⒘四?,我一定會殺了你!?/br> 她一定要?dú)⒘藲ⅲ欢ㄒ?/br> 直至,她被迫的失去了意識。 地上的人在笑,淺淺的,詭異地,她的身上,臉上滿是咬痕,可她仍由衷地笑了出來。 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眼前。 “清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br> “爹...爹,” 她笑得極開心:“女兒想要的,不過希望逃離這個家,這個污濁的地方,罷了。” “你便如此不想當(dāng)我容家的女兒,甚至到,間接害死親手將你養(yǎng)大的鶯姨...” “女兒,女兒只是想要自由,想要最好的,最好的?!?/br> 她又笑,咯咯咯地,面容姣好,透著陰森森的殘暴。 容長澤在這一刻幡然醒悟,他的無奈足以壓垮他挺直的背脊,他撫撫衣袖,一瞬間蒼老了十余歲。 “來人,將大小姐趕出家門,從此,從此她再不是我容家人。” 一令下,一回首,父女情,姐妹情,從此云煙散,終得各相安。 黃粱美夢,到頭來,屆時一場空,誰又笑,誰又哭。 大結(jié)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br> “夫妻對拜——” 卻再無下句。 時年三月初六,大慶朝發(fā)生一起震驚全城的婚事。系為當(dāng)朝榮國公容長澤與,與晉江前著名鹽商蘭家幼女蘭鶯之喜。眾人拍手稱好,贊嘆這樁得來不易的好姻緣。 有人卻說,好什么好?一場辦給死人的婚事,有什么好的?自古多奇事,可如今啊,哪里聽說過一個好端端的活人和一個死人成親的?當(dāng)真,觸霉頭!觸霉頭! 然這注定是一場好壞參半的婚事,無論好也好,壞也罷,終究為外人道也,主角們具體如何,那是你我這些外人足以談?wù)摰模?/br> 只知,從此容家牌位上又多了一位,上著: 愛妻蘭鶯,卒于永申二十一年三月初三,永念。 父母之喪,子女皆守孝三年。 容家二女容寶金,三女容七,長跪與壽堂前,久久未起。翌日,榮國府上下接下圣諭,貶容家老小為庶民,收其豪宅沒其土地,此生不得入仕。 又一年,新帝玄凌即位,號永安,同年八月,新帝召容家幼女容七入宮,軟禁于深宮深處。 報喜山下,已是三月的天氣溢滿暖陽,冬去春來,萬物復(fù)蘇 ,一人一車??坑诖?,享嬌鶯之淺啼,品山澗之清風(fēng)。 有一身披斗篷的少女迎來,那依靠在馬車上的年輕人問道: “敢問姑娘是誰,又因何路過這報喜山?” 那少女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隱于斗篷下的嬌美臉龐,她燦然一笑,世間因此失色: “我乃榮國公府上幼女容七。” 年輕人狀似驚喜:“太好了!主子早已恭迎您許久,主子今日突發(fā)急事不能前來,特命小的在此守護(hù),容小姐!您可終于來了?!?/br> 佳人巧笑倩兮,不發(fā)一言登上馬車,他趕緊爬上馬,拉緊韁繩。 馬車徐徐前行,卻聽車內(nèi)一聲一聲,綿長而艾弱的咳嗽聲,不絕于耳。 一路繁花相送,鳥語花香,路,還很長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米娜桑(??︶`?),劇情到這里就完結(jié)了,長達(dá)四個月的征程就此結(jié)束,另外還有三篇番外。 劇情到最后其實(shí)節(jié)奏很快,小天使們也說了不知不覺就完結(jié)了,也是因?yàn)槲抑皩懙奶狭税。?,現(xiàn)在后期就寫的很緊湊了,劇情是一早就想好的,希望大家喜歡。 劇情到這里不算皆大歡喜,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沒有?但是莫慌~還有番外啦n_n 感謝所有給本文投過霸王票和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沒有你們就沒有阿呆與七七的故事 .。萬分感謝~ ps: 新文《暴君洗白手冊》下周開文,求大家可憐可憐預(yù)收一下 (可憐臉,嚶嚶嚶) 望多多支持!么么噠,諸君愛你們。 第107章 (番外一)容七,阿呆。 三年后 “皇上!” 沉靜悠然的書房外, 是一聲略顯急躁的問候。 他口中的皇上將手中狼毫一放,合了合頭:“進(jìn)來吧?!?nbsp;待到他進(jìn)來后,方苛責(zé)一句: “我早已同你說過無數(shù)遍,遇事當(dāng)鎮(zhèn)定?!?/br> 承德連連稱是,但也苦了一張臉: “皇上,使臣已經(jīng)來了, 說是稍稍加快了行程, 竟提前三日便到了, 奴才也沒想那蘿汐公主竟是個如此膽大不拘小格之人, 竟,竟還親自闖到了思微院來,說, 說要看看自己未來夫婿長什么模樣?!?/br> 他瞧見主子臉上浮出淡淡的笑,一邊觀察著他臉上神情, 一邊道: “怎么說也是個公主, 何以連這些基本的禮節(jié)都不懂?況且, 她能不能同皇上...還不一定呢?!?/br> 再而說了, 若不是皇上自兩年前正式繼位之后忙于政務(wù)未曾迎妃納后,這大慶朝國母的位置怎么會落到這外邦國家的一個小公主上頭? 雖國與國之間自然不用能簡單的兒女情長來概括,可承德私以為, 皇上如此優(yōu)秀,自然是值得更好的,這位橫沖直撞的蘿汐公主哪里配得上主子呢?包括那位被主子軟禁在宮中三年的人,主子如此優(yōu)秀, 何以身邊出現(xiàn)的女子,都是這般不讓人省心的呢? “公主現(xiàn)如今到了哪里了?” 承德道:“回皇上,現(xiàn)在估摸著也快到院子外頭了,那些人攔都攔不住。” 說罷,已經(jīng)聽到外頭聲聲吵鬧的聲音: “皇上啊?不是說他平日若無事便朝往這邊來嘛?!?/br> 聲音清脆如鶯啼,大抵也是個美人兒,可惜這脾氣卻讓人不敢恭維。 新帝又執(zhí)起筆,不慌不忙地書寫著,道:“別讓人闖進(jìn)來?!?/br> 承德諾。 那位精力充沛的蘿汐公主仍吵吵鬧鬧,但也未曾踏入那件房門緊閉的屋子。 屋里的人修身養(yǎng)性未受干擾,直到院子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硬物碎一地的聲響,以及一身驚呼與一聲幽幽的嘆息。 他停筆,眉頭不自覺地一凜,承德到底跟在他身邊多年,一眼便能瞧出來,于是趕緊迎上去十分不情愿地開了門。 一看見院子里平白無故出現(xiàn)的一人,承德失落地想,果然是她呢,能讓主子立馬有所反應(yīng)。 容七同三年前比容貌倒是沒什么變化,始終還是那副貌不驚人的模樣,也不知哪里來的魔力!倒是性子變了不少,乖張倒是繼續(xù)乖張,可是學(xué)會了在那上面覆上一層名為適可而止的外衣,沒那么瘋了,終日笑眼瞇瞇的,但卻讓人猜不透心思了。 比如現(xiàn)在把,容七手指一揮眉頭一皺,指著地上碎了一地的青瓷: “這可如何是好?這青瓷瓶可是先帝即位時尤為鐘愛的。。。” 面容嬌俏的蘿汐公主也被唬住了:“這東西這么名貴?” 容七苦著一張臉;“可不是嘛,我見您也是個身份尊貴的主兒,可這..要怎么賠?” 美人兒聽罷也苦了一張臉,托著腮有些不悅。 幸得,她心心念念許久的未來夫婿開口了:“這位可是北鶴蘿汐公主?” 她抬起頭的一瞬間不由得眼前一亮。 一旁的容七臉上帶著淡笑,尋了個時機(jī)默默退了場。 等到約莫夜里,她心心念念的新帝總算是來了。 玄凌見著她也并不吃驚,容七先開口: “不知容七前些日子提的事情皇上可考慮的怎么樣了。” 玄凌頓了頓,卻答非所問:“今日你手里拿的那些個瓶瓶罐罐,也是為了到時候一用?” 容七不予置否。 再過三日便是鶯姨忌日,容七被迫入宮三年,唯獨(dú)在這一天算是可以出宮一次,得一回自由,只可惜,是隨時跟著侍衛(wèi)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