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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貴妻:暴君小心點在線閱讀 - 第180節(jié)

第180節(jié)

    京城還是從前的京城,透過綃紗窗,李思淺定定的看著窗外的熱鬧。

    那場地動的痕跡少的已經(jīng)幾乎看不到了,至于改朝換代的痕跡,李思淺一絲兒也沒看到,是啊,對于每日忙著柴米油鹽的市井百姓來說,皇帝太遙遠了,哪怕身在帝都。誰做皇帝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茶余飯后一點談資而已。

    一溜十來輛青油桐木車穿過鬧市,繞上御街,徑直進了宣德門,幾個碰巧看到的路人驚訝的看著青油桐木車,宣德門里就是禁中了,車子里是誰?

    為了安全,李思淺一路上的消息除了端木蓮生,沒有別人知道,李思淺悄無聲息的進了京城,進了宮中。

    相比于熱鬧依舊的京城,宮中就是另一翻氛圍。

    李思淺一下車,轉(zhuǎn)頭四顧,明顯感覺到這宮中彌漫著的nongnong的恐慌和壓抑,李思淺轉(zhuǎn)頭看向端木蓮生,見他的臉色也明顯比在車?yán)镪幊?,李思淺收回目光,眉頭微微蹙起,要讓這個龐大的后院回歸正常,看樣子要花很多功夫和心力。

    “梁敬帝已經(jīng)落葬了?”李思淺轉(zhuǎn)頭四顧,低聲問道,端木蓮生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前一天大行的,我給他風(fēng)光大葬。”頓了頓,端木蓮生仿佛不怎么自在的接著道:“大爺自請守靈,宋氏還在宮里,看樣子象是瘋了,我一時沒空理她,不是……”

    “我知道,”李思淺笑著接過話頭,“再說這算是后宮的事,還是等我到了再處置最好,燕王妃呢?可還好?”

    “嗯,應(yīng)該不錯,白水說還不錯,這些人我交待給白水看守照顧,一會兒我讓他來見你……還是等一等,等你歇一歇,咱……咱們歇一歇,這都不是急事?!倍四旧徤昧ξ樟宋绽钏紲\的手,話語有些含糊,李思淺笑看著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端木蓮生選來起居的宮殿緊鄰大殿,卻很狹小簡陋,這里原本是預(yù)備官家退朝后稍事休息、更衣洗漱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寬敞,十?dāng)?shù)年前,梁敬帝減少早朝人數(shù),將早朝地方改在勤政殿,這一處就算是荒費無用了,端木蓮生看中這里離正殿極近,就指作臨時起居之處,至于以后正式居處,等淺淺來了之后聽她安排吧。

    第二天一早,端木蓮生頭一回起晚了,有些慌亂的洗漱更衣,好在這里離正殿近,倒沒誤了早朝。

    李思淺沒敢多睡,躺在床上將眼前大大小小的事理了理順序,急事優(yōu)先。

    起來洗漱換了衣服,又用了早飯,李思淺將丹桂、金橙、松綠和柳葉叫進來吩咐道:“如今跟從前不一樣了,大家都看到了。”金橙拼命點頭,可不都看到了!可不是不一樣了!爺當(dāng)了皇帝,姑娘成皇后了!

    “這里,”李思淺手指一劃拉,“咱們?nèi)松夭皇欤愕蒙瞎铝銦o助,而且,這里的規(guī)矩跟咱們從前的規(guī)矩,大不一樣,唉!”李思淺輕嘆了口氣,“不用我多說,大家也知道咱們?nèi)缃袷莻€什么處境,要想跟從前一樣理的順順當(dāng)當(dāng),第一,花的功夫肯定比從前多百倍甚至千倍,第二!這是最重要的,”李思淺環(huán)視眾人,“你們這心態(tài)要放平放正了,我沒覺得一躍成龍手握生死什么的,你們,也別想太多!”

    第437章 陸成

    “夫人放心,這事我和金橙、松綠私底下也說過幾回,”丹桂上前答話,“往后得更加謹(jǐn)慎,要學(xué)的規(guī)矩東西也多得很,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夫人沒臉?!钡す鹉樜⑽⒎杭t。

    “也不用太緊張,”李思淺聽她這么說,松了口氣笑道:“別的不說,比從前忙了不知道多少是真真正正的!好了,這件事就說到這里。松綠回一趟李府,和大奶奶一起,把咱們的人過一遍,能用的列出單子帶進宮,咱們也好有些人手使喚,記著多聽大奶奶的,有不合適的一定不能帶進來!就讓他們留在李府好了?!?/br>
    松綠答應(yīng)一聲,曲膝趕緊退出往李府去。

    “金橙……”李思淺話沒吩咐完,外面?zhèn)鱽韮?nèi)侍的揚聲稟報:“稟娘娘,少監(jiān)陸成請見娘娘。”

    李思淺眉頭微蹙又松開,抬手示意丹桂,丹桂落落大方道:“娘娘口諭:進來吧?!苯鸪葲_丹桂抬了抬眉梢,以示夸獎,丹桂緊捏著一顆心微微放松,這幾句話她偷偷練了好些天了,總算沒出差錯。

    柳葉不動聲色的越過兩人,站到了李思淺右側(cè),對她來說,這個地方是最有利于出手的地勢,這會兒的宮里危機四伏,二爺早就交待過她了。

    陸成恰到好處的哈著腰進來,一進門,離了五六步就‘撲通’跪倒磕頭:“小的陸成,給娘娘請安?!?/br>
    “起來吧?!崩钏紲\細細打量著這個陸成,剛從鎮(zhèn)寧城出發(fā)沒幾天,她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收到白水遞過去的宮里和朝廷諸人的背景、履歷、關(guān)系、恩怨,以及其它許許多多有用沒用的消息。

    陸成是她收到的消息中很早也很多的一個,這位陸少監(jiān)是顧太監(jiān)的徒孫,說是徒孫,可顧太監(jiān)其實沒有徒弟,這個徒孫據(jù)說是顧太監(jiān)親自帶在身邊教養(yǎng)長大的,顧太監(jiān)是宮中除主子之外的第一人,這位陸少監(jiān)就是第二人,其實李思淺覺得,在這座宮殿里,顧太監(jiān)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顧太監(jiān)可好?”李思淺先問候顧太監(jiān),陸成臉上恭謹(jǐn)?shù)纳袂橹型赋銮∪缙浞莸母屑?,“回娘娘,顧師祖安好,謝娘娘關(guān)心?!?/br>
    “這一陣子辛苦你了。”李思淺又客氣道,陸成忙跪倒在地,“娘娘言重了。小的昨天就應(yīng)該過來參見娘娘,稟報宮中一應(yīng)細務(wù),因陛下發(fā)了話,娘娘路上辛苦,宮務(wù)雖要緊卻不急,今兒早上,陛下上朝前又吩咐小的晚一些過來,以免擾了娘娘。”

    李思淺微笑,閑話般接著問道:“宋娘娘身體怎么樣?日常起居可還好?太醫(yī)什么請的脈?怎么說的?”

    “回娘娘,宋娘娘身子骨還好,就是……”陸成指了下自己的腦袋,“精氣神不大好,日常起居遵陛下吩咐,仍依皇后規(guī)制,從未敢疏忽過,宋娘娘夜里睡不好,白天從不出寢宮,也不肯見人,太醫(yī)診脈也是趁宋娘娘睡著了才能診,最近一次診脈是昨天,吳太醫(yī)請的脈,說宋娘娘焦慮過度,這不是藥能治的,得勸她安下心才行,不然,只怕要生大病?!?/br>
    李思淺聽的皺眉,路上她就聽說了宋皇后的情形,現(xiàn)在聽陸成這么說,倒好象比她半個多月前聽到的情形更嚴(yán)重了。

    “這一陣子,有人去看望過宋娘娘嗎?”

    “回娘娘,沒有。”陸成目光微閃,這個時候,誰也來看望宋皇后呢?!

    “我們?nèi)タ纯此文锬铩!背聊?,李思淺站起來吩咐道,陸成表情謙恭,沒有一絲意外,端木氏得天下,明面上總是梁帝禪讓,既是禪讓,這層臉就沒撕破,李思淺這個新任皇后入主宮中,先去看望這宮中的前任主母,從禮從情,都是最應(yīng)該不過的事,何況宋娘娘這位前任主母還重病在身。

    丹桂取了斗蓬給李思淺披上,李思淺示意她:“你和金橙好好看著大哥兒,讓柳葉陪我去就行了?!?/br>
    柳葉接過金橙遞過的手爐,李思淺擺擺手,示意她先拿著,緊了緊紫貂斗蓬,出了院門,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景致。

    陸成侍候人上頭自然妥貼,微微躬身走在李思淺側(cè)前,引著她往宋娘娘居住的中宮過去。

    “你是顧太監(jiān)的徒孫,那你師父是誰?”李思淺隨意問道,陸成躬了躬身,“回娘娘,小的只有顧師祖一位師祖,倒是沒有師父?!鳖D了頓,陸成帶著絲笑接著道:“小的聽師祖說過一回,老早以前,師神是收過一個徒弟的,可惜剛收了沒兩年,這徒弟一病死了,師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很疼徒弟,之后好些年再沒收過徒弟,直到遇到小的,師祖頭一回見小的,小的只有七歲,剛凈了身被家人送進宮……小的命好,遇到了顧師祖,又和顧師祖投緣,顧師祖就收了小的做了徒孫,顧師祖從來沒說過,不過小的覺得,顧師祖是替他那位早死的徒弟收徒的?!?/br>
    陸成答的詳盡,李思淺凝神聽著,輕輕感嘆了幾聲,接著問道:“聽說梁敬帝的禪讓文書,是顧太監(jiān)錄的?真是難為他了?!?/br>
    “這是顧師祖的福份。”陸成微微有些緊張的垂下頭,“當(dāng)時王相公也在。”李思淺側(cè)頭看著陸成,突然轉(zhuǎn)了話題道:“顧太監(jiān)在梁敬帝身邊侍候了幾十年,最是忠貞不過,聽說他不愿一身侍二主,陛下進宮那天,他就求了陛下,要替梁敬帝守墓,他隨梁敬帝棺木出京落葬,怎么交待你的?”

    “回娘娘,”陸成不易覺察的哽了哽,“陛下進宮那天,師祖帶我去角樓往御街上看,師祖說:梁國結(jié)束了,師祖說這樣也好,朝代總要更迭,能這樣不動刀兵的禪讓,真是比什么都好,師祖說他追隨梁敬旁多年,深受梁敬帝大恩,就算沒有那天的事,梁國還跟從前一樣,還是原來的梁國,他也不打算再留在宮里,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梁敬帝若走在他前頭,他就自求守墓,替他的陛下守一輩子墓道。

    第438章 侍候人的境界

    “嗯。”李思淺想著和顧太監(jiān)寥寥的幾次見面,梁敬帝不算是個好相處的人,能在他身邊深得信任侍候幾十年,這位顧太監(jiān)雖然令人仰視,可這一翻話還是過于豁達了。

    “師祖說,他和我,象我們這樣的人,殘了身子,為奴作婢,侍候好主子是唯一的本份,旁的不用想太多?!标懗纱瓜骂^,聲音隱隱有些低落。

    李思淺聽的心里一陣凄惶,這話里的透出的意思讓人難過,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勸他,世人的看法,象顧太監(jiān)和陸成這樣的男人,確實是殘的不能再殘了,確切的說,世人不認(rèn)為他們是男人,他們是不男不女的半人。

    好在宋皇后居住的中宮到了,陸成緊幾步上前叩門,趕在李思淺走到前,緊閉的中宮院門已經(jīng)推到足夠李思淺進去。

    李思淺心里涌起股說不出的感覺,真是人生如戲!

    姜嬤嬤居首,還在中宮侍候的人宮人都跪在正殿前,李思淺停步示意眾人起來,姜嬤嬤神情蒼老晦暗,沉寂的仿佛一口古井,垂手低頭側(cè)身站在殿門口。

    李思淺和宋皇后不熟,更不熟悉宋后身邊的人,陸成上前低聲介紹,“娘娘,這位姜嬤嬤是宋娘娘身邊的總管事尚宮,是宋娘娘入宮時從娘家?guī)нM宮的自小伴當(dāng)?!?/br>
    “喔,”李思淺仔細看著姜嬤嬤,微笑問道:“娘娘可還好?”

    “回娘娘,昨兒太醫(yī)來請過脈,說不大好?!苯獘邒卟豢翰槐?,端木華黃袍加身進宮那天,她就想開了,對她和宋娘娘來說,是大爺做皇帝,還是端木氏黃袍加身,也沒什么分別,這一夜之間的翻天覆地,甚至不如她聽到的那些話令她震驚、令她五內(nèi)俱焚,紫玉的兒子,紫玉那樣柔婉的丫頭,怎么會養(yǎng)出那樣的兒子?他怎么能叛主害主?他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呢?

    “吳太醫(yī)說焦慮過度,你是娘娘自小的伴當(dāng),娘娘必定極信任你,你也該多勸勸娘娘,如今這樣的情形,實在不該如此焦慮?!崩钏紲\接過姜嬤嬤的話,示意她帶自己進去。

    姜嬤嬤的目光在李思淺身上停了片刻,轉(zhuǎn)身引著李思淺進了正殿。

    垂手侍立在宋皇后寢宮前的使女不時瞄著李思淺,見她直往寢宮過來,不等姜嬤嬤吩咐,就抬手打起了簾子,姜嬤嬤面無表情的穿簾而進,再側(cè)身讓進李思淺。這宮里早就人心惶惶,今天這位新皇后過來,不知道多少使女內(nèi)侍卯足了勁想要露個臉,以求有新的機會、新的晉身之道。

    一群蠢貨!

    寢宮里很暗,空氣卻還清新,彌散著一股子味道淡雅中透著幾分怪異的香味,雕畫繁復(fù)精美的大床一角,被子緊緊的裹在一小團東西上。

    “這是什么香?”李思淺心里帶著幾分警惕問道。

    “是吳太醫(yī)開的安息香?!苯獘邒叽鸬?,李思淺‘嗯’了一聲吩咐道:“先把香撤了吧,娘娘這是心病,這香既是安息香,聞久了對娘娘沒有好處。”門口的兩個使女手腳極輕快利落的撤下熏爐,不等李思淺吩咐,又打開了幾扇窗戶,讓這屋里既通風(fēng)又不至于有風(fēng)直吹。

    李思淺這才走到床前,看著那一團根本看不出人形的錦被包裹,“宋娘娘一直這樣嗎?”

    “多數(shù)時候這樣,累極睡著了,身子能稍稍舒展些?!苯獘邒哂袔追挚鋸?。

    李思淺默然看著那團錦被,她裹成這樣,怎么跟她說話?蓮生進宮都一個多月了,天天這樣,誰能天天這樣?

    “你勸勸娘娘,陛下這皇位是梁敬帝禪讓所得,再怎么著,陛下也不能讓敬帝妻兒子孫沒個下場,燕王是出家人,無可封賞,燕王長子已經(jīng)封了靖安親王,就是敬帝身邊侍奉之人,也各有厚封重賞,常山王府封無可封,就賜了雙俸,宋家從前是國戚,現(xiàn)在還是國戚,還請娘娘保重自己,就算不為自己,也要替宋家想想?!?/br>
    李思淺一翻話說的極快卻沒什么情緒,姜嬤嬤卻聽的臉色變了幾變,她一大家子都在武寧侯府,武寧侯府滿府又沒一個成才頂用的,新皇真要惱了宋后不知好歹,發(fā)落起武寧侯府來必定不會手軟……

    “宋娘娘一向膽子小,又素乏機變,奴婢再勸勸她,請娘娘放心,必定能好的?!苯獘邒呒泵Ρ響B(tài),李思淺嘴角扯了扯,這位宋娘娘和她身邊這些人,可真是笨到了極點,好也罷不好也罷,全無章法,別說章法,連點目的都沒有,病著不好是為了什么?好又是為了什么?

    算了算了,這樣也好,雖糊涂好歹膽子小,這一點倒比瑞寧公主強多了,那是個蠢而不自知,偏偏膽子又大的。

    李思淺看透了底,也懶的再在宋后這里耽誤時間,又囑咐了幾句轉(zhuǎn)身就走,她手上棘手的事多著呢,就這陸成,就比宋后重要不知道多少倍,當(dāng)然,也比她難搞不知道多少倍。

    從宋后宮里出來,要了軟轎,在陸成的引導(dǎo)下,往宮里各處查看,陸成的點兒掐的比她準(zhǔn)確多了,一個小圈走下來回到那間偏殿,正正是端木蓮生下朝的時辰。

    李思淺不禁多看了陸成幾眼,她身邊的丫頭個個聰明難得,可留心周全到陸成今天這樣的,她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從前家里也請過兩位宮里出去的老嬤嬤教導(dǎo)她,也沒見太多不一樣的地方,常山王府更是不少內(nèi)侍宮人……也是,那個時候,老嬤嬤也罷,常山王府的內(nèi)侍宮人也罷,犯不著把心思花在她這個小丫頭身上,如今不一樣了……

    “出去了?不是讓你先好好歇一歇。累不累?”端木蓮生進來時,李思淺正由丹桂侍候著凈面換衣服。

    “聽說宋娘娘不大好,我過去看看,回來的時候順便看了幾個地方,以后就是咱們的家了,總要熟悉熟悉。”李思淺扭頭看著端木蓮生笑應(yīng)道。

    “家?也就今天,這地方有點家的感覺了,等你歇好了,四處看看,你喜歡哪一處,咱們就住在哪一處,挑個地方大的,最好有前后院,前院給我布置間書房出來,處理政務(wù)用,再給我留間靜室,平時打打坐什么的,還有,旁邊要寬敞,讓人圈起來,我練功用,圈大一點,大哥兒能走路就得開始練功夫,得有他練功的地方,還有,最好離正殿近點……”

    李思淺無語的看著他,他這要求可真不少!

    第439章 賢惠要明說

    “你這樣那樣要求這么多,要件件合適哪那么容易?看樣子只好照你的要求現(xiàn)修房子了,你現(xiàn)在是皇帝了么,想什么就是什么!”李思淺笑著打趣,端木蓮生卻正色道:“這可不行。今天早朝,戶部陸尚書一直在跟我哭窮打擂臺,不過他那帳算的不錯,確實國庫空虛,內(nèi)庫……唉,別提了,不光沒銀子,竟還欠了戶部五十幾萬兩銀子!”

    端木蓮生忿忿一拳捶在炕幾上,李思淺嚇了一跳,“還欠了戶部五十幾萬兩?內(nèi)庫怎么會欠戶部的銀子?別的不說,光樓店務(wù)一處,一年就不知道盈余多少銀子,何況還有鹽鐵之利。”

    “鹽鐵之利十四年前就劃歸戶部用于軍費支出,這事我也是這一陣子才知道?!倍四旧徤忉屃艘痪?。

    “那也不至于欠戶部銀子,樓店務(wù)別的地方不說,光京城一帶,沿汴河的商鋪、倉庫七成是樓店務(wù)產(chǎn)業(yè),外翁在塘橋有十七庫房,六間客棧,平常一年的收益也有七八萬銀子,樓店務(wù)下屬的產(chǎn)業(yè)比外翁的產(chǎn)業(yè)地段好多了,也多的不知道多少倍,一年得有多少收益?宮里就這么幾個人,這些年,除了太子大婚,也沒辦過什么大事,怎么會沒銀子?”李思淺帳算的飛快。

    端木蓮生眉頭擰的更緊了,“淺淺,內(nèi)庫的事,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說起來這都是咱們的私房銀子,現(xiàn)在內(nèi)內(nèi)外外千頭萬緒,我實在沒功夫也沒人手查這事?!?/br>
    “好!”不等端木蓮生說完,李思淺就爽快非常的答應(yīng)了,這也是她的銀子,有人正在偷她的銀子,這事不能忍!

    “一會兒我讓人把歷年帳本給你送來!”端木蓮生大喜,李思淺查帳和抽絲剝繭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內(nèi)庫雖說繁雜,可淺淺出手,必定能查個水落石出,把這內(nèi)庫扭虧為盈,讓他有銀子使,這些銀子他打算用來裝備一支最精銳的騎兵!

    “先別忙著送不送帳本,你剛才說不行?為什么這么說?”李思淺翻回了最初的話題。

    “現(xiàn)在確實沒銀子……”端木蓮生連忙解釋。

    “你居然這么說!”李思淺一臉的飽受傷害,“難道你真以為我那么不懂事,不識大局,這個時候鬧著現(xiàn)修宮殿蓋房子?我嫁給你這么多年,你還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李思淺截斷端木蓮生的話,滿身滿臉的委屈。

    “沒有!我就是這么說說,順口……”

    “我這么賢惠、這么難得的人,嫁給你這么些年你居然都沒看出來?你竟然以為我真這么不識時務(wù),要大興土木?”李思淺拍著端木蓮生的胸口。

    “我知道你賢惠難得,”端木蓮生抓住李思淺的手,“你最賢惠最難得!淺淺,這句話你自己不好說,得等我說?!?/br>
    “你都把我想成禍水一樣的人了,我還不得趕緊自己說出來?”

    “你說現(xiàn)修房子,其實我真想現(xiàn)修,這宮里我處處看著不順眼,等有了銀子,你不說我也得把這宮殿重修一遍,是你這一句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才那么說的,我哪是說你不好,我哪敢?再說了,就算不好,再怎么不好,你是淺淺,是我端木華的媳婦兒,那也只有好,不好也得好!”

    端木蓮生解釋的誠懇,李思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還是別想那么多了,如今四處狼煙,打仗花錢,戰(zhàn)后安撫災(zāi)民重建什么的,更加花錢,而且,等你有了錢,你肯定先想著裝備你的軍隊!”

    “知我者,淺淺也!”端木蓮生一把抱住李思淺,哈哈大笑,“順不順眼的我也沒空多看,有點空兒,我看你還看不夠呢!”

    端木蓮生散朝回來,也不過一頓飯功夫,內(nèi)侍就捧著一堆請見的牌子進來了,端木蓮生跳下炕,伸頭往兒子臉上親了親,又囑咐李思淺,“宮里宮外,還有內(nèi)庫的事,多如牛毛,要理好極耗精力功夫,你別急,先好好歇息,等養(yǎng)好了精神再理不遲,那些事,咱們兩個得理上一輩子呢,不急!”

    “我知道?!崩钏紲\被他說的忍不住笑,可不是,這一攤子,舊事未了,新事又出,他和她一輩子是不用想著理完的!

    送走端木蓮生,李思淺命丹桂鋪開紙,將眼前的事分為急且重要、急、重要但不算太急三項,依次列出,又一樣樣看著寫了順序,放下筆,又看了一遍,團起紙扔下化紙盆中焚了。

    眼下最重要最急的是要把她和蓮生,還有大哥兒身邊的人安排好,還有她們起居之處的內(nèi)侍使女,后院要先穩(wěn)定,讓人放心。

    “松綠一回來就讓她來見我,金橙去一趟姚府,要悄悄兒的,尋到柳夫人,就說我的話,請她給大哥兒物色兩個穩(wěn)妥的奶娘?!崩钏紲\理了理思緒吩咐道,金橙有些意外,“夫人……噢不!娘娘,怎么托柳夫人找奶娘?咱們府上……我是說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