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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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相府和榮王府的親事乃是由先皇所指定,老夫人和相爺又是識大體重規(guī)矩之人,你就不要摻和了。”鎮(zhèn)遠(yuǎn)侯的聲音微微有些冷意。 謝清荷聽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別看她在侯府里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鎮(zhèn)遠(yuǎn)侯平時對她也敬重有加。但謝清荷很清楚,她今天在侯府的地位,說白了,也是鎮(zhèn)遠(yuǎn)侯給她的。 說到底,侯府真正的主人還是鎮(zhèn)遠(yuǎn)侯。 再看到莫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后,謝清荷心里已經(jīng)、立刻有了退意。 她可以舍棄掉一切,但是她不能不管莫無雙,“老夫人教訓(xùn)得極是,是我太心急了一些。我也是看著無雙長大的,心里實(shí)在看不得這孩子受了委屈?!?/br> 莫無雙聞言,眼圈一下紅了起來。 謝清荷平時對她好,莫無雙一直都是知道的。不過莫無雙享受得理所當(dāng)然,心里和別人一樣,對謝清荷還有些瞧不上了??墒乾F(xiàn)在這種情況下,謝清荷對她的好,讓她感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冷眼看著她們的情感交流,片刻后發(fā)話,“回去吧?!?/br> “娘,我們回去了?!蹦獰o心提醒還在失神的謝落。 謝落見狀,這才回過神,拉著莫無雙的手說,“我們回去再說?!?/br> 她帶著歉意看了謝清荷一眼,謝清荷則回了一個不介意的眼神給她。 莫無塵心里暗嘆,自己的母親被父親和他們保護(hù)得太好,對別人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shí)意,一點(diǎn)兒辨別的能力都沒有。 “哎喲,姨母,你可要為我做主呀?!钡厣系年惐蛇€在叫喚,“表弟下手也太狠了一些,我又沒有做錯事情?!?/br> 謝落腳步一頓,然后滿臉羞澀地回答,“姨母回去后定當(dāng)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隔日讓你表哥過來給你道歉。” 陳炳成聽了,頓時滿意了。 鎮(zhèn)遠(yuǎn)侯見她給自家面子,連忙客氣幾句,“孩子之間胡鬧罷了,莫夫人不用管他們?!?/br> “什么胡鬧,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就是表弟不對?!标惐煽迒手樔氯?。 “閉嘴,如果不是你口無遮攔,無心又怎么會生你的氣?!敝x清荷呵斥他。 陳炳成不怕鎮(zhèn)遠(yuǎn)侯,對謝清荷這個母親卻是很怕的。謝清荷一開口,他頓時啞然了。 老夫人實(shí)在不想待在侯府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直接轉(zhuǎn)身帶著身邊的婢女往外走,謝落見了,留給謝清荷一個歉意的眼神后,拉著莫無雙也跟在老夫人身后走了。 “如果再讓我聽你胡說八道敗壞堇顏的名聲話,我割了你的舌頭?!蹦獰o心走了兩步后,故意放慢腳步,然后冷冷地威脅了陳炳成。 陳炳成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兇狠的模樣,嚇得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直搖頭。 傅若蘭見他這副熊樣,氣得胸口不住起伏,她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沒用的男人?在自家府里被人打了,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 傅夫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莫家連謝清荷和鎮(zhèn)遠(yuǎn)侯的面子都不給,她只是小小的庶吉士的夫人,哪敢隨便放肆? “派人通知了秦家沒有?”鎮(zhèn)遠(yuǎn)侯嘆口氣,先不管自家兒子的窩囊樣,直接問起了屋內(nèi)的情況。 “已經(jīng)派人過去請了,應(yīng)天府應(yīng)該很快來人了。”想到屋內(nèi)的情景,謝清荷的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夫人辛苦了。”鎮(zhèn)遠(yuǎn)侯安慰她。 “在府內(nèi)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哪里談得上什么辛苦。但愿這一次是有驚無險過去了。”謝清荷嘆口氣回答,“侯爺要進(jìn)去看看嗎?” “那是自然,夫人過去,里面可派人看好了沒有?”鎮(zhèn)遠(yuǎn)侯問。 “香兒在里面守著,還有其他幾位夫人還沒有離開。”謝清荷回答。 夫妻兩個一邊說,一邊往院子走去,竟然一同忽視了傅若云母女。 “還不將爺拉起來?”陳炳成大吼。 周圍的丫頭小廝見狀,這才七手八腳過去將他給拉起來。 “相公?!备等粼瓶蓱z巴巴看著陳炳成。 “你找郎中給你開點(diǎn)兒藥涂抹一下,我到別的院子去了?!标惐刹荒蜔┑乜戳烁等粼埔谎郏缓笞屝P攙扶著他,一步一挪地走了。 “姑爺他?”傅夫人詫異地看著傅若云問。 傅若云眼圈一紅,眼淚就下來了。傅家的人都以為她嫁入侯府,算是麻雀飛上了枝頭,每天就是享福自在。其實(shí),誰也不知道,這半年來她過得日子有多么辛苦。 陳炳成就是個紈绔之弟,每日就知道花天酒地縱情享樂,新婚過后,對她的新鮮感沒了,對她的態(tài)度就差了許多。如果不是因為她是正妻,她早就被扔到偏院自生自滅去了。 謝清荷認(rèn)為她身份低,向來看不上她。 可憐見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肚皮也不爭氣,成親半年多了,肚子里連個動靜也沒有。最近,陳炳成更是成夜宿在剛納的小妾院子里,半個月她差點(diǎn)兒連陳炳成的面都難見到。 謝清荷沒少因為這個而埋怨她。 難道她就不委屈嗎?她一個女人能自己懷了身孕嗎? 這些委屈傅若蘭從來沒有回傅家說過,所以傅夫人的擔(dān)憂頓時讓她有大哭一場的沖動。 傅夫人見她眼神臉色都不對勁,又看到周圍都是侯府的下人,連忙攙扶起傅若云,“姑爺說得對,你臉上受的傷不輕,先回自己院子里找郎中過來瞧瞧?!?/br> 一邊說,她一邊用手捏了傅若云一把。 傅若云立刻醒悟過來,低著頭再也不說什么。 母女兩個帶著下人,一路上幾乎不說話,直接回了內(nèi)院。 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傅夫人見丫頭打發(fā)出去,這才認(rèn)真地問傅若云,“阿云,你說老實(shí)話,姑爺最近對你可好?” “娘。”傅若云見自己帶來的丫頭守在外面,屋子里再也沒有其他人,頓時撲進(jìn)了傅夫人懷里嚎啕大哭起來,“相公他變了心,已經(jīng)好多日不搭理我。他的心全拉在了那些狐貍精身上。娘,我該怎么辦呀?” 傅夫人證實(shí)了自己的猜想,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傻了。 大街上,楚宣燁愣是頂著蕭堇顏冷臉的壓力,依舊嬉皮笑臉地和蕭堇顏擠在了一輛馬車內(nèi)。 馬車和來時不一樣,里面不但有熱的湯婆子,腳底還鋪上了虎皮和一床薄被。蕭堇顏?zhàn)诶锩妫坏X得軟和,而且感覺到還特別暖和。 “王妃和王爺?shù)郊依飦?,世子知道他們?yōu)榱耸裁磫??”蕭堇顏忍不住向楚宣燁打聽起?nèi)幕來。 “母妃說好久沒有見到你,想你了。”楚宣燁吊兒郎當(dāng)?shù)鼗卮?,整個人笑嘻嘻的,毫不在意的模樣。 他這副模樣,看得蕭堇顏火大。她的心情這會兒正忐忑不安了,他倒是好,居然一點(diǎn)兒也不介意。 “王爺沒有說別的?”蕭堇顏壓住火氣,繼續(xù)問。 “沒有?!背麩钜娝鷼?,終于正經(jīng)起來,“母妃是想一出是一出,父王呢?他是完全寵著母妃的,母妃愛干什么,哪怕是要到天上去摘星星要月亮,父王也會順著她。所以你別在意,更不用擔(dān)心?!?/br> “王爺王妃的感情真好。”蕭堇顏感嘆。 “京城內(nèi)人人都知道父王是癡情種子,不過你也別羨慕母妃。以后我也是會寵著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背麩钋皫拙湔f得還不錯,挺正經(jīng)的,說著說著,又開始下道,夸起了他自己來。 蕭堇顏聽了沒有生氣,只是沉默不已。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反過來也可以說,從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shù)募彝プ叱鰜淼暮⒆?,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榮王是個好男人,嚴(yán)格來說,楚宣燁拋開時不時抽風(fēng)這一點(diǎn)兒來說,他應(yīng)該也算是一個好男人。 古代的男子早熟,大家庭的許多公子哥很早的時候,身邊就會有通房姨娘之類的女子,但楚宣燁身邊卻很干凈。從他身邊只有侍衛(wèi)沒有婢女就可以看出來。 別看這家伙一副不正經(jīng)模樣,在以前還會調(diào)戲個小媳婦小姑娘的,事實(shí)上,他卻很潔身自好。蕭堇顏曾今親眼見過,花樓中有女子想靠近他,卻被他不動聲色惡整了一番。 而且這家伙自從認(rèn)識她開始,不,應(yīng)該說是從對她有好感之后,對女人更是沒有一個好臉色。他如此小心翼翼費(fèi)勁心思討好她,真不知道令多少女人羨慕不已了。 可這樣的男人?就在蕭堇顏要心軟的時候,她眼前似乎又晃過謝落那張流著淚哀求的面孔。 于是,蕭堇顏立刻低下頭不再看楚宣燁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硬逼著她自己不再去想楚宣燁的好。 楚宣燁將她的反應(yīng)全都看在眼中,不過他依舊樂呵呵,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等會兒要是母妃向你撒嬌,你千萬要硬起心腸,否則的話,你就慘了?!?/br> “世子的話要是讓王妃聽了,王妃心里指不定有多難過了?!笔捿李仜]好氣地回答,“哪有自己的兒子在背后這樣埋汰自己母親的?!?/br> “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不信?!背麩钚Σ[瞇地說。 蕭堇顏再也不愛搭理他。 楚宣燁也不生氣,認(rèn)真地開始打開暗格,取出了里面的堅果,給她剝堅果。 蕭堇顏愛吃堅果,楚宣燁剝的堅果幾乎全都進(jìn)了她的肚子里,不過今天由于蕭堇顏心事重重,見過放進(jìn)嘴里,她也沒有吃出什么滋味來。 穿過了兩條街道,馬車終于停在了宅子門口。 蕭堇顏一下車,就看到自家門前空地上,多了好幾輛馬車,門口也站了兩排的侍衛(wèi)。 “小人參見世子、蕭小姐。”領(lǐng)頭的侍衛(wèi)很有眼力,第一眼看到蕭堇顏和楚宣燁下車,就立刻過來請安。 “王妃和王爺什么時辰到呢?”楚宣燁笑瞇瞇地問。 “回稟世子,王妃和王爺剛剛進(jìn)去?!笔绦l(wèi)不敢怠慢,老實(shí)回答了他的問題。 “走,我們也進(jìn)去?!背麩罾捿李伒氖?,不顧蕭堇顏的掙扎,硬是將她拉著進(jìn)了大門。 “小姐?!被蛟S是因為榮王妃和榮王過來,蕭宅內(nèi)的下人個個臉上都略顯緊張。他們見蕭堇顏回來,人人的臉色才放松下來。 “做你們自己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蕭堇顏吩咐下去。 “是,小姐?!?/br> 楚宣燁笑嘻嘻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花廳的院子,蕭堇顏站在門口微微停住了腳步。 說實(shí)在話,她還沒有做好面對榮王妃和榮王的心理準(zhǔn)備。雖然說,她以前也是見過榮王和榮王妃的,卻從沒有像今日這樣正式過。 “別擔(dān)心,母妃和父王不是老虎?!背麩顪惤亩叞参俊?/br> 蕭堇顏白了他一眼,“誰擔(dān)心了?!?/br> 楚宣燁見她嘴硬,笑著并沒有點(diǎn)破她。 被楚宣燁這么一激,終于蕭堇顏一腳進(jìn)了花廳。 “蕭堇顏見過王爺、王妃。”一邁進(jìn)花廳,蕭堇顏立刻低下頭規(guī)矩地給榮王妃夫妻行了禮。 “哎喲喲,果然是如花似玉的妙人,難怪我兒子寧愿在這兒,也不愿意回府去了?!彼ミ€沒有站起來,榮王妃就直接站起來,一把扶起了她。 蕭堇顏聽她語氣中帶著揶揄,抬頭一看,正好又看到她笑盈盈地白了楚宣燁一眼。不知為什么,蕭堇顏心里一虛,臉頓時漲紅了。 “母妃,堇顏臉皮子薄,你可別嚇跑了她?!背麩铨b牙一笑,嬉皮笑臉地說。 “你不提,我差點(diǎn)兒就忘記了。”沒想到楚宣燁一開口,榮王妃的笑臉立刻就變成了哭臉。她緊緊地拉著蕭堇顏的手,剛說了一句話后,淚水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流起來。 蕭堇顏嚇得手忙腳亂,“王妃,你這是?” “哼,明知故問。”榮王妃哭得傷心,沒顧得上回答她的問題,榮王看不得愛妃受委屈,直接沖著蕭堇顏發(fā)起了脾氣。 蕭堇顏傻眼了,她知道什么呢?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看榮王的意思,好像是她讓榮王妃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王妃?!逼珮s王又不說清楚,蕭堇顏只好無奈地安慰榮王妃。 “堇顏,我知道你是個孩子,你答應(yīng)我,不要離開京城好不好?”榮王妃哭得十分傷心,那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蕭堇顏聞言吃驚地看著榮王妃,王妃又是怎么知道她要離開京城?回江南這個念頭,她只對王瑤和楊瑩兒提過,以這兩個丫頭對她的忠心,肯定不會告密或者嘴碎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