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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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行箴兵行險著,想要借了自己的“失態(tài)”來引起皇上對此事的重視。 但這事兒也做得太險了些。 必須在箭矢容易偏移的情形下將箭矢準確射到對方箭靶紅心,此其一難。又必須把握好時機不能提早射入免得紅箭先射中,又不能太晚太過刻意,必須緊隨藍箭之后而中,此其二難。 冀行箴不僅做到了且還說服了晟廣帝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當真不易。 阿音心中滿是贊嘆,面上就顯露出來。常書白在她旁邊笑問:“可是佩服我了?若非我?guī)兔φ页鲋T多證據(jù),恐怕也不會那么順利。” “太子殿下也能做到?!卑⒁粜判氖愕卣f道:“倘若當時他有時間的話?!?/br> 常書白嗤道:“你就光護著他罷!” 雖然晟廣帝沒有明說冀行箴的弓和常書白的弓被動了手腳,但他之前對結(jié)果的判定已然說明了一切。 晟廣帝讓人將鄭勝章叫到身邊,好一頓呵斥。不過,他未說鄭勝章與此事有甚關(guān)系,只道他“言行無度、心思詭譎、難當大任”。 鄭勝章想要辯駁,被冀符使了個眼色后,終是強壓住火氣,未再多言。 盛怒之下,晟廣帝甚至要撤了鄭勝章的伴讀之職。若非鄭賢妃當時忽然暈倒,這事兒怕是就成了。只鄭賢妃暈得太是時候,此事便暫時沒再提起。 不過冀符身邊伺候的人被換去了一半。那太監(jiān)也被執(zhí)了杖刑。 雖說俞正明今日是授課先生,但他不過是代課而已,并不知曉那許多關(guān)竅所在。因此皇上并未問責于他,只與他說今日不用再授課,讓他歸家去了便作罷。 事后阿音問起冀行箴當時晟廣帝將他們叫去之后的情形。 冀行箴好半晌沒開口,仔細斟酌著什么當說,什么不當說。最終他輕嘆道:“父皇終究還是護著大皇兄的?!逼溆嗟奈丛俣嘀v。 阿音其實早就看得明白。 晟廣帝只在那里斥責鄭勝章,半點不提大皇子的不是,已然說明了態(tài)度。 常書白的看法倒是比冀行箴要樂觀一些,“證據(jù)確鑿,皇上即便沒有發(fā)落大皇子,但心里肯定存了芥蒂?!?/br> 阿音當時未在場,不能知曉冀行箴他們當時經(jīng)歷了什么。但看冀行箴,她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私下里提及“父皇”這個稱呼時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少到近乎于零。也不知道單單為了這件事,還是連帶著又回憶起了上一回偷聽的事。 因著鄭賢妃的暈倒和鄭勝章的受斥責,阿音被封“縣君”的事情暫時擱置。但幾天后,冊封的圣旨就下來了。 令阿音震驚的是,皇上不只冊封她為縣君,賜她封地,甚至于還賞了她一座京中的宅院,另賜首飾寶石若干。 阿音承認自己很慫,忽然受到了那么大的獎賞,她心里非常忐忑。巴巴地跑到冀行箴那邊,問皇上為什么會給她這樣厚的賞賜。 冀行箴也沒料到會這樣,思量過后反倒笑了。“沒事,你都拿著。”冀行箴道:“父皇許是在補償我罷?!?/br> 阿音不懂皇上補償他為什么要給她拼命送東西。不過冀行箴都說了沒事,她就欣然接受下來。 她并未過多顧及此事,冀行箴的寬慰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個原因是,她現(xiàn)在正擔憂著元宵,根本無暇多管其他。 元宵病了,病得很嚴重。奄奄一息,不吃不喝。剛開始只是沒精神地趴著,后來干脆連動都沒法動了,還大小便失禁。 阿音沒辦法,求助冀行箴,求助徐立衍,甚至還去崇寧宮找過授課的耿大人。但是大家都束手無策。 太醫(yī)也來看過,但他并不會治療小動物,因此亦是愛莫能助。 但太醫(yī)走之前倒是說過一句話:“倘若是人的話,這般癥狀倒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如今是只貓兒,下官卻是不太曉得了?!?/br> 冀行箴就留下來,和阿音再一次梳理元宵突然生病之前的舉動。去過哪里,吃過什么,接觸過什么。 這些阿音早已問過負責照料元宵的小宮女無數(shù)回,如今近乎是倒背如流。 當日阿音走了后,小宮女玉芽抱了元宵去外面玩。元宵總是往景華宮的方向看,玉芽想想太子殿下也不知離開了沒,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帶了元宵往景華宮去。結(jié)果冀行箴不在。 景華宮的宮人都識得元宵,早先冀行箴吩咐過,元宵可以隨意進出??此鼇砹耍瑢m人們就讓它進到屋里去玩。在那里待了會兒后,玉芽就抱著元宵回來了。 這些事情,冀行箴都知道。也聽過好幾次了。 說起來,玉芽抱著元宵往他宮里去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他剛剛從太醫(yī)院尋到了扳指的時辰。 元宵的爪子傷了后,他給元宵用的是他平日里用的傷藥??汕蛇@藥用沒了,他前一天在少傅上完課后就順道去太醫(yī)院又拿了副。 當時他和太傅練過箭,戴了扳指。拿藥的時候把扳指順手放在太醫(yī)院的桌子上,自己忘了,離開時候沒拿著。左找右找尋不到,好不容易想起來許是在太醫(yī)院,便過去找尋。果不其然,當真讓他給找見了。 若是旁的扳指,他怕是就沒那么用心了??蛇@是父皇所賜,兄弟姐妹們樣式一樣每人一個的,倘若只他一個人弄不見了,當真不好交代。 說來也巧,他剛找到扳指云峰就與他說了阿音被罰的事情。太醫(yī)令剛好在,他就要了一張方子來。 回去的時候,冀行箴將扳指交給了云峰讓他送回景華宮。又吩咐云峰另外拿一個扳指來給他用。這個就先留在景華宮,免得再弄丟不好找。 而后冀行箴就匆匆趕往崇明宮找阿音去了。畢竟是還沒開始上課就受了罰,這事兒瞧著不簡單,他唯恐阿音受難為,半點也不敢耽擱。 云峰回去后,將扳指擱到桌上。給冀行箴另尋了扳指拿著后,便見元宵正趴在桌上撥弄著那扳指玩。 說來元宵也不是第一次玩這個扳指了。小家伙很有分寸,只在桌子上咕嚕咕嚕地滾著扳指,卻不會將它弄到地上。 更何況旁邊還有徑山看著,就更不用擔心。 云峰便去了崇寧宮。 元宵的爪子傷口剛剛差不多好,站久了還是疼。沒多久,它玩累了。玉芽將扳指交還給徑山,就帶著元宵回了清瀾小筑。 從頭到尾,好似都沒什么特別的。 元宵接觸的、玩的,都是和以往一般,沒甚不對勁。 最關(guān)鍵的是,元宵玩的,接觸的東西,旁人也都摸到過。為什么偏它出了問題? 當真是想也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