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家養(yǎng)麒麟指南、我在迪拜的這些年、妝成名就[古穿今]、我們還是公開吧[娛樂圈]、一品御廚、豪門重生痞妻有點毒、權(quán)少在下萌妻在上、遲音、凜綰青絲(1V1)、水妖(npH)
想到元宵奄奄一息的樣子,阿音心疼得不行,眼圈兒都泛了紅。 冀行箴抱了她好生安慰她:“你放心,總會有辦法的?!甭曇魠s是越來越弱了下去。只因他也心中沒底,這事兒究竟是個什么緣由。 阿音輕輕應(yīng)了一聲就沒了言語。 “這樣罷,”冀行箴看不得她這樣難過,“我讓人去拿那扳指過來瞧瞧,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之處?!?/br> 自那日差點丟失后,扳指就被徑山給收了起來,再沒拿出來過??杉叫畜鹣胫詈笸孢^的便是那扳指,雖然看不出什么異狀,但將東西再拿給阿音看看也是好的。 萬一小丫頭能發(fā)現(xiàn)什么呢。 冀行箴遣了人去景華宮。不多時,徑山親自帶了扳指過來。 這是個坡型翡翠扳指,上刻“福壽綿長”四字,與其他皇子公主的一般無二。 阿音左看右看都沒察覺出什么不對來。恰好玉芽從屋前經(jīng)過,她就將玉芽也叫了過來細(xì)瞧。 玉芽一直負(fù)責(zé)照顧元宵,乍一看到小家伙生病,她也是心憂難耐??勺屑?xì)瞧過扳指后,確實是一點異狀都發(fā)現(xiàn)不得。 心急之下,玉芽想到幾乎快沒了生氣地元宵,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阿音亦是紅了眼圈兒。 冀行箴忙使了眼色讓人把玉芽帶到了屋外,這便好生勸著阿音,讓她放寬心,許是元宵就會好起來了也說不定。 阿音搖搖頭,拉著他出了屋子,去到隔壁看元宵。 小家伙原本rou呼呼圓滾滾的一團(tuán),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骨嶙峋。原本毛色白得發(fā)亮,如今再看,卻已呈現(xiàn)出了灰敗之色。 阿音伸出手,到了它的小爪子前面,輕輕碰了一下,又小聲叫它。 元宵爪子很輕很輕地動了動。眼皮也動了動。但是,終究是沒有睜開眼。 已經(jīng)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了。 阿音傷心得不能自已,拉著冀行箴的手臂,雙手用力,抓得緊緊的。 冀行箴將她摟在懷里不住安慰。 阿音在他懷里無聲地流淚。 現(xiàn)下正是夏季,衣衫單薄。冀行箴感覺到自己身前衣裳漸漸濕潤,知道她傷心得難受,有心想要替她分擔(dān)一二,卻也只能講她摟得更緊,無法將這痛苦分走一丁半點兒。 誰知就在這天晚上,元宵徹底地離去了。 冀行箴知曉阿音最是重情義。即便元宵是她養(yǎng)了沒多久的小貓兒,她也是用心去對待它的。就特意去崇明宮給阿音告了假, 雖然十分憂心女孩兒,但他身為太子,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能不去上課。故而只能在下了學(xué)后匆匆趕到清瀾小筑來看她。 阿音對著元宵冰冷的身體,有些無措。旁人想要將元宵丟到外頭去,她不肯。卻也因為思緒煩亂而一時間說不好想怎么做。 冀行箴就和她一起將元宵葬在了一個閑置的宮殿院內(nèi)。 那處院子有個大大的花圃,花圃中開滿了鮮花。旁邊有棵高大的楊樹。楊樹枝丫繁茂,在樹下空處投下大片的陰涼。 這里幽靜且美好。 他們就將元宵葬在了楊樹下。 阿音在這里逗留了好一會兒,方才回了清瀾小筑。 冀行箴怕她心里難過不好好用膳,特意吩咐了廚里多做一份飯食,他也在這里用膳。后想想這樣也不甚妥當(dāng),有讓人到景華宮去,吩咐景華宮的廚房多做些菜式送來。 他是想著人在難過傷心時候,肯定口味和平時不同。倘若如此的話,多做點菜式出來,也好讓小丫頭挑一挑想吃哪個。 而后兩人就相攜著在院子里散步。 剛走了不到一盞茶時候,阿音看到錦屏匆匆跑了過去,喊住她問:“可是有什么事么?這樣匆忙。” 無怪乎她多問這一句。只因錦屏素來沉穩(wěn),若非緊急之事,斷然不會這樣失了禮數(shù)竟是小跑起來。 錦屏猛地停住步子,看是阿音和冀行箴,趕忙過來行禮,“姑娘,玉芽病了,上吐下瀉的很是嚴(yán)重。玉簪急得不行,去叫了婢子。婢子過來瞧瞧?!?/br> 阿音忙道:“你去看看罷?!?/br> 冀行箴卻將她給叫住了,“你說她上吐下瀉?還有其他病癥么?” “再就是沒甚精神。”錦屏思量著道:“玉簪就說了這些,旁的婢子還沒去看,也不甚清楚。” 冀行箴頷首道:“你先去罷。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仔細(xì)瞧瞧,一會兒稟與我?!?/br> 錦屏領(lǐng)命而去。 阿音初時有些不解,而后將玉芽的病癥仔細(xì)思量了下,忽地有些明白過來冀行箴的擔(dān)憂之處。就想要跟過去看看。 “不成?!奔叫畜鹨话牙×怂澳悴粶?zhǔn)過去?!?/br> “可是——” “不見得就和元宵一樣?!奔叫畜鹂窗⒁羯裆辜?,索性將話說明白,“確定一樣了再過去也不遲?!?/br> 阿音最終答應(yīng)了他。只是此刻到底沒法保持心情平穩(wěn)了,不時地往玉芽所在的方向望過去。 趁了這個時候,冀行箴又讓人去太醫(yī)院請了洛太醫(yī)來。 洛太醫(yī)便是之前為元宵診治過的那一位。他雖然不是太醫(yī)院中資歷最長者,也不是經(jīng)驗最足之人,但他看的書最多最雜,也曾在年輕時候游歷過四方,其所學(xué)的范圍更廣,思路也更為開闊。